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蟒起身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王爺,我們造反,朱棣真能饒了我們啊?”

    秋堂拉風地笑笑,“我的事,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井風仁讚道:“王爺暴打錦衣衛指揮使紀剛,大快人心,還在跟皇帝同坐龍椅,互稱老哥小哥,而皇帝在龍椅上一直拉著您的手沒放,多次雙眼充滿眼淚,還封您為齊皇王,上斬皇親宮爵,下斬忤逆小人,不必請奏,此事天下人已是皆知,尤其是暴打紀剛,真是讓人大快人心。”

    “大明朝有錦衣衛,雖然您也是錦衣衛出手,但是現在貴為齊皇王,老朽不想投靠朝廷,如果王爺能賞我們倆和兄弟們一口飯,我們願追隨王爺。”

    秋堂正色道:“我不但要賞你們飯,還會賞你們府邸,賞你們府中官職。你們這樣做,皇帝一定也很高興。”

    張蟒點看了看井風仁,同時跪地而唿:“老朽張蟒,銅鑼灣灣主井風仁,拜見齊皇王,齊皇王千歲千千歲。”

    聲音飄蕩在大殿裏,秋堂感覺真他娘的爽!

    秋堂眼見的張蟒和井風仁已經跟潛逃名單上的人物對上號了,心中暗喜,卻是不動聲色,將二人扶起來。

    張蟒一臉的慚愧,“王爺,老朽的老弟還有西天目山,他對毛襄衷心耿耿,一定不會投靠您和朝廷,畢竟是骨肉親情,到時還請王爺放他一馬,給他一個改過自新機會。”

    井風仁道:“還有吳山和吳日,他們竟然將同一支脈中吳姓的三人扣押,也定是毛襄的死黨,王爺要成事,必須先鏟除二人。”

    秋堂想起一人來,“你們現在去一個人將鍾雄帶過來,再晚了,這老小子就跑了。另一人帶我去找吳山和吳日,不必多問,將二人殺了便是。”

    井風仁說跟鍾雄的交情不錯,由他來辦,順便勸說邊賀,隨即離開了。

    張蟒帶著秋堂來到一處小宅院,院前的值守的人還未等開口說話,他借著院前所掛的燈籠的燈光,看到秋堂大手一伸,一道劍氣削掉了兩個值守的頭。

    秋堂隻是冷冷一笑,推門便進去了。

    張蟒嚇額頭直冒汗,心想風流少俠殺人如麻,還真是名不虛傳,可此人倒是懂情理,但願還能講仁義,到時幫他對付西天目山的人馬後,他不會卸磨殺驢。

    他真想著呢,就看到秋堂身如離弦之箭而出,一道劍氣而出,將西側屋前兩個值守的人殺了,而縱身竄到東側還點著蠟燭的門前,寶劍左右一揮,又將二個值守斬殺在地。

    動作之迅速,殺氣之狠重,讓人借著燈光看得心驚膽寒。

    “外麵是誰?”

    話音未落,兩個人提劍而出。

    張蟒剛想上前幫忙,就看到秋堂身形如鬼魅一般,身形閃了兩閃,然後縱身過來,拉著他走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天下有這樣殺人的人,扭頭一看,吳山和吳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嚇得結結巴巴地道:“王爺,您您您……”

    秋堂笑了笑,“好了,我們沒有必要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明天天一亮就攻打西天目山,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至少我們要跟兄弟們痛痛快快地喝一頓。對了,老兄儀表不凡,怎麽被別人稱為黑白雙蛇。”

    張蟒嘿嘿一笑,還是解釋一番,他喜歡穿黑衣,他弟弟喜歡穿白衣,他們字中有蟒和信字,而蟒蛇吞信,於是有好事之人便稱他們黑白雙蛇。他們自小苦練武功,苦讀兵書,他跟尊主說過,采石磯雖險,可若是在大船上置大炮,這裏眾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可毛襄就是不聽,說這裏水急,船停不得,天險之地,無人可攻得進來。他不明白火炮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可以將火炮抬上來,也可用粗繩將船拴到岸上,拉住大船。

    如果岸邊由高手帶人巡邏,再帶一隊弓箭手巡邏,必不被人所破,然而毛襄說這樣,會被人發現采石磯有異樣,很容易引起懷疑,這裏很隱蔽,沒有人知道。

    秋堂不由得一愣,“嗨,老兄,幸虧毛襄沒有聽你的,不然你們那些人足可以抵禦朝廷十萬大軍。”

    張蟒不說話了,畢竟敗軍之將,還有什麽臉麵多談。

    秋堂和張蟒迴到大殿時,井風仁、邊賀、鍾雄,還有吳關、吳映和吳紅已經在大殿之中。

    六人拜過之後,井風仁興奮地道:“王爺,他們願意為王爺效命。”

    秋堂現在內心比跟小媳婦們大戰了一場都爽,還是做齊皇王牛逼,至少比個錦衣衛好多了,即使是個錦衣衛齊皇王,那也總比隻是個錦衣衛好。

    他爽朗地一笑,來到鍾雄麵前,“老兄,你為什麽不馬上離開,以你的輕功,要是你從大殿中走後接著出山,沒有人會追得上你。不過像你這種身手,隻有像千夫長的待遇,真是可惜。”

