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笑著將珠子放在小錦盒中,將錦盒塞在秋堂手裏,“此珠名為神吸龍珠,隻要含在口中或放在受收傷之處不及一刻的光景,便可吸萬毒之毒。

    聽聞西域有一種名為隔月亡命草的奇毒,必須用此珠吸毒,再同時服解藥,才能完全根治,否則會得一種後遺症。這是愚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

    秋堂聽到此言,心想毛玉玲說的沒錯,雞冠蛇解不這種毒,原來隻有這神吸龍珠和他的血才能救小十六,心中大驚,卻是不動聲色,道了謝,隨手打開錦盒,將珠子取出來,小心放入懷裏。

    他摘下手上的扳指兒,這是當年在紫運賭坊所贏之物,替朱楧戴在手上,“小弟這次剛剛端掉毛襄的老窩,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麽禮物,就將這扳指送於王兄。”

    朱楧可是識貨人,最鍾愛於扳指的收集,走到窗戶下,翹起左大拇指,對著陽光一看,讚歎道:“兄弟,說句實在話,神吸龍珠雖為稀世之物,可對愚兄百無一用,亦不能拿出來見人。可這扳指兒不同,愚兄可天天戴在手上把玩,您可知道這扳指兒如何?”

    秋堂心裏不說,就是這扳指兒價值連城,也隻不過是一件飾物,對他來說比不上神吸龍珠來得實用,但他也不能裝冤大頭,嗬嗬一笑,“聽說是前秦古物,價值不菲。”

    朱楧點了點頭,“先皇打天下之時,愚兄就聽聞過這扳指,那時它已經價值黃金萬兩,而依現在的市價恐怕至少價值黃金十萬兩,也未必能買得到,愚兄可是賺您大便宜了。”

    “我們之間何談什麽便宜,還是王兄不要計較那千戶和知縣之事就好。”秋堂終於說到正點子上。

    朱楧哈哈大笑,“不瞞您說,愚兄是被兩位王妃纏得沒辦法了,這才……”他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很是尷尬。

    秋堂不能讓肅王下不了台,笑了笑,“王兄,小弟聽到百姓說是肅王府的三王妃和四王妃,便知你沒害我之心,不必介懷。”

    朱楧一臉的慚愧,躬身一拜,感歎道:“難怪皇兄要封您為齊皇王,超王爺一等,凡您所到之處如帝親臨,現在愚兄對您的胸襟和武功完全折服,那些人本就該死,兄弟替愚兄殺了,也是一件好事,免得害愚兄之名,損我大明皇室的顏麵。”

    肅王就是肅王,果然是非同一般。

    秋堂也不得不為肅王的慷慨和直言而折服,可他最欣喜的是得到神吸龍珠,可救禦賜的小媳婦一命。

    中午大宴之後,秋堂來到易韻雨的房間,這丫的正盤坐在床上發愣,雙眼淚汪汪的,看來是思念父母親人了。

    易昀雨見秋堂來了,轉身抹了抹眼淚,“秋堂,你來做什麽?”

    秋堂心裏火大,“小丫頭,這秋堂的名字是你喊的嗎?你不願意喊我王爺,至少得喊聲哥吧?”

    “哼,人家哥姐的夠多了,才不喊你哥呢!”易韻雨氣得轉過身去,她還在氣,最後他沒法子,拿著九龍寶劍嚇唬人,這才免了一劫,真是無恥。

    秋堂嘿嘿一笑,“小十六,要不你喊聲老公?”

    易韻雨可知道老公的含義是什麽,氣得沉哼一聲,開口就罵,“大色鬼,不要臉。”

    她正想著,見秋堂端過臉盆來,將頭一歪,輕輕將珠子吐到臉盆裏。

    一粒黃色的大珠子掉進臉盆裏,珠子遇到水後,濃濃的黃色物擴散開來,很快一臉盆的水都變成了黃色。

    秋堂將水倒掉,又用清水洗了一遍,這才收起珠子,“小十六,看到了沒有,隔月亡命草的毒真得很奇特,聽說這種奇毒除了要服解藥外,就必須用這珠子吸,否則就是好了,也會留下頑疾。”

    “頑疾?我每個月渾身都會打哆嗦,雙手最厲害,然後服下解藥就好了,難道頑疾就是留下哆嗦的毛病。”易韻雨感到很恐懼。

    秋堂也不太了解隔月亡命草,隻是點了點頭。

    易韻雨看著秋堂,嘟起了小紅唇,“可是,哪有解藥啊!”

    秋堂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玉瓶,還是向肅王朱楧要的,裏麵裝了一些竹葉青酒,還向裏滴了幾滴自己的血,遞過去,“這是秋氏獨門解藥,你全喝了,也許就會根治你的病。”

    易韻雨覺得秋堂不會害她,還真喝了,也沒嚐出什麽血腥味,這種味道已經被竹葉青的味道所遮掩,她剛想將小玉瓶占為已有,就被男人奪去了。

    她白了秋堂一眼,“大色鬼,小氣!”

