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是不承認季漢的合法性的,就像季漢不承認曹魏政權一樣。所以曹魏一直以西蜀稱唿季漢。


    陳群也很是意外,畢竟大魏和季漢並未建交,也沒有使者互通一說,所以通過驛站寫信的話,就沒有什麽法律效益,隻能算是一般的書信往來。


    曹丕打開信封,抽出華美的絹帛,看著上麵的字,隨後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陳群看了一眼碗邊上的圓形木盒,裏麵那白白的粉末,無疑是最上好的五石散,陛下這怕又是喝嗨了呀。


    不僅僅是季漢的皇帝不聽話,曹魏的皇帝更不聽話!這不,朝中大臣全都反對這次伐吳,結果他偏要來。


    “劉禪他盡然跟我打賭,比文采,笑死我了!”


    曹丕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文采這一塊一直是他的強項,建安七子的名頭可不是吹的,曹丕在曆史上也是留下過很出名的詩句。


    遙遙山上亭。皎皎雲間星。遠望使心懷。遊子戀所生。驅車出北門。遙望河陽城。


    這麽華美的詩詞,真的很難想象是曹丕作的。


    陳群一聽比文采,他就急了呀,因為曹丕的性格他最了解了,別看文采是他的強項,同時也是他最敏感的。


    曹植比他才華好,他嫉妒,差點就要了曹植的命。


    這要是陛下輸給阿鬥,他還不原地給炸了!


    陳群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阿鬥他還是清楚的,癡傻一個,作的詩詞肯定狗屁不通,絕對贏不了陛下的。


    “不知劉禪和陛下賭的是什麽?”


    陳群好奇的問,這個劉禪又是抽哪門子瘋。


    “他說我要是贏了,他願意奉上一千匹蜀錦。”


    曹丕大喜,這蜀錦可是好東西,諸葛亮要是知道了,估計的氣吐血,他家那八百棵桑樹怕是葉子擼沒也織不出一千匹呀。


    “哈哈,白送蜀錦,還有這等好事。”


    陳群也高興起來,畢竟蜀錦可是硬通貨,伸深受大魏權貴的喜愛。


    曹丕隨意的抽出絹帛下麵的紙張,這時候已經有了紙,但是因為工藝問題,並沒有普及,也隻有在寫檄文和貼告示才用。


    文人墨客用紙張寫詩,自然也有展現書法的意圖。


    紙張打開,歪歪扭扭的字呈現,沒辦法,不管是原來的劉禪,還是穿越過來的劉禪,寫字都難看。


    望嶽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字雖然很醜,但是陳群隻是一看,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連他這個半吊子文人都知道這首詩很優秀,就更別說曹丕了。


    陳群暗道壞了,在自己最優秀的領域被人打敗,這絕對是暴擊中的暴擊。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好一個一覽眾山小,他劉禪好大的口氣。”


    曹丕一甩手繡,瞬間,桌上那個曹丕最喜歡的碗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


    陳群何宦官立馬跪在地上,這首望嶽前幾句就頗有意境了,最後一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更是點睛之筆。


    曹丕胸口起伏,嘴唇顫抖,這個劉禪什麽鬼?他不是傻子嗎?怎麽能寫出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這等恢弘的詩詞?


    他腦子飛速運轉,想要發揮自己的才華,寫出超過這首詩詞的文章,可是越是想著比,就越是感覺自己弱小無助。


    曹丕這輩子,作為皇帝,生活在老爹的陰影下,作為才子,又生活在曹植手下,現在連蜀中阿鬥都寫詩詞來羞辱他。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呀!


    他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想要找出超越望嶽的詩詞,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感覺窒息和絕望。


    望嶽可是千古絕句,更是詩聖杜甫的成名之作,曹丕雖然是才子,但是和詩聖一比就差遠了,怎麽可能超越?


    “陳群,擬旨,將黃權等一幹降將,送還西蜀。”


    曹丕咬著牙,願賭服輸,這是才子最後的倔強了。黃權,蜀漢重臣,能力極強,當初跟隨劉備伐吳,夷陵之戰戰敗以後,吳國堵住了迴川的路。


    他被逼無耐之下,隻能投降曹魏,並受到了曹魏的重用,但是很多史料都佐證,他還是心向季漢的。


    “陛下萬萬不可。”


    陳群一聽就急了,大魏為什麽善待黃權,就是為了給西蜀立一個優待投降牌坊。


    現在每年都有不少西蜀的人才偷偷來投大魏,這要是把黃權他們放迴去,西蜀之地的人怎麽想?


    更別說黃權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這無異於放虎歸山。


    “那你倒是找一首比這更好的詩詞出來?”


    曹丕一拍桌子,大怒!文人就是這樣的,其他賭約他還能耍個賴,但是這是他引以為豪的東西呀。


    陳群抹了抹汗,顯然也不可能寫出超越望嶽的詩詞。但是他到底是聰明人,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陛下,你被阿鬥誆騙了!”


    陳群不愧是曹丕的心腹大臣,腦子就是轉的快。


    “愛卿快講。”曹丕扶起陳群,仿佛找到了救星。


    “臣以人頭擔保,此詩絕非劉禪所作,而是西蜀丞相諸葛村夫所作。”


    陳群堅定的說到,阿鬥那種癡傻之人,怎麽可能作出這麽有誌向的詩詞,定是諸葛亮所作。


    那位丞相自比管仲樂毅,才華橫溢,誌向高遠,能寫出這等恢弘的望嶽也就不意外了。


    “原來如此。”


    曹丕緩過身來,輸給丞相雖然心裏不悅,好歹還能接受,但是這輸給阿鬥,他就不能忍呀。


    眼見曹丕被勸了迴來,陳群鬆了口氣,這個諸葛亮實在可惡呀,單單是一首破詩,就差點換走了黃權。


    成都,丞相府坻,一個英偉的男人,伸手撥了撥筆尖,湊近油燈,揮著筆繼續批改著公文。


    “陛下口諭——”


    黃皓那陰間的聲音響起,更給這個夜晚舔了幾分詭異。


    “老臣接旨。”


    諸葛亮趕忙起身,整理衣服,撩起裙擺。


    “丞相不必多禮。”


    黃皓立馬扶起丞相,他雖然貪財貪權,但是人還是很機靈的,這位丞相,別說他惹不起,就連陛下也惹不起。


    諸葛亮有些緊張起來,陛下這麽晚下旨,不會是還惦記著關熒屏吧。


    “陛下口諭,相父身係國家安危,不可太過操勞,應當早身歇息。”


    諸葛亮頭大,我還有一堆事了,你讓我休息?


    “丞相——”


    黃皓提醒到,這可是陛下口諭。


    “老臣遵旨。”


    好吧,明天早起一點就好了!畢竟陛下這也是關心我的身體,一片好意,不好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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