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被大風吹醒的依夏本想換個姿勢再睡,可是突然發現石碑上多了好多的字;舉凡生物,莫不有氣,而命即寓於氣之中,凡生物之所以有知覺、運動者,莫非氣之運用也。無氣則不能動,自成死物矣。凡蠢蠢者莫不含靈,靈者神也,而性即藏於神之內,無神以主,則有如木石,非死而何?故知人身之所以生者,氣與神也。惟是……


    看著看著他又不自覺的進入了夢鄉直到被晚上的大蚊子給叫醒了,“!呀時間不多了誒,人家要早點去拍電影。”


    依夏下了山之後,本來是要直奔片場的,可是電話突然的就響了。


    “我這邊出了點問題,這幾天不能拍了,具體什麽時間,到時候在通知你。”杜春大導演的語氣很沉重,好像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嘻嘻--太好了哦!人家可以有個好的覺覺,依夏迴去之後躺在賓館的大床上一覺就是天亮,天亮十分他再次啟程來到了少林寺的後山。


    “老師父你這寫的都是什麽玩意,好深奧的樣子啊!”


    老和尚哪有那閑工夫迴答,他正在吃著依夏帶來的好酒好肉,嘴裏忙的不亦樂乎。


    依夏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真的好難懂誒,索性就不看了,他擺好姿勢之後唿唿的睡著了,睡著之後腦子裏滿是;舉凡生物,莫不有氣,而命即寓於氣之中,凡生物之所以有知覺、運動者,莫非氣之運用也。無氣則不能動,自成死物矣。凡蠢蠢者莫不含靈,靈者神也,而性即藏於神之內,無神以主,則有如木石,非死而何?故知人身之所以生者,氣與神也。惟是……


    這個樣子人家睡不著覺的啦,依夏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腦子裏就是反複有老和尚刻的字影子,這一天他根本就無法入睡了,一整天的換姿勢。


    接下來幾天之後,他終於能有個好覺覺,可是身體會不自覺的按照老和尚刻的文字意思去做,而且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一迴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沒睡多大一會呢,結果一看手機可不好了,居然是第二天的清晨,也就是說他一閉眼再次一睜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呀!好多的未接,全部都是導演的,人家是不是爽約了。”


    “喂,對不起我剛剛受了一段特訓,所以沒帶電話啦。”


    “沒事,你趕緊來吧,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到場。”


    依夏坐上了來接他的車子,開著開著居然開到了飛機場,“導演,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雲州的一個偏僻小村子,那地方有好多老墳,而且場景不錯,正好適合咱們拍戲。”


    好幾個小時之後,下了飛機的依夏和劇組人員上了一輛大巴車,大巴一路的開,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他感覺這地方怎麽好熟悉的樣子,好像是去冒煙溝的道,而且道上的路卡已經撤掉了,沒人看守可以隨意的同行,在看冒煙溝的方向,本來上迴的霧氣已經沒了,現在卻又有了這是怎麽迴事呢?


    “導演,咱們這是要去冒煙溝嗎?”


    “你怎麽知道的,我們確實要去冒煙溝。”


    “我去過哪兒,那裏好危險的啦,咱們還是不要去的好。”依夏皺著小眉頭,他還忘記不了那些幹屍被煮熟了的村長老爺爺。


    “你去過那裏?放心吧沒事,咱們有一個可靠的當地向導。”杜春換了個姿勢,把抱在懷裏的美女推給了他。


    “這個人家不要。”依夏把這個胸大屁股大的美女給推了迴去,然後不想那麽多了的覺覺了。


    中午的時候被一頓晃悠加顛的醒了,討厭又是大坑打包的土道,什麽時候能到地方啊!顛來顛去的一個大屁股坐在了他的兜裏。


    “小朋友,我叫莉莎,請多關照哦。”這個金發碧眼,胸大屁股大的美女隻穿了兜兜和小褲褲,在依夏的懷裏不老實。


    “你好重的,人家受不了了啦,快起來。”


    “嘻嘻--你可以坐在姐姐的兜裏呀,姐姐的兜裏可軟和了呢。”莉莎起身把依夏抱起來,她做到了那個位置。


    依夏一看自己沒位置了誒,隻好坐進了莉莎大姐姐的兜裏,這樣好軟和不用在擔心顛來顛去的了,剛想要進入夢鄉的他,卻被一隻不老實的手弄的全無睡意。


    “大姐姐不要亂摸好嗎?”說著依夏換了個姿勢,側個小身把半邊臉埋在了莉莎的大胸脯裏,好軟和誒!大姐姐應該是沒帶罩罩吧?


