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這才明白,原來小姑娘一直在暗中跟著他,看來她內心做了極大的鬥爭,才決定向他要迴那塊綠色的玉佩。

    “小姑娘,是不是想哥了?”

    “呸,沒羞沒臊,也不知道你怎麽當上的王爺。”姚瑤紅著臉,輕聲嗔了一句。

    秋堂覺得這裏不便說話,吃得透飽,將金葉子給店小二,正想著找零呢,五六個捕快吆喝著走進來,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這些人話不說,拿起鐵鏈就將秋堂捆了起來。

    秋堂愣了,“你們這是幹什麽呢?”

    有一個小捕頭正色道:“你犯的案子,心裏最明白,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吧!”

    秋堂這一頓吃喝,在小姑娘來了之後,又多要一壺竹葉青,還多上了兩個菜,現在沒多少錢了,幹脆讓他們逮去,看看這桐廬縣的縣官為官是否造福一方,若是貪官,直接殺了他,換上新衣服,再卷走他的財寶,也是一件美事。

    他想著這些,又看了一眼皺起眉頭的小姑娘,哈哈一笑,“喂,這小美人也是我的同夥,記得連她帶走啊!”

    姚瑤不知秋堂的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可明白一點,要想要迴玉佩,上刀山下火海都得跟著這個好色的王爺。

    她看了他一眼,見被鐵鏈子捆著,心裏有些隱隱地難受,嗔道:“我們都是體麵上,將鐵鏈子扯了,否則姑奶奶讓你們全死在這裏。”

    姚瑤隻是做了個小動作,她輕輕一跺腳,地麵上便印上深深的一個腳印。

    那小捕頭是明白人,知道遇上江湖高手,不便得罪,雙手一拱,“在下帶著兄弟是執行公事,還請見諒。”

    他說罷,使了個眼色,有個捕快便將秋堂鬆開了。

    秋堂笑了笑,拍了拍小捕頭肩頭,“看來你是個明白人。”

    小捕頭尷尬地一笑,卻是沉聲道:“帶走那枚金葉子,那可是證物。”

    老板娘見一個捕快直接走過來,將金葉子奪在手裏,頓時心疼的額頭冒汗,早知如此何必操這份子心,真是出力不討好,還折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錢。

    她急了,揮著香帕,“劉捕頭,這金葉子可是那人的酒菜錢。”

    拿著金葉子的捕快樂了,“老板娘,你聽說犯人犯事後吃飯,還有花錢的,這是證物,得帶迴衙門。”

    這幾人押著秋堂和姚瑤走了,在路上那小捕頭小聲告訴秋堂,說縣太爺夠昏的,可要小心了,要是還有金葉子,最好孝敬他一些,也許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眾人很快來到衙門,縣太爺馬上升堂,結果聽小捕頭這麽一迴稟,人家一縣父母官啥也不說,抽出一根令簽,扯著嗓子一喊,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秋堂還真挨了三十大板,不過有護體真氣,打斷了幾根衙門棍,還咧著嘴衝縣令大笑。

    縣太爺氣得頓時咆哮公堂,大喊一聲,“將這廝暫時收監,明日再審。”

    秋堂被兩個捕快推搡著進了監牢,不多時姚瑤也被押進來,惹得滿監牢的男性犯人們一個個流下了哈喇子,有人見到小美人進了男監,吹流氓哨的,起哄的……

    姚瑤羞得粉臉通紅,進了秋堂那間監房,衝著那些醜態百出的男囚犯們嬌斥道:“嘴巴再不幹不淨的,姑奶奶扒了你們的皮。”

    “嘿嘿,小美人,我倒是情願你扒了我的褲子。”一個涎皮賴臉的漢子猥瑣地笑著。

    眾人轟然大笑,汙言穢語的,說什麽的都有。

    姚瑤撿起一根草根,信手扔去,在內力之下,草根如箭,射中那漢子的印堂。

    那漢子慘叫一聲,當場死挺挺,嚇得眾囚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秋堂很累,躺在幹草上,閉著眼睛,輕聲問道:“你怎麽進男囚了?”

    姚瑤翻了個大白眼,“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認為我一千兩銀票白花啊!”

    秋堂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定是縣令受賄,竟然讓女犯進男囚的牢房,看來這貨真不想活了。

    姚瑤見秋堂不說話,坐在他身邊,知道這裏眼雜,大白天的也無法要玉佩,依在牆上,閉目養神。

    監牢中進來這樣兩個人,那小美人出手就用草杆殺了牢中的老大,沒有一人敢大聲喘氣,就更不必說話了,就是有人尿尿,那也得小心翼翼地尿著,生怕尿出動靜來,小命沒了……

    夜深了,囚犯們都睡下了。

    姚瑤看到秋堂睡得香,輕輕推了推他,“你現在該給我了,不然我會沒命的。”

    “這麽急啊!”秋堂壞笑了一聲。

    “當然急了,這事怎能不急?”姚瑤嬌嗔了一句。

    秋堂指了指自己,“你自己動手吧!”

    姚瑤心想秋堂也太變態了,想到要親手從他的東西取出玉佩,要是他係了死扣,還怎麽取啊?

