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知道程梓媚是敢愛敢恨敢上床的小蘿莉,不能這樣解釋,倒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程穀主,在下雖在貴穀一日,但我發現,這鬼幽穀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其實,這貨根本沒有發現什麽,隻是推斷的,當時黃毛怪透露出一點神秘組織的意圖,像牛萬金這樣的人物隻是一個小小角色,而鬼幽穀名聲和勢力這麽大,號稱武林三大派之一,還跟蠱花聯手,他便想到了這個組織可能是控製了蠱花和鬼幽穀,甚至可以說是這兩個組織是神秘組織的下屬機構。

    他之所以開門見山的提出來,就是在心理上打程雲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秋堂很快就失望了,他低估了程雲的應變能力。

    程雲哈哈一笑,“秋少俠,你太會說笑了,鬼幽穀的名聲在江湖上打得這麽響,與我用人不疑有關,遇到大事時,他們各抒己見,我從不阻攔。如果陸管家有越禮之處,你不必在意。”

    “穀主果然是人中豪傑,做大事的人。”

    “過獎,過獎。”

    秋堂笑了笑,“現在燕王起兵舉事,有些江湖人物想看叔侄大戰,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真是鼠目寸光,讓人發笑。燕王是何等人物,不出一年,定會有百萬雄兵,一統天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江湖中人再多,數十萬鐵騎殺來,如排山倒海,無邊無際,武功再高,內力再深,輕功再卓絕,最終難逃一死。

    曆朝曆代以來的戰事,都會令一些有野心的江湖人物想入非非,其下場就是被人連親戚朋友都殺光了。”

    程雲一愣,卻是沉聲道:“秋少俠,戰事剛起,你說這話,那可是滅族的大罪。”

    “我說這話,因為你是梓媚的父親,我怕你被人蒙騙,說天上到處都是金子美人,還說如果你幫他奪了這天下,便會封王拜將,金子和美人都是你的,此後可以光宗耀祖。”

    秋堂這一番話,雖然有推理的成分,主要是小的時候看武俠小說太多,神秘人物都喜歡說這些話,便摘來一段來刺激一下程雲。

    程雲表麵上是笑著,心卻是像吃了鐵一樣沉下來,他知道那個神秘的上峰不僅是控製了鬼幽穀,還有許多大幫派,而且上峰不看好他,隻是讓他和蠱花聯手做些殺人的勾當,這樣長期下去,鬼幽穀惡名難除,不得不成為別人的傀儡。

    可是,他也不知道秋堂的來路,但從其話中可以看出,此人很看中燕王。

    程雲不動聲色,卻是問道:“秋少俠,你喜歡媚兒嗎?”

    “我喜歡梓媚,但是我媳婦和情人也不少。”秋堂真沒說假話。

    程雲哈哈大笑,用手指著秋堂,“果然是風流少俠,跟程某年輕時一樣,可年紀大了,總要找個棲身之所,過些安穩的日子。”

    這人現在也不差,不然就不用偷偷養著貝珍珍了,而貝珠珠也一定知道此事。

    秋堂壞壞地笑著,“穀主,你好像不止年輕時風流吧?”

    程雲又樂得哈哈一笑,驀然間沉下臉來,用手指著他,“秋堂,我可告訴你,你可以娶媚兒為妻為妾,你身邊的女人多的是,那是你的本事。這我不在乎,但我告訴你,你不能得到她後再拋棄她,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秋堂將程雲的手撥開,“穀主,我也告訴你,我會娶我喜歡的女人,可我不喜歡她老爹將來有個臭名聲,讓她抬不起頭來。另外,我還告訴你,你們做的局,一點也不高明。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小哥我是錦衣衛。

    你知道禦賜軍機錦衣衛是做什麽的嗎?整個大明隻有我們四個,其中一個還被我殺了,他們是從天下千萬人中選出來的,不是那麽好糊弄。

    我給你提個醒,李玉龍的確是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鬼幽穀戒備森嚴,刺客是怎麽來的?李玉龍的刀是誰拿出來的?那可不是一個刺客能做到的事情。”

    程雲本認為做得天衣無縫,這麽快就被人識破,他知道秋堂是錦衣衛出身,卻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秋堂看到程雲不說話,嘿嘿一笑,“把我灌醉了,即使我被刺客殺死,鬼幽穀能逃脫幹係嗎?當然了,人死了,你也不必在乎這些了,隻是我勸你想想你的女兒,她會傷心斷腸。”

    程雲感覺被麵前的臭小子抓住了軟肋,親不得,也殺不得,卻是依舊麵不改色,心中卻有了主意。

    “刺客之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你不會交出真兇手的。”秋堂意味深遠地一笑,向程雲拱了拱手,走了,在走出門口時,他向像程梓媚一樣探進頭來,“穀主,有些事情得掂量明白了,千萬不要做天上掉黃金的夢,夢醒了,比李玉龍還委屈呢!孩子要是沒有外公,很悲劇!”

