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讓你嚐嚐老子的天殘神腳!”

    一記天殘神腳,秋堂的另一個靴底震飛而出,踹中李天朔被真氣掌刀割裂的後背,頓時將他一腳蹬入湖底之中,砰的一聲,震起一股衝天水柱。

    “鬼冥幽手。”

    隨著水柱的騰起,秋堂用暗勁一把將李天朔扯了起來,另一隻大手抽出後背的太玄古劍,一劍將此人斬成兩截,落入湖水之中,鮮血染紅了偌大一片湖麵……

    空靈山人冷不丁被秋堂踢飛,忍著劇痛,不敢再上前打鬥,隻是好帶著殘兵敗將,乘著早就預備好的快船,在晚幕之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姚瑤心裏一直在牽掛著讓她心喜又心煩的色王爺,見恩師都被他打成這樣,倒是安心了。

    在船上,她見鞠蘭英身上濕漉漉的,“蘭英姐,你這是怎麽了?”

    鞠蘭英臊得滿臉通紅,卻是氣得哼了一聲,“那個秋堂真是個色王爺,他竟然用真氣將人家的褲子割開了,流氓,討厭!”

    姚瑤心裏有些嗔怪秋堂,你這是幹嘛呢,難道想事了呀,哼,人家再見到你,不理你了。

    她又瞥眼看了看二少釋尊鞠武邦,雙手白骨森森,甚是嚇人,心想她雙手臂筋脈全斷,看來今後再也不能習武了,那一定是廢人啦,哼,本美人也不用嫁給他了。

    活該,誰讓他平時心高氣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姚瑤不是胸大無腦,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從懷裏掏出一塊香帕,遮在鞠蘭英的身上,免得春光外泄,丟死人了。

    空靈山人坐在船上,忍著劇痛,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小看秋堂了,此人真是一代鬼才啊!”

    鞠武邦雙手廢了,心中有恨,那恨不是發泄到秋堂身上,而是直接針對空靈山人,怒道:“師尊,此次一戰,駱天賓、彭老大、焦玉卓、湯生,還有右護法李天朔都死了,五大無我境的高手皆亡,你如何麵對我爺爺?”

    “老夫一再叮囑你,不要妄動,你卻自恃天下無敵手,這才被秋堂所傷。”空靈山人幹脆閉上了雙眼,“你心中有氣,不要撒在老夫身上,而他們五人的死,也不關老夫的事。”

    “你你……”鞠武邦真想給空靈山人幾個耳光,可是雙手變成了白骨手。

    “整個圍堵截殺秋堂的計劃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他們死的死,傷的傷,你能怨誰?”空靈山人輕聲而說,卻是字字沉凝。

    說在這時,姚瑤用手一指,“你們看,島上著火了,一定是秋堂燒了房子。”

    “瑤兒,不必再乎這些了,這在意料之中。”空靈山人又長歎了一口氣,“為師和釋尊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秋堂還會這種神腳的功夫,真是強悍啊!這一腳就是踹到釋尊身上,我們這把年紀,也不是鬧著玩的。”

    姚瑤懂事的坐到恩師身邊,為他揉著身子,心裏埋怨秋堂下手也太重了。

    謙明書生一直沒有出手,他本來是安排在第二***擊秋堂的,隻是二少釋尊鞠武邦逞能,破壞了原來的計劃,而他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恩師,秋堂即使修煉到五絕斷命劍的最高境界,也不可能用劍氣輕易殺死擁有兩甲子內力的無我境界的絕世高手,想來他還有絕技在身,隻是打鬥時土木飛揚,讓別人看不清他如何發招,而從四具屍體上便能看到這點,真得如劍氣所傷一樣。”

    “為師也在懷疑這一點。”空靈真人輕聲讚道:“秋堂不愧不稱為鬼才,的確是高人一籌。”

    “你們師徒不要一唱一合了。”鞠武邦怒喝道:“賀謙,你和寒霜為什麽沒有出手?”

    “一切計劃都是二少釋尊製定的,也是你親手破壞的,而秋堂的實力就擺在我們麵前,在下出手還有什麽意義嗎?”賀謙就是謙明書生,他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鞠武邦直接無話可講了,卻是不甘心,“好好好,都是你們師徒有理。”

    “二哥,不要說了。”鞠蘭英打斷了鞠武邦的話,“秋堂武學造詣如此之深,而她隻是羞辱了我,並沒有殺我,看來他並不像傳聞般那樣是個血腥的惡魔。”

    鞠武邦喝斥道:“一個真正的俠士,血可流,頭可斷,卻絕對不能受到侮辱,二哥雙手已廢,此仇難以親手相報,你雖受辱,斷然可以窮盡殺人之法將秋堂殺了,以報此仇。”

    “我會的。”鞠蘭英臉上充滿了殺機。

    “姐姐,不要這樣,右護法都死了,可見十重的金羅神功也無法克製秋堂,你去找她,會白白搭上性命的。”一個水靈白嫩的大眼妹拉著鞠蘭英的手,她正是鞠蘭英的妹妹鞠蘭貞。

    “妹妹,不會的,我會小心行事。”

    “姐姐,聽說秋堂好色呀,你不擔心嗎?”

