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在毛玉玲的授意下,將狼牙棒一揮,“兄弟們,就是秋堂逼得尊主自殺,我們一齊攻上去,殺了他,為尊主報仇。”

    眾人紛紛掏出兵器,一湧而上,就要對秋堂大打出手,然而有十幾人卻是跑到鶻鷹身邊。

    鶻鷹見狀,怒喝道:“鬼魂幽穀有規矩,不得在此殺人,這是尊主立下的規矩,如今尊主歸西,你們要想造反嗎?”

    那大漢見有些人被鶻鷹的喝斥聲所震懾,站在原地不敢動,吼道:“兄弟們,不要怕鶻鷹,他斷了一隻手,也沒什麽作為了,還是為尊主報仇要緊,我們湧上去,將秋堂斬成肉泥。”說時,一揮手,率先衝了過去。

    鶻鷹縱身而起,一手拔出竹劍,劍氣急出,一劍抹斷了那大漢了喉嚨。

    可是,他沒有想到秋堂也出手了,而手下根本不會留情,一道劍氣而出,便是數十人被劍氣斷體解肢,隨著道道劍氣,眾人鮮血飛揚,慘嚎不止,而未等阻止,八十餘人已經慘死當場。

    高手殺手,也隻在刹那間。

    小十六易韻雨再怎麽單純也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秋堂將她拋到這邊來,怕是傷害到她,剛才還恨他,現在有些恨不起來了。

    毛玉玲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嚇得愣在那裏,她沒有想到這麽多高手竟然在秋堂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猛然間,她拉住易韻雨的手,“妹妹,秋堂隻是身法怪異,你防備著他一些,定能殺了他。”</p><p style=''>易韻雨哪裏見到過如此血腥的場麵,用手一指秋堂,嬌聲喝罵道:“你是魔鬼,一個大魔鬼,大壞蛋!看劍!”

    她說著,縱身而起,一朝滿天飛影,滿天劍氣朝著秋堂鋪天蓋地而來。

    秋堂鬼魅般一閃,卻是用手指著易韻雨,直挺挺地倒下去,“小丫的,你夠恨!”

    還未等玉狐和鶻鷹跑過去,毛玉玲縱身而來,朝著一動不動的秋堂,咯咯一笑,“秋堂,想不到你也有中招的時候,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我伯父死了,我們的仇也沒了,而如果不是你與錦秋山莊作對,我父親和哥哥嫂子也不會死,所以我們永遠是仇家。”

    易韻雨心想秋堂怎麽這麽不經打啊,而毛襄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這才自殺的,可她還不是毛襄的對手,他怎麽輕易就被她殺了呢,難道他根本就沒有防備和運功抵抗。

    她有些鬱悶地走過來,嬌嗲地道:“玉玲姐說你殺了我四姐和三位哥哥,人家也要報仇呀……”

    “你四妹和三位哥哥在毛襄的授意下聯合造反,而他們不知那晚我跟你父母換了房間,被我製住毛襄的一個高手,後來是你老爹和老娘殺了四個背叛水陽幫,又企圖隨著毛襄造反兒女,而毛襄本是想借用水陽幫十萬之眾奪取天下。小十六,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秋堂猛然睜開了眼。

    易韻雨嚇得嬌啊一聲,向後竄出幾步,“嚇死我了,可嚇死我了,這人做鬼都嚇人,真是可惡噯……”

    秋堂忍不住笑,卻是雙腿夾住毛玉玲的腳腕,迅即將她扳倒在地,一手摁住她的後背,伸手就像打耳光一樣,在她身上連打了十幾巴掌,打得啪啪直響。

    她見天地玄黃四人衝上前來要跟秋堂拚命,哭喊道:“四位前輩,不要過來,秋堂不會殺我的。”

    秋堂笑了笑,“毛毛……”

    “你不要說了,我們之間什麽事也沒有,隻有仇恨。”毛玉玲緊接了一句,她怕秋堂說出那晚上的事。

    秋堂心想這丫的那晚上如此風騷,如今翻臉就不認帳,女人真是多變。有人說男人上了女人,甩手就不認帳,她可倒好,偷了男人,扭頭就不認。

    他忍不住壞笑著在毛玉玲身上又拍了巴掌,“毛毛,我知道現在我解釋什麽,你都不會相信。可是我相信像盧佳雯這樣精靈的小丫頭是不會死的,她一定是提前逃了,至於盧子儀有沒有死,我就不知道了。

    唉,我現在隻是很生氣,你們一家人活著的時候被毛襄利用,而他死了,還能利用你來為他複仇,可他到底是不是死了,還未知呢!”

    玉狐見秋堂沒死,再一次喜極而泣,嬌情地將他拉到一邊,偎到她的懷裏。

    毛玉玲站起身來,怔怔地看著二人溫存,陰陽怪氣地問道:“玉狐,你這麽快就向仇人投懷送抱了?”

