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入山洞。
牟榮添道：“大有，你可知道燕子的下落？”
錢大有道：“燕子老弟被關押在天守閣大牢。”
牟榮添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錢大有道：“之前我負責押送他，沒讓他受苦，到了天守閣之後就不知道了。聽說是他打瞎了本多平八郎的右眼，本多次郎恨他入骨，要不是柳生老師攔著，燕子老弟早已死於本多次郎的刀下。
“柳生老師答應本多次郎，等德川將軍見過燕子兄弟之後，就把他交給本多次郎處置。”
牟榮添道：“燕子處境危險，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才是。天守閣守衛如何？”
錢大有道：“戒備森嚴，一隻鳥也別想飛進去，一隻老鼠也別想逃出來。”
牟榮添道：“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闖一闖。”
錢大有道：“我去過天守閣幾次，對那裏的地形還算熟悉，我給你帶路。”
牟榮添道：“不需要，我一個人足矣。”
他知道此行兇多吉少，這一去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他和施翼是多少年的生死兄弟，明知是刀山火海，也要義無反顧的闖進去。卻不想把錢大有和顏思齊也搭進去。
錢大有道：“開什麽玩笑。就你一個人去怎麽行？不管怎麽說，我也得陪著。”
顏思齊道：“我也陪著，要生咱們一起生，要死咱們一起死。”
牟榮添覺得顏思齊武功不行，打起來很難逃脫，不想讓他跟著，可這話又說不出，張不開嘴，怕說了之後，顏思齊多心，以為瞧不起他，傷了兄弟情義。
牟榮添道：“既是如此，咱們今夜就走一趟天守閣，是生是死，全由天定。”
錢大有道：“我這麽去可不行，我得迴柳生家取夜行衣靠。”
牟榮添道：“你去吧。”
錢大有匆匆趕迴柳生屋敷，來到臥房，見屋中無人，四十六和胖丸都不在，從箱子裏取出夜行衣靠，團在一塊黑布裏，打了個包裹，挎在肩頭，出了柳生屋敷，又出了江戶城，鑽進大山，來到山洞前。
笑道：“我迴來了，這把我給累得。”
裏麵沒人應聲，錢大有進去一看，空無一人，心想：“這兩個小子跑哪兒去了。興許是餓了，找吃食去了。”坐在洞裏等，左等也不迴，右等還是不迴。一直等到子夜時分，也不見牟榮添和顏思齊迴來。
牟榮添借著錢大有迴去取夜行衣靠的機會，將其甩開，和顏思齊出了山洞，躲到山裏，等到子夜時分，來到天守閣城下。
牟榮添抬頭，借月光觀瞧，隻見天守閣城牆足有**丈高，以他的輕功提縱術根本跳不上去，踏著牆壁飛奔上去也夠嗆，隻能施展壁虎遊牆術，別無它法。
顏思齊可犯難了，他學不了壁虎，無法遊牆而上。說道：“牟兄，這牆太高，我沒有本事上去，這可如何是好？”
牟榮添道：“你迴山洞等我吧。”
顏思齊心想：“藝到用時方恨少，誰叫咱本事不行，也隻好如此。”說道：“你多保重，不行就撤，別硬拚。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牟榮添道：“你放心吧。”說著施展開壁虎遊牆術，貼著牆皮往上遊，廢了半天勁，爬到城頭，躲在一麵垛子後，偷偷觀瞧，隻見城上密布崗哨，每隔三丈左右，就有一個哨兵持槍而立，還有兩組十一人單排流動哨，戒備森嚴。
從這個垛子下來，到另一個垛子上查看，試圖找出一個打瞌睡的哨兵，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去，從城南到城東，再到城北、城西，最後迴到城南，整整圍城轉了一圈，上百名哨兵，深更半夜，竟然沒一個打瞌睡的，一個個倍兒精神。
