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還沒露頭,門外已經停了輛馬車,隨行的還有禁軍士兵。


    “薦雲中子為大將軍府司馬,即刻動身入朝議事!”


    宮裏出來的小黃門,特意跑來宣讀聖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直接給官服印綬。


    韓星河恭敬的迴道:“陛下萬歲...”


    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


    被人舉薦進了大將軍府,還是漢靈帝親自下的旨,迷之又迷。


    如果隻是何進單純的還人情,那一切都還好說,就怕這裏麵有什麽圈套。


    猶豫片刻,韓星河低聲問道:“老師,我這...咋弄?”


    賈詡沒好氣道:“你救啊,要是救出活人來,還能給你升兩級!”


    說罷,徑直迴房坐在了椅子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扭捏了一會,韓星河還是不得不進去求他。“老師,你給我想想辦法啊,我這還要上朝呢!”


    按理說,一個小小司馬,根本沒資格去上朝,偏偏特意加了一句。


    很明顯這裏麵有貓膩,多半是有人提議的。


    賈詡歎了口氣,迴道:“陛下親封,你想抗旨不尊?去了裝糊塗,不要多言!”


    “若是張讓真死了,你進大將軍府也是件好事,總比別人罵你閹狗要好的多!”


    這事給人整得迷迷瞪瞪,也不是跟何進混不好,反正蔡文姬的事搞定了,咋都一個樣。


    就是有點尷尬,雲中子投奔過張讓,何進派係所有的士人都不會真正的選擇信任。


    進了大將軍府,也隻是遊離在體製外的存在,可能還不如別的玩家幫主地位高。


    小小的司馬,被請去上朝,太離譜了。


    要不是個玩家,韓星河自己都覺得沒勇氣前去。


    馬車緩緩駛向皇宮,領頭的還是禁軍士兵,這排場就兩個字,牛筆!


    因為走的比較慢,到了皇宮時,已經一小時後,溫和的陽光早已灑遍全城。


    文武百官陸續入朝,漢靈帝也像往常一樣靠在龍椅上,唯一不同的是旁邊伺候的變成了蹇碩,封諝。


    偌大的未央宮沉悶壓抑,韓星河隻能默默的站在最後麵。


    按往常的流程,都是有事參奏,無事退朝。


    唯獨今日,無人喊話,劉宏神情嚴肅的捧著一卷竹簡翻閱,具體什麽情況,也無人得知。


    下麵的大臣個個站如木鍾,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進終於按捺不住了,率先發言。


    “何家上下三百口人死於非難,此事定與張氏有關,臣懇請陛下降旨,緝拿張氏全族,定能查明真相!”


    血債還需血償,張家人不死,他何進又怎能咽下這口氣。


    張讓死了,正是狠狠打擊宦官勢力的時候。


    有可能是商議好的,楊彪,袁遺,荀攸,趙岐,馬日磾,老一派的大臣紛紛發言。


    “稟陛下,張讓,趙忠位高權重,放任族人貪贓斂財,違法亂紀,懇請陛下嚴查!收其財產充公國庫!”


    “臣附議!”


    “本朝張氏族人應全部撤職查辦,不得參與政事!”


    ....


    劈裏啪啦一大堆,全是要求嚴查趙忠,張讓族人的。


    反正人都死了,家裏人不能放過,抄家,財產分掉,人抓起來嚴刑逼供,總能問出點什麽。


    張讓死了,何進一家獨大,所有人都在見風使舵,出言附和,大有一種逼宮的態勢。


    文武百官立場分明,要麽中立一句話不說,要麽發言挺何進。


    一個龐大的政治集團,利益牽連,互相勾結,足以輕鬆撼動統治者的立場。


    然而,漢靈帝卻沒有任何表態,隻是輕描淡寫的問道:“證據何在?”


    簡簡單單四個字,直接懟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難看出,劉宏依舊在偏袒張讓等人,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


    全洛陽的百姓都知道,何家幾百口的死肯定與張讓有關,偏偏皇帝在裝傻。


    猶豫片刻,何進迴道:“臣現在還未掌握,隻要陛下降旨查辦,臣一定能將兇手揪出!”


    這話說了又像沒說,純屬扯淡。


    封諝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隻要嚴刑逼供,安以莫須有的罪名,街上的狗也能查個水落石出,大將軍出馬,屈才了啊!”


    此話一出,好多人臉色微變,都在強忍笑意。


    抄家,逼供,全部斬殺,這事完全沒難度,可不就是狗都能幹,隻不過需要皇帝一道命令而已。


    何進被當眾羞辱,本想開口還擊,蹇碩先一步說道:“本朝中常侍被刺,大將軍隻口不提,難道此事與你無關?”


    “何家幾百口全死,為何大將軍無礙?據我調查,那天深夜,何大人並未探視城防,與各門守將均未見麵,不知道大人是去了哪裏,可敢告知陛下?”


    “你府上門客死傷殆盡,屍體現在何處?養幾百頭豬也能護衛大將軍府吧,怎會滅門?大將軍不妨細說一二!”


    畫風一轉,矛頭直指何進,連同漢靈帝也用深沉的目光盯著他,希望得到個解釋。


    那天夜裏死了四五千人,若不是兩場大火將屍體燒毀,這事根本不難查。


    何進的門客消失了一大半,根本洗脫不了嫌疑。


    論起罪名來,刺殺中常侍遠比滅何家滿門大的多。


    一連串的問題,將何進懟的迴不上一句。


    解釋?他拿什麽解釋!


    調查了十多天,很有可能漢靈帝已經掌握了很多訊息,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何進也很難洗脫嫌疑。


    “說吧,朕也想聽聽,大將軍那天夜裏去了哪!”


    何進聯合許多人逼宮,事沒辦成,開局被反殺。


    本以為這事要反轉,沒想到這個饢貨轉頭來一句:“那天...那天夜裏...臣與雲中子深夜會麵,暢聊許久,他可以作證!”


    刹那間,未央宮裏上百人的目光都落了過來,像一柄柄利劍,鋒利無比。


    韓星河壓力倍增,好似背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我在哪?我幹了啥?


    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場權利的遊戲中,成了槍子?


    如果不幫何進圓這個話,很可能自己也會被定為嫌疑人。


    拆穿何進,是得罪了滿朝文武,下場也會很慘,雲中子這個身份很難再有作為。


    支持何進,還有可能融入士大夫集團中心。


    猶豫刹那,韓星河出列,恭敬的迴道:“稟陛下,那天夜裏臣入住醉仙樓,夜裏與何將軍見麵,掌櫃的可以作證!若有虛言,願以死謝罪!”


    出乎意料的迴複,讓人詫異,顛覆認知。


    ps:在寫在寫,穩住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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