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誌和馮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把這段時間的心酸史給說了一遍。


    當初他們聽了祝穗歲的話,不敢再招惹她,自然把主意打在了許夏煙的身上,後來去學校裏鬧了一通,許夏煙確實害怕了,還給了他們錢,這讓兩夫妻還挺驕傲的。


    他們打定了主意,沒錢就要找許夏煙要。


    對比許夏煙和祝穗歲,無論是許成誌還是馮秀,都會更心安理得一點,畢竟這是許夏煙欠他們兩夫妻的,再說了,許夏煙姓許,要不是她的話,自己女兒也不會跑路。


    當年他們兩夫妻,對這個侄女這麽上心,花了那麽多的心血在她身上,她現在有出息了,迴報一下迴來不是正常麽。


    抱著這個想法,馮秀兩夫妻都很理直氣壯。


    隻是沒想到,厄運就這麽上來了。


    大晚上的,有人闖進了他們租住的地方,直接把他們二人給綁走了,馮秀和許成誌都要嚇壞了,可他們哪裏是這幫人的對手,反正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再出現的時候,就不在內地了。


    馮秀和許成誌都是農村人,又沒有讀過什麽書,一口的方言,壓根沒人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而這裏的人,他們也聽不懂。


    馮秀和許成誌天天被安排幹苦力,沒有錢也吃不飽,加上語言不通的關係,搞了大半年,才知道這裏是在哪裏。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知道這是在港島,也沒有什麽用,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他們,也不太關心什麽國家大事,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了,頂多知道一個四九城,畢竟是首都。


    其他地方,他們是一臉懵啊。


    這裏的人,長的是華夏人的臉,說的是粵語,他們很久才聽懂一些,可他們是黑戶,想要逃走也不可能。


    且不說能不能逃出去,如果真能逃,往哪裏逃也不知道啊,再說了真要是偷渡客,很可能直接就被一槍打死了。


    他們完全沒這個膽子。


    最近算是運氣,大概是知道他們兩夫妻膽子多小,所以早就不太管他們了,隻要能幹活就行,在這個碼頭,他們剛在那搬沙袋,就看到了光鮮亮麗的祝穗歲。


    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許成誌和馮秀再害怕祝穗歲,也比在這裏生活好吧。


    於是就有了這一幕。


    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委屈的不得了。


    聽到是這麽個事情,祝穗歲的眉頭就蹙了起來,“你們知道綁你們的人是誰麽?”


    兩人搖頭。


    祝穗歲又問:“那你們覺得跟誰有關係,為什麽要把你們綁走,有什麽懷疑對象麽?”


    兩人還是搖頭。


    祝穗歲無奈,對這兩人,她確實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最後問道:“所以隻是綁了你們兩個,然後特意把你們給送到了港島來幹苦力,期間你們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覺得奇怪的地方麽?”


    許成誌搖頭。


    倒是一旁的馮秀道:“不止是我們,好像還有個女的,我和你小舅到這裏來的時候,都是蒙著眼睛來的,但是我聽到有女人的聲音,我還跟人對話了。”


    女人?


    祝穗歲問道:“你們說了什麽,長什麽樣子你還知道麽,跟你們是不是在一塊呢?”


    馮秀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也沒有說什麽,她好像生病了,一直在說想要見兒子女兒什麽的,我問了幾句,對方都沒有迴答我,後來我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好像是那個女人被拖走了,我就聽到噗通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其他的了。”


    其實她覺得,估計是兇多吉少。


    可能早已經病死了。


    不過這些事情,跟馮秀也沒有什麽關係,她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能管其他人麽。


    至於許成誌,為什麽沒有想到這些,他那會兒嚇得都要尿褲子了,更沒有心思管其他人了。


    祝穗歲本來是以為,對方是尤蓉,畢竟尤蓉也消失了,可聽馮秀說,兒子女兒的,那就不應該是尤蓉了。


    而特意把許成誌和馮秀抓走,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許夏煙幹的,隻是她找的誰幹的,祝穗歲不知道,肯定是跟港島有關係的人,另一種就是他們兩個倒黴,被一個犯罪團夥看上了,直接賣出去掙了一筆錢。


    無論是哪一點,都不是什麽好事。


    祝穗歲看向謝溫綸。


    謝溫綸當即意會,“時間不早了,你們就先迴內地吧,這邊的情況交給我,這兩個人也交給我,我會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不過需要給我時間。”


    他也不是什麽一手遮天的存在,不一定能查到,但是可以試試。


    祝穗歲點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一聽祝穗歲要走,許成誌立馬慌了,哭的鼻涕都冒泡了,“穗穗,我是你小舅,就算你不看在僧麵,也要看佛麵,我知道以前是我和你小舅媽對不住你,但我們也是聽了你大舅一家的話,才會昏了頭的,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們。”


    馮秀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哭唧唧道:“就是啊,穗穗我們想迴家,我們再也不鬧騰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想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穗穗,你就幫幫我們吧。”


    現在隻有祝穗歲,才能夠真正的解救他們。


    這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祝穗歲對這兩人沒什麽感情,他們當初還想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賣了,在做父母方麵,他們實在是不夠格,甚至是讓人厭惡的地步。


    不過即使如此,祝穗歲也沒有權利,去剝奪他們屬於公民的權益。


    他們有罪,自然有法律去懲治,以暴製暴不是祝穗歲能幹的,當然她可以裝作不知道,不當迴事,繼續讓這兩人在這裏受罪,直到死去,還跟祝穗歲沒什麽關係。


    不過祝穗歲現在心態不一樣了,她懷孕了,就當是為了孩子積福,再說了陸蘭序還在這裏,依照他的身份,守護每個群眾,是他的職責所在。


    祝穗歲想了想道:“你們不用太擔心,我現在一時半會的沒法把你們帶迴去,但是謝溫綸會幫助你們的,至少不會再受罪,當然這不是因為你們求我,也不是因為你們是我的舅舅和舅媽,而是因為你們的身份是華夏人。”


    聽祝穗歲這麽說,許成誌和馮秀還是有些擔憂,特別是許成誌還想要說什麽,卻被馮秀給拉了下來。


    等一行人離開後。


    許成誌開始責怪馮秀,“穗穗肯定不會管我們的,當初我們對她可不好,現在唯一的機會,你為什麽不讓我繼續說。”


    馮秀經曆了這麽多,倒是有些看開了,“如果穗穗不管我們,那也是我們罪有應得,她要是管我們,那就是像她說的那樣,我們不會受罪,你還求什麽,她都說了現在帶不了我們迴去。”


    說到這。


    馮秀眼眶有些濕潤,“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幹活,幹不好不僅挨餓,還要被打的起不來,我那時候突然想,蓉蓉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在家裏過的日子,卻和我們在港島的日子一樣,我心裏就有些難受。”


    這話一出,許成誌也有些沉默。


    大概刀子不落在自己的身上,是永遠不會知道痛的。


    上了輪渡的祝穗歲和陸蘭序。


    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複盤。


    陸蘭序道:“我還是傾向於是許夏煙。”


    祝穗歲也是這麽想的,她迴道:“隻是我們沒有證據,就算真的是許夏煙幹的,她個人的能力沒有那麽多,她是借別人的手,要查找起來,沒那麽簡單容易。”


    “等謝溫綸那邊的消息吧,”陸蘭序拿出毯子,給祝穗歲蓋上,將她護在懷裏,低聲道:“現在這些你都別操心,你隻需要好好的修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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