    孩子的外公?這話多曖昧!

    程雲沒想到秋堂也這麽調皮,老練地笑了笑,他對付像秋堂這樣的人,也隻有用這種表情。

    可是,在秋堂隨手將書房的門關上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種從所未有的恐慌籠罩在自己心頭。

    程雲心裏明白,秋堂不是在恐嚇,而是在提醒,難道他是錦衣衛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秘密組織?

    他要重新掂量,現在脫離這個鮮為人知的組織,其成功的機會有多大?

    程雲最終還是感到恐懼,一個能控製這麽多組織的人物應該有多可怕,他無法想象,重新想起自己那個打定的主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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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秋堂親自埋葬了莫大忠,這是他穿越到大明來第一個舍身相救的江湖俠士,此人好自擂自誇,卻是個熱心腸,他永遠也忘不了恩人倒下去的那一幕,還有他最後的遺願。

    他給死去的恩人跪了!

    鬼幽穀的墳場裏又添了一座新墳。

    秋堂還看到另外兩座新墳,土墳上隻是長出嫩草,墓碑上寫著名字他想這兩座墳裏埋著的人應該是殺朱棣的兇手,而陸天機一直默默注視著,完全不在乎莫大忠的死。

    程梓媚扶起秋堂,看到他傷心,忍不住掉眼淚。

    在迴去的路上,秋堂問起死去陸生和陸洋跟陸天機是什麽關係,程梓媚的迴答讓他大吃一驚,她說是陸大管家的兒子和侄子,前先日子出去曆練,結果被不明身份的江湖人物殺死。她隻知道這麽多,爹爹從來不讓她多問這事。

    “當時是誰讓他們倆出去曆練的?”

    “是爹爹,聽說為了這事,陸伯父和爹爹還吵了一架呢!”

    秋堂明白了,不必再問下去,心想程雲被人控製,而他在消耗控製鬼幽穀的這些力量,真是絕頂聰明。

    正在想著,貝珠珠從他身邊經過,他感覺手中多一件東西,像是團紙。

    貝珠珠向秋堂很隱晦的一笑,笑得有些曖昧,也有點狡黠。

    程梓媚發現貝珠珠在看她的心上人,氣得拉著秋堂的胳膊就去了另一邊,醋意真不小。

    秋堂迴到小雅軒,看了看那紙團,上麵的文字寫得很有文采:有情人盼在香居,日中來此解心苦。

    一側還寫了八個字:看後毀去,莫惹麻煩。

    就在這時,有人來通稟,說有個自稱是秋少俠的仆人在穀外求見。

    秋堂跟還在茅房裏的程梓媚喊了一聲,便跟著那人離開,來到穀外,正是東方平牽著白馬來了。

    這小子還是穿著粗布衣,隻不過換了一身新的,秋堂給了他那麽多銀兩,他根本就沒舍得買身絲綢錦衣,看到主人,高興的納身就拜。

    秋堂將東方平扶住,“我給了你那麽多銀子,你就沒買身像樣的衣服穿?”

    東方平憨厚地笑笑,“主人,這已經很好了,在下已經很滿足了,古語雲……”

    秋堂趕緊製止這貨講一堆大道理,絮叨個沒完沒了氣死人,告訴帶他來的那人,若是穀主和小姐找他,就說他心裏煩,出去轉轉,晚上就迴穀中。

    東方平隨著秋堂一路向如敕香居的方向走去,走到半道上,心中有些納悶,“主人,這方向隻有一處如敕香居,你不會是去那裏吧?”

    “你也去過哪裏?”

    “在下一路打聽到如敕香居,就是聽貝珍珍說主人在鬼幽穀,說不準還會成為穀主的女婿呢,我這就趕來了。”東方平想到秋堂可能去幽會貝珍珍,一手牽著馬,一手撓著頭,“主人,在下剛從那裏過來,看到上百人急匆匆地趕了過去,看他們的步法,個個都是好手,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秋堂明白紙團裏的話,無非就是貝珠珠替妹妹暗中送信。

    可是他聽東方平這麽一絮叨,心想不好,這可能是個圈套,附耳在這迂腐的書生耳邊嘀咕了一會兒。

    東方平麵赤耳紅,哭喪著臉,“主人,在下這事做不來。”

    秋堂白了這貨一眼,奪過這貨的馬,找個隱蔽的地方拴了,“喂,你小子不是天天仁義忠孝掛在嘴上,這點屁事都做不好,還怎麽跟著老子混?趕緊換上我的衣服,將這戲演好了。”

    “主人,在下演了十天戲,也夠累了,能不能不再扮主人了?”

    “嗨,給你個美女抱抱,你還來勁了!”

    “主人,在下不是來勁,是做不了這事……”

    “少說廢話,保證你還沒搞那娘們,就有人找茬,記住了,先別脫衣服,搞得那女人先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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