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衣瞥眼看到了,百餘人都睜大了雙眼看著他們倆,喊一聲老公沒什麽,可如何去親他,那還有臉在江湖上混嗎?“秋堂見葉紫衣噘起了小嘴巴,他隻是故意這麽說,見她羞答答地難為了,大嘴湊到她唇上,嘴對著嘴,輕輕吻了一下。

    “紫衣,這麽近的距離,你就是親我,他們也看不明白了,怎麽樣?喊一聲老公,親一口,人家怕你摔到,抱你很辛苦,你總得賞點什麽吧?”

    葉紫衣在心裏羞答答地說,討厭死了,卻是癡癡一笑,“老公!”

    他鬆開葉紫衣,卻是長臂一攬,將她麵對麵的熊抱在懷裏,壞壞地一笑,“紫衣,你還沒親我呢。”

    葉紫衣學得是狐媚奪魂功,又是二九佳人,十八歲的年齡已懂得男女風情,見他那樣要不是親他,就死賴著不放手。

    葉紫衣噗嗤一笑,嬌嗔道:“誰讓你這麽好色的。對了,老公是什麽意思?”

    “就是比你大的公子,比你大的相公,你承認是我老婆了!”

    “死相,討厭!”

    葉紫衣用盡全身力氣將秋堂推開,臉紅如血。

    她用手把沙巾一攏,一手拎著琵琶,縱身飛掠到師父身邊,低頭不語。

    小狐狸根本就不知道的那些事,隻看到秋堂摟著她,一準是中了她的招,隻是她放過了他,沒有要他的命。

    “紫衣,你怎麽不殺他?”

    葉紫衣知道是師父誤會她了,可她解釋不清楚,這事越描越黑,因為她自出道以來根本就沒有失手過。

    “師父啊,他早有防備,在耳光上塞了棉花。”

    秋堂俯在葉紫衣身邊時,她看到他耳朵裏有棉花。

    小狐狸隻有葉紫衣這麽一個徒弟,視為親生女兒,也不舍得責備她,而蘇劍已經對她怒目而視,隨即拉著徒弟的手,飛縱而去。

    蘇劍剛要追,被秋堂喊住了。

    秋堂走向阮海東。

    阮海東趕緊迎上來,帶人拜謝恩公,看到秋堂滿臉汗水,趕緊命丫鬟帶他去後宅,伺候沐浴更衣。

    秋堂喊蘇劍一起去洗澡,這貨竟然不理睬他,跟阮海東攀談起來。

    他心裏忍不住罵,這老小子是不是見著老泰山就將兄弟忘了,還裝作一副誓死不娶的樣子,他娘的,純屬虛偽。

    秋堂泡個了澡,順便調戲了人家小丫鬟幾句,換上錦衣玉帶,隻是這年頭沒有吹風機,頭發濕淋淋地。小丫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英俊的小夥子,屁顛顛地拿過銅鏡,小眼瞪得溜圓,還用象牙梳子替他梳頭。

    驀然間,她傻愣愣地就問了一句,“大俠,你這是要做阮家寨的姑爺嗎?”

    秋堂要不是聽說葉紫衣在這裏,才不會心甘情願地趟這混水,“誰說我要做姑父的?”

    小丫鬟說話挺伶俐,啵得啵得地說了一通,很可愛地一笑,“大俠,要不你連我也娶了吧?”

    “嗬,你才多大啊?”

    “十三了。”

    秋堂一聽這年紀,還是未成年少女,毛都沒長齊呢,“小屁孩,一邊呆著去。”

    “哼,剛調戲了人家,就說人家是小屁孩,真沒勁。”小丫鬟嘻嘻一笑,“大俠,我看到你抱著那個葉紫衣,是不是你長得好看,她沒舍得殺你啊?”

    秋堂差點氣噴了,原來在別人眼裏,不是他打敗了葉紫衣,而是葉紫衣放了他一馬,這小丫是什麽眼神,隻要阮海東不這麽認為就好。

    他有些鬱悶,剛走出門就遇到了蘇劍,這貨依舊沉著個臉,沒有絲毫的表情。

    人靠衣裳,馬配好鞍。

    蘇劍看到秋堂穿上華麗的綢衣,英俊不凡,還是多看了幾眼,卻是說道:“秋堂,自我出道以來,跟別人交手不下百次,也跟高手較量過,可今天你跟葉紫衣打的這一架,我後來越看越糊塗,是她看上你沒有殺你,還是你看上她沒有舍得殺她?”