    她想著這些,臉騰得紅了,撒嬌般輕哼一聲,“你給我取出來好不好?”

    “不要算了,你可不要後悔,我再睡會兒。”秋堂裝出一副懶得理人的樣子。

    姚瑤在心裏合計了一下,現在要做的是得到玉佩,保住性命……

    秋堂在黑暗中視如明晝,看到姚瑤羞成了粉桃臉,顯得那叫個嬌豔無比,看上去有些像愛昵中湧上紅暈的金蓮。

    秋堂忍著笑,“小姑娘,在這裏讓你變成女人,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式啊?”

    姚瑤氣不過秋堂這樣直接地調戲她,“討厭,誰要做你的女人了。”

    “那就再摸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好好把握,我可不理你了。”秋堂笑得肚子一起一伏。

    性命攸關。

    姚瑤顧不得害羞。

    咦!怎麽沒有啊?

    秋堂忍不住笑,“小姑娘,你在做什麽啊?”

    “你懂得!”

    “嘿嘿,你這麽急,我還認為你要將急著做我的女人呢!”

    姚瑤沒有找到玉佩,發現自己上當了,可她知道厲麵神羅都死在秋堂手上,她絕對打不過他。

    秋堂憋著笑,打趣道:“流氓,哼,男女授受不親,你可要對我負責的”

    姚瑤氣得搖晃著小嬌身,“你討厭,還人家玉佩啦,人家要是沒這玉佩,命都沒了,嗚嗚……”

    秋堂見把小姑娘氣哭了,從天蠶冰絲甲的貼身小袋中提拎出玉佩來,在她麵前晃了晃,埋怨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提玉佩,誰知道你要這東西啊,你早說,不就得了嘛!不就是一塊破玉佩嘛,拿去吧!”

    姚瑤假裝哭,根本連個眼淚都沒掉,看到玉佩伸手就搶,隻是閃了個空,撲到男人懷裏去了。

    秋堂壞笑了幾聲,“小姑娘,你剛才賺了我的便宜,我怎麽也得賺迴來吧。”

    說完,便將她摟入了懷中。

    姚瑤驚啊了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將秋堂推開,慌亂地整理著衣物,“現在人家被你賺足了便宜,可以還人家玉佩了吧?”

    秋堂看到小姑娘委屈羞澀的樣子,故意逗她,“我要不是給你呢?”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小姑娘的委屈地流下兩行清淚,樣子真是可憐楚楚,趕緊拿起玉佩,送到她的眼前。

    姚瑤一把將玉佩奪過來,輕哼一聲,輕輕嗔了一句色王爺。她聲音很小很溫柔,可帶著淚水的樣子絕對很萌,也絕對是一個小蘿莉。

    秋堂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手,為小姑娘揩去眼淚,“不要哭了,逗你玩呢,我怎麽舍得你出事呢!”

    姚瑤心裏一熱,“你已經殺了厲麵神羅索天,見好就收吧,否則你命都保不住。”

    “天釋教的人能留住我嗎?”秋堂打趣了一句。

    “你根本不理解天釋教,天釋教有數十名擁有兩甲子內力的絕世高手,其中空靈境的就有五人,無我境的有十五人,你說你能鬥得過他們嗎?而我在教中這麽多年,也不全知道這些高手是誰,隻聽釋尊這樣說的。對於毛襄,那相比天釋教僅是一隻小跳蚤。”

    姚瑤的聲音很輕,就是在勸男人離開。

    秋堂驚得打了一個冷顫,這釋尊是什麽人,竟然這麽強悍,“釋尊是誰?什麽來曆?”

    “我不能背叛釋尊,跟你說的夠多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我師父和釋尊都不會放過你的,尤其是我師父,你殺的是他二徒弟,也是我的二師兄。”

    姚瑤說著站起身來,羞澀地看了秋堂一眼,“我們之間的事,你就當沒發生好了。”

    “就當沒發生過?好啊,那再讓我抱抱你?”秋堂調戲了一句。

    姚瑤忍不住用鼻子一笑,隨即走到牢門邊,伸手將鐵鏈扯開,“你是個色男人,討厭死了!”

    “喂,你這樣說可不對!”秋堂捂著嘴笑。

    “無賴,不跟你講了。”姚瑤說著就跑了。

    秋堂泡妞歸泡妞,但是迴想小姑娘說天釋教有這麽多絕世高手,驚得睡意全無,心想應該如何對付這麽多人的高手,而他身邊隻有簡竹、鐵摩蘭、燕狼山、鳳瓊綾和柳如煙,即使再加上小十六,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靠!天釋教果然能輕而易舉地控製毛襄,看來自認為聰明一世的毛襄也被人當槍使當猴耍了……

    山中洞府。

    一個花白胡子,雙眼透著精光的老人來迴走著,不時怒瞅一側低頭不語的中年男子幾眼。老人心裏急啊,厲麵神羅索天的武功造詣在諸多人中非常撥尖,隻是這不爭氣的徒弟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小白臉,對於徒弟的死,他是又心疼,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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