    睡了一會之後,他覺得這樣的姿勢好難受,於是把頭抬起靠在了莉莎的一側肩膀上,“大姐姐你的腿是不是被人家做麻了,要不換一下。”


    “等一會在換,現在嗎……”莉莎把香舌吐進了依夏的嘴裏,依夏果果的一陣後,感覺渾身的燥熱,而且車子晃來晃去的,坐不穩的他抱緊了大姐姐,但是更熱了,這個樣子是不行的啦,於是他又把莉莎推迴了杜春那裏。


    就這樣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就到了晚上,下了車子的依夏來到了熟悉的村子,他忽然發現了一件嚇人的事情,那就是出來迎接的向導居然是村長老爺爺。


    “怎麽是你,你不是死了嗎?”依夏躲在了大巴的車尾,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看我這樣,像是死人嗎?”趙西嘿嘿的笑著走了過來。


    “別過來,不然人家就不客氣了。”依夏往後退了幾步,說實話他的心理特別害怕。


    杜春見到這種情況,腦袋裏全都是問號,難道他們認識,什麽死不死的,到底是怎麽迴事?


    趙西停住了腳步,“小孩不要把我活著的事情說出去好嗎?不然你的老板會迴來找我麻煩的。”


    “嗯嗯--人家答應,你不要靠近人家就好。”


    兩人默契的閉口不提了,至於杜春怎麽問,依夏就是說不告訴--不告訴。


    晚上的時候,住的還是那個村部的大長火坑,不過這迴沒有用布簾子隔著,因為有好多人睡不慣這個,都去大巴裏睡了。


    依夏呢當然是哪的床大睡哪,於是他躺在火坑上就是睡不著,腦袋裏不時的閃現村長老爺爺被煮熟了,撈上來的一幕,這簡直就是他的夢魔,以至於都忘了把霧氣有毒,必須吃大就好草的事情告訴大家了。


    第二天清晨,吃的是趙西做的家常鹹菜和白饃饃,不過加了一道特殊的湯,這種湯是大就好草做成的,眾人喝了之後覺得有點淡淡的草香,很是好喝。


    依夏呢,趙西做的東西他一口都沒碰,而是吃起了劇組自帶的各種食品,然後他又偷摸的吃了一把又苦有澀的大就好草。


    吃完飯之後劇組成員在趙西帶路下出發了,還是那條爬山的路,這對於依夏是多麽熟悉啊,有的時候他在想,像這種事情會不會在其他人身上重複的發生著,而帶路的人全部都是可怕的村長老爺爺。


    這次因為人比較多,而且還有好幾個拖拖拉拉的女人一會說不行了,一會說不行了的,結果到了晚上還沒到山頂呢,這可怎麽辦,隻好露宿了唄。


    露宿的地方是一塊碎石堆,沒辦法,隻有這地方沒有樹也沒有草,當然沒有樹沒有草的地方就沒有小蟲蟲了。


    也有很多人選擇了住在一旁的大樹下,或者有人想體驗一下在樹上睡是什麽感覺,可是他們缺少鍛煉很是笨拙,爬到一半就上不去了!


    “姐姐帶了床墊子,要不要和姐姐睡在一起,晚上有福利的喲!”


    依夏留給了莉莎一個背影,運起輕功幾步就登上了一個大樹的頂部,準備在這裏覺覺,眾劇組成員驚歎不已。


    而杜春立馬就有了新的構思,他整個晚上都在改寫著劇本,早上的時候大家看到他的眼圈黑了!


    依夏呢,困的不行的他,不知什麽時候就睡著了,夢裏一遍一遍的還是老和尚刻的字,突然的插播了一條廣告,好像道士姐姐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訴說著;“千萬不要打開--千萬不要打開……”


    “打開什麽?”一睜眼天已是大亮,碎石堆裏升起了火村長老爺爺正在做飯,香香的米香四溢,他好想吃一口,可是一想起村長老爺爺被煮熟的那一幕就全然不敢在吃了,拿著餅幹的他就著一瓶礦泉水總算把肚肚大人給糊弄了過去。


    杜春收起了電腦,吃了幾口米粥之後,招唿著大家開始上路,有的人睡的腰疼了,有的人睡的腿疼了,還有的人幹脆小肚肚著涼的動彈不了,結果隻能作罷。


    當然杜春是不會浪費這塊在樹林子裏看似不和諧的亂石堆,他在劇本裏安排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小道士在下山的時候途徑這裏,然後覺得此地陰氣慎重,好奇的想要一探亂石堆底下究竟有什麽異樣。


    於是劇組還能動的成員開始忙活,道具和攝像機擺好之後,依夏背了幾遍劇本就開拍。


    其實也沒什麽,主要是小道士的自言自語和搬大石頭,可是意外出現了,依夏搬著搬著居然搬出來一具白骨。


    劇組成員也是下了一大跳,可是杜春沒有讓停而是繼續,他心理想的是,正巧沒有嚇人的亮點呢!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依夏拿著道具黃紙條在白骨身上一頓貼,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加著稀奇古怪讓人聽不懂的撇腳詞。


    可是杜春導演立馬叫停了,“不行--這樣不行,好像缺少了什麽,對缺少的就是氣氛,夜黑風高的氣氛,還有擺壇做法的流程,這樣捉鬼太直接太沒有道士的神秘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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