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著大刀,哭喪道:“秋少俠,饒命啊!為張原這點錢,不值得,我賠他一百兩銀子。”

    秋堂笑了笑,“祝琅,現在你將所有的金銀細軟拿出來,興許我還會再考慮如何處置你。如果你敢私留下一個銅板,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祝琅心裏都後悔死了,要是不跟張原鬧這處,哪會惹上這麻煩,真是觸眉頭,趕緊答應著,顫顫抖抖地將銀票,幾個金元寶,一箱白銀和絲綢都拿出來。

    秋堂看了看銀票,也就幾萬兩銀,隨即揣在懷裏,喊著張原這些獵戶,將金銀和絲綢抬出去,分給鎮上的窮人,讓他們自己多留些銀兩,趕緊離開此地,不要再迴來。

    他走到祝琅身邊,將這個跟肥豬似的家夥的衣袖扯開,赫然看到一條蛇,那蛇圈著圈,吐著紅信,中間有一個首字。

    秋堂見祝琅嚇得跟沒魂似的,“喂,你是天坤組織中的人?”

    祝琅嚇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他知道整個組織中知道組織名字的,就隻有十個人,而他就是第十一個,“你怎麽知道我在的組織叫天坤?”

    秋堂繼續詐這貨,“我還知道天坤的老窩就在錦秋山莊,盧子儀就是左信使。”

    “這我真不知道。”祝琅嚇得跪下了,“秋少俠,您老饒了我吧,我隻是組織的一個蛇頭而已,是級別最低的頭目。”

    “你說說,你怎麽知道我死了的?”秋堂將刀架在祝琅的脖子上。

    “秋少俠,我說出來就沒命了。”

    “你不說,死得更慘,而說出來,我會對你留點情麵。”

    祝琅眼珠一轉,心想是不是說出來,秋堂就饒他一命,“秋大俠,實話跟你說,我娘舅叫孫子豪,是天坤的大人物,很有權利,我就是沾他老人家的光,才做了蛇頭。

    大約一年前,我娘舅突然間來到這裏,他老人家很高興,多喝了點酒,說他將秋堂打下絕命崖,那崖高數百丈,還是死地,必死無疑。”

    秋堂這才明白,原來那蒙麵老頭叫孫子豪,心中暗喜,“你知道孫子豪住在哪裏嗎?他是多大的一個人物?”

    “不知道。”祝琅迴答的很痛快,“這都是組織的秘密,他老人家隻是告訴我,今後要小心從事,像我這種蛇頭,算是最小的人物,上麵還有七爪蒼龍,五爪蒼龍,三爪蒼龍等各級人物。

    我們是娘舅和外甥,他老人家隻是提醒我,讓我多斂財,等組織成了大事,有功勞的人都會做官,像我這樣的,至少做個縣令縣丞什麽的沒問題。”

    秋堂樂了,“你老舅這麽牛逼,你為什麽在這不起眼的小鎮上做蛇頭?”

    祝琅涎皮賴臉地笑了笑,“我娘舅說了,事情都有兩麵性,萬一組織失敗,在這小鎮上不起眼,能保全性命,他讓我多弄金銀財寶,不要全交到上麵去,如果有不成功的那一天,他便來這裏安享晚年。”

    秋堂一瞪眼,“你就知道這麽多了?”

    “我隻是一個蛇頭,要是沒有娘舅,屁都不算。聽娘舅說,現在不到公布組織名字的時候,時機一到,我們都會知道,除了我之外,我娘舅說知道這個組織的隻有十個人,個個都是當今江湖的絕頂高手,他就是其中之一。”祝琅說到這裏,直磕頭,“秋少俠,我知道的全說了,您饒我一命吧!”

    秋堂手一用力,一刀抹斷了祝琅的脖子,看到他鮮血直流地倒下去,嘿嘿一笑,“我隻是想說,會留你全屍,沒說要留你性命。”

    現在他心裏相當爽,沒有想到在兔子不拉屎的小鎮上得知仇人的名字,還發現了一個蛇頭。

    秋堂得趕迴去看看,那小妖女從姑娘變成女人,這是女性最大的蛻變。

    小妖女呂夢就改變了很多,她不再喊秋堂為秋大哥,而跟蘇小小一樣喊他哥,要跟她一樣做他的女人,隻是喊的很嬌情。

    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嬌情會撒嬌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有女人味。

    呂夢感覺身子骨像散了架子,秋堂迴去後,說該走了,得去找蘇小小和孫土行他們,這丫的哼呀哼呀地就是不起來,他也沒辦法,隻好明日起程

    張原一家人都離開了,可秋堂哪料到這潑辣的小妖女這麽嬌情,睡到第二天晚上還不說,第三天清早走時賴在他背上,出三十多裏路後才不情願地下來,到祝府牽了兩匹馬,騎馬上路。

    天黑時,二人趕到一個小鎮,名為烏家鎮,現在本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卻是家家閉門上板,甚至家裏連油燈蠟燭都不點。

    秋堂連續喊了幾家,都沒有人應,這大冷天的總不能住在外麵,他來到掛著如賓客棧牌匾的大門,大力地拍了幾下門,喊著要過夜。

    也許是拍得時間長了,裏麵有人摸索著走來,好像還摔了一跤,輕聲道:“客官,您就別敲了,今天是鬼王夜,是鬼王娶妻的日子,沒人敢給您開門,還是趕緊走吧!”

