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熊跑了槍到手(二合一)


    “算了別去了。”侯壞水走到張亮身邊說道:“郭老二拿槍瞄準十米距離的大樹都能打偏,如今狗還死了……”


    郭老二狡辯:“啥叫打偏?那顆樹太細。”


    侯壞水擠兌:“好意思嗶嗶?那棵樹比你都粗!”


    “用炮直接轟死,我就是以防萬一的,大不了我離樹洞近點,熊罷比樹粗多了。”郭老二惦記錢,不停勸倆人。


    張亮也不想放棄,這會風小了,半天才刮一陣,點頭決定繼續。


    侯大虎挪動過來抱起第二條狗,郭老二問:“大爺你還抱它幹啥?”


    侯大虎想也沒想的迴:“好幾十斤肉扔了?”


    “也是。”郭老二點頭。


    張亮還是感覺人多安全,一頭牛拉不迴去兩隻熊,想了想說:“我出五十,狗留下吃,一起去吧。”


    “哎!”侯大虎歎口氣,半晌點頭:“也行。”


    郭老二側頭憋不住笑,你磨磨唧唧半天才迴來抱狗,不就是等別人勸呢麽?


    侯壞水張張嘴,三人同意吃狗他也沒招,吃獵狗的事包括侯青都幹,但是他幹不出來又管不了。


    幾個人繼續前進。


    吳衛國望著野豬逃跑的方向拍拍槍:“二百來塊從眼皮子底下跑了!”


    炮卵子繞個大圈從他倆所在的林子前麵這條山路又往村部方向去了。


    他與野豬距離隻有不到二百米,兩把槍加上他倆的槍法未必打不中。


    看著錢跑了卻不能開槍,憋屈。


    吳昊提醒:“狗好像是死了,大熊罷的膽最少六百多塊,這頭炮卵子還幫咱們了呢,必須放它一碼。”


    吳衛國深吸口氣迴頭看去:“他們把狗裝扒犁上幹啥?挨著山坡有不少坑洞直接就能埋上。”


    “老侯家就沒埋過狗。”吳昊眼裏帶有寒光,普通狗肉可以吃,但是獵狗給主人賣命一直到死啊!


    怎麽舍得吃啊!


    “不行!”吳衛國起身跟蹤:“今天老子非坑他們不可。”


    “不用提前放槍驚出來熊罷。”吳昊急忙跟上去勸:“伱信我滴,一炮絕對轟不死熊罷。”


    “看看再說。”吳衛國心裏有氣,走路速度很快。


    二人一直在林子裏穿行,往西南地勢漸高,半小時後藏在樹後觀察前方斷崖。


    和郭老二說的一樣,南邊西邊全是斷崖,樹木也不少,最粗的樹和人腰差不多,接近西南處許多鬆樹隻有大腿粗。


    在西南角落有棵兩人不能合抱的樟子鬆,這麽粗的樟子鬆少見,樹洞離地一米左右,朝向東北。


    侯大虎在路上就把活著的狗殺了,現在最舍不得牛,怕被熊咬死,前麵是山坡,牛也上不去。


    離斷崖還有一千多米處停下說道:“栓這吧,迴頭能看見,別被熊嚇毛了。”


    “對!”郭老二連忙點頭,牛可是自己家的。


    張亮沒反對,等他倆栓好牛帶頭前往天倉子,上坡還有雪,郭老二摔了兩個跟頭。


    其他三人很不屑,不總進山不能幹硬活的廢品。


    距離天倉子還有五十米時郭老二停下不走了,侯大虎跟著停下。


    張亮迴頭冷笑:“咋滴?讓我自己去啊?”


    “五十米,樹也不多……”


    郭老二說一半被張亮打斷:“十米你都打不準還特麽五十米?”


    “小點聲。”侯壞水低聲提醒,他都能聽見熊唿嚕聲停下了。


    張亮小聲警告:“八米,你不行就滾!”看向侯大虎:“你也是,瑪德!老子死了誰也別跑!”


    侯大虎怕死啊!抱著油鋸有些猶豫。


    郭老二想到娘們一咬牙:“走!”


    他心眼多,瞅瞅西邊斷崖深六七米,又到南麵斷崖看一眼,大概五米高,從這跳下去應該沒啥事。


    安心不少啊,就算熊真跑出來,也肯定不會跟他跳下去,壯著膽子接近天倉子八米左右蹲下端槍瞄準。


    侯壞水在距離西邊斷崖五米處同樣距離樹洞八米瞄準,他倆都打側麵。


    侯大虎想去南邊斷崖看看,見張亮望過來隻好站在侯壞水西邊,兩隻腳岔開彎腰,時刻準備撒丫子跑路。


    張亮聽著樹裏斷斷續續的唿吸聲犯嘀咕,熊不打唿嚕可能要醒了。


    他一咬牙輕手輕腳來到樟子鬆西南角,端著洋炮挑個他覺得腐爛最多的地方,離地麵五十公分頂住。


    有些不放心,左右探頭看看把他氣壞了。


    妹夫一直在瞄準,郭老二在那端槍,還時不時的搖晃下胳膊,居然不能長時間端槍。


    他特意選個靠北的位置,就怕開炮之後郭老二開槍把他打了,在這個位置隨時可以往北麵跑。


    如今看見郭老二這麽廢,他有點不敢打了。


    “吭~”


    聲音不大,但是熊肯定醒了,張亮急忙半蹲用洋炮頂住樹。


    “轟!”


