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秋堂啊?”

    “還有哪個,就是江湖上那個風流少俠秋堂,還是個錦衣衛。唉,這人真可恨,在外麵惹了禍,卻連累未來的老泰山一家人慘遭不幸。”

    “別提了,江湖中人就那個熊樣,在外麵逞能,可沒有本事保護家人,尤其他原來是錦衣衛,誰人不恨他,可惜張員外是個好人啊!”

    秋堂心裏咯噔一沉,心想難道他就是那個他們所說的秋堂?難道是他得罪了那個神秘組織,從而讓前世秋堂的未婚妻一家人遭到報複?

    錦衣衛就相當後世的特工,家人的地址和親人都是受到皇家保密,是誰透露出去的消息,如果是神秘做的這事,難道這組織的幕後黑手是原來錦衣衛中當官的人?

    這是一個常識,可令秋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自朱元璋創建錦衣衛以來,隻有兩任指揮史,第一任是毛驤,第二任是蔣瓛,而且他們都死了,皇帝晚年時並沒有設指揮史一職,誰會有錦衣衛的具體名冊?而沒有名冊,也不可能知道錦衣衛親人的情況。

    秋堂心裏明白,如果真是原來錦衣衛中高官創建這個神秘組織,做出這種大事的人,必定是做得滴水不露。

    然而朱允炆登基後解散錦衣衛,為表恨意,心腸又軟,也為了讓各錦衣衛人員迴歸故鄉,安心度過餘生,已經燒毀所有關於錦衣衛所記載書冊和資料,這事從宮中無從查起。

    此時的秋堂聽到這個消息,不可能有前世秋堂那種切膚之恨,可心裏也不好受,畢竟得了前世的軀體,也算是他的家仇。

    秋堂走到那個趙老板麵前,裝作好奇,“這位老板,請問張員外的案子就一點也沒有進展嗎?”

    趙老板警惕地看了年輕人一眼,見是江湖人物,不想惹事上身,趕緊搖了搖頭,“這位俠士,請您不要多問了,我們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事情,就去問京城第一捕頭張捕頭,還有調任不久的樂捕頭。”

    樂捕頭?這姓氏的人可不多。

    秋堂一愣,“哪個樂捕頭?”

    趙老板笑了笑,“毛都縣的女捕頭樂心花,聽說她跟張祁英張捕頭是師兄妹,北門衙門破不了這種大案,隻好轉交刑部直隸衙門,二人正在查這個案子呢!”

    秋堂道了聲謝,見店小二上了酒菜,迴桌喝酒,剛吃了半隻黑錦雞,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秋堂,我們又見麵了。”一個豔美性感的姑娘嬌笑著走過來。

    趙老板和劉老板一聽那年輕人就是秋堂,嚇得酒都沒敢喝,立馬溜之大吉,畢竟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敢得罪錦衣衛。

    秋堂笑了笑,瞥眼一看,我靠,韃子小公主沙麗雅又來了。

    他心裏壞壞地想著,向沙麗雅招了招,“沙沙,過來喝酒,問你件事?”

    沙麗雅並不害怕秋堂,至少知道這貨根本不舍得殺她,坐到秋堂對麵,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筷子夾菜,喝酒吃菜,一點也不忸怩。

    “什麽事,快說吧,不然一會兒命都沒了,就沒機會說了。”

    “喂,那天晚上,你不是說不殺我了嘛!”

    “哼,我說過了嗎?有什麽事就快說,不然國師跟二怪聯手,你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秋堂未等說話,將頭伸過去,跟沙麗雅也就是相隔一個手掌的距離。

    沙麗雅的臉騰得紅了。

    她恨恨地咬著牙,“秋堂,你再提這事,我跟你急!”

    秋堂看到沙麗雅一副吃人的樣子,“這麽兇幹什麽,你要是想,大不了再給你親親,生什麽氣啊!”

    沙麗雅伸手就將秋堂的耳朵給扯住了,紅著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扯下你的耳朵。”

    就在這時,赤桑和二怪來到秋堂身邊,大有想趁機殺人的意思。

    在這麽短的距離中,秋堂知道自己武功再好,內力再深,至少也得挨一掌,他可不想受傷,將手一擺,“大國師,你被人殺害了兩個弟子,難道不想報仇嗎?

    我知道是誰做的,也正在尋找這個組織,不如我們聯手對付這個組織的殺手,先各自報了仇,然後再談個人私怨,如何?”

