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趟過多少女人河的秋堂豈能看不出蘇小小的變化,手伸了幾伸,還是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

    蘇小小看了秋堂一眼,這次沒有反抗,很順從的讓他握著,姑娘的心花開了,像蜜一樣的甜。

    她這次順著秋堂,沒有騎馬,陪他從北方走到南方看遍大明冬天的美景,還給他說樂極門的事,尤其是周鳳的女兒,被江湖人稱為小妖女的周夢,可是絕色天下,妖豔如花。

    秋堂想起蘇小小之前所說的話,心中暗笑,這丫的最近對他這麽溫柔體貼,未必就是因為他摸她的胸,一定是別有用意。他不怕她耍花招,隻要能進了樂極門,一切無所謂。

    二人郎情妾意的一路走下來,第二天黃昏時陰密布,天上飄起鵝毛大雨,這裏的冬天就這樣,像江南的小雨,隔三岔五的便來一場,有時雪半尺多深,莊戶人家得大清早的推門清掃,不然連門都會凍住。

    秋堂見遠處有一處草屋,喊著蘇小小,拎著兩隻路過山林時打的兩隻山雞,快步走了過去。

    北方農家的屋多土牆院落,南方農家的屋最多有圈籬笆,而這就是一座連籬笆也沒有的草屋,三間屋,屋中沒人,裏麵有些蜘蛛網。

    蘇小小倒是很勤快,不多功夫就收拾的幹幹淨淨,見東屋是土炕,中間的屋有灶台,西屋還有些碗筷,便從外麵抱來柴火,生火熱炕,燒些熱水,燙掉雞毛,做飯煮雞。

    秋堂看到蘇小小像個小媳婦般賢惠,搬過樹墩坐在一邊,看著她收拾房間生火做飯,心想這丫頭幹活麻利,動作嫻熟,小時候定是吃了不少苦,這正應了那句老話,苦命的孩子多磨難,多磨難的孩子會勤快。

    “小小,你換身衣服,還真像個農家媳婦。”

    蘇小小在燒火,扭過頭來,朝著他噘了噘嘴巴,“可你怎麽看也不像個農家漢子。”

    “不是農家漢子的人也可以娶個農家媳婦。”秋堂壞壞地笑笑,“小小,這麽冷的天,你不會讓我一個人睡在外屋吧?”

    蘇小小知道他想跟自己同炕而眠,那樣太危險,相當於小羊羔跑到老虎嘴邊,喂飽喂不飽它,還是個問題。

    她正猶豫怎樣迴答他,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便有人敲門,語氣還請客氣,說借宿一夜,他們會給銀兩。

    這大冷天的,內力再高深的人在外過夜也是一件不舒服的事,秋堂還是給他們開了門。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者,花白胡子,麵色和藹,身後背著一個包裹,後麵有五個帶刀的大漢,個個雄壯粗渾,短衣披風,風潮仆仆,一看就是長年跑江湖的人,而最後還走進來一個小姑娘,也就是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相俊俏,隻是戴著帶有遮頭的披風,依舊是凍得搓手嗬氣。

    老者嗬嗬一笑,雙手一拱,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多謝夫婦二位好心收留,這點銀兩,還請收下。”

    秋堂還真收下了,蘇小小心想這小子還真貪財好色,誰是他老婆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隻是四處瞅了一眼,笑了笑,“你們根本就不是這草屋的主人,隻不過比我們多了半個時辰而已。”

    老者擺擺手,阻止那漢子繼續說下去,“他們早來一步,收拾好房屋,還將這裏烘熱,這就是他們倆的酬勞。卓文,記住了,出門在外,不應該計較這些。”

    “是,老鏢頭。”卓文恭敬的施禮受教。

    秋堂很佩服這老者的胸襟,“敢問老前輩名號,這是要押鏢到哪裏去?”

    老者笑了笑,“老朽乃正義鏢局的老鏢頭張柏南,迴揚州交鏢。”

    蘇小小扭過頭來,“正義鏢局總鏢頭南宮羽手下的四大天王南東北西排行第一的老鏢頭親自押鏢,一定是價值連城之物。”

    “夫人真是聰明。”張柏南。

    秋堂樂得嘿嘿一笑,“我老婆當然很聰明。”

    蘇小小信口就道:“哥,我是你妹子,你想老婆想瘋了。”

    秋堂覺得蘇小小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這麽沉不住氣,要是她真心喜歡他,她不會當眾反駁,以他後世的經驗來推論,這是她內心中的潛意識。

    果然,蘇小小朝著秋堂狡黠地一笑,那是失口之後的掩飾。

    張柏南和卓義這些漢子樂得哈哈大笑,卻不問他們姓氏和名號,因為他們都把秋堂和蘇小小當做私奔的戀人。那小姑娘卻莞爾一笑,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瞅著秋堂。

    野山雞不容易被煮爛,可是湯能喝,秋堂見這些跑鏢的人還真是辛苦,每人都帶著烙厚厚的幹餅,各嚼著一塊鹹肉,那麽嚼起來,便找了幾個碗,讓蘇小小給他們每人盛一碗雞湯泡餅。

    正義鏢局的人都很感動,尤其是那個小姑娘,眼睛會像說似的,感激地眨眨眼,就像在說謝謝。

    秋堂剛開始沒太在意這個小丫頭,一看她那雙大眼睛,有著江南小女的水靈,倒是有了興趣,“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跟著跑起鏢來了?”