    鬼王娶妻?扯蛋!

    秋堂相信這世上有靈異現象,有黃鼠狼附身,可還真不相信做鬼還能娶妻,“喂,我不知你是老板,還是小二,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將你這店砸了。”

    裏麵的人發話了,說他是這店的老板,鬼王每年的二月份都來一次,它現身的時候,會在空中飄著,鎮上的人就趕緊想辦法,給鬼王找一個姑娘,做鬼王一夜的妻子,雞叫的時候,鬼王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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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王還挺大度,每次走時,都會留下百兩銀子,所以那些生活困難的人家,就將女人供出去,鎮上有說法,說是給鬼王做過妻子的女人有富氣,還是有窮困潦倒或沒錢娶妻的男人要。

    二十年來,鬼王每年都來,鎮上的人不敢驚撓鬼王娶妻,所以店鋪關門,家家戶戶也如此。

    秋堂可不相信什麽鬼王,他覺得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充其量就是個淫鬼,“喂,鬼王什麽時候會來,姑娘會被送到哪裏去?”

    “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來了,姑娘會被送到鎮東麵樹林中的鬼王廟,您還是快走吧,如果讓鬼王發現了,必死無疑,去年就死了幾個江湖人士。有人聽到陰風四起,慘叫連連,那一定是觸怒了鬼王,才被鬼王殺了。”

    呂夢忍不住了,“他們死後什麽樣子,也變得像鬼嗎?”

    “不是啊,身上有黑手印,想來那是被鬼王打傷的。”

    秋堂嘿嘿一笑,“老板,麻煩你拿些熟食出來,多拿一些,有雞最好,來兩隻,要是有竹葉青,給我裝一牛皮袋。”

    沒有多久,那老板將門開了一道縫,將東西遞出來,用燒紙包了好幾包肉,用麻繩捆著,還有兩隻烤雞,一大牛皮袋酒,輕聲說這酒貴,都是好酒,一般人喝不起,總計二兩三錢銀子。

    秋堂付了銀子,將食物和酒用布打包,來到鬼王廟,將馬匹遠遠地拴了,這才進廟。

    鬼王廟。

    這是一座很有意思的廟,小宅院,廟有三間屋大,屋中間有尊泥塑像,是個青麵獠牙的鬼,想來是鬼王,一隻手伸著,手中還托著鎦成銀色的銀元寶。

    像身下麵點著兩根長長的紅蠟燭,紅蠟燭中間是紅香爐,點著紅色的信香。

    塑像的前麵就是一張大桌子,不到三尺高,大得像張床,暫且稱床,上麵鋪著錦被,一姑娘穿著大紅的新裝,坐在上麵,頭上蓋著紅蓋頭,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嚇得瑟瑟發抖。

    秋堂一看這情形,心裏就罵起來了,這是那個二逼貨裝神弄鬼,一百兩銀子找個小閨女,還得讓人主動送進廟裏,真他娘的也太損人了。

    他看了一眼偷笑的呂夢,“喂,都怪你,今天說淫鬼,結果出了個鬼王。”

    呂夢捂著嘴笑,心裏說哥呀,再好色的淫鬼也沒你色啊!

    那姑娘聽到有人說話,還要殺了鬼王,輕聲道:“你千萬不要這樣,我爹還等著這百兩銀子治病呢,求你快走吧。”

    呂夢咯咯一笑,“你讓他走,他比鬼王還鬼王呢?”她的意思說秋堂比鬼王還色。

    那姑娘聽到有比鬼王還厲害的人,嚇得一下掀起紅蓋頭,瞪著眼,看著俊男美女,心裏倒有些失望,“鬼王不希望有人打攪,他會殺了你們的。”

    秋堂看到那小姑娘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臉蛋長得很大眾化,卻也精致,心想這麽漂亮的小妹讓鬼王糟蹋了,也太不值得,“喂,小姑娘,你真是為了你爹的病才願意做鬼妻的?”

    “我,爹病重好久了,我沒銀子給爹看病,也不想去青樓,隻有做鬼王一夜妻子,有了銀子,我爹就有救了。”那姑娘說著,眼淚掉下來,輕輕地啜泣著。

    秋堂看著小姑娘的模樣,心中想出一個壞主意,從包裹裏拿出在鎮上兌換的一些銀子,“小姑娘,這大約有一百五十兩銀子,全給你,讓姐姐送你迴家,一起跟你住一晚上,怎麽樣?”</p><p style=''>小姑娘滿臉的驚喜,扯下紅蓋頭,跳下大床,向秋堂連磕了幾個響頭,磕得額頭都流血了。

    呂夢趕緊將小姑娘扶起來,安慰了她幾句,便拉著她的手向外走。

    小姑娘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幽幽地道:“恩公,我走了,你怎麽辦啊?”

    “嗨,小丫頭,哥不像新娘子嗎?”秋堂怪聲怪氣地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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