    玉狐噗嗤一笑,秀眉一挑,風情萬種地道:“我本來就是秋堂的女人,他是我的堂哥哥,人家是他的小媳婦噯……”

    毛玉玲心裏直罵秋堂不僅是心狠手辣,還讓自己的女人做臥底,真是陰險小人,卻是怒視著鶻鷹,“鶻鷹,你這個做穀主,難道要置身事外嗎?虧我伯父如此信任你,你的行為真是令人心寒,我伯父九泉下也不會安心的。”

    她憤怒地指著鶻鷹身邊的人,“還有你們這些人,尊主剛死,你們就攀高枝,還不趕緊動手殺了秋堂。”

    玉狐冷哼了一聲,“毛玉玲,你不要再挑撥離間了,鶻鷹是我義兄,就是我男人的大舅哥,而他身邊的十三人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如果我男人當時真得死了,我義兄會帶著我和這十三人並肩作戰殺了毛襄。”

    她還不解恨呢,指著毛玉玲,“毛坤和毛襄害死了多少人,他們的兒女父母又找誰報仇去。還有天地玄黃四老,他們要不是看在於浩博跟你情同父女的麵子上,你問問他們會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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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老大項天走上前來,“秋堂,在下天地玄黃四怪的老大項天,於浩博於大哥是不是已經被你殺害了,他是毛襄麾下的親信,而這次毛襄自殺根本沒有念及他的名字。”

    鶻鷹見秋堂看了他一眼,趕緊用手一指,解釋道:“這道山脊將東西兩邊隔開,我們平時在西邊,由中間這山脊隔著,還有中間區域攔住,毛襄做事極為嚴密,晚上打開機關,白天有人在閣樓上值守,除毛玉玲沒人敢越過這裏。

    在這裏的百餘人,基本上都是些在江湖上闖下大禍或是被仇家追殺的人,他們也不想管閑事,故而他們都不知實情。”

    秋堂看了看項天,“毛襄早就知道於浩博已經和我聯手了,他知道毛襄在借我的手除去其五大使者,而他就是五大使者之一,畢竟他們替毛襄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事,而這些事毛襄不想讓人知道。

    他現在很好,不想跟毛襄,也不想投靠我而留下罵名,已經歸隱而安享晚年了。”

    “秋堂,你沒有騙我們吧?”項天老覺得秋堂不會放過於浩博。

    秋堂冷笑一聲,“以我現在的地位,用得著騙你們嗎?真是可笑!”他要不是看在這四人好似跟於浩博很有交情的麵子,早就幹掉他們了。

    鶻鷹沉聲道:“秋堂現在是大明王朝的齊皇王,當朝地位僅次於皇帝的千歲爺,我鶻鷹能相信的人,你們盡可相信。”

    眾人都愣了,仿佛被雷電擊中,驚立當場。

    尤其是易韻雨,她感覺有點害怕,剛才她連續兩次刺殺王爺,可這是死罪,而毛玉玲一定知道這事,為什麽不告訴她,難道秋堂的話是真的?

    忽然間電閃雷鳴,天下起大雨來。

    秋堂在鶻鷹的示意下跟玉狐到毛襄所住的宅院休息,外麵雖然下起在雨,可是二人這麽久才見麵,如同幹柴遇烈火……

    易韻雨現在也搞不懂毛玉玲和秋堂哪個說的對,想趁著大雨跟秋堂談談,至少問問她的爹娘還好嗎,誰知她溜過去,卻是聽到裏麵女人清脆的歡叫聲,聽得她小嬌身直打哆嗦,他們倆在房裏做什麽呢,怎麽玉狐出這動靜?

    她用舌頭舔破窗紙,向裏偷看……

    易韻雨在外麵看了近一個時辰也沒有看懂,更沒有想明白。

    大雨來的得太急,毛玉玲就在一處宅院裏休息,正透過窗戶,對著外麵的雨線發呆,看到易韻雨跑了進來。

    易韻雨小嘴啵嘚啵嘚,將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拉著毛玉玲的手,“玉玲姐,你說人家是不是受傷了呀?”

    毛玉玲跟秋堂恩愛過一次,知道易韻雨說的是那事,想起她跟秋堂的那一夜,也差點讓他給折騰死,可是那種滋味真得很美妙,讓人難分難舍,也難以忘懷。

    她羞得臉通紅,知道易韻雨還不懂事,可是為了拉攏這小丫頭,還得表現出一個姐姐對妹妹的關心,打著油布傘,一起去了一座小宅院。

    這是景麗祺和何思慧二人的住宅,易韻雨知道毛襄暗中跟她們好上了,而她們倆也為了討好毛玉玲,經常跟她閑聊。

    “妹妹,你想爹娘嗎?”

    易韻雨隻是點了點頭,又開始用功讀書看圖,其實她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也想爹娘,可那又有什麽用呢?想也白想。

    小女孩有小女孩的快樂,她不會成年的女人想那麽多,從而會無憂無慮。

    毛玉玲心想如果毛襄真沒死,而又正如秋堂所說是他或他的人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嫂,這筆血債又如何呢?

    心緒飄零如雨。

    翌日,鶻鷹說他們之前所在的西邊區域是絕地,絕無出去的路,而一麵還有大斷崖,除非像秋堂一樣飛過去。但要想離開這裏,飛出去很難,而最關鍵的是其餘的地方都有機關陷阱,無人知道路,走出這裏要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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