    小姑娘羞澀地沒有說話,張柏南輕聲笑道:“她是老巧的孫女張沁,淘氣了些,想看看北方的雪,便跟著我們來了。”

    兩個漢子吃完飯,從外麵的草垛上抱來些幹草和柴禾,將這間做飯的屋子鋪了大半的地方,又生起一小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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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堂知道他們要在這裏睡覺,“老鏢頭,裏屋的火炕能睡得上幾個人,您就和孫女睡在裏麵吧?”

    還未等張柏南說話,小姑娘笑笑,她搶答了,“謝謝你。”

    蘇小小見秋堂看小姑娘的眼神有些微妙的變化,輕輕扯了他一把,倒是惹得張柏南嗬嗬地笑起來……屋裏黑燈瞎火,一片漆黑,外屋裏還傳出漢子們的唿嚕聲。

    秋堂最煩打唿嚕的人,火炕又有些熱,無心睡覺,這屋的主人沒有留下棉被之類的東西,四人隻是蓋著披風睡覺。他看到蘇小小蜷縮著小嬌身,背著他睡得正香,順勢就把人家摟在懷裏。

    他心裏那個氣,明朝的衣服太麻煩了,特別是到冬天,女人們都穿上夾襖,層外好幾層,如同隔靴搔癢,哎,不解饞啊!

    蘇小小夠聰明,假裝睡覺,卻是將在身邊的張沁摟在懷裏。

    張沁是一個小姑娘,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睡得正香,這人摟住,醒夢中隻是輕輕嬌哼了一聲,習慣摟著大頭枕睡覺的她轉過身來將蘇小小摟著了,還將腿搭在她的腿上。

    秋堂的大手被兩個姑娘軟棉棉的胸夾在中間,還真不舍得抽出來,隻是最後摟累了,也困了,抽出大手摸著張沁的小屁股睡了。

    老人覺少,張柏南天剛亮就醒了。

    他起身一看,差點樂出聲來,那對小情人,男的緊緊貼著女,孫女也摟著那女的,三人都睡得很香。

    秋堂當然睡得很香,他被外麵漢子的打唿嚕聲搞得半夜才睡呢。

    蘇小小又不好意思出聲,直到秋堂將手轉移,她才睡下,睡得比秋堂還晚呢,能睡得不香嗎?

    張柏南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這畢竟是睡著了的事,無心之罪,怕雪停後天冷,大雪冰封將門凍住,趕緊清掃門口的積雪。他有私心,想讓孫女多睡會,等到太陽露出頭來,這才喊醒眾人。

    蘇小小先醒了,被一男一女兩個人貼麵摟著,不好先起來,她幹脆裝睡,而秋堂醒了,這貨更是不睜眼。

    蘇小小見機會來了,怕秋堂再吃她的豆腐,咕嚕開,看著紅著,看到小丫頭紅著臉,忸怩著小嬌身出了屋門,一腳就把那貨踹起來。

    秋堂白了蘇小小一眼,“喂,人家看你冷得發抖,怕你著涼,摟了你一夜,你連聲謝謝也不說,大清早的還踹人家,也太不文明了,老師怎麽教的你,還五講四美三熱愛呢!”

    蘇小小對於他所說的,後麵一句也沒聽明白,隻當他在說胡話,冷冷地笑了笑,“晚上摸人家小張沁的胸和屁股,過不過癮?”

    “你拉倒吧,摸你那兩個小不點,晚上都累了,哪有空摸小姑娘,扯蛋。”

    “誰是小布點了?討厭!”

    “有種你就脫下來看看。”

    “不要臉,不理你了。”

    “哥哪有不要臉,女人就跟哥們一樣嘛,摟著哥們睡覺,不搞基已經很好了。”

    “啥叫搞基啊?”

    秋堂摸著頭,他臉皮再厚,也不說好意解釋這事,“說了你也不懂,對了,吃了這麽多豬蹄,也沒見補大,還不如張沁的,我看看她去。”

    蘇小小看到秋堂下炕穿鞋就走,氣得摸起鞋,就扔了過去。

    張沁洗漱打扮一番,安睡了一夜的她顯得更加水靈,小姑娘更加喜歡俊男人,見秋堂來了,小臉羞得通紅,可還是忍不住輕走到他身邊。

    她很小聲很溫柔地道:“大哥,那位姑娘是你的媳婦啊?你們為什麽偷偷跑出來了?”

    “小妹子,說什麽呢,那是我小妹,我們要去盱眙。”

    “真的呀?”張沁的大眼睛愈發的亮,“大哥,我們去揚州,一起走,也好做個伴。”

    秋堂笑了笑,“你們這是從哪裏來啊?”

    “毛都縣啊!”張沁笑笑,大眼睛在放電。

    秋堂就被張沁電到了,可是毛都縣的大戶人家隻有一個馬大富,這樣一個土老財怎麽會讓大明第一鏢局的人去毛都縣押鏢,現在大明要說公認的正義幫派,就是這個正義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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