    赤桑看了看小公主,見她鬆開秋堂的耳朵,隨即點了點頭,嗬嗬一笑,“秋堂,你夠聰明,但本國師不怕你耍滑頭。”

    秋堂摸著耳朵,白了紅著臉偷笑的沙麗牙一眼,扭頭看著光怪陸離,“二怪,那次應該是四怪這小丫頭下的毒,你應該知道,她現在已經投靠了這個神秘組織,隻是找不到她的人。”

    二怪冷冷一笑,“小丫頭?你被她的長相騙了,她已經三十多歲了,隻是長得像小姑娘而已。”

    驀然間,秋堂迴想起四怪,原來自己的眼睛也變騙人,她已經三十多了,難怪會這樣。

    秋堂跟一路追殺自己的人喝酒,感覺別有情趣,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要了一壇陳年竹葉青,還跟赤桑、鐵木勒和格桑拚了幾杯。他沒跟沙麗雅搞小動作,因為心情不好,畢竟前世秋堂老泰山一家人都被殺了。

    他覺得擁有前世秋堂的軀體,不可能再穿越迴去,自己就是錦衣衛秋堂,這個血海深仇得報。

    秋堂對二怪投靠沙麗雅很好奇,難得坐在一起喝酒,“二怪,你為什麽投靠小公主,還有你現在不想殺了我嗎?”

    “我們四怪中最恨最色的就是她,她還是三怪的姘頭,隻是遇到他們看上的男女,便各自為樂。我早就厭倦了他們,故而在大怪和三怪死後,我們分道揚鑣。”二怪冷冷一笑,“川蠻四怪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也殺人無數,他們死了,罪有應得,我為什麽要殺你?”

    秋堂對二怪的直爽有點佩服,她一點也不像容嬤嬤那麽陰毒,朝她伸了伸大拇指,“四怪是不是唐門中人?用的是不是唐門的毒?”

    二怪沉著臉,“她是不是唐門的人,這我不知道。可我們三人的毒,都是她給的,還有啊,當今江湖上絕大部分奇毒,就是當年各幫派圍攻唐門後暗中藏下的。據我所知,唐門最神奇的奇毒就隔日亡命,還一種名為撫麵腐骨散的毒藥,隻要觸摸到就會被毒死。”

    “像一刻絕,三刻斷魂散這樣的毒藥呢?”

    “四怪曾經說過,一般的毒藥要麽立時會要了人的命,要麽是慢性毒藥,很長時間才會要人的命,能有時間控製發作的毒藥,大部分都是奇毒,像這樣的毒藥,隻有唐門才能做得出。”

    “四怪會做這些奇毒嗎?”秋堂打破沙鍋問到底。

    二怪搖了搖頭,好像煩了,“不會,她擅長做五顏六色的毒藥,至於劇毒,那還得有原料。”

    鐵木勒見秋堂不說話了,嘿嘿笑著,“兄弟,其實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仇恨,隻是你跟公主有點過節。我死了兩個好兄弟,現在最想報仇,不知你有沒有線索?”

    秋堂顯得異常氣憤,“有人在三天前殺了我未婚妻一門十三口,躲過一劫的那個小丫鬟也被在衙門滅了口。”

    沙麗雅噗嗤一笑,“我還認為什麽事呢,原來你相好的一家人被殺了,哼,誰讓你惹下那麽多風流債的,現在禍衣家人了吧?”

    秋堂心想老子還沒見過她麵呢,隻是在夢中夢到過她幾次,這次可不是風流債,而是為了一個義字。

    他白了沙麗雅一眼,“我們得罪的是同一路上,當日在小山村中,就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連同太保寨的人來圍殺我們,這個組織的老大叫鶻鷹,被人稱為天下第一殺手,已經修煉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赤桑對中原武功達到了一種癡迷的境界,“本國師一定要找到這個鶻鷹,與他一決高下。”

    秋堂笑道:“那天晚上,他就在暗中,並沒有出手,此人非常狂傲,一般人都不屑一顧,我在樂極門跟他交過兩次手,被他的劍氣打傷過,此人劍法可說是天下無敵,輕功也非常不錯,國師有七八十載的功力,能跟他打個平手,我看已經不錯了。”

    這一軍將得赤桑可不輕,赤桑當即表示一定要找到鶻鷹,決一勝負。

    沙麗雅有多聰明,她知道秋堂在用激將法,卻也不說破,畢竟格桑和索烈丹兩個上師死了,這仇總得報,不然讓中原江湖中人嗤笑,可她們在這裏沒有朋友,根本無法查找線索,也隻能借助於這個大色鬼。

    眾人酒足飯飽,秋堂一路打聽著來到張員外的府上,打聽一個很令他心痛的故事。

    張員外名叫張之恆,開著兩家綢緞莊,女兒名叫張媛,而當年秋堂受了重傷,差點凍死在張員外家門口,被張家仆人救起,張員外收他為義子,便住在張家,與張緩相識相愛。

    鄰居們隻知道秋堂是宮中的侍衛,並不知道他是錦衣衛,然而最終還是被人知道了,結果害得張家被滅門。

    這個故事是張府的鄰居王媽說的,她正好路過,一眼便認出了秋堂,一邊說一邊哭,還說張員外一家十三口,仆人丫鬟,還有住在這裏的店夥計全死了,那叫個慘啊!

    秋堂心裏難受,看來不是像夢中的那樣,原來張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他為什麽受了重傷來到這裏,猜想應該與恩師的死有關,也許是恩師死了,他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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