第209章 廢一人爆後門


    豬神迴過神看向同伴,炮卵子轉頭往北走,還迴頭“吩兒”、“吩兒”、讓它跟上。


    豬神看眼西北,又看向東北小路,感覺這邊也不安全,眼珠轉動一圈跟著炮卵子進草場。


    如果張亮不倒下阻擋這一次,豬神必然順路一直跑,畢竟這條路它熟悉。


    現在它不走這裏了,跟著同伴走。


    如果吳昊知道被張亮破壞了好事,那就讓他在坑裏趴著吧!


    南麵包圍圈停火,所有人尋找野豬補槍開膛,最後聚集在一起,晚上風雪很大,必須準備柴火挖雪洞。


    堵西北的人也找過來,兩個老頭認識,哪怕之前沒有商量也知道咋布置包圍圈。


    老周頭問:“打到沒?”


    老炮手搖頭:“風雪太大沒看見豬神的影,可能往東跑了。”


    牽狗的年輕人歎息道:“讓別人撿便宜了!”


    “撿便宜?”老周頭冷笑:“一百多頭野豬跑出去,還會帶走路上的野豬。”


    “那些自認為有本事的人,不聽老人言,能不能活著都不好說。”


    老炮手點頭,包圍圈用炸藥,野豬肯定跑,剛聽完炸藥聲可未必怕槍聲了。


    打獵隨時都有意外,這麽多野豬逃跑不可能不傷人。


    牽狗的年輕人不止一個,其中有倆沒來包圍圈,半路上停下準備撿漏。


    他倆在包圍圈東南五裏外的兩塊高地上趴著瞄準北麵,倆人距離三百多米。


    西邊這個年輕人前方林子裏跑過來三頭野豬,有風雪和樹阻擋,他打光子彈殺倆頭。


    剩下一頭野豬往東跑,他站起來看北方,同時上子彈。


    老周頭囑咐上樹上高地,他不想爬鬆樹,上麵刺太多,紮到棉襖上不好摘。


    這塊高地隻有兩米高,三麵是陡坡,西南邊三十米處有個緩坡。


    野豬被槍聲嚇得往南跑,不可能從西南緩坡上高地,他隻是偶爾看一眼。


    在他開槍時,另一頭八百斤炮卵子衝出西邊樹林往下坡跑,聽見突如其來的槍聲,腳下打滑轉圈滾了下去。


    炮卵子站起來和豬神一樣,從鼻子裏噴出一團白氣,就像歎氣一樣。


    如果不打滑摔倒,它聽見槍聲還會繼續跑,現在它站起身瞪眼東麵高地就往上衝。


    這頭炮卵子沒刨過墳,但它是吃肉開口的,最大特點就是剩下一根獠牙。


    這獠牙也是筆直如同匕首,長十二三公分,獠牙的尖折了,經常挖土磨成圓形。


    比拖布杆粗一些。


    年輕人正在上子彈,前方跑過來一頭五百多斤炮卵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頭炮卵子往東南跑,他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八百斤炮卵子衝上高地。


    他分神上子彈看野豬,等察覺身後聲音在轉頭,炮卵子已經衝到他身後直接撞上去。


    就算野豬肩膀撞的是大腿彎,年輕人那腿也傳來輕微的骨裂聲。


    被撞個空翻胸口先挨地,摔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張嘴卻叫不出來,右手彈夾掉了,左手沒鬆開槍。


    忍著疼痛咬著牙,剛側過身,炮卵子低頭又衝過來,那根獠牙直接頂在他腹部。


    野豬推著他往前衝,就算獠牙沒有尖,年輕人也感覺肚子要破了,他被推著還使不上勁。


    後背頂到樹。


    “噗!”


    獠牙連根沒入,年輕人張嘴“啊啊”慘叫。


    炮卵子還在用力頂,他知道這樣下去會死,嘴裏大聲唿喊著給自己鼓勁,雙手用槍托使勁砸野豬眼睛。


    炮卵子眼睛被砸一下,側頭往後躲,又上前一步張嘴咬住他胳膊轉圈輪動。


    “砰!”