牟榮添藝高人膽大，心想：“溜不進去，我就硬闖。”
他打定主意，從外牆垛口鑽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個箭步橫穿過道，扒著內牆垛口，一躍而下，雙足落地，就勢一滾，爬起來向前狂奔。
哨兵發現敵情，追趕不及，點燃信號彈，一個煙花在半空中炸開。片刻之後，牟榮添聽遠處傳來陣陣號角聲，不知道大牢方位所在，隻能沒頭蒼蠅一樣亂闖。
天守閣內宮殿林立，縱橫交錯。牟榮添由南往北闖，聽前方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往房上一縱，趴在後房坡，向下觀瞧，隻見開來一隊足輕，分散排列在道路兩旁。往遠處望去，能看到的道路都有足輕把守。
在這種情況下，牟榮添隻得選擇撤退，躥房越脊往城外跑，足輕眾發現房上有飛人，彎弓射箭。牟榮添一邊閃展騰挪，躲避弓箭，一邊飛奔。
來到城下，迎麵遇上一隊足輕，牟榮添拔出虎頭刀，殺出一條血路，沿著石階上得城來，又砍翻一片哨兵，從垛口跳出城去。
錢大有坐在洞口，見顏思齊迴來，起身叫道：“你倆怎麽迴事，跑哪兒去了？牟榮添呢？”
顏思齊道：“嗨，別提了，城牆太高，我上不去，牟兄一個人去了，讓我迴來等著。”
錢大有叫道：“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嗎？怎麽又變卦了，這不是拿我開涮嗎？”
顏思齊道：“錢兄息怒，牟兄也是為了你好，怕你擔風險。”
錢大有道：“這個牟榮添，我也是醉了，讓我說他什麽好。可別出意外，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如何向李轅交代？”
顏思齊道：“牟兄武藝高強，又有鐵布衫護體，定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錢大有道：“希望如此吧。”
顏思齊道：“夜深了，錢兄迴去休息吧。”
錢大有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哪有心休息，等牟榮添迴來再說吧。”
過了一段時間，牟榮添迴來了。
錢大有迎上去問道：“沒受傷吧？”
牟榮添垂頭喪氣的說：“我沒事兒。”
錢大有道：“找到燕子老弟了嗎？”
牟榮添道：“連大牢的邊兒都沒摸著，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硬闖不行，隻能另想辦法。”
熟睡中的德川家康被號角聲驚醒，坐起來叫道：“來人啊！”
侍衛拉門進來叩拜道：“屬下在！”
老德川問道：“怎麽號角響了，外麵發生何事？”
侍衛道：“有人夜闖天守閣。”
老德川道：“何人？”
侍衛道：“小的不知。”
老德川道：“速速查明。”
半個時辰之後，侍衛進來稟告道：“稟告主公，發現一個賊人夜闖天守閣，現已逃出城去。身份不明。其身高五尺五左右，身材魁梧，兵器是一口中原刀，刀柄尾部鑄有虎頭，體貌特征很像是牟榮添。
老德川道：“去把柳生君叫來。”
柳生但馬守接到傳喚，連夜匆匆來到天守閣禦所。
侍衛進屋稟報道：“主公，柳生君到了。”
老德川道：“叫他進來。”
但馬守進屋，見老德川盤膝而坐，叩拜道：“柳生但馬守拜見主公。”
老德川道：“坐吧。”
但馬守跪坐在老德川對麵。
老德川道：“柳生君，今夜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但馬守道：“臣有所耳聞。”
老德川道：“沒想到牟榮添又迴到東瀛，這次不能再讓他逃掉，本公一定要見到他，你不要讓本公失望。”
但馬守叩拜道：“哈依！”
老德川道：“迴去休息吧。”