    秋堂心裏不說,老子好生救你,讓你喝老子的血,你這丫的見玉瓶漂亮,還想霸占,還敢罵人,氣得竄上去,大手將易韻雨扳倒在床,伸出手就打她。

    “啪啪啪……”

    鳳瓊綾她們見秋堂向朱楧神神秘秘地要了一個小玉瓶,還倒上竹葉青酒,後來找不到人了,擔心他將易韻雨迷暈了,然後那個啥了,趕緊悄悄來到她的房間。

    她們剛到易韻雨的房門就前,就聽到“啪啪”的聲音,還有女人嬌哼聲,叫得那叫一個煽情啊!

    這聲音很熟悉,五個小美人的臉變得有些難看。

    小九娘急了,“不好了,老公把小十六給摁了,正在啪啪啪呢!哼,小十六還是向著那個毛玉玲,不向我們這邊,人家不願意她跟老公好。”

    她說著,率先推門闖進去,猛然竄到內室,卻是看到秋堂在那個而不是那個,不由得咯咯地笑了。

    鳳瓊綾、唐嫣、莫綺兒和金蓮也跑過來……

    秋堂見小媳婦們來了,也不好意思再打易韻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次警告她,再沒大沒小的稱唿,就打爛她。

    易韻雨氣得竄起小嬌身,抽出秋虹寶劍,杏眼圓睜,大有要與秋堂生死一博的跡象。

    小九娘她們五個急眼了,頓時竄到秋堂麵前,一字排開,一個個怒視著她,仿佛在說,你敢揮劍,我們就把你打成肉餡,揍成肉餅。

    易韻雨知道好歹,將劍歸鞘,卻是抹不下這麵子,“喂……人家不是怕你呀……上次在鬼魂幽穀跟你較量,隻用了一半內力,劍氣自然是傷不了你。

    你當年有九十載的內力,就能傷了孫子豪,並最後殺死了他,而我有八十載的內力,即使你有兩甲子內力,我也能夠傷到你的。”

    秋堂心裏明白,當年殺孫子豪費了多大的力,而他的護體真氣是最普通的混元真氣,而易韻雨八十載的內力在無我境界下發出的劍氣最多能傷其一點外皮,幸虧這丫的沒有修煉到空靈境,且不懂五絕斷命劍的劍法,否則對付她還真是得小心點。

    他知道小十六的劍氣根本破不開純陽醇厚的真元真氣,隨即笑了笑,“小十六,從今天起,每天這個時辰我都會來給你解一次毒,如果到你毒性發作的時候,你感覺不到了,也許你的毒就解了。還有,這事不能讓毛玉玲知道,如果珠子被偷,你小命就完了,就永遠見不到你爹娘了。”

    “你……”易韻雨紅著臉,不好意思說了,畢竟還有那麽多麽天呢。

    她想說,難道你就像今天這樣從後麵摟著人家,弄得人家心裏和身上酥酥癢癢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壞死了。

    秋堂看到易韻雨的臉色,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天天如此,不然你跑了怎麽辦,你又不是我小媳婦。”他壞壞一笑,隨手就將金蓮抱起來,“酒是色媒人,哥現在上火了。”說著,抱著金蓮就跑了。

    金蓮故意氣易韻雨,故意搖晃著小腦袋嬌滴滴地發情,“妹妹們呀……一會兒記得將老公拉走,救人家喲……”

    小九娘、唐嫣、莫綺兒和鳳瓊綾幸災樂禍地笑著,隨後一窩蜂地鬧哄著跑了出去。

    易韻雨氣得直跺腳,小聲罵著,大色鬼,臭色鬼,大流氓,跺死你,跺死你……

    不知何時,毛玉玲走過來,見易韻雨小臉通紅,氣成這樣,柔聲道:“妹妹,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易韻雨做到床上,“玉玲姐,秋堂來這裏跟我說話,他的那些小媳婦跑來了,他竟然當著人家的麵抱起小媳婦要入洞房,真是個大色鬼。”

    這丫的多了一個心眼,她知道毛玉玲在利用自己替她報仇,而隔月亡命草的毒也是她伯父讓人下的,有些事不能告訴她,故而聽了秋堂的話,沒有說出他為她解毒的事,而那奇毒也真是嚇人,大多數毒都會發黑,這毒卻是發黃,看來毛襄真是歹毒。

    毛玉玲親身體會過秋堂有多強大,噗嗤一笑,“秋堂來問你什麽事?我們又不是他的護衛。”

    原來,肅王朱楧宴請秋堂,能上他們這酒桌的隻有小九娘這五人,別外還有肅王的大妃子,古月星這些秋堂的親信安排在同室另一酒桌,而像毛玉玲、易韻雨和天地玄黃四怪自然是被安置在另外的客廳,故而毛玉玲根本就不知神吸龍珠的事。

    易韻雨雖小,也知道毛玉玲在套自己的話,“也沒什麽,隻是說我爹娘的事。”她拉著毛玉玲的手,“好姐姐,你和秋堂所說的我四姐和三個哥哥的事情,到底誰在撒謊啊?”

    “好妹妹,姐姐騙過你嗎?”毛玉玲輕歎了一口氣,“水陽幫是江湖是最大的幫派,離皇城也不遠,而水陽幫有十萬之眾,皇帝能睡好覺嗎?皇帝之所以封秋堂這麽高的王位,一定是利用他消滅水陽幫。你想想啊,他能跟你說實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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