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還真舍得小媳婦替你冒險。”南宮羽白活了一句,心裏不說,到時不要忘記他的女兒就好。

    秋堂有些話不好講出來,小仙女莫綺兒和小九娘有紅丹心,天坤在錦秋山莊的勢力中就有那麽兩甲子內力的人,而另一股勢力中的人中這樣的高手定然不少,如果不用紅丹心,那老頭一定會逃走,這次做強盜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明月高懸。

    林道之中,兩個小姑娘相擁而哭,妹妹嚷著找爹爹,哭得好不傷心,姐姐在一邊勸著,天氣有點冷,用大披風包攬著妹妹。

    一大隊車輛走過來,兩個彪形大漢見前麵有人,縱身過來,其中一個大漢見是兩個小姑娘,喝斥著她們趕緊閃到一邊,結果惹得其中一個姑娘哇哇地哭起來。

    “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有一個老人聲如洪鍾地問了一句。

    “有兩個小姑娘,好像是迷路了,急得在哭。”那大漢應一聲。

    那問話的老人聽說是兩個迷路的小姑娘,健步如飛的走過來,盯眼一看,好俊美的小丫頭,他已是六十多歲的老人,想到自己的孫女也要比她們大了,頓時心生憐憫之情。

    老人和藹可親地問道:“小姑娘,這是怎麽了?”

    那個穿披風的小姑娘甜甜地道:“爹爹帶我們去梅溪鎮投親,走到這裏,聽到遠處有打鬥聲,爹爹怕遇到壞人,便先去看看,可是過了這麽久還沒有來,我們害怕,妹妹又哭著找爹爹,人家心裏急,也哭了。”

    老人聽到這些話,心想是不是他的人在打鬥,而這兩個小姑娘的爹爹過去看時,被不知真相的兄弟們給殺死了?

    他倒是替兩個小姑娘難過,“你能確定你們的爹爹聽到打鬥聲後到前麵去了嗎?”

    披風小姑娘嗯了一聲,“爺爺,你們有沒有遇到壞人啊?”

    老人樂得哈哈一笑,“小娃娃啊,爺爺就是遇到了壞人搶劫,這才將他們打跑了。”

    披風小姑娘顯得非常驚慌,嬌聲道:“那不好了,爹爹會不會被壞人殺了。”

    老人點點頭,“我們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麽人,可能你們的爹爹遇難了。”

    兩個小姑娘嗚嗚地哭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驀然間,穿著披風的小姑娘哭道:“爺爺,梅溪鎮怎麽啊?你給我們指一下路好嗎?”

    老人將用手一指,頭一偏,“你們看啊,順著這條路,走出林子,然後拐過去,有八九裏路就到梅溪鎮了。”

    披風小姑娘將手一伸,“謝謝爺爺。”

    “不用謝。”老人和著小姑娘說了一句,再迴過頭來,隨著一聲炸響聲就被一團紅霧裹了起來。他知道大事不好,趕緊運功,哪料到心髒一陣劇烈的痛疼,痛得啊了一聲。

    一口怪劍快如閃電般穿進了老人的肚子,一劍透心,隨即拔劍而出。

    這兩個小姑娘正是小仙女莫綺兒和小九娘肖梓玲,小九娘一直摟著莫綺兒,其實她背後藏著七蛇劍,就等莫綺兒得手,然後猝不及防之下,一劍要了這老人的命。

    那老人噔噔噔退出幾步,喊著一個大漢幫他封住穴道,隨即指著兩個小姑娘,“你們是誰?老夫與你們無怨無仇的,是何人指使你們來殺老夫?”

    小九娘調皮,“先說說你叫什麽名字,我們有沒有殺錯人啊?”

    老人急了,這一劍還不能要他的命,可那團紅霧明明是劇毒,他無法抗拒這種毒,用一手,“小姑娘,趕緊將解藥給我,不然我的人會殺了你們。”

    “那你說說你叫什麽名字,不然不給你解藥。”小九娘樂得咯咯地笑。

    那大漢替老人封住穴道,將大刀一揮,“屬下殺了她們倆,為您找解藥。”

    “慢著,她們要是不將解藥放在身邊,老夫就死定了。”老人忍著痛,“好吧,我叫劉大海,是鏢局的人,現在你可以給我解藥了嗎?”

    小九娘脆生生一笑,“好吧,我給你解藥。”說著,向懷裏摸出去,驀然間小手一揮,隻聽到砰的一聲,那老人被震飛而出。

    那大漢知道遇上高手了,她們要劫車,大聲喊著,隨即衝了上來。

    就在這時,小仙女莫綺兒從背後拿出玄靈琵琶,飄飛而起,像個小仙子一樣在飄飛中彈起琵琶。她有八十餘載的內力,用琵琶放出的狐媚音波要比葉紫衣強大的多。

    她飄飛起來的時候,紗裙飄起,露出紗褲包著玉腿,顯得更是媚惑無比,而那些拿著兵器的漢子們一個個就跟傻了癡了似的,一臉的淫笑,有的甚至摟抱在一起,開始相互摸著,親著……

    此時,一群黑衣人飛撲而來,好像根本不受琵琶聲的影響,將那些人如同砍瓜切菜般殺死。

    秋堂拍著手走過來,“小仙女,小九娘,這戲演得真不賴。”

    小九娘跑過去,嬌情地摟著秋堂的腰,撒嬌地道:“老公……為了你,害我和姐姐流了這麽眼淚,你怎麽謝我們呀?”