    東麵另一個人聽見慘叫聲,跑過來就開一槍,由於是往高地上瞄準,並沒有打中野豬。


    炮卵子把人甩飛往西跑,這人以為野豬逃了,他也要從西邊上高地。


    擔心同伴,他端著槍跑的挺快。


    開口野豬頂槍上,炮卵子下坡就往東衝鋒,當雪花落下,雙方距離隻有四十米了。


    野豬衝鋒很快,他嚇得驚慌失措耽誤了時間,發現跑不了才站住瞄準,此時雙方距離不足十五米。


    這時有經驗的獵人會瞄準野豬前腿,他瞄準豬頭連開四槍,兩槍打中屁股,兩槍打空。


    這兩槍使炮卵子身體一偏,加上他往側麵躲,野豬擦著腿將他帶倒了。


    炮卵子加速往東南跑,有風雪擋著,他瞄不準野豬,急忙站起來去救同伴。


    鄧大六在東南四裏外一塊高地上趴著呢,同樣兩米多高,隻有南邊是緩坡。


    這個緩坡的雪很滑,一般野豬上不來,而且野豬是往南跑,聽見他開槍的聲音不可能掉頭上坡拱人。


    他打死三頭野豬,前方又跑過來兩頭,手裏拿著張老三的雙管獵槍,等野豬近了就開火。


    二百多斤老母豬被爆頭,另一頭老母豬的前大腿被打折,這頭豬躺在地上哀嚎會嚇跑後麵的野豬。


    鄧大六學聰明了,在旁邊放了好幾顆子彈,隨手就能抓起來上膛。


    八百斤炮卵子跑到他西南林子裏聽見槍聲,它又歎口氣,瞪眼東北又繞過去了。


    鄧大六上完子彈打死老母豬,趴著等不到一分鍾,又跑過來一頭野豬。


    這頭野豬從林子裏斜著往西南跑,那裏地勢像個小溝一樣,鄧大六需要站起來開槍。


    人趴著的時候想站起身,大部分都是先翻身臉朝上再坐起來,他盯著野豬必須用雙手撐地,然後往後撅屁股。


    跪坐開槍或者站起來開槍。


    身後那斜坡雪滑,八百斤炮卵子體重沉,它奔跑時蹄子陷裏一半,“蹭蹭”就上去了。


    正趕上鄧大六要往後撅屁股。


    上坡減速了,這時野豬跑的並不快,雙方隻有六七米距離也衝不起來。


    但並不耽誤它低頭頂人。


    耳邊風聲唿嘯,野豬踩雪上坡,發出聲音並不大,上高地才有蹄子踩地聲音。


    “遭了!”鄧大六剛往後撅屁股,聽見蹄子聲音就知道身後有野獸,但不知道是啥動物。


    急忙往右翻身躲避,他想滾兩圈再開槍。


    野豬隻有一根獠牙,對著他右屁股去的,趕上他翻身動作。


    什麽大棉襖,褲衩子根本防不住,“噗”就進去了。


    鄧大六感覺後門劇痛,疼的“嗷”一聲往前一挺身。


    野豬跑動也直接往前頂,獠牙連根沒入又把鄧大六撅到坡下,它沒“刹住車”也跟著滾下去。


    這是直接把人頂出去的,如果把人撅到身後去,那後門必然幹稀碎。


    鄧大六被頂起來半米多高又摔在地上哀嚎,獠牙剛進去的時候沒啥大事。


    這一撅。


    他感覺裏麵出血了。


    忍著劇痛翻身就是一槍,疼的手臂都哆嗦,他都沒看清豬在哪就打。


    炮卵子剛站起身,側麵一槍把它那小尾巴根打碎了,後門被打得炸開了。


    “吩兒”、它嘶吼一聲竄出去就往北跑,換個地方受傷它都會頂槍拱人。


    後門炸開的疼痛直衝腦門,跑動時流血還流屎,那傷口劇痛讓它瘋了一樣往北衝。