    洋炮頂樹開火沒炸膛,但是後坐力太大把他頂個腚蹲,身後不足一米就是斷崖。


    伴隨著炮響,樹幹西南炸開了,熊淒厲嘶吼傳出,緊接著熊從西南炸粉碎的樹窟窿裏探出半個身體,對前方隱約能看見的人影舉起爪子拍去。


    張亮聽見熊叫就知道它傷的不重,樹,根本沒爛透,更應該說樹幹很硬被轟炸了,炮響居然把他這麽壯的人頂倒。


    樹炸開之後木屑翻飛將他臉崩出血了,“草泥馬郭老二!”張亮知道要遭,毫不猶豫側躺下往斷崖下滾去。


    他直接後躺可能會大頭向下滑下去,腦袋先挨地肯定必死無疑,可他側躺一滾熊爪也到了,屁股到大腿彎直接劃出三道傷口。


    “砰。”


    一切發生時間前後不到五秒,北麵槍響打中樹幹。


    “吼~”


    樹周圍全是灰塵,棕熊仰天怒吼,聲浪滾滾向四周擴散,它彎腰四腿著地往北順著聲音衝去。


    下坡八米眨眼就到,侯壞水聽見熊吼腿肚子都攥筋了,這隻熊的吼叫聲比他之前打的那隻熊瞎子吼聲響太多了。


    不僅讓人頭皮發麻,震的耳朵都嗡嗡的,前方有灰塵木屑,他往洞口方向瞄呢。


    熊從樹後出來的,等他隱約看清了心裏一驚,連忙掉轉槍口連開四槍,腿都嚇抽筋了,手肯定不好使。


    一槍打中熊前腿,兩槍因為後坐力關係貼著熊脖子從肩膀進入腹部。


    侯大虎看清衝向侯壞水的棕熊體型嚇的“媽呀”一聲,距離隻有幾米,肯定跑不過熊。


    舍命不舍財,抱著油鋸往右跑兩步跳下斷崖,在下落時才將油鋸扔出去。


    他這“媽呀”喊聲很大,棕熊衝鋒時忍不住看過去,這也給了侯壞水再次瞄準的機會。


    但是棕熊到眼前了,帶起的風差點把半蹲的他吹倒,沒等扣動扳機,槍杆被拍飛。


    他鬆手時身體也被帶趴下,棕熊下坡刹不住車,從他身上跑過去居然沒踩到。


    “砰!”


    一聲槍響,侯壞水都快嚇尿了,以為會被熊咬死,聽見槍聲差點喜極而泣。


    冬眠的熊會頂槍上,這樣一來就不會咬他了。


    抬頭一看差點沒把他氣死。


    如今不給他時間考慮,不用迴頭都知道熊肯定在掉頭迴來呢,他起身連滾帶爬跳下西麵斷崖。


    剛才居然是郭老二開槍,還是往天上開槍,還是躺在地上閉眼睛開槍。


    炮響將郭老二嚇一跳,想跑又忍住了,緊接著熊吼直接把他嚇癱了。


    閉上眼睛腦海一片空白,聽見槍聲他緩過來一些,心裏害怕熊跑過來,下意識端槍往前打。


    閉眼睛愛打哪打哪,腿都癱了手臂更沒力氣,握不住槍,後坐力直接把他手腕震脫臼,身體被頂躺下,槍口朝上立半天才掉地上。


    手腕劇痛他徹底迴過神,聽見跑動聲音扭頭一看直接嚇尿了,如同大牛犢子一般的棕熊向他衝來。


    郭老二渾身無力冷汗布滿全身,用力一咬舌尖,劇痛讓他恢複一些身體控製權,用盡力氣往南一滾,直接掉下斷崖。


    爐鉤子成精的小體格,下麵的雪跟地麵一樣硬。


    “哢嚓。”


    郭老二落地慘叫張嘴吐口血,左膝蓋劇痛,胯胯軸子好像挪位了,摔的差點背過氣去。


    “吼~”棕熊左前腿不敢用力,站在斷崖上嘶吼,睡覺被驚醒還挨三槍。


    它是一方霸主啊!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看著下麵的人又聞聞血腥味,轉身往西跑出半裏多地,從斷崖盡頭小坡趴著出溜下去,站起身往斷崖下方跑。


    張亮拿起洋炮一瘸一拐往西南林子裏跑,他右臂摔麻了上不了火藥,需要緩一緩。


    侯大虎搖搖迷糊的腦袋聽見西方熊吼,油鋸都不要了,站起來一瘸一拐也往西南跑。


    正南樹林太遠了,隻有進入最近的樹林才能繞樹轉圈逃命,樹太細還不行,至少要一人合抱的樹才能和熊繞圈。


    隻要進林子,熊還不一定追誰呢。


    “吳昊你特麽坑我!壞水救救我!”


