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伊布拉開始組織人進入欄杆裏麵對死掉的人進行檢查。


    老大,這些人都是怎麽死的,他們的血都去哪兒了。


    這個也許說了你們也不信,就在前幾天我聽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說是野人穀的萬人坑裏跑出來大批的死人,這些死人將附近蠻夷部落人的血都喝光了,記住關於這裏的事情大家迴去之後一定不要泄密。


    真的嗎?孤妹不信,他擺~弄著屍體,這些屍體確實幹枯的不成樣子,在黑黑的皮膚表皮上已經生蛆了。


    美玲仔細查看了一遍,發現在脖子上有一個傷口,血應該是從這裏流失的,她開始準備組裝生物顯微鏡,點了一滴碘液對已經幹了的血進行查看。


    伊布拉招唿著依夏過來了,“你把這具比較完整的屍體解剖了,做切片檢查。


    依夏照做了,當然這位主刀手怎麽能沒有護士,美玲那邊忙隻好孤妹當了他的下手。


    首先是肚子,這迴不用顧忌會割到內髒,但是由於死的時間過長表皮已經有點硬脂化,所以割開肚皮是很費勁的。


    當鼓鼓的大肚子被割開之後,裏麵都是骨嚷骨壤的蛆蟲,大家看到之後差點把早餐都吐出來。


    不過依夏早已習慣了,帶著厚厚膠皮手套的他,用雙手把肚皮從中間部位往兩邊一扯,驅蟲溢出了大肚子粘連了他一手套,還有好多已經滾落到地上。


    他不斷的在蛆蟲中翻找這已經浮腫泥爛的內髒,然後把內髒表麵上的蛆蟲剝落,放在一個個早已準備好的密封袋子裏。


    解剖完之後,肚子裏隻剩下了令人惡心的黑黃色粘~液混合著蛆蟲,偶爾還有一個錯位的脊骨尖尖凸顯出來。


    肚子完事之後就是腦袋,看著扭曲已經變形的臉,依稀可以辨認出這是一個皮膚黑黑的女人,她的牙齒好黃估計從來都沒刷過牙吧,在齒縫之間還有蛆蟲鑽來鑽去的好惡心。


    依夏不看那些,他拿著手術刀在屍體的額頭和後腦部位劃了一圈,用手一撕一張褶皺的帶著長發的頭皮被揭了下來。


    然後手電鑽嗡嗡的聲音響起,掀開腦蓋骨之後裏麵還是骨壤骨壤的蛆蟲把大腦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哦!白忙活了,他扔掉手術刀,把手套一摘、身上的白大褂和口罩統統扔在了屍體上。


    老師我完事了,接下來還幹甚麽?


    美玲你那邊呢?


    我這邊也完事了。


    伊布拉想了想,然後說道;你們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們了。


    小依夏帶著姐姐到簡易的木頭房裏溜達了一圈,裏麵也有好多死人,這個地方真是沒什麽看的,看多了反而晚上會做噩夢。


    “他”倒是習慣了,可是姐姐不行,一直把頭埋在人家的胸口不敢看那些屍體,連帶著木頭房都沒有看太清長什麽樣吧!


    等把腿軟的姐姐抱迴來之後,看到老瘋子他們已經把屍體堆在了一起,然後往上麵放大量的樹枝和汽油,一把火燒的好大,七八十人的小部落就此消失了。


    一行人在這裏休息了兩天之後繼續啟程,開往最終的目的地;“水藍星二戰時期,逃兵在這裏留下的萬人坑。”


    伊布拉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於是在出發之前讓大家把裝備武器都準備好。


    尤其是裝甲車頂上的兩挺全自動機槍,這種槍是裝甲車內部人員用遙控器配合攝像頭控製的,一共四個攝像頭可以全景拍攝,天上四周全無死角。


    有這樣的大殺器,大家都非常放心,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怕了,隻要機槍一響不出兩秒就是鐵人都能被打成爛泥。


    車子中午出發,在快要到達預訂位置一公裏外隱蔽,等待第二天清晨接近目標,這樣可以讓大家的狀態保持最佳。


    伊布拉不是軍人,不會帶兵打仗,可他是醫學專家,知道怎麽最好的調理大家的身體心理狀態,可是這樣出事了。


    一個裝甲車司機,下車小~便的時候,突然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等到大家提著武器去救援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看見一個渾身白的嚇人的人光著身體,頭上的毛發已經快要掉光了,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全部都是黑的,手上的指甲也長的好長。


    他把裝甲車司機摁倒在地,嘴巴對著司機的脖子吸這什麽?司機已經不動地方了。


    快開槍,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之後,就是噗噗噗沉悶的搶聲響起,由於槍上都帶有消音器所以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這個一身白皮的人,不到幾秒鍾就被自動步槍打成了馬蜂窩,因為這個家夥的頭非常靠近司機所以沒人去打頭而是都把子彈傾瀉在了他的身上。