    山道盡頭正是吳昊所在地,這豬好像要三連殺。


    鄧大六怕屁股傷口粘雪,見野豬跑了,他翻身趴下哀嚎,疼的都掉眼淚了。


    可他忘了,一起來的還有同伴呢,兩個中年人就在他東麵樹上,聽見慘叫急忙解開繩子跑過去。


    三百多米很快就到,離近了就看見這小子捂屁股趴著嚎,那棉褲上還有些血跡。


    地上有大炮卵子腳印。


    有風雪阻擋,倆人沒看見事情經過,但是懵了,不明白他這後門是咋整的。


    過去扶他的時候也忍不住暗歎:“這迴你還說不說張亮是野豬騎士了?人家騎豬,你被豬騎了吧!”


    鄧大六聽見腳步聲才想起來還有同伴,趴那忍著疼不敢出聲,這事傳出去可就遭了。


    草場裏風雪更大,有時候能看清八十米外,有時候連三十米都看不清。


    吳昊不得不再往前換地方,前方最佳位置有個兩米高的小雪坡,寬隻有一米多,長兩米。


    他領狗藏在雪坡東麵避風,西南傳來聲響,他側耳傾聽距離,然後爬上雪坡瞄準。


    前方不足五十米就是河麵,再遠處隱約閃過野豬身影他也沒開槍。


    三頭老母豬領兩頭黃毛子衝到河邊時,它們透過風雪見到前方地勢突然變低,想停下腳步,慣性加速還停不下來。


    “砰!砰!砰!”


    吳昊見野豬跑到河邊,他趴在雪包上比野豬高一點,瞄準野豬嘴打,三頭老母豬幾乎並肩而行。


    從南往北點射,三頭野豬全倒地,一頭小黃毛子跑進冰麵卡跟頭,七條狗聽見槍聲衝向小野豬。


    最後麵那頭小黃毛子“刹住車”,前方有老母豬擋槍,它拐彎就往西北跑。


    飛雪飄落,它斜著跑正被雪擋住身形,吳昊對著落下的雪沫子就是一槍。


    不足六十米距離,野豬剛起步,他有百分之百把握打中了。


    “嗷~”


    這叫聲很短暫,他知道小豬死了,跑到冰麵上掏出侵刀直插被狗摁住的小黃毛子心髒。


    將所有野豬開膛,把狗喂半飽,貂不用管,人家在雪包裏睡覺呢,把野豬內髒扔在一邊,這麽大風雪,野豬跑過來都聞不到血腥味。


    最大的老母豬才二百三四十斤,他將野豬都拖進冰麵,領狗迴到雪包東麵繼續蹲著。


    這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鍾,西邊終於傳來轟鳴聲,聽起來這頭野豬的個頭不小。


    吳昊皺眉,感覺不是一頭野豬的腳步聲,趴在雪包上架槍等著。


    視線清晰了,果然是兩頭野豬並排跑過來,透過風雪隱約能看出來是兩頭四百多斤的炮卵子。


    公豬跑的快,它們看見河邊更停不下來腳。


    “砰!”


    吳昊打中北麵野豬的頭,往南瞄準那個前腿剛下坡要“翻車”的野豬。


    “轟!”


    手扣動扳機時,南邊林子邊的積雪炸開,他下意識手抖,槍口往右偏打中那頭炮卵子後大腿。


    吳昊急忙掉轉槍口瞄準南邊,看清了不由一驚。


    之前他趴著的那個雪包的位置,距離樹林有六七十米,就是防備有野豬從南邊來,而且南邊林子邊上積雪非常厚。


    野豬想衝都衝不過來,現在這個地方離林子隻有十多米,積雪不厚但有個雪包阻擋。


    一般野豬不會傻逼到撞大雪包,萬一裏麵有石頭呢?