但馬守迴到屋敷，躺在榻榻米上，壓力山大，哪還睡得著？他挖空心思，翻來覆去的想，終於想到一個能夠擒獲牟榮添的好主意。
第二天清晨，但馬守召集眾弟子到屋中開會，唯獨錢大有不在。但馬守一皺眉，問道：“四十六，錢大有呢？”
四十六道：“他一早出去了，不知幹什麽？”
實際上錢大有一晚上都沒迴來。但馬守家教甚嚴，不允許家人無故夜不歸宿，要有正當理由才行。吃花酒，找妓女睡覺，不算正當的理由。但馬守最恨家人放蕩，先前酒井他們吃花酒，夜不歸宿，讓但馬守知道了，賞了他們一頓大巴掌，打得他們鼻子嘴竄血。
四十六挺夠意思，以為錢大有去吃花酒，幫他隱瞞，謊稱他一早出去了。
但馬守道：“胖丸，你知道錢大有幹什麽去了嗎？”
胖丸道：“弟子不知。”
但馬守道：“先不管他，我們開會。昨夜牟榮添夜闖天守閣，他又迴到東瀛了。主公責令為師這次一定要將牟榮添擒獲。為師想出一條妙計。
“為師要用施翼作餌，引牟榮添上鉤，布下天羅地網，將其擒獲。這叫撒下香餌釣金鼇，挖下深坑等虎豹。”
說著拿出一遝紙，又道：“這是斬殺施翼的告示，你們拿去貼在城門口。真兵衛貼南城，劍姬和本多次郎貼北城，四十六貼東城，胖丸貼西城，去吧。”
徒弟們拿著告示，出去貼，院子裏，迎麵遇上錢大有剛迴來，往裏走。
柳生劍姬見錢大有一臉倦容，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沒睡，問道：“錢大有，你幹什麽去了？”
四十六怕露餡，故意清清嗓子，引起錢大有的注意，給他使眼色。
錢大有含含糊糊的說：“沒幹什麽呀，怎麽了？”
四十六插話道：“你是不是肚子餓，出去吃東西了？”
錢大有順杆爬，道：“是啊，出去吃早點，你們這是去哪兒呀？”
劍姬根本不信，瞪了錢大有一眼，拉著本多次郎，親密的說：“次郎，咱們快走吧。”這是成心氣錢大有，劍姬平時和本多次郎說話，可沒這麽親密。
錢大有還真生氣，皺著眉頭，心想：“我哪兒得罪她了？”
牟榮添道：“大有，你可知道燕子的下落？”
錢大有道：“燕子老弟被關押在天守閣大牢。”
牟榮添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錢大有道：“之前我負責押送他，沒讓他受苦，到了天守閣之後就不知道了。聽說是他打瞎了本多平八郎的右眼，本多次郎恨他入骨，要不是柳生老師攔著，燕子老弟早已死於本多次郎的刀下。
“柳生老師答應本多次郎，等德川將軍見過燕子兄弟之後，就把他交給本多次郎處置。”
牟榮添道：“燕子處境危險，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才是。天守閣守衛如何？”
錢大有道：“戒備森嚴，一隻鳥也別想飛進去，一隻老鼠也別想逃出來。”
牟榮添道：“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闖一闖。”
錢大有道：“我去過天守閣幾次，對那裏的地形還算熟悉，我給你帶路。”
牟榮添道：“不需要，我一個人足矣。”
他知道此行兇多吉少，這一去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他和施翼是多少年的生死兄弟，明知是刀山火海，也要義無反顧的闖進去。卻不想把錢大有和顏思齊也搭進去。
錢大有道：“開什麽玩笑。就你一個人去怎麽行？不管怎麽說，我也得陪著。”
顏思齊道：“我也陪著，要生咱們一起生，要死咱們一起死。”
牟榮添覺得顏思齊武功不行，打起來很難逃脫，不想讓他跟著，可這話又說不出，張不開嘴，怕說了之後，顏思齊多心，以為瞧不起他，傷了兄弟情義。
牟榮添道：“既是如此，咱們今夜就走一趟天守閣，是生是死，全由天定。”
錢大有道：“我這麽去可不行，我得迴柳生家取夜行衣靠。”
牟榮添道：“你去吧。”