    槍響聲沒了,依夏看到從白皮人肚子的位置不斷的往出流血,那應該是裝甲車司機的血,子彈一定打穿了白皮人的胃吧。


    可就這樣白皮人依舊沒有到下,隻見他站起來之後嘴唇邊一圈的血,下巴上還偶爾的滴落兩滴。


    一聲不似人的嚎叫從他的口中發出,一個前衝撲向眾人。


    美玲和白~皙嚎叫這慌亂地逃竄到了裝甲車上--


    幾個老頭直接倒在地上等死---


    兩個保鏢在最危險的時刻把她抓到了身後,一看不好就要帶著小知秋逃走的架勢。


    孤妹則是嚇呆了,他依稀還記得臉上的這道傷疤是一個死人,因為條件反射撓上去的,可就因為這,他每一天晚上的夢裏都有那個死人的影子!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的槍聲響起,伊布拉和兩個如牛大漢把自動步槍裏的子彈全部傾瀉在了這個白皮人的身上,就連腦袋也中了幾十顆子彈,可是白皮人依舊沒有倒下,隻是行動有點遲緩了而已。


    快上車,伊布拉喊了一聲,然後飛快的往車上逃去。


    當然有比他還快的就是兩個抓著小知秋的保鏢。


    不用管我,快去就我弟弟,快去救我弟弟---你們有沒有聽到啊!!


    坐在裝甲車裏的保鏢閉上眼睛,果斷捂住了她的小~嘴。


    依知秋淚如雨下地看著,厚厚的防彈玻璃外發生的一切。


    車外隻有小依夏和幾個倒地的老頭還沒上車,但是想救他們已經來不及了,伊布拉痛心的關上了車門,然後開始調整遙控器,準備用裝甲車頂上的重機槍把這個白皮人徹底打成碎片。


    怎麽沒有人救老伯伯---


    他們好可伶的--


    極度恐懼中的依夏在想著這些事情---


    然後一個白色的身影撲向了他,出於本能他對著一個感應中的生命體開了槍,白皮人倒在他的腳下。


    長長的指甲把褲子劃破,在腿上留下了幾道抓痕,此時的他像瘋了一般不斷的踢著白皮人的頭,一腳又一腳不斷的踢著——


    直到下了車的老瘋子確認那個白皮人不會再起來,因為白皮人的下~半~身已經被他用重機槍打沒了,要不是顧忌這小依夏,此時白皮人的血肉都能被打的,混合到泥土裏成為草木的養料!


    可是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雨林裏響起了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越來越多的白皮人出現,他們和電視裏的僵屍完全不同,行動速度不比正常人慢多少,有些小個子還異常的靈活。


    不過他們還有一點距離,伊布拉抱起依夏迴到了裝甲車裏。


    兩輛裝甲車上的四台重機槍怒吼著嚇退了白皮人,在地上留下了一片殘肢斷臂的他們遠遠的觀望著,並沒有離開的樣子。


    伊布拉本想讓裝甲車去追來著,可是缺了一個司機怎麽辦,一台裝甲車留在這裏太危險了,上麵的好多設備都是不能丟棄,不然把人放在一個裝甲車裏就行。


    這玩意不是一下就能學會的,上麵一堆的按鈕,前麵還沒有車窗全靠裏麵的屏幕開車,沒開過這玩應的人一時半會適應不了!


    他隻好讓一台裝甲車遊動這驅趕那幫白皮人,可是效果不怎麽樣,天已經黑了,周圍是樹木又多,隻好作罷。


    弄迴一具已經爛掉的屍體,借著車內燈光的他們開始解剖白皮人的屍體,主刀的還是依夏。


    他把白皮人的內髒切開,裏麵還是白色,一點血跡都沒有,肚皮切割的時候也是澀澀的樣子,像切牛皮紙一樣。


    這確實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不假,裏麵的內髒像是被福爾馬林藥水泡過一樣,沒有腐爛的跡象,也沒有蛆蟲和寄生蟲,而且白色的內髒肉體異常的有韌性。


    美玲通過對肉體的化驗,發現了一種特別的酶,這種合成酶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


    肚子解剖完了,剩下的就是頭,頭已經子彈打成了爛西瓜,依夏用手電鑽和刀具一點一點的切成小塊,遞給老瘋子做分析。


    不一會切到了一個硬家夥,這個硬家夥能有拇指大小,周身有黑色的硬殼保護,硬殼外連帶著無數像胡須一樣的透明細絲連著碎掉的腦組織,還在依夏的手裏蠕動。


    老師這是什麽?還會動誒!


    幾個老怪物都被小依夏的話吸引了過去,看完之後美玲、孤妹和白~皙都認為這是一種新型的寄生蟲。


    伊布拉看著手裏的拇指大小的硬東西,思考了半天說道;不能武斷的下結論,這是科學,科學必須嚴禁,我們現在就當這個東西為x,等解剖完之後在下定論。


    小依夏解剖這個東西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有可能白皮人就是這麽個小玩意控製的。


    他用手術刀嚐試了一下,可是這種硬質殼已經形成了晶體,手術刀一使勁就打滑,沒辦法隻好用夾子夾住然後上了手電鑽。


    滋滋聲不斷的響起,薄薄的一層殼,居然非常的堅硬,小依夏必須控製好力度,不然怕裏麵的東西被電鑽直接攪碎,那就沒意義了。


    當硬殼被打開一瞬間,一個小東西突然彈射著跳向了依夏的鼻孔,被一直謹慎觀察著的伊布拉一把抓到了手心裏。


    啊--什麽東西!


    叫你小心,你怎麽就是不聽,為什麽不帶口罩,你這是範了大忌,快把口罩帶上,剛才多危險知道嗎,要不是我把他抓~住,現在這個小玩意有可能就順著你的鼻孔鑽進大腦裏。


    趕緊帶上了口罩的依夏,心理蹦蹦的直跳,真的好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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