    “我就納悶了,為什麽要殺她?她好像沒有傷害寨子的人,就因為她有一個名聲不好的師父就要傷害她嗎?”秋堂覺得蘇劍一根筋,一點也不懂得惜香憐玉。

    蘇劍不說話了,他心裏明白,秋堂一定是喜歡上了葉紫衣,十個曲大姐也沒有一個葉紫衣美,而她能調戲曲大姐,也一定不會放過葉紫衣。

    他很快在得出一個結論:葉紫衣不是被秋堂打跑的,而他讓又摟又抱又親,把人家姑娘羞跑的,而沒有幾個人看到打鬥的經過,隻是看到事情的結局,即使是有人看到,也中了狐媚功,在神態正常後什麽也不會記得。

    蘇劍不說破這些,跟秋堂一起去了大殿。

    阮海東一家人,寨中大大小小的頭目,還有一些前來援手的江湖朋友都圍上來,淨對秋堂說些戴高帽的話,他第一次領略到眾星捧月的感覺,那感覺不錯,有些讓人飄飄然。

    大殿中設好酒宴,阮海東請秋堂坐到主賓位,滿嘴都是奉承話,不停地向他敬酒。

    秋堂前世是錦衣衛,後世是殺手,很少被人這樣恭維過,一時爽得不得了,倒也多喝了兩杯,卻沒有醉,他很少喝醉過酒,無論是做殺手還是錦衣衛,若是因醉酒被人殺害,那死得比竇娥還冤。

    酒酣耳熱之時,阮海東終於說到正題上,“秋大俠,老夫曾經說過,如果有人解了阮家寨之劫,便將小女嫁給他。小女已是桃李之年,跟大俠也挺般配,你看意下如何?”

    秋堂心想那小丫鬟說得沒錯,果然有許配這種事,但他對江湖有些了解,像阮海東這種人,如果當場駁了他的麵子,估計這次是出力不討好。

    他看到阮海東的老婆暗中扯其衣袖,隨即笑了笑,“阮寨主,你應該知道我原是錦衣衛,這樣做豈不是自取其辱?我遲早是一死,何必再連累阮家和寨中百餘兄弟?”

    秋堂說話很有技巧,這種技巧不是從後世中學到的,而是前世思維中所得,畢竟前世秋堂是錦衣衛,那是給皇帝做事,說話沒有技巧,做事沒有分寸,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朱元璋砍。

    這麽多天以來,他聽聞過朱元璋的事,這皇帝老兒沒有後世所說的那樣殘忍和霸道,畢竟許多書籍都是清朝時記載的,清朝是滿族人做天下,滿皇必抹黑漢族的皇帝,說漢族的皇帝要麽殘暴,要麽好色,其水分不知會有多少。

    秋堂搬出錦衣衛的臭招牌,讓阮海東知惡名而退,但此舉乃俠義之士所為,便相地抬高了自己的高風亮節,並證明一件事,他是一個有良知有高節的錦衣衛。

    效果,立竿見影。

    阮海東可不想將女兒嫁給一個錦衣衛,秋堂此舉正合心暗,感激地攜家人納身便拜,大讚大俠高義,說此後必向江湖中人澄清事實,還恩公俠義之名。

    這才是秋堂最想要的結果,他算定阮海東還會給銀子,到時再唱一處好戲,錦上添花,這樣以來,他的俠義之名一定會享譽大江南北。

    事如所料。

    在灑宴過後,秋堂提出有急事在身,不便久留。阮海東會意,馬上將準備好的萬兩銀票送給他。

    明朝一品大員一年也不過一千多兩的收入,白銀萬兩,擁有的這麽多錢,立馬會變成一個大財主,相當於後世的土富豪。

    秋堂想要這些銀票,可他知道有些錢不能要,名聲不好,若是再背上個貪字,俠義之名大打折扣,這輩子就算完了,隨即慷慨陳詞了一番,說什麽救人乃江湖俠士之本,豈能收人錢財什麽的,博得眾人拍手稱讚,讚他是當世大俠,無欲無求。

    巨財不取,事實勝過一切雄辯。

    阮玉沒想到秋堂平時嬉皮笑臉,還有點好色,遇到正事大事,竟然是一個識大體明大義還不貪財的大俠,隻是有那麽點點好色,男人嘛,哪個不這色樣,她都後悔死了,心想昨晚要是洗了腳再撲上些香粉去刺殺他,也許現在就是他的人了。

    她有些戀戀不舍的送走了秋堂,一直將他和蘇劍送到官道上,這才大感惋惜的迴到山寨,據說鬱悶了很多天。

    蘇劍行俠仗義,大部分都是拯救一些受欺負的平民百姓,一些軟女子,或是救些臨危的俠士,見人家遭遇坎坷,還得搭上一些錢,所以日子過得很苦。

    秋堂跟蘇劍行事大相徑庭,一路上大吃大喝,很高高調地救助窮苦之人,出手也大方,往往感動得對方感恩戴德,磕頭拜謝,而對他來說,搞了牛萬金這惡霸那麽多錢,施救於人,那是小菜一碟,為了消除錦衣衛這惡名聲,花再多的金銀也值得。

    蘇劍陪秋堂一路走下來,算是認請此人的本性,他外表俊朗,樂善好施,就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好色,尤其是見了美女,救了人家,那張嘴還調侃的人家小臉紅撲撲的,有時還會摸人家兩把,吃人家點豆腐。可也不知怎麽的,人家美女也不氣惱,還羞答答地撒嬌,泡妞還真有一套。

    從西頭山阮家寨,一直到大明鎮,秋堂可謂一路揚名,將哥是錦衣衛這話掛在嘴邊,惹得老百姓都在瘋傳,錦衣衛中也有好人,也有大俠,秋堂就是這樣的人。

    蘇劍知道離寧王府還幾裏路,實在不想再陪他,不是相形見絀,而是忌憚他,找了個理由,說要迴毛都縣調查他的事,如果他表裏相同,願意交他這個朋友,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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