錢大有匆匆趕迴柳生屋敷，來到臥房，見屋中無人，四十六和胖丸都不在，從箱子裏取出夜行衣靠，團在一塊黑布裏，打了個包裹，挎在肩頭，出了柳生屋敷，又出了江戶城，鑽進大山，來到山洞前。
笑道：“我迴來了，這把我給累得。”
裏麵沒人應聲，錢大有進去一看，空無一人，心想：“這兩個小子跑哪兒去了。興許是餓了，找吃食去了。”坐在洞裏等，左等也不迴，右等還是不迴。一直等到子夜時分，也不見牟榮添和顏思齊迴來。
牟榮添借著錢大有迴去取夜行衣靠的機會，將其甩開，和顏思齊出了山洞，躲到山裏，等到子夜時分，來到天守閣城下。
牟榮添抬頭，借月光觀瞧，隻見天守閣城牆足有**丈高，以他的輕功提縱術根本跳不上去，踏著牆壁飛奔上去也夠嗆，隻能施展壁虎遊牆術，別無它法。
顏思齊可犯難了，他學不了壁虎，無法遊牆而上。說道：“牟兄，這牆太高，我沒有本事上去，這可如何是好？”
牟榮添道：“你迴山洞等我吧。”
顏思齊心想：“藝到用時方恨少，誰叫咱本事不行，也隻好如此。”說道：“你多保重，不行就撤，別硬拚。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牟榮添道：“你放心吧。”說著施展開壁虎遊牆術，貼著牆皮往上遊，廢了半天勁，爬到城頭，躲在一麵垛子後，偷偷觀瞧，隻見城上密布崗哨，每隔三丈左右，就有一個哨兵持槍而立，還有兩組十一人單排流動哨，戒備森嚴。
從這個垛子下來，到另一個垛子上查看，試圖找出一個打瞌睡的哨兵，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去，從城南到城東，再到城北、城西，最後迴到城南，整整圍城轉了一圈，上百名哨兵，深更半夜，竟然沒一個打瞌睡的，一個個倍兒精神。
牟榮添藝高人膽大，心想：“溜不進去，我就硬闖。”
他打定主意，從外牆垛口鑽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個箭步橫穿過道，扒著內牆垛口，一躍而下，雙足落地，就勢一滾，爬起來向前狂奔。
哨兵發現敵情，追趕不及，點燃信號彈，一個煙花在半空中炸開。片刻之後，牟榮添聽遠處傳來陣陣號角聲，不知道大牢方位所在，隻能沒頭蒼蠅一樣亂闖。
天守閣內宮殿林立，縱橫交錯。牟榮添由南往北闖，聽前方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往房上一縱，趴在後房坡，向下觀瞧，隻見開來一隊足輕，分散排列在道路兩旁。往遠處望去，能看到的道路都有足輕把守。
在這種情況下，牟榮添隻得選擇撤退，躥房越脊往城外跑，足輕眾發現房上有飛人，彎弓射箭。牟榮添一邊閃展騰挪，躲避弓箭，一邊飛奔。
來到城下，迎麵遇上一隊足輕，牟榮添拔出虎頭刀，殺出一條血路，沿著石階上得城來，又砍翻一片哨兵，從垛口跳出城去。
錢大有坐在洞口，見顏思齊迴來，起身叫道：“你倆怎麽迴事，跑哪兒去了？牟榮添呢？”
顏思齊道：“嗨，別提了，城牆太高，我上不去，牟兄一個人去了，讓我迴來等著。”
錢大有叫道：“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嗎？怎麽又變卦了，這不是拿我開涮嗎？”
顏思齊道：“錢兄息怒，牟兄也是為了你好，怕你擔風險。”
錢大有道：“這個牟榮添，我也是醉了，讓我說他什麽好。可別出意外，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如何向李轅交代？”
顏思齊道：“牟兄武藝高強，又有鐵布衫護體，定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錢大有道：“希望如此吧。”
顏思齊道：“夜深了，錢兄迴去休息吧。”
