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道長大力地用拂塵掃開秋堂的斷魂刀,卻沒想到他的內力這麽深厚,不但沒掃開他的刀,反倒他一刀削中,一劈兩半。

    這一刀本還能將拂塵道長劈成兩半,誰知她拂塵一掃,還是將刀掃偏了。

    秋堂這一招本是要殺了拂塵道長,隻是低估了她受傷後的實力,雖砍中了她一刀,卻被她的拂塵打到肩頭。

    這種痛是抽動骨頭的痛疼,他發出一生悶哼,可與此同時拂塵道長慘叫一聲,胸房鮮血直流。

    拂塵道長急了,大喝道:“秋堂,你竟然趁人之危,這算什麽英雄好漢,算什麽當今少俠!”

    秋堂幸虧穿著天蠶冰絲甲,拂塵道長的拂塵打到他的肩頭上,被天蠶冰絲甲卸將大部分功力,要不然現在他的肩頭就如被無數利劍斬成了肉片。

    “哼,你有百年功力,雖然傷了點傷,但是我一個晚輩跟你較量,這也算公平。”

    秋堂說著,斷魂刀不停地攻擊著再次受傷的拂塵道長,式式奪命,招招殺人。

    兩人相拆兩百餘招,依舊不分上下。

    秋堂有九十年的內力,卻是見識到了擁有百年功力高手的強悍,瞅準時機,一招刀魄千重浪,朝著拂塵道長而去。

    拂塵道長見秋堂年紀輕輕,武功造詣竟然不在赤桑之下,嚇得縱身而起,將拂塵急轉,化解其致命招式。

    可是,她沒有想到秋堂會用陰招,那天他殺死金蛇,得了一條小金蛇,為了對付這老道士,將盛放小金蛇的竹筒綁在手臂上,就在拂塵道長縱身而起的時候,小金蛇被他一甩,竹筒的塞子甩開。

    小金蛇鑽破衣物,那是易如反掌。

    拂塵道長頓時感覺一種撕裂的痛苦,隨即慘叫一聲,重重的跌落在地,痛得在地上像驢打滾一樣,不停地滾動著。

    小金蛇在人的身體裏遊竄,拂塵道長痛得雙手將衣袍扯碎,隨後又將上身的衣服扒爛了。

    秋堂就看到小金蛇在拂塵道長的體內不時挑起她的皮膚,她痛得開始扒裂自己的皮膚。

    驀然間,那條小金蛇從拂塵道長被破開的身上鑽出頭來,她伸手就攥住它的頭,雙手將她撕成兩半,一聲撕心裂肺的暴吼,彈身而起,同時將頭一甩,挽頭的兩枚銀簪子疾射向秋堂。

    就在這時,隻是一人憑空大喝,飛身即來,雙劍翻飛如花,打飛兩枚銀簪子,同時一劍刺向拂塵道長的喉嚨,一劍刺向她的心髒。

    高手就是高手,此永遠不可厚非。

    拂塵道長一手抓住刺向她喉嚨一劍,一手猛然拍向來人的胸膛,隻聽轟的一聲,來人被她臨死前強悍的內力震得飛到半空中,而她的心髒上赫然插上了一把劍,怒目而死。

    秋堂一看來人,急叫道:“蘇劍!”

    蘇劍中掌了,忍痛從半空中翻身落下,急點幾處穴道,趕緊運功相抗。

    秋堂心想,蘇劍啊,你怎麽這麽傻啊,我可是穿著天蠶冰絲甲的,就是被簪打中,拂塵道長內力再強,最多打傷我的皮肉,你可倒好,被她打了一掌。

    這貨是什麽樣的人物,他看到蘇劍不搭話,又看到沙麗雅根本沒有出手幫忙,也趕緊坐在地下,裝作運功療傷的樣子。

    蘇劍驚聲道:“蘇劍見過主人,難道主人也受傷了?”

    秋堂一聽蘇劍喊他主人,知道這呆板的小子跟鬼穀子見麵了,而鬼穀子一定絮絮叨叨地說服了他,從而投靠在他麾下效力,而且他也已經查明他在毛都縣的種種所為,應該算是俠義之舉。

    他心中暗喜,卻是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蘇劍,你來得正是時候,我被這老道打了一拂塵,已經受了內傷,要是再吃她兩簪子,這小命可就交待了。”

    話音未落,赤桑哈哈一笑,“公主,你還在等什麽,趕緊殺了秋堂報仇。”

    沙麗雅想到秋堂對自己的種種無理和羞辱,她現在是背上齒缽,腰中雙刀,隨即抽出了雙刀,朝著他走過去,就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她流淚了,雙手都在顫抖著,想著他調戲她,還摟著她吻她,終是沒有下手。

    蘇劍想出手,可看到秋堂眨了眨眼,分明就是在暗示他沉住氣,故而隻是看著沙麗雅。

    然而,赤桑在秋堂背後十餘步的地方,他看不到秋堂的這些暗示,見公主又下不手,怒喝道:“鐵木勒,趕緊殺了秋堂,為赤賴報仇雪恨。”

    撲通一聲,鐵木勒跪倒在地,磕頭道:“大國師,您是北元的國師,也是我的師父,可是我答應過秋堂兄弟,之後再也不會跟他為敵,請寬恕弟子不從師命之錯。”

