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沒聽過這個詞,但是從字麵意思也能推測出,這是有人想要殺自己的兒子。


    “哎喲喂,是哪個殺千刀的啊,我們家廣波這麽本分,為什麽會遭遇這種事情啊~”


    郭母哀嚎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潑婦一般,哪還有平時的樣子。


    隻可惜,現在的蘇美美也更在意自家對象的安危,並沒有注意到郭母的異常:“怎麽迴事?正好好的,怎麽會有人想殺廣波呢?”


    蘇美美知道郭廣波的工作性質就是文職,是政-府宣傳科的,工作內容更多的是寫點文章,郭廣波平常的人際交往又很有分寸,至少蘇美美沒聽說他和人結仇過。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引來殺身之禍呢?


    跟在顧景城身邊的娃娃臉解釋道:“淩晨時有工人正巧路過,看到巷子裏有人拿著東西拚命的往下打,就喊了一聲,那人扔下手中的東西就跑了……”


    郭母連忙說:“那個工人怎麽不報警啊,他要是早點報警的話,說不準我兒子也不會……”


    “媽,不會什麽?我的腿很嚴重嗎?”郭廣波的臉色更蒼白了。


    蘇美美連忙安撫道:“不會的,醫生說了,你這傷是有點嚴重,隻是痊愈需要些時間。”


    郭廣波對蘇美美儼然是沒有多少新信任的,他用渴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


    郭母眼神閃爍,片刻之後才肯定的點點頭:“廣波啊,不要多想,你的腿肯定不會有事的。”


    郭廣波多了解自己的母親啊,聽到這話,他就知道自己多半是廢了。


    郭父也跟著說道:“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多想,你的腿肯定能好。”


    郭廣波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攥住了蘇美美的手。


    “那個工人有沒有看見謀害廣波的兇手?”郭父橫了一眼還在叫嚷著哭泣的郭母,朝娃娃臉問道。


    娃娃臉遺憾的搖搖頭:“並沒有,那個巷口實在太黑了,也沒有燈,工人隻能肯定那應該是個男性。”


    “能把我兒子的腿砸成這樣,肯定是個男的啊,你們公安到底有沒有好好辦案!!!”


    郭母心中聚集了太多的怨氣,不能朝一家之主發,不能朝受傷的兒子發,也不能朝還沒進門的兒媳婦發,這怨氣快要憋死她了。


    更何況,她確實也沒有說錯,都過去一個白天了,這些公安也沒有找到什麽實質性線索,明明現在都找到目擊者了,卻還是不知道是誰傷了她家寶貝兒子。


    這不就是廢物嗎?


    郭母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的。


    娃娃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以前也遇見過這種胡攪蠻纏的家屬,但是他們多少都會在公安麵前克製一下,就算是說壞話也會背著他們,沒有人敢當麵這麽質疑他們……


    更何況,這種傷人的案子,又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害人又是剛醒過來,他們目前隻有那麽點線索,怎麽可能憑空找到行兇者?


    顧景城咳嗽了一聲,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了,他昨天晚上迴家的時候出了個涼風,今天就有點感冒了,不過還好,感冒並沒有幹擾他頭腦的運轉。


    “我們這次來醫院也是聽說被害人蘇醒了,所以來尋找更多的線索。這位……呃,伯母?在沒有被害人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之前,我們是很難憑借被害人出事的地點和行人的證言鎖定一個在晚上行兇的嫌疑犯的。”


    “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反過來怪我們?我家廣波暈倒了,他當時什麽都說不出來?萬一他醒不過來,你們公安就找不到兇手了?”


    顧景城又咳嗽了一下:“伯母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醒不過來有醒不過來的查法,等會詢問完被害人之後,我們還要對您和伯父進行一個例行詢問。為了節省時間,現在讓我們一個個來?”


    郭母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郭父拉住了,郭母張了張嘴,郭父給了她一個眼刀。


    郭母這才消停下來。


    娃娃臉笑著對郭母三人說道:“不如三位先去走廊裏等會?”


