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帶著依夏來到了實驗室,今天的實驗室與眾不同,棚頂一圈大燈,一個小推車裏滿是刀具,四個怪物圍在一個手推床~上,嘮著磕。


    誒呦!小朋友你可算來了,我們都等好久了,你看今天晚上你可是主角啊!這沒有你真心沒意思。


    白~皙叔叔,床單底下是什麽啊?怎麽動來動去的?


    白~皙沒說話,接茬的是一個小~姨;嘻嘻,依夏小弟弟,這床單底下是活人哦,今天晚上要把他解剖了,你怕不怕。


    啊!!!老師這是真的嗎?他迴頭卻生生的瞅著老瘋子伊布拉,眼淚在眼圈圈裏打轉,依夏都要被這句話嚇哭了。


    美玲別嚇小孩子,快把床單掀開,咱們辦正事要緊。


    嗯,雪白的床單被美玲小~姨掀開,裏麵是一隻長得挺可愛的土哈奇,四肢和脖子都被勒上了布扣子,他很難受,來迴扭動著身體。


    老師在床~上綁著一隻狗狗幹嘛?


    等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們四個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沒?”


    嗯,都準備好了,說話的是一個長著刀疤臉的大叔,他臉上的刀疤真的好恐怖,像極了電影裏的黑澀會混混,不過依夏見到他就想笑,----


    因為這個長得兇不垃圾的大叔叔,居然有一個和他毫不相配的名字叫孤妹,而且他的手異常靈巧,在縫合屍體的時候就像是在繡花。


    行啦,把東西拿出來。


    隨著老瘋子一聲令下,那個麵目蒼白的姐姐王雪打開了一個金屬箱子,箱子是真空密封的,這麽一開裏麵升騰起了一股白霧。


    依夏知道這應該是保存某種試劑的超低溫氮氣,這玩應冷的狠,要是打開箱子就取裏麵的試劑,那隻手就不用要了,瞬間就能把手凍成冰雕。


    隻看王雪姐姐帶上了一個特質的大厚手套,從裏麵拿出了一個不大的試管,試管裏的液體好漂亮,在屋頂耀眼的燈光下,閃爍著奪目的綠光。


    然後把試管口的膠篩,對準了bd注射器的上口,嘎子插了進去,隻見試管裏的液體越來越少,而bd注射器管子裏被填滿了那種液體。


    靜靜的等了一會,“溫度零,達到最佳注射溫度,伊布拉博士,現在要注射病毒嗎?”


    老瘋子接過了bd注射器,直接把它塞到了小依夏的手裏,“小屁孩和我們學了這麽長時間的醫術,打個針什麽的會不,你看那狗狗多可憐,他得了怪病,------


    你要是能給他打個針什麽的,興許能好。


    啊!!!老師我以前一直聽著、看著從來也沒上過手,這能行嗎?萬一一針把可愛的狗狗打死了怎麽辦,迴去會做噩夢的!


    嗯?難道你就看著,這隻可愛的狗狗病死嗎?這麽長時間,我們白教你醫術了?


    瞧瞧狗狗現在痛苦的眼神吧,他一定渴望這你快點讓他擺脫病魔的煎熬呢。


    老瘋子循序誘導著,雙手握住了依夏拿著注射器的那隻小手,對準已經剃好毛的一小塊後背,摁著他的二拇指扣動了扳機。


    膨~次,不知名的藥液注入狗狗的體內,隻不過就在那短短的幾秒,就完成了。


    直到注射完成,依夏的小手還在輕微的顫抖。


    老師就這麽簡單就完事了?


    對,就這麽簡單,有時候一條生命,隻在你扣動注射器扳機,那麽短短幾秒,就絕定了他的生死。


    啊!這麽誇張,狗狗被紮了一針一定很疼吧,這樣就行啦,能治好他嘛?


    嘻嘻~~~哈哈——————


    老師他們四個在笑什麽?


    沒啥,他們閑的,別理他們,觀察觀察狗狗的情況吧!


    不一會,土哈奇開始劇烈的掙紮,旺旺的叫聲透漏著痛苦和哀嚎,掙紮了一會之後,表情開始爭鳴恐怖,嘴裏不停的淌著哈喇子,黑黑的好惡心。


    老師,老師狗狗的狀況不好了,他嬌~嫩的小手剛想上去摸,被伊布拉一把拽住了。


    對依夏怒吼道;“你不要命了?”


    老師他很痛苦,我要摸~摸~他的頭,讓他知道有人在關心他。


    啪一個大嘴巴子,把小依夏刪了,“小屁孩你要是敢摸~他一下,我打死你,然後送你上手術台懂嗎?”


    嗯……嗯,,啊憋著哭聲的依夏連連點頭。


    這就對了,小依夏乖,要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嗯……知··道。


    啪啪啪,老瘋子拍了拍手,“實驗失敗了,接下來就是解剖,咱們趕緊換衣服。”


    那四個怪物個出去,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老瘋子帶著依夏來到了一個小更衣間,拿了一套透明的小衣服給他穿,可是依夏找了半天,這衣服怎麽沒有紐扣,而且封閉的很嚴實,怎麽穿那?