    鍾雄哈哈哈大笑,“給毛襄的人來報信,老子算是對這個狗賊仁至義盡了,再說了,拿著月俸做事,這個月也做完了,下個月的可沒發半分銀子,現在采石磯完了,他還打個屁天下,老子當然要開溜,隻是想臨走前看幾個兄弟,帶他們逃離虎口。”

    “夠仁義。”秋堂讚了一句。

    鍾雄搖了搖頭,“如果尊主不是毛襄,毛襄不是錦衣衛,在下不會背叛他而投靠王爺,而王爺也是錦衣衛,可王爺在沒成為王爺之前,是軍機錦衣衛,並沒有禍害百姓和百官,卻是從惡人手裏發財,在下佩服您,又是個腿快的人,願追隨您做個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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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殺了毛襄,在下就爽了,也解了這肚子悶氣,他娘的,替這混蛋賣了多年的命,真是憋屈。”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秋堂是這麽認為的,在鍾雄耳邊嘀咕了幾句,見這有意思的人走了,來到吳紅麵前,他知道這是個假小子,故意打趣,“聽說廣東七少關山落日映海紅,都是吳姓家族中的佼佼者,不過在我看來,還是你的功夫練得最好,瞧這胸肌真讓人羨慕。”

    吳紅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真是一個英俊的小子,此時臉羞得通紅,看了看秋堂,翻了個白眼,心裏卻在嗔他,王爺啊,人家還是二九佳人,您摸啥啊,隻是用布條束了。

    討厭,摸得人家身上和心裏癢癢的,弄得人家思春了,王爺可要負責呀……

    秋堂見吳紅臉色緋紅地瞄了他一眼,有點眉目傳情地味道,裝作不知,繼續打趣,“吳紅,有空洗澡,教教我怎麽能將這裏練得像你這麽大。”

    吳紅羞答答地低下頭,“王爺,在下沒有跟別人洗澡的習慣。”

    “那就算了,我這個人從來不勉強別人。”

    秋堂心想這假小子的胸還真是不小,也就是十八九歲,忍著笑,隨即跟眾人商量如何行動的事。他從六百年後的現代穿越而來,知道古代打仗前需要刺激一下,讓張蟒和井風仁命人將所有肉食和酒取出來,將庫房財物分了,犒賞眾將士。

    不多時,山下穀中燃起二百餘堆篝火,眾人得了銀子,又有酒肉,他們又都是銅鑼灣灣主和陀螺灣灣主的部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壯士借酒豪情頓起,這種場麵也是讓人異常震奮。

    隻是,吳紅偷偷瞄著秋堂,篝火相映紅,她的臉更紅了……

    大明朝的天目山不像後世那般大,這裏方圓數十裏都是森林和山脈,鬱鬱蒼蒼,接天連地。

    秋堂、張蟒、井風仁、吳關、吳映和吳紅分成三隊,各帶七百餘人,在拂曉前已經摸到了西天目山下,有六個高手身先士卒,摸去崗哨,那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烏柯、巴顏、和付童再加上洛陽九俠中的八俠,隻有千餘人守山,後來毛襄又將各處的人員調集到西天目山,人員也隻是不足兩千,而最重的是有人偷襲,還是被自己的人偷襲,而他們還在睡夢中,就被打鬥和衝殺聲驚醒,

    烏柯和巴顏聽說張蟒帶人造反,趕緊找到張信,讓他應對自己的親大哥,隨後帶著付童、洛陽八俠,還有一隊親信向西邊逃去。

    張信聽聞大哥造反,簡直就氣炸了肺,隨即帶人殺向山下,剛到半山腰,就看到張蟒和一個年輕人並肩殺向山來。

    張蟒也看到了張信,砍倒幾個兵卒,衝上前來,”兄弟,在我身邊就是齊皇王秋堂,王爺答應我們隻要投誠,就不再追究我們,我們之前是在為毛襄這個錦衣衛同知買命,現在知道這事,應該醒悟了。”

    張信指著張蟒,怒吼道:“大哥,不管尊主是誰,隻要他能給我們兄弟地位和金錢,那又能怎麽樣,天坤還有許多百年內力的高手,甚至是擁有兩甲子內力的高手,他們隨時可以進皇宮殺了皇帝。

    上次尊主安排人入宮隻是給朱棣老兒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再敢亂來,這次尊主一定安排絕世高手進宮幹掉皇帝,然後一統霸業。隻要尊主還在,我們就有希望,絕不言投靠。”

    張蟒氣得,怒罵道:“你這混蛋,我從小將你拉大,長兄如父,你竟然不敢聽我的話。如果再執迷不悟,王爺寶劍一揮,你便成為劍下之鬼了。”

    張信的確害怕秋堂,膽怯將長刀扔掉,上去走了幾步,跪倒在地,“大哥,小弟知錯了。”

    張蟒心想終於保住弟弟的一條命,長舒了一口氣,上前將張信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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