    郭父笑著說:“筆錄要單獨做嗎?被害人的筆錄應該無所謂吧?”


    顧景城啞著嗓子說:“沒想到郭同誌對我們公安的辦案程序還挺了解。”


    娃娃臉解釋:“因為想要詢問的某些問題有可能會對你們產生幹擾,所以還是分開詢問好。”


    雖然娃娃臉說的話也有些模棱兩可,但見這兩位公安同誌這麽堅持,郭父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拉著一臉不情不願的郭母出了病房。


    蘇美美和郭廣波說道:“我先去買點飯,你想吃什麽?”


    郭廣波哪還有心情吃飯,但看到蘇美美擔憂的神色還是說道:“帶點清淡的吧,我現在沒什麽胃口。”


    蘇美美點點頭,也走出了病房。


    娃娃臉將病房門關上,顧景城已經坐在了病床旁邊。


    這病房是一個三人間,隻不過目前隻住了郭廣波一個人,倒是方便了他們詢問。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從郭廣波這裏獲知的線索也是少之又少。


    顧景城兩人也猜到了,郭廣波應該是沒有看到行兇者的臉,畢竟郭廣波應該是被人從後方打暈之後,才實施了其他侵害。


    但讓兩人比較驚訝的是,郭廣波竟然也列不出有可能是嫌疑犯的仇人名單。


    “我和每個人的關係都挺好的,雖然生活中也會有些許的小矛盾,但很快就會和好,根本沒有能夠產生殺意的巨大矛盾。”


    顧景城清了清嗓子:“能不能產生殺意,並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現在可以給我們列出一個最近和你有競爭關係,或者是平常關係不太好,需要假笑社交的,以及,最近一個月內產生過矛盾的人員名單。”


    如果行兇者真有殺意的話,那麽這應該是一場激-情殺人。


    因為殺人的手法極其粗糙,甚至還被路過的行人看到了,完全沒有規劃性。


    郭廣波苦思冥想了半天,給了三個人的名字。


    一個是他同辦公室的同事,兩人最近在競爭一個崗位。


    一個是前段時間因為自行車擺放問題和他吵過架的門衛大叔。


    還有一個是他暈倒前有過糾紛的路人。


    而郭廣波覺得那個路人更加可疑。


    畢竟,和門衛大叔的糾紛幾乎已經解決了,前天郭廣波上班的時候還給門衛大叔遞了一根煙。


    至於他那個同事犯案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畢竟現在那個崗位已經被別人占了,他那同事要真因為這件事情產生殺機的話,也應該是更恨那空降兵。


    所以,思考來思考去,也隻有昨天下午剛發生糾紛的路人了。


    郭廣波問道:“既然分開詢問的話,我的筆錄應該也不會給別人看吧?我現在說的話,能保密嗎?”


    娃娃臉挑了挑眉:“當然。”


    然後,郭廣波就開始迴憶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我去供銷社接對象,結果就看到,美美她將一個女人推倒在地,雖然知道美美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但是將罵戰升級為打戰就有點不對了,所以當時我兇了美美。”


    “不過,我這也是為了她好,要是把人退出毛病來了,到時候真正受傷的還是蘇美美自己。”


    但是郭廣波怎麽也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是自己以前當知青時候認識的。


    “因為見孟知青……現在應該叫孟同誌了,她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是崴到了腳,總歸是因為美美才受傷的,所以我就先送孟同誌去醫院……


    隻是沒想到孟同誌怎麽也不可能去,大概是怕花錢吧,我想著是美美導致她受傷的,這醫藥費應該我來付,但是孟同誌很堅持,我隻好將她送迴了家。就是在孟同誌家門口,我不小心撞到了那個人……”


    娃娃臉翻了個白眼,所以這麽大長串的說辭隻是為了引出他合理的出現在一個女人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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