錢大有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哪有心休息，等牟榮添迴來再說吧。”
過了一段時間，牟榮添迴來了。
錢大有迎上去問道：“沒受傷吧？”
牟榮添垂頭喪氣的說：“我沒事兒。”
錢大有道：“找到燕子老弟了嗎？”
牟榮添道：“連大牢的邊兒都沒摸著，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硬闖不行，隻能另想辦法。”
熟睡中的德川家康被號角聲驚醒，坐起來叫道：“來人啊！”
侍衛拉門進來叩拜道：“屬下在！”
老德川問道：“怎麽號角響了，外麵發生何事？”
侍衛道：“有人夜闖天守閣。”
老德川道：“何人？”
侍衛道：“小的不知。”
老德川道：“速速查明。”
半個時辰之後，侍衛進來稟告道：“稟告主公，發現一個賊人夜闖天守閣，現已逃出城去。身份不明。其身高五尺五左右，身材魁梧，兵器是一口中原刀，刀柄尾部鑄有虎頭，體貌特征很像是牟榮添。
老德川道：“去把柳生君叫來。”
柳生但馬守接到傳喚，連夜匆匆來到天守閣禦所。
侍衛進屋稟報道：“主公，柳生君到了。”
老德川道：“叫他進來。”
但馬守進屋，見老德川盤膝而坐，叩拜道：“柳生但馬守拜見主公。”
老德川道：“坐吧。”
但馬守跪坐在老德川對麵。
老德川道：“柳生君，今夜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但馬守道：“臣有所耳聞。”
老德川道：“沒想到牟榮添又迴到東瀛，這次不能再讓他逃掉，本公一定要見到他，你不要讓本公失望。”
但馬守叩拜道：“哈依！”
老德川道：“迴去休息吧。”
但馬守迴到屋敷，躺在榻榻米上，壓力山大，哪還睡得著？他挖空心思，翻來覆去的想，終於想到一個能夠擒獲牟榮添的好主意。
第二天清晨，但馬守召集眾弟子到屋中開會，唯獨錢大有不在。但馬守一皺眉，問道：“四十六，錢大有呢？”
四十六道：“他一早出去了，不知幹什麽？”
實際上錢大有一晚上都沒迴來。但馬守家教甚嚴，不允許家人無故夜不歸宿，要有正當理由才行。吃花酒，找妓女睡覺，不算正當的理由。但馬守最恨家人放蕩，先前酒井他們吃花酒，夜不歸宿，讓但馬守知道了，賞了他們一頓大巴掌，打得他們鼻子嘴竄血。
四十六挺夠意思，以為錢大有去吃花酒，幫他隱瞞，謊稱他一早出去了。
但馬守道：“胖丸，你知道錢大有幹什麽去了嗎？”
胖丸道：“弟子不知。”
但馬守道：“先不管他，我們開會。昨夜牟榮添夜闖天守閣，他又迴到東瀛了。主公責令為師這次一定要將牟榮添擒獲。為師想出一條妙計。
“為師要用施翼作餌，引牟榮添上鉤，布下天羅地網，將其擒獲。這叫撒下香餌釣金鼇，挖下深坑等虎豹。”
說著拿出一遝紙，又道：“這是斬殺施翼的告示，你們拿去貼在城門口。真兵衛貼南城，劍姬和本多次郎貼北城，四十六貼東城，胖丸貼西城，去吧。”
徒弟們拿著告示，出去貼，院子裏，迎麵遇上錢大有剛迴來，往裏走。
柳生劍姬見錢大有一臉倦容，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沒睡，問道：“錢大有，你幹什麽去了？”
四十六怕露餡，故意清清嗓子，引起錢大有的注意，給他使眼色。
錢大有含含糊糊的說：“沒幹什麽呀，怎麽了？”
四十六插話道：“你是不是肚子餓，出去吃東西了？”
錢大有順杆爬，道：“是啊，出去吃早點，你們這是去哪兒呀？”
劍姬根本不信，瞪了錢大有一眼，拉著本多次郎，親密的說：“次郎，咱們快走吧。”這是成心氣錢大有，劍姬平時和本多次郎說話，可沒這麽親密。
錢大有還真生氣，皺著眉頭，心想：“我哪兒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