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記載,曹操是45歲得的頭風病,反正就是頭疼的病。


    現在才190年,他才35歲,沒道理提前爆發。


    所以,他口吐血水,頭疼暈倒,很可能是裝的。


    為了試探一下真假,雲中子特意湊過去喊道:“我略懂醫術,快讓我看看!”


    識相的人都讓開了,隻有曹仁不閃不避,氣鼓鼓的瞪著雙眼。


    “我大哥有隱疾,必須盡快迴兗州醫治,慢則危及性命!”


    “雲大人,告辭!”


    說罷,這貨果斷背起曹操,頭也不迴的離去。


    沒能掐曹操一指甲,有些遺憾,韓星河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有人喝酒喝到吐血暈厥,好好的宴會也沒辦法繼續舉行。


    各方人馬接連告退,唯有孔融那幫人無動於衷,依舊坐在桌上。


    自從太平道拿下青州全境,他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因為複活術的事,各家都掏空了家產,窮的要死。


    最後仙人也沒迴來,仙術還到了韓星河手上。


    囤積的五行靈石,含淚低價賣給了太平道。


    全族上下不得隨意出入青州,被監控,軟禁。


    為了生存,為了百姓,不得不幫忙管理城池,處理政務。


    相比奴隸來說,他們算好的,因為太平道從不拖欠工資。


    去年,漢靈帝東征,他們這幫人又被集體軟禁在東萊郡,毫無尊嚴可談,隻能夜夜以淚洗麵。


    好不容易來了雲中子,看著還是和太平道同穿一條褲子的。


    為了重獲自由,拿迴家族資產,他們鋌而走險的選擇當眾支持曹操。


    然而,事與願違,曹操一句話沒說,吐血跑了。


    現在不管麵對雲中子,還是韓星河,都抬不起頭。


    很想解釋一句,剛才支持曹操純屬誤會,可惜卻沒人開口。


    一幫人都低著頭,神情複雜,心思各異。


    韓星河裝模做樣的走過去問了一句,依舊沒人開口。


    孔融支支吾吾的說不成一句話。


    最後,還是孫邵站了出來,說是有事稟報。


    讓他當眾說明,他又不說,而是扭頭望向劉昊那邊。


    意思很明顯,太平道的人在場,不方便。


    由此可見,他們還是想搏一搏,告麒麟聖子的狀,然後訴一訴苦。


    和猜想的幾乎無二,韓星河隨即招了招手,先一步往後堂走去。


    果不其然,這幫人一個不少,全跟了進來。


    孔融,孫邵,徐幹,王和平,孫乾,劉義遜,左承祖,彭璆,王子法,劉孔慈。


    王修,是儀,武安國,宗寶,孔安,韓馥,臧洪,耿武,閔純,季雍,眭元進,蔣奇,呂公,尾敦,範方,涼茂。


    青州老班底,還有後來投降的那波人。


    現在都聚在一起,說明他們走的比較近,心裏還是抵觸太平道。


    這就特麽很煩人,處理不當,以後辦事也靠不住。


    “你們不是有事嗎,說唄!”


    這麽一問,又是無人迴話,個個左顧右盼,遲疑不決。


    好歹是一幫文人名士,關鍵時候慫的要死。


    說白了,還是怕被秋後算賬,也算不準雲中子是否偏向太平道。


    最後站出來的又是孫邵,避開事實不談,純試探性發言。


    “聽聞大人上任,各地百姓送來不少匿名信,對太平道的暴行甚是不滿!”


    “下官就是想反應一下情況,望...大人...主持公道,不要...偏袒任何人!”


    這話說的很直白,心意也表達的通透,他們這幫人,對雲中子也不是很信任。


    曾經懟天懟地的名流人士,被軟禁久了,個個變的膽小甚微。


    再這麽下去,這幫人估計要廢了。


    想利用他們的能力,必須讓他們融入進來,才能放開手腳的幹活。


    思索片刻,韓星河猛的抬頭,下定決心要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我既然當了這個青州牧,就有權處置任何人!”


    “你們不要含糊其辭,有事就直接說,不用怕,我保證公正無私!”


    ....


    然而,口頭上的保證,依舊沒能消除他們戒備心,還是沒人主動坦白問題。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人。


    韓星河是實在忍不住,突然怒斥道:“說啊!都啞巴了嗎!”


    果然,這一嗓子很有效,給這些人嚇的一哆嗦,話也蹦出來了。


    “我說我說!”


    “我家祖上有良田千畝,現在全歸了哪太平道!年年顆粒無收,族人食不果腹!”


    “那韓星河大興土木,鑿山開礦,到處抓壯丁,百姓過得苦啊!”


    “據說,他發現了金礦,儲量極大!”


    “太平道渠帥蠱惑人心,教唆百姓入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


    一字一句,全是批鬥太平道的,各種罪狀一大堆。


    韓星河和各大渠帥全被描述成了惡人。


    金礦的事也搬了出來,意圖很明顯,離間太平道與雲中子的關係。


    在外人看來,太平道就不是真心投降,而是為了拖延時間休養生息。


    金礦的事告訴雲中子,勢必引起矛盾。


    要麽把礦貢獻出來,要麽撕破臉,誰也不好過。


    他們這麽想也無可厚非,畢竟誰也想不到,他們最恨的人,搖身一變就站在麵前。


    韓星河沒有迴應,扭頭又把目光投向臧洪,呂公那邊。


    “那你們呢,又是為何?”


    涼茂出列,恭敬的迴道:“我等皆是戰敗被俘,為了苟活而屈身賊人麾下!”


    “如今戰事已過,可否準我等返迴故裏,他日必報大人恩情!”


    聽他們說完,韓星河後退一步,又坐迴椅子上,捂著臉深深的歎氣。


    本土名士怨恨頗深,降將又不是真心效忠,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平道曾經是反賊。


    尤其是那些儒家正統出身的名士,太難搞了。


    就像現實裏也一樣,坐過牢的人,不管怎麽改好,人家內心就是看不起。


    陣營的負麵影響,始終沒有消失,隻不過是被這些人隱藏了起來。


    一旦得勢,有了依靠,他們哪高傲的自尊又開始作祟。


    雲中子的身份,可能會好使一點,但是在忠誠這方麵依舊比不上太平道的將領。


    今天即便能拿捏的住,以後還得想辦法加深關係,最好是套牢,讓他們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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