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羅水生的責罰


    孫行康這個時候主動站了出來,一時間讓場上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但是盡管這位孫醫師已經說了不少的好話,但這個時候秦王殿下的臉上卻依然沒有絲毫的波瀾。


    見到如此緊張的場麵發生之後,這時一直守在秦王身旁的朱竹也開口了。


    “殿下這種羅水生雖然無力了些,但卻也不是故意為之,念在他罪過不大的份上,讓他下去領一些軍棍便是了。”


    朱竹的這句話一說,羅水生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無比感激的表情。


    而這個時候其他兩人的眼光也紛紛轉移到了朱樉的臉上,這就是的,盡管朱樉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開口,但在兩位屬下的壓力之下,他不由得給這件事情做出的決斷。


    “自己去軍法官那裏領上20軍棍。給他們說好好的打,若在其中有任何偏袒你的舉動,本王下來之後,連他們一塊兒懲處。”


    朱樉說完頭也不迴的,就朝著那邊繼續走去了,他覺得現在自己家已經將這事做出去,並沒有和羅水生繼續糾纏下去的道理。


    換句話說,他覺得自己並不適合繼續在待在這裏,如果繼續待在這裏的話,自己接下來將迎接的無疑是羅水生連綿不絕的馬屁聲以及其他人拿恭維的眼神,這並不是朱樉現在所需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而在秦王轉身走開之後,這邊的羅水生在站起身來的第一瞬間就朝著朱竹和孫行康的方向鄭重的鞠躬行禮。


    “行了,秦王殿下今天既然已經饒恕了你,你就趕緊去領你那二十軍杖去吧。


    我上一次給你的那些金瘡藥你拿還有吧,自己迴去打完軍棍之後讓人給你抹上,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早點迴來幹活。”


    麵對羅水生現在這樣的舉動,孫行康再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便頭也不迴地追隨著秦王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這一邊當一行人,快步走入內院最深處的一間屋子之後,一種比原先更濃烈的草藥氣味也在房門打開的第一時間迸發了出來。


    這一次,當朱樉再次聞到這種刺鼻的氣味之後,他原本還想著後來跟孫行康商量的事,這事也忍不住主動先說了出來。


    “孫醫師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過,有一種可以快速給整個空氣殺菌的法子嗎。”朱樉捂著鼻子對著孫行康問道。


    “殿下說的話,在下當然記得,這不就按著殿下大人說的意思,特意去讓人采了些已經幹掉的蒿草迴來,在佐以其他清熱解毒的草藥熬出了好幾大鍋,這潑到空氣中之後,才有了現在這般濃烈的味道。”


    孫行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為自己行為感到愧疚的意思,反倒臉上充滿了興奮與激動,在他行醫這麽多年的經經驗當中,他能夠感受得出來,希望這個法子確實對於病患是有效的。


    雖然這個氣味為師有些過於強烈了些,但對於從小就在中藥堆裏泡著長大的孫行康來說,這點兒氣味是完全可以忍受得住的,畢竟在救死扶傷中這種事麵前,能將人救活才是最大的功勞,其他任何旁的東西都是可以忽略掉的。


    而主場在看到孫行康現在這個激動的態度之後,他也意識到從這位醫生的角度看來,他自己之前的所有舉動,完全是一個突破自己藝術上限的行為。


    這種能夠使自己對於醫學一道的見識更上一層樓的動作,使得他的內心充滿了興奮與激動。


    而孫行康不會想到就,因為他此時的這幅態度,卻讓秦王殿下再次將心裏想說的那句話給壓了迴去。


    朱樉心理原本想著是將自己關於酒精殺菌這麽一迴事兒,提前透露給孫行康來好,讓他將研究的方向轉移到其他地方,不要在這件注定徒勞無功的事情上,花費太多的精力。


    可是他的話才剛到嘴邊,卻又突然收了迴去,因為在看到孫行康現在這般興奮的表情之後,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貿然的去打斷比較好。


    既然這個負責任的醫師已經按照自己的方法開始了,對於這一道的摸索與研究。


    那在自己還沒能將心中的想法變為現實的時候,便最好不要貿然的去打斷這個醫師現階段的研究探索。


    因此最終在孫行康那異常興奮且抱有極大期待的眼神之中,朱樉將已經到嘴邊的話,生生又給咽了迴去不過這個時候自己不說話又不太合適,於是隻見朱樉話鋒一轉,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


    “這婦人的情況怎麽樣了?你剛才說她還算清醒,但性命還沒有完全給保下來,是何意思?”朱樉麵帶憂色的問道。


    聽到秦王問起了自己正事兒,孫行康,那亢奮的心情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隻見他稍微定了定心神,隨後重新整理一下麵部的表情,對著秦王殿下開口說道:


    “這婦人救迴來的時候,身上各處早都凍得僵硬。尤其是四肢,部位因為被人在大冷天裏丟進水井裏的經曆,使得這四肢已經大半壞死。


    按照常理來說的話,處理這般程度的凍傷一般情況下便是直接抄起鋸子把壞死部分給去掉,隨後用燒紅的烙鐵將傷口處理一番。


    但這些軍中常用的手段以前都是對於那些廝殺漢所用的。那些軍士雖然身上受了重傷,但身體的整體機能還是相對完整的,即使愛上這麽一刀,也最多不過是吃痛昏迷過去罷了。其後隻要能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在後邊老天保佑,傷口不要發炎潰爛,那八成還是能保住一條性命的。


    可是這婦人的情況卻與那些色差大不相同,她本來就因為常年缺乏運動的原因,而顯得多少有些氣虛。


    現在更加上在這數九寒天裏經過這麽一番非人般的虐待,那本就寒涼的四肢再經過冰水這麽一泡,現在已經全然沒了治好的希望。


    可是若要動起刀子來的話,她那遭受過百般蹂躪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這般大的痛楚來。”


    孫行康說著,他的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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