    秋堂捧起小九娘的腮,在她小紅唇打了一個很響的啵,小仙女見兩個老頭嘿嘿笑,笑著跑開了。

    張柏南哈哈一笑,“這小子,沒個正形。”

    南宮羽帶著鏢局中一百高手而來,趕緊吩咐下去,將這些人聚集起來燒掉,清理好血跡,還是走到那老人身邊,在他身上摸了一通,摸出一張帶血的銀票,還有塊玉牌,隨即交給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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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堂看到了看玉牌,還是常見的龍鳳玉牌,帶在身上就是玉佩,卻是翻過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九瓣的牡丹花,看樣子這老人的地位一定很高,而現在可以完全確定,天坤另一股勢力中的重要人物定用這種玉牌來標識身份。”

    南宮羽趕緊吩咐下去,從死人身上將東西全部搜出來,結果令人有點小小的振奮,銀子銀票半點沒有,倒是從一百多人身上搜出四塊玉牌,其中從那兩兇神般的大漢身上各搜出一塊玉牌,後麵有四瓣的牡丹花,從其他人身上隻搜出兩塊,全是三瓣的。

    秋堂想起古廟那事,那咬舌自盡的老頭的玉牌後麵有八瓣牡丹花,而這老頭的玉牌後麵有九瓣,看來這老頭比古廟咬舌自盡的老頭級別還要高。

    他想得沒錯,這老頭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樣子,太陽穴外突,是內加高手的表現,定是有兩甲子內力,如果這種人要逃要跟他玩命,他也攔不住。

    秋堂想著這些,將幾輛馬車的東西看了看,發現一個裝著銀票的箱子,取出一些千兩的銀票,交給張柏南,讓他分給兄弟們,樂得鏢局的這些人那是幹勁朝天,砍樹的,弄樹枝的,抱幹草的,將一大堆屍體付之一炬,燒成了灰。

    南宮羽見秋堂還真不是小氣人,輕聲問道:“秋少俠,我見了燕王怎麽迴話。”

    秋堂笑了笑,“你就說合夥跟一個戴破鬥笠的怪人搶的,看他的年紀好像並不大,但不知道是誰,那怪人說救過燕王的老管家。燕王自然明白,如果我猜得沒錯,他現在正缺金銀,北方天開始變冷,軍隊要穿棉衣棉靴,那可需要大筆的銀子。”

    南宮羽感慨道:“唉,看你風流倜儻,平時沒個正形,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心細如發。”

    秋堂心裏不說,老子後世是殺手,要不是心細如發,心狠手辣,哪還能活著穿越到大明朝來,找了這麽多豔美無比的小媳婦,爽啊!

    這小子想著這些毛毛事,精蟲又上腦了,跟南宮羽、張柏南和劉沂北說了幾句,拉著兩上小媳婦的手就跑了,惹得三個老頭有點不良地笑起來……

    朱棣正轉戰於今天的河北一帶,那是屬北直隸這一帶基本上被他所控製,在各縣城處處張貼安民告示,安民固城,準備休養一段時間,再攻邯鄲,然後繞開山東,取道河道,直奔南直隸,奪取皇城。

    當時,朱棣為安民,並未進入城中,而是在離邯鄲外百餘裏的地方駐紮,正在跟大將軍商量下一步行動,而中秋已過,天氣轉涼,得為未雨綢繆,解決冬天行軍之大事。可打了這麽久的仗,已是軍響匱乏。

    就在此時,有快馬來報,說是有車隊而來,找燕王有急事相商。

    朱棣問明人數,隻有一百人左右,便讓人將車隊進大營。

    來得人正是南宮羽,不過他們沿路都是喬裝打扮而來,並沒有暴露出正義鏢局的招牌,而此時的北方江湖人物變得極稀少,故而連夜急行,一路非常順利。

    燕王見來人當著各將軍的麵隻是左看右看,一言不發,便屏退左右,這才與來人一番深談。他得知是正義鏢局和戴破鬥笠的怪人合夥劫掠一群不法之徒的不義之財,特送來助他完成大事,想起恩人數次救他性命,助他金銀,而恩人處處陷入險境,忍不住流淚而哭。

    南宮羽見燕王朱棣有情有意,拜道:“王爺,應那奇俠之命,我們帶來二十萬兩黃金,八十萬兩白銀,還帶來兩大箱珠寶,以便王爺發放軍餉,打賞將士,以收軍心,車馬皆留在這裏,在下還有要事,就此別過。”

    其實,他們分兩路而走,張柏南和劉沂北將大宗銀票和珠寶早就已經送往明水鎮,畢竟那些東西重量輕,車馬速度快,會盡快送去秋府。

    朱棣送南宮羽出去,歎道:“南宮大俠,他日小王若能一統大寶,你再見小王恩公,請轉告於他,就說我燕王得天下,就有他一半的天下,我們同坐龍椅,共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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