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豬大王縱橫東西南北


    吳昊進河麵把母麅子拖上岸,摸摸脖子已經沒有唿吸了,他不打麅子但是不耽誤吃或者賣。


    小麅子還活著,隻是嚇的僵直,緩一會就好了,把它四條腿綁住和大麅子一起裝上車。


    牽著黑風挑積雪多冰麵狹窄的地方來到對岸,拿出槍走過去,將狗叫迴來,然後瞄準狼獾。


    也許是出於動物本能,狼獾感覺到危險,側身跑兩步,腦袋一直往後看,它不服啊,張嘴“兒啊~”


    “砰~”


    外甥打燈籠照舊,子彈還是從嘴進去從後腦勺出。


    吳昊本想用它抓狗獾呢,想法挺好,可惜這家夥不帶聽話滴,也不好抓。


    暴脾氣還記仇,抓到以後放開了肯定咬人。


    血脈問題,從小養大的都不行。


    也養不大,頓頓吃肉,從小就咬人,大點就跑沒影,純白眼狼。


    給狼獾開膛將狗喂飽,不去獾子嶺了,冬天狗獾也不好抓,今天來就是來抓熊罷的。


    遇到兩隻狼獾和麅子是意外之喜。


    往東北走到天黑然後安營紮寨。


    小麅子僵直不動,可它心挺大,躺在馬車上居然睡著了,被窩裏暖和啊,馬車上一直有吳昊第一次拿的小破被。


    狼獾和母麅子在馬車最後麵用褥子蓋上,免得被小麅子看見,車前方是棕熊肉,小麅子上車時還有點怕,哪怕人家隻剩下肉了。


    習慣了以後,聞著血腥味也能睡著。


    這會兒它醒了抬頭好奇的打量帳篷,看見黑風的大個頭一愣,看見一旁的狗嚇一哆嗦:“汪~”


    “汪汪汪~”


    六條狗趴著沒動,但是嘴沒閑著,對著它叫,聲音並不大。


    小麅子腿被綁著動不了,漸漸的也不怕了,偶爾還能和狗叫兩聲,等看見吳昊進來,它好奇的眼裏帶有怒意。


    大個子不講究!


    麅子這玩意記仇!


    吳昊沒給它鬆綁,拿過喂黑風的喂得羅給它拌草料,黑風吃啥它吃啥。


    野生麅子主食灌木的嫩枝、芽、樹葉、樹皮和牧草苔蘚,經常在春季食用鹽堿水或鹽堿土。


    養殖的麅子可以喂羊的牧草、玉米秸稈、穀草,甚至連漿果和蔬菜它都吃。


    袍子適應能力強,比羊還耐粗飼養,抗病能力同樣不弱,屬於非常好養的野生動物。


    小麅子見他靠近還探頭要頂,吳昊摸它頭,這家夥不躲就是用頭頂。


    累了就趴下不動,現在它誰也不怕了。


    遇到狼獾差點嚇尿了,狗不咬它,它還敢叫了。


    其實傻麅子欺負老實人!


    它跟媽媽溜達一天早餓了,地上有苞米杆拌苞米麵,它探過頭就吃,光苞米杆肯定不好吃。


    對於食草動物來說,吃苞米麵和人吃肉差不多,小麅子第一次吃到苞米麵。


    把地上草料全吃了,帳篷裏有爐子非常暖和,它拉潑屎然後躺下四處打量,吃飽喝足把媽媽都忘了,不大一會又睡著了。


    半夜西北風唿嘯,刮的帳篷嘩啦響,小麅子醒了兩次,它一叫喚狗就醒了。


    六條狗不搭理它,小麅子隻能躺那發呆,有可能是想媽媽了,早上被人抱起來它都沒動。


    吳昊不缺爹,不聖母,更不會啥都舔,把小麅子扔進被子裏拍拍它腦瓜。


    小東西心情不好,等迴到家,讓它吃飽喝足跟小羊玩起來就好了。


    傻麅子好處明顯,傻的也明顯,老虎隻要不吃它。


    它能陪老虎玩!


    昨夜的風並沒有停,清晨風小了,吳昊在離家還有不足十裏地的時候風又大了。


    樹木被吹的嘩啦啦響,偶爾還有樹枝被風抽下來,掉在地上摔成好幾節。


    風吃起來的雪沫子讓人睜不開眼睛,黑風同樣看不清路,山路前方左側是一處小孤山。


    山體不大,高十多米,東西長二百多米,南北隻有三十米左右,山南麵是林子。


    西北風越山而過,山與林子中間的山路上刮起旋風,黑風停下不走了。


    吳昊伸手擋著臉下車,牽著黑風靠近林子,然後把馬車支上,給黑風卸套牽出來栓一邊。


    它拉一千斤走出這麽遠也累,讓它在山路邊放鬆放鬆。


    小麅子在被子裏不用管,他領狗靠近山體躲風,六條狗都趴在地上。


    有的用爪子蒙著腦袋,有的把頭藏進懷裏,大黃在最東邊,它嫌姿勢不舒服,起來蹲坐直接把臉貼在山上。


    白點見它這幅模樣,緊挨著它學的有模有樣。


    風太大,雪沫子滿天飛舞,能見度隻有兩三米,山體東北角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大楊樹發出“吱嘎”聲響。