    侯壞水隻是腿麻了,沒受傷,剛跑到斷崖西南盡頭,東麵傳來郭老二悲憤喊叫聲。


    他猶豫下還是跑過去背起來郭老二往西南跑進林子,他身體好,郭老二瘦的像麻杆重量輕,背著他短距離奔跑還不太費勁。


    這裏的雪瓷實,等進林子如果跑不起來隻能把郭老二扔了,他也算仁至義盡了。


    棕熊一條腿不敢用力跑的並不快,肩膀還挨兩槍,它受到驚嚇離開原來住所,隨便找個樹洞臨時休息,在樹洞裏斜坐著睡著了。


    聽見說話聲它半夢半醒,炮響把它後背轟的漆黑焦糊一片,又驚又怒又疼。


    它招誰惹誰了?此仇必需報,沒有絲毫猶豫怒吼著向林子裏追。


    “八百多斤的熊罷,可惜讓它跑了。”吳衛國以為熊能往這邊跑呢,他倆可以跟遠點再打,結果人家去西邊了。


    “要啥熊膽啊?兩把槍頂三顆熊膽,那頭熊死不了也跑不遠哪天再找。”


    吳昊起身往樹洞方向跑,他有七成把握,樹不會被打穿熊會跳出來,熊罷不打中頭和心髒輕易死不了。


    郭老二那逼樣的必然嚇尿,侯壞水打不死熊,張亮需要裝子彈。


    他完全可以撿便宜,真打死了也不白跑,還有地倉子呢,都被打死算他點背。


    有五成把握樹幹西南會炸開,樹洞裏幹燥肯定會吹起灰塵,結果和他預料的一樣。


    也不一樣,熊膽沒拿到,居然拿到兩把槍。


    吳衛國看眼斷崖下的油鋸:“下去拿啊?”


    “他們沒跑遠,萬一有人藏在附近看見咱倆就遭了。”吳昊背起兩把槍然後掰斷鬆枝劃拉雪覆蓋腳印。


    吳衛國急忙走迴來又盯上老牛。


    “牽牛留下腳印太多了,肯定跑不了,咱倆能走的地方牛走不了。”


    “有風可以試試。”吳衛國不死心。


    “風一陣一陣的,停了咋整?別太貪!”吳昊威脅道:“你再這樣,我以後不跟你玩了!”


    “咱倆誰跟誰玩?”吳衛國眯著眼睛:“你特麽是不是皮癢了?”


    “嚇唬誰啊?我這兩把槍一千六百塊!”


    “那特麽有我一半!”


    “說的好像你敢揣兜裏一樣!”


    “你再跟我強一句試試!誰是誰爹你不知道啊!”


    “我爹怕誰你不知道啊!”


    爺倆一邊清理腳印一邊小聲吵架,退到山坡下吳衛國走向扒犁抱起兩條狗,然後往南順著林子向河道那邊走。


    吳昊背著槍倒退踩他爹腳印順便清理腳印,痕跡肯定會留下,被風一吹就不好找了。


    最大缺點是好幾分鍾才刮一次風,但是他倆有招,河中間冰麵上很長一段距離沒有雪。


    倆人走中間,遇到有雪的地方上岸挑窩風地方邊趕路邊清理腳印,這種地方刮旋風,腳印根本留不下,順便還能把狗埋了。


    上河道進山溝,反複幾次,爺倆往南走出十多裏才拐彎往東南鄉裏去。


    進了一片鬆樹林吳衛國停下腳步端起槍。


    吳昊看著遠處林子中間冒熱氣的地方低聲說道:“好像我抓家巧那天遇到的那窩野豬。”


    吳衛國給槍上膛:“看熱氣濃度應該是三四頭,咱倆摸過去都能打死。”


    “不錯!”吳昊點頭:“打死以後讓我爹扛鄉裏去。”


    “你是真缺揍啊!”吳衛國望著他的背影攥緊拳頭,迴頭看眼野豬窩:“可惜了!”


    好幾十裏路運不迴去啊。


    吳昊出了鬆樹林蹲在小山坡背風處觀察,地麵有幾個模糊腳印,形狀像兩片分開的樹葉。


    附近還有糞便,如同四五塊冰糖沾在一起,可惜是黑色的。


    “梅花鹿。”吳衛國掃一眼就知道,每種鹿的腳印都有差別,由於角度、力度、接觸麵積的不同,不同動物的腳印可能會千變萬化,


    公駝鹿會在其腳印上留下明顯的狼爪印記,它的腳印是馴鹿的兩倍大。


    三種鹿中梅花鹿體型最小,腳印最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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