    這個鐵打的漢子一邊說,一邊咚咚地磕頭。

    赤桑知道鐵木勒為人勇敢,忠厚俠義,輕歎了一口氣,“二怪,替本國師殺了秋堂,迴到北元之後,本國師保你升官發財。”

    現在二怪的臉色最像容嬤嬤,心不驚,麵色不改,冷冷地說道:“我投靠的公主,不是你們北元,更不是你這個大國師,如果公主下令,我定會取秋堂首級。”

    赤桑受了重傷,不敢妄動,再說了,他也不知道秋堂受傷的程度有多嚴重,趕緊沉聲喝道:“公主,你還在等什麽,秋堂是大明的子民,我們一路追殺,你也看到了,他為人極為狡猾,非常難對付,除掉此人,可以說為我們大元大軍攻陷大明之地掃除了後患之憂。”

    沙麗雅跟秋堂是一路上打出的感情,他調戲過她,可他也救過她的命,嗚嗚而哭,“秋堂,今天我不殺你,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見之時,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女人善變,可姑娘更是晴雨表,說變就變。

    秋堂心裏有些高興,也有些難受,高興的是沙麗雅對他有情,不至於在他受傷時出手殺他,難受的是赤桑這人心機太重城府太深,竟然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想下毒手。

    “沙沙,不要哭,想殺就殺吧,我秋堂這命遲早是你的。”

    “哼,要想殺我主人,先得要了我蘇劍的命!”

    靠,古代人的義氣讓人無語!

    秋堂趕緊地看了蘇劍一眼,“蘇劍啊,拂塵道長有百年功力,你被她打了一掌,自身都難保,何必再趟這次混水,趕緊走吧,這裏沒你的事。”

    “主人,在下跟鬼穀子會過麵,主人高義,自拋棄錦衣衛身份以來,所做皆是俠義之事,我願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蘇劍一激動,噴出一口血,“主人,你放心好了,我蘇劍在臨死之前有把握再殺一人。”

    沙麗雅哭喊道:“秋堂,我說過不會殺你,可再見麵時,我不會放過你,我是公主,我代表的是北元。嗚嗚……我得為北元王朝著想,還得留住北元的顏麵,你數次戲弄於我,此罪不可饒恕。”

    她還沒有將話說完,已是迴頭淚奔,而二怪隨後緊追了過去。

    鐵木勒看了秋堂一眼,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背起赤桑,快步如飛般離開。

    秋堂看到他們都走遠了,站起身來,摸了摸有些生痛的肩頭,看了看死後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的老淫蟲,心中感慨,拂塵道長已經死了,可她內力深厚,要不是赤桑替他打了頭陣,讓她受傷,此人內力發出時雷霆萬鈞,就是小金蛇也未必會傷到她。

    蘇劍見秋堂心有所思,輕聲問道:“主人,你沒有受傷?”

    “毛毛雨了。”

    “什麽毛毛雨?”

    “就是一點小傷。”秋堂笑了笑,手堂抵到蘇劍的胸口上,幫他運功療傷。

    蘇劍感到一種深厚而溫和的內力傳到自己的身體,在替他打通淤堵的血脈,心中卻是大驚,為什麽秋堂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而具有這種內力的人,放眼整個江湖也是鳳毛麟角,難怪鬼穀子要力勸我留在他身邊效力。

    “主人,我已經好多了。”

    秋堂收掌,“蘇劍,你一口一個主人喊我,我還真感覺別扭,看來鬼穀子沒少跟你婆婆媽媽。”

    “聽習慣了就好。”蘇劍依舊沉著臉,“主人為什麽要裝出受了內傷的樣子?”

    “人在危急之時便見真情,我如果不唱一處苦肉計,怎麽會知道赤桑心地如此歹毒。”

    “主人真是狡猾。”

    “蘇劍,你上過學沒有,這叫聰明,懂不?”

    蘇劍懂得秋堂的用意,看到他狡黠無比的樣子,竟然笑了……

    秋堂雖然借赤桑之手殺死拂塵道長這樣的絕頂高手,但是現在他們一掰兩散,跟赤桑聯手對付神秘組織的計劃隨之失敗,可不管怎麽說,有得有失,像拂塵道長這樣一個高手,抵得過千軍萬馬。

    他看到拂塵道長右手腕印著五爪蒼龍,而蒼龍中間赫然是一個堂字,想必她就是神秘組織麾下一個分堂的堂主。

    秋堂可不想讓蘇劍跟著自己,怕這木頭關鍵時候會破壞他的豔遇,讓他將金龍火鳳凰和銀票送到鬼穀子那裏。

    蘇劍板著臉,“主人,鬼穀子說的對,你必定不會讓在下留在身邊,看來他真是神算,我真服他了。在下拜別,還請主人珍重。”

    秋堂看到這貨走了,紅塵險惡,事實難料,可他還得硬著頭皮走下去,大明的江湖絕不同於後世的江湖,不過兩者都不能缺少錢,最簡捷的發財途徑,就是去大同的書林香院。

    南河鎮。

    秋堂路經過裏,很懷念這裏的狗肉,也就是在這裏遇到了蘇小小,還有普濟大師,他還是去了那個飯館,希望再能遇到一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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