    鞠蘭英笑了笑,心裏不說,就是秋堂將她弄上床失了清白身,而隻要能殺死他,也是值得的。

    一切盡在不言中。

    洞府之中,天釋教教主,也被人尊稱為釋尊的太虛聖人正在等待秋堂圍殺的好消息,就看到空靈山人捂著胸膛帶人走了進來。

    還未等問話,就看到愛孫抖著雙臂,雙手赫然變成了白骨,驚得太虛聖人啊了一聲,“武邦,這是怎麽一迴事。”

    鞠武邦怒視著空靈山人,隻是一字一頓地道:“秋堂武功修為果然卓絕非凡,隻有師尊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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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他和秋堂打鬥,而空靈山人沒有及時援手。

    太虛聖人知道愛孫的脾性,卻是看了看姚瑤,“瑤兒,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

    他信得過這小女娃,聰明絕頂,心地純善,一向不會撒謊。

    姚瑤將事情的開始和經過仔細說了一遍,最後才道:“他們四人的屍體都在外麵,還有牧靈聖使親眼看到秋堂將右護法斬成兩截,現在他已為魚腹之食。”

    太虛聖人驚得退了幾步,自言自語道:“一個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王爺,竟然有如此駭人武功,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空靈山人沉歎了一口氣,“釋尊啊,都是我這個老弟的錯,沒有及時製止住二少釋尊,讓他雙手被廢,雙臂經脈盡毀。

    可是,我一路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天釋教的卦謎,其中應天星之人有六十人,正應對六十天星鬥天煞。從實際情況看來,已死之人不可代替,否則必死無疑。”

    太虛聖人在心中思索,四大天尊之首的元希龍死了,他調彭老大頂替;四大聖使中的天禪大師死了,他調湯生代替;厲麵神羅索天死了,他調焦天卓代替,如今三人都死了,而且還搭上了右護法李天朔和十八星使之首的駱天賓。

    從這一點看來,空靈山人的話是對的,而絕世高手對掌,他無法出手相助,愛孫鞠武邦重傷,絕對不關乎空靈山人的事,這孩子太要強,太狂了,該有此劫。

    空靈山人見太虛聖人不說話,示意眾人退下,見眾人離開,輕聲道:“釋尊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軍師老弟,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不能講的話嗎?”太虛聖人輕歎一口氣,“這次苦了你了,沒有想到秋堂如此棘手,都是老哥的錯啊!”

    空靈山人欣慰地一笑,“這次我們慘敗,倒不失一件好事。”

    “軍師老弟,此話怎講?”太虛聖人一愣。

    空靈山人沉聲道:“天釋教死傷這麽多高手,已經引起震怒。今日暴露的人物,就讓他們中大部分人來對付秋堂吧。

    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啊!隻要秋堂稍微一疏忽,而他們各顯其能,必置這小子於死地,而絕不會讓他後生。”

    “有理,此言極妙,就這樣做了。”

    “釋尊且慢,此天釋教建教以來,釋尊都依重於我這個山野之人,此事當謹慎行事。”

    “請軍師老弟指教。”

    “從今天的實戰來看,隻有擁有兩甲子內力,且是空靈境的絕手才能跟秋堂一較高下,釋尊迴到總壇,讓所有悟性高的高手閉門不出,苦修絕世神功,並發給他們增加內力的神丸,以求短時間之間教中多發現一些空靈境而擁有兩甲子內絕的絕世高手。

    對於外麵的事,十八尊使和九星鏢局之人由我調遣,力求殺了秋堂。如果我失敗,至少釋尊和天釋教仍在,等到教中湧現出一批空靈境的絕世高手後大事可成。”

    太虛聖人感激地握著空靈山人的手,老淚縱橫,而如此親近之舉,一切盡在不言中。

    秋堂迴去找吳阿蓮和莫小彤,小美的娘已經給她們穿好了新衣裳,安靜地躺在床上。

    小美的娘在哭,說她來的時候,兇手已經走了,她看到是一個老女人,那時小姑娘還有一口氣在,說讓王爺老公一定要娶宮主上官什麽來著為妻,還說她死一點都不後悔,她做了他的女人很幸福,這一天一夜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秋堂聽著這些話,心如刀割,莫小彤隻做了他一天的女人就這樣走了,他的心裏隻有痛,隻有恨。

    他給小美的爹一些銀票,買了輛馬車,載著莫小彤和吳阿蓮的屍體來到鎮上,為她們買了上好的棺槨,直奔碧綠芳苑而去,他要讓她們落葉歸根,這是她們生前最大的心願。

    群山連綿,馬車不能前行,秋堂一手托著一口巨大的棺槨,在山中飛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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