    這頭八百斤的炮卵子明顯是瘋了,速度非常快,他都來不及瞄準頭。


    槍都不能上臉,側身雙手握槍,對準野豬腹部盲開,一槍正打中炮卵子後門上方的胯骨。


    炮卵子一口氣跑出這麽遠,屎流到傷口上讓它疼的失去理智,不管不顧對準雪包就撞。


    它寧願撞暈也不想忍受這種疼,穿過雪包看見人,眼裏全是恨意。


    見他瞄準就頂著槍上,距離隻有三米了,就算胯骨被打碎,它也慣性衝出兩米才倒下撞進雪包裏。


    吳昊來不及逃跑,也沒機會開第二槍,身下雪包撞碎,他掉下來坐在野豬屁股上。


    炮卵子斜躺著,身下全是積雪,被人壓到打碎的胯骨,疼的一下坐起來,直接就向人咬去。


    它胯骨碎了坐不住,咬人的時候身體也倒過來。


    槍口朝南,吳昊隻能用槍托砸豬嘴,野豬起身把他掀到地上,他想砸還使不上勁。


    屁股剛挨地,那豬頭就到了,他連翻身躲閃都不趕趟,槍托砸在豬頭上沒讓人家有絲毫停頓。


    那大豬頭直接把他壓躺下,炮卵子側躺,它胯胯軸子碎了再也坐不起來。


    腦袋壓肚子,它“吩兒”、“吩兒”、開始張嘴往下咬,前方就是卡巴襠。


    這可把吳昊嚇壞了,這時候,槍伸展不開,急忙鬆手抓住豬耳朵往後拉。


    炮卵子被它薅疼了硬往下使勁,那嘴隻要下來就咬褲襠。


    這家夥馬上就要三殺。


    豬脖子最有勁,吳昊力氣也不小,但幹不過人家,臉都憋紅了,稍微鬆手就完。


    “汪汪汪~”七條狗跑向河邊,聽見南邊動靜就往迴跑,它們距離遠。


    野豬撞碎雪包把貂驚醒了,它倆在十米外的小雪包裏睡覺,跑出來一看,主人被豬壓著。


    大毛衝過來躍上炮卵子的頭頂,對著眼珠子就是一爪,摳完就跑,主人跑不了它就不管了。


    “嗷!”炮卵子本來就有傷的眼睛突然被摳,它用力往上一甩頭。


    吳昊趁機滾出去,七條狗衝過來咬住野豬,這時他才發現炮卵子下半身不能動。


    走過去拿起槍對著豬頭就是一槍。


    等炮卵子不動了他才後怕,剛才差點就被它掏了,比上次被頂樹上的時候還危險。


    吳昊喘兩口粗氣並沒有放鬆,走到河邊打死那頭站不起來的炮卵子。


    迴到狗身邊休息一會才給野豬開膛,然後換個離林子遠點的雪包躲著。


    拿出蜂蜜給大毛二毛吃大半瓶,這次人家又是功臣,把剩下的蜂蜜喂狗。


    然後拿斧子和侵刀分解野豬,八百斤炮卵子不要了,其他野豬的內髒,豬頭,大骨頭都扔了。


    等他把活幹完,沒有一頭野豬從西南跑過來,風雪更大了,十幾米外都看不清東西。


    不可能再打到豬神,它有可能換路逃跑,也可能藏在什麽地方。


    吳昊把豬肉扔在原地,領著狗和貂來到林子邊,這裏的雪包有三米高,之前他在這裏掏個大雪洞。


    裏麵空間比帳篷小一些,黑風都能住在裏麵,別看外麵風大,在雪包裏麵仍然可以生火。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西北麵二十裏處的一個雪包裏,豬神和那頭炮卵子正在睡覺。


    狀態好能寫快點,睡不好覺,可能憋不出來幾個字。


    你們別熬夜,白天看唄。


    感謝各位大佬的打賞和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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