    笨蛋,學著我怎麽穿,就一遍記住了。


    他拿出了一套大衣服,把衣服帽子上的膠條一撕,順著衣服脖子的部位,想膠皮條一樣撐大了,坐在椅子上雙~腿往裏一伸,慢慢的整個穿了進去。


    依夏也學著做了,這衣服好特殊好難穿,一直穿到脖子,剩下的怎麽辦?


    還是看老瘋子怎麽弄吧,隻見老瘋子把帽子一叩,膠條一粘,整個腦袋都被蒙上了,而且眼睛前麵是一個大白鏡子,嘴巴部位一個大鼓包接著一根黑塑料管管-----


    整個穿完之後,依夏覺得這蒙的也太嚴實了,唿吸還有點不得勁,反正穿著這身衣服,就是倆字“難受”。


    這麽怪的打扮以前也見他們穿過,不過那是在一扇大玻璃門後麵。


    *************


    這次在進實驗室,與剛來的時候大有不同,實驗室有兩道門,兩道門中間是一個小空調間,剛才那幾個怪物也都到齊了,門一關,一股白氣從天花板的口子噴下來。


    依夏感覺涼涼的,這還是他頭一次,今天的頭一次太多了,也不知道老瘋子是怎麽想的,讓自己跟他們折騰幹嘛?“我明明隻是個打醬油的,可惜老瘋子不那麽認為。


    十分鍾之後,通往實驗室的門開了,一堆人進入,門關上又是一股白氣從天花板的幾個洞口噴了下來,“哦,老這麽折騰好玩嗎,依夏覺得無聊死了。”


    這次白氣很快就消失了,依夏來到土哈奇跟前一看,“他的眼睛已經死灰,四肢挺的直直的,不在有動靜了,難道他死了嗎?”


    老師那一針還是沒能挽救他的生命為什麽?


    嘿嘿,可能是用錯藥了吧,小依夏你這個庸醫害死了他呀!


    老師藥是你給我的,他死了你也有份的。


    對,都有份,都有份。


    老師接下來要幹什麽呀!搞得這麽神秘,還穿了一身難受衣服,是怕狗狗死後來找咱們算賬嗎?


    傻~瓜,死了就是死了,找咱們算賬那是不可能的,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身體拋開,看看到底他到底得了什麽病,雖然這麽做有點殘忍,但是為了救更多這樣的病人,有時候咱們做醫生的就得………嗨!


    老師我好像有點懂了,這就是舍己為人的道理,寧願自己害怕,背負著良心的譴責,也要治好每一個病人。


    嘿嘿~~小屁孩的腦子開竅了,對老師就是這個意思,來把手術刀拿好,既然他死在你的手上,一切的罪孽就得你承擔懂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懂,可是從哪兒下刀啊!我的手好抖恐怕不行。


    來老師手把手的教你,這個簡單,首先是他的頭,喉嚨部位以下,肋骨以上,對就是中間的部位,把他順著骨頭縫切下來。


    當刀一點點的陷入狗狗的脖子,依夏覺得自己的脖子也一陣莫名的難受,好像一直有一股小涼風在脖子周圍盤旋,涼涼的冰冰的。


    老師我好害怕,能不能……


    哦,你害怕了嗎?


    嗯,我一直都在害怕!


    嘿嘿害怕就對啦,美玲來你手把手的教他把樣本做好了。


    嘻嘻,小家夥來姐姐的懷抱,姐姐~疼你,美玲抱住了他,手術刀換了一把又一把,依夏的膠皮手套已經染上了一層的黑血。


    從割頭開膛,再到完整的割掉每一個髒器放在一個又一個,單獨的托盤裏,依夏的額頭已經冒起了細細的汗珠,這是他第一次動手解剖,冒的都是冷汗呐。


    到了最後,依夏隻是僅僅的握著手術刀,而美玲抓主他的小手,在屍體上劃來劃去,所有的髒器被解剖出來,醫務床~上隻剩一具沒有內髒的去殼,還有一個土哈奇的頭,瞪著個大眼睛,瞅著小依夏。


    啪嗒,手術刀掉在了地上,完成了他的使命,等待他的隻有垃圾桶,沒準還能和土哈奇的軀殼作伴。


    美玲也累壞了,這個小屁孩不好教啊!“伊布拉博士,都解剖完了,你那邊化驗的怎麽樣?”


    他的內髒血管都爆裂了,殘留在血液中的病毒還活著,並且慢慢的吞噬著他的身體,簡單點就是說他已經變成一條活死狗了,不能說死了,但是活著也有點不對。


    不行啊!這樣根本就看不出怎麽迴事,美玲去帶上小依夏把死狗的腦袋做成切片。


    好的,嘻嘻,依夏小弟弟,把這個抱好了,一個大狗頭扔到了依夏的懷裏,並且狗頭的眼睛正瞪著他,把他嚇得愣愣的把狗頭抱住了。


    “狗狗真的不是我害的你,都是那幾個怪物,還有老瘋子幹的~~~~~”


    小家夥嘀咕什麽呢,趕緊抱著狗頭跟著姐姐來,沒走兩步,來到一個大閘刀麵前,這個是手動的嗎?頭往裏一放,然後手把閘刀柄那麽一壓,就完事了!顯然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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