    聲音越來越急促,一陣大風刮過,樹幹搖晃兩下從樹根上方六七米處折斷。


    樹幹正砸在山體東麵盡頭,“轟隆”聲響比風聲大,樹冠斷了落在地上。


    山上掉下來的碎石和樹枝散落一地,在那樹幹斷裂的西邊山洞裏,一個動物被驚醒。


    “蹭”一下站起來鑽出山洞撒腿就往西跑。


    這麽大聲音,吳昊猜測有可能是樹斷了砸中山體了,他站起身往南走兩步可惜東方三米外什麽都看不見。


    六條狗嚇的蹦起來,大黃屁顛屁顛走到路中間,白點緊跟著來到它側麵。


    大黃探頭往東看,歪頭支著耳朵聽,它感覺不對,東方隱約傳來轟隆聲。


    往西掉頭想跑卻被白點擋住,一個將近一米高的黑影衝過來,它倆連反應都做不到,直接被頂飛了。


    吳昊離它倆隻有不足五米啊,聽見狗慘叫他就知道遭了,還沒來得及摘下後背的槍。


    前方炮卵子已經到眼前了,野豬正麵衝鋒越近越嚇人,吳昊伶仃看見它也是腿肚子一顫。


    如今啥反應都來不及了,五米一秒就到,往左右跑肯定撞腿,半蹲都來不及。


    他腿稍稍迴彎用力往前一撲,身體隻跳起來一米多點,他是往前趴著撲的。


    雙腿高度不夠,正好搭在炮卵子肩膀上,野豬不知道前方有狗有人。


    它如今有點響動就跑,前方看不見東西,但它在這裏轉悠好久了,熟悉附近山路,絕對不進林子撞樹。


    山路上有東西直接就頂,長這麽大還沒有遇到過它頂不動的生物。


    頂飛狗把它也嚇一跳,驟然加速,它都沒看清人,前方隱約有個影子它想都沒想直接就拱,下意識仰脖往上挑。


    獠牙啥也沒挑到,但是它能感覺到肩膀一沉,這並不耽誤它繼續衝。


    剛頂飛人,前方三米外隱約有個大黑影,半個屁股擋著南麵半個山路,對方個頭太大了。


    炮卵子以為那是塊大石頭呢,小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以前不記得有石頭啊,想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


    它微微往北歪頭,前半身躲過黑影,屁股撞在馬腿上,黑風隻是隱約聽見聲音。


    往東歪頭正看呢,一個“大黑耗子”從雪沫子裏衝過來,它連反應都做不到,後腿巨力傳來,它直接被撞的側躺倒地。


    這可把它嚇一跳也氣壞了,屁股摔的挺疼,地上還有雪,它打個響鼻努力幾下居然沒站起來。


    野豬衝鋒的慣性使吳昊雙腳抬高來個空翻。


    頭朝東變成了頭朝西,背部著地積雪被震飛,幸好頭沒有挨地,因為高度原因,這下摔的並不重。


    槍正好掉在旁邊,他迅速翻身瞄準西方山路點射四槍。


    四條狗從他身邊跑過追了出去。


    “迴來!”


    風大雪大,小青狼和大棕沒有聽見,後跟著的小棕和小黑停下了。


    它倆跑迴來蹲在主人身邊。


    吳昊起身先去抬馬後背,黑風借著這股勁站起來不停打響鼻刨蹄子,看向西方眼裏充滿怒意。


    它招誰惹誰了?氣的用前蹄子刨地,偶爾還抖下後腿,摔疼了。


    這迴它挪動屁股朝東,讓開山路免得被撞,它隻是老實一點不傻。


    大棕和小青狼跑了,風太大叫不迴來,吳昊隻能去看看大黃和白點。


    離近了看見兩條躺在地上,心裏一沉,他看清炮卵子屁股和肋骨上的傷,應該是那頭開口野豬。


    想到侯大虎家的狗。


    當時還當炮卵子是同夥呢,如今輪到他身上了,這頭野豬是真的猛。


    一個照麵幹躺下他家兩條狗。


    侯大虎家的兩條狗一共才一百三四十斤啊,他家兩條狗二百多斤,居然被拱飛了。


    而且飛的更高。


    吳昊心都發顫,從小養大的,真撞死了要心疼好久,好狗確實應該戰死。


    關鍵是死的憋屈。


    他剛彎腰,白點搖晃腦袋站起來了,他有大黃當墊背的,隻是落地摔懵了。


    如今四腿發麻,它又趴下了。


    吳昊鬆了半口氣,先把白點重要骨頭摸一遍,並沒有斷,隨後小心翼翼摸大黃。


    脊骨沒事,大黃比侯大虎家的狗高多了,野豬奔襲時低著頭,獠牙正撞在腹部,上麵有兩個洞,出血還不少。


    大黃躺在地上喘息,它也被摔懵了。


    吳昊趴近點聞半天才完全放心,腸子如果漏了,會和腹腔裏的臭味有區別。


    如今隻是出血有點多,腹部窟窿有點大。


    掏出消毒水先給它處理傷口,如果脊椎被撞斷,結果和侯大虎家狗一樣。


    大黃肋骨一定被撞到了,剛才他摸骨的時候,這貨狗臉拉拉著呲牙,明顯是疼了。


    肋骨斷了還有救。


    但是必須去找他大姨夫孟臣,人家祖傳獸醫,會檢查有沒有碎骨頭,用不用開刀,家畜小手術人家都能做。


    炮卵子撞到黑風以後隱約聽見後方槍響,這個聲音讓它刻骨銘心啊!


    緊接著左屁股一疼,子彈斜著穿透屁股留下一個小洞。


    “吩兒”、炮卵子仰脖怒吼,疼的它小眼睛一瞪,眼球充血布滿殺意。


    到山體盡頭沒往前跑,放慢速度拐彎從山後小路繞圈,它要報複!


    它豬大王縱橫東麵林場和西麵村部,遇狗殺狗遇人頂人,挨過槍負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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