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都比他大哪能忍,本來李二壞就煩人肯定削他,屁大功夫胡同裏熱鬧起來了。


    吳昊趕牛進入草場還是往西南去,沒有上次遠也就二十裏地,這迴得進林子。


    小豆包跪坐起來眼睛都不夠用了,看見飛過去一隻鳥急忙喊:“大鍋快看有家巧。”


    說完忍不住吸溜口水。


    吳昊暗自皺眉,不記得上一世妹妹有這麽饞呐,他身體好的時候也沒作人啊。


    小豆包見人家不搭理自己隻好坐下,趴在扶手上看樹林,沒有剛才新鮮勁了。


    “籲徐~”吳昊趕牛左拐進樹林,順著天然形成的山路走了二裏多地,眼前透過林子有一塊二三畝地草場。


    七條狗低趴準備伏擊。


    “籲~”吳昊輕聲讓牛停止,下扒犁拍拍大棕腦袋讓它起來,沒到用它們的時候呢。


    小豆包起身探頭探腦望去忍不住驚唿:“一大幫家巧!”


    “撲楞~突~”


    一群鳥受到驚嚇飛上樹,地上十幾隻野雞跑進林子裏。


    “完了!嚇跑了!”小豆包一屁股坐下有些後悔和膽怯的看著大哥。


    吳昊佯裝生氣瞪她一眼隨後看向空地,右側千米長土坡,草場這邊垂直如同牆麵有兩米高。


    下坡方向朝西,東北冬天隻刮西北風,吹過來的雪順坡向上飛到空地東麵,形成一條長幾百米,高兩米的大雪包。


    上麵經常被風刮已經吹實了,可以上去人,雪包東麵灌木雜草不少。


    獵物多的時候是一處野雞窩,最多時有四五十隻野雞在裏麵。


    今年如果不是獵物少沒人往遠跑,這裏一隻都剩不下,逃跑那十幾隻都是從林子深處過來的。


    吳昊讓狗等在原地牽牛進空地,走出百米停下觀察一番,右側二十米垂直牆麵下有很多雜草。


    兩米內沒多少雪,剛才一群老家賊找草籽吃,空地中間有很多地方被野雞扒開。


    老家賊等野雞走了會過去撿剩,榕樹楊樹獐子鬆上都有霧凇,老家賊如同密密麻麻給黑點一般“鑲嵌”在上麵。


    目測得有幾千隻,而且它們不怕人,大部分都是屯子裏常客,冬天食物少。


    屯子裏沒吃的會進入草場,這塊空地鳥並不算多,三萬畝草場能養多少老家賊?


    飛起來如同一片烏雲。


    “大鍋,巧飛了。”小豆包指著樹上老家賊吞咽唾液有些不好意思。


    “餓了?”吳昊忍不住笑,早上不吃飯,如今快過中午了能不餓嗎?


    小豆包捂著肚子扭捏道:“沒有。”


    “嘴硬。”吳昊丟下兩個字拿出鐵鍁收雪,清理出三米見方空地。


    白雪中間漏出黑土地分外顯眼。


    將纏繞漁網的木籠子搬下來放在清理完的雪地上,門衝西,找個小棍綁好繩子將門支起來。


    繩子另一頭扔到坡西麵,這裏牆隻有一米多高,迴來拿出苞米麵往籠子四周揚一些。


    剩下的透過漁網揚進籠子裏,隨後牽牛往出走。


    老家賊確實奸,但是鳥為食亡,特別是冬天,特別是它們數量太多找不到食物。


    第一次放籠子它們必然進去吃,除非被抓幾次驚到了才不會下來。


    有記性了以後,個別餓急眼的才會進去,根本抓不到幾隻,奸的隻吃四周苞米麵。


    用藥不麻煩,有多少死多少。


    吳昊隻能拿籠子當藥用,抓驚了就換地方抓,牽牛準備圍繞方圓二裏地走一圈。


    找找有沒有其他獵物,順便把逃跑的野雞趕迴去。


    “大鍋能抓到嗎?”小豆包不停咽口水,她真餓了。


    吳昊安慰道:“能,你等著吧。”


    不能再騙了,不然該哭了。


    “滋滋,吃家巧嘍。”小豆包樂的不停拍手。


    “汪。”


    前麵傳來狗叫,吳昊抬頭看去,大黃腳下摁著一隻野雞,狗臉上帶有笑意。


    其他幾隻狗鑽進林子到處找,它們不往遠走始終保持百米距離。


    吳昊走到大黃身邊扒開它的狗腿,野雞並沒有逃跑,腦袋插在雪裏一動不動。


    吳昊起了玩心,抓住野雞尾巴往出一拉然後鬆手,野雞往前一竄又把頭紮進去。


    連續三次這家夥沒跑,東北四大傻應該算上它,而且它得排第一!


    “大鍋燉小雞次。”


    “等迴家的。”吳昊抓起野雞將膀子別住,拿出一根細繩綁住腿掛在扒犁上。


    傻雞居然一動不動。


    前行不到十分鍾,吳昊搬塊木樁放進扒犁留著迴家燒火,不能總讓人家老吳撿木頭。


    “汪...。”大黃突然又叫了,而且是持續叫。


    吳昊抬頭,樹上一隻鬆鼠從窩裏探出半個身子望著下方,大黃叫一聲它扣塊樹皮扔下去。


    小包子臉挺可愛也挺淘,看見有人過來急忙往樹上跑。


    熟鼠認人,以前被掏過窩,鬆子被掏沒了有可能媳婦也被抓走了,不然不會如此表現。


    吳昊拍拍大黃狗頭,示意它繼續去找野雞,突然樹上鬆鼠“吱吱”叫又跑迴洞裏。


    “大鍋,耗子跟貓都上樹了!”


    “那是鬆鼠和貓頭鷹。”吳昊抬頭看向剛落在樹上探頭往下看的“空姐”。


    跟貓真像,卡姿蘭大眼睛,模樣憨厚可愛,這玩意落在地上跑起來才有意思呢。


    但是它打不過貓,特別是農村大狸貓,就像金雕和老虎一樣。


    沒有猛禽敢下來抓老虎,貓頭鷹同樣不敢抓貓。


    貓的反應速度是貓的七倍,很難抓到,被反抓就是鎖喉一口咬死。


    犬科打不過貓科動物,金雕敢抓狼,用抓子抓眼睛,有些狼張開大嘴不知道咬哪。


    金雕如果抓老虎肯定被鎖喉。


    烏鴉除外,那玩意是鳥類中的哈士奇,不止賤,還特別壞,偷吃其他鳥的蛋甚至偷幼崽吃。


    是狼的偵察兵,狼捕獵它在樹上放哨,等狼吃完它吃腐肉,也就是說,哪裏有烏鴉,那裏七成有狼。


    烏鴉的叫聲,是狼的開飯鈴,而狼的牙齒,就是烏鴉的開罐器,老搭檔了。


    吳昊有心上樹掏點鬆子吃,想想還是算了,小家夥生存不容易,樹太滑也上不去。


    牽牛撿木頭順便敲灌木叢趕野雞,繞半圈居然沒遇到其他動物,連腳印都沒看見。


    “大鍋抓到家巧了嗎?”小豆包餓的不停揉肚子。


    “抓到也得迴家啊,不然天都黑了。”吳昊沒管她,餓一次才能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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