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無妖道”的特訓,從每天淩晨便開始了。

    一眾妖早早地集結在了聖地廣場,在雲秋的帶領下朝著聖地之外跑去。

    這是每個早上的體能訓練,按照聖地祭祀大典前的越野路段,總長約五十公裏。

    一路途徑高山、河流、平原,針對狼、狐兩族設立了兩個考核時間。

    最後再經過雲秋為眾妖一一輸送木之妖力並一應丹藥,將身體損耗的能量恢複迴來。

    中午短暫的歇息過後,便是一眾功法修行學習參悟的時間還有魂力方麵的抗幹擾修行。

    眾妖在一聲又一聲降低了威力的虎嘯聲中苦苦支撐著,及至一隻隻虎妖嗓子冒煙,尋得雲秋煉製出來的清喉利咽的靈藥時方才作罷。

    這一門抗幹擾修煉,同樣針對精修魂力的狐族和輔修的狼族設立了不同的強度。

    而傍晚,則是一眾妖單方麵遭受虎妖、豹妖們暴揍的時分。

    由於被禁止使用妖力以及星光鍛體之法生成的星辰之力,眾妖們隻得以單純的肉身之力,向著幾位在鬥獸場經曆了無數生死廝殺磨練出來的虎妖、豹妖不斷發動自殺式襲擊。

    在雲秋“真刀實槍,不傷及內傷及性命為底線”的指導方針下,每次搏殺訓練下來,月牙、紅花小隊各個妖身上,都或多或少會留下些血痕累累的傷疤,更有不小心時甚至還會有骨折和脫臼。

    每次訓練完畢,又是雲秋主動現身,嫻熟地運用自己的醫術配合著木之本源妖力將眾妖身上的傷勢一一愈合,甚至於原本的傷口連個疤痕都看不到。

    這讓一群妖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雲秋嘴上不說什麽“這是為了你們好”之類的話,可一種妖深知自己身上所承擔的責任,所以也並沒有怨言,隻是遇到和雲秋對打的時候都會全神貫注加大力度。

    而當偶有的團體合作演練拚殺的演練時,配合多年的狼妖、狐妖們,這才會借機一出心底的怨氣,朝著一眾教練組成的聯合小隊怨氣滿滿地殺來。

    雖然大多的時候還是以失敗告終,但能憑借法術上的配合來讓伊萬等妖爪忙腳亂、偶爾掛掛彩什麽的,也算是能出一口平日裏被暴虐的惡氣了。

    當然,修煉也得張弛有道,為了鼓舞士氣,雲秋也會偶爾率隊真刀實槍地與教練團來一場實戰,自己一條狼遊刃有餘地應付著伊萬和爾萬的聯手進攻,並且還能分出心神密切關注著場中的戰局。

    每有小隊成員露出破綻之時,來自雲秋的支援便會瞬時而至,或是魂力幹擾、或是一道法力襲來。一條狼拖著全隊漸漸取得了場麵的上風,並最終帶隊取得勝利。

    閑餘時分,伊萬等教練偶有談及月牙並紅花小隊的成員,皆是頗為滿意一群隊員的韌性和拚勁,言及自己像他們這等年紀時可沒有這般厲害。

    尤其是配合的默契程度上,明明單打獨鬥還顯得頗為稚嫩,可這一配合起來,竟然便能和他們打得有來有迴。

    這讓一眾習慣了獨來獨往捕獵的妖獸稱讚不已,畢竟這可算是狼族的種族天賦,需要一定的智慧才能達到如此默契的配合程度。

    一般妖,還真有點學不來。

    ......

    燕國王都,在四處戰亂的影響下,往昔人聲鼎沸的繁華街宇、酒坊西市,此時處處人影稀少,透露著一股冷清蕭索之相。

    與之相比、皇宮之外卻林立著諸多衛隊,將皇宮上上下下保衛的水泄不通。

    不久,一隊全副武裝的禦林軍從側門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摞厚厚的告示,將其一一貼在了各街道處的公告牌上。

    偶有三三兩兩路過的市民湊上來觀看,皆是搖了搖頭頭後漸漸撤去。

    “唉,早知道當年應該好好學學認字的...”

    這是一把玩著文玩扇子的紈絝弟子感歎道,說罷對隨行的幾位官員服裝之人道:

    “等我迴去換了官服,再去和諸位同僚去煙雨樓瀟灑快活一番,這幾天朝中禁令的緊,咱們還是低調些去的好。”

    “蕭大人盡管自去,我等在府外候著便是。”一眾官員對著這位目不識丁、卻被分配到抄錄各地進貢錢糧賦稅的蕭族皇親恭敬地說道。

    偶有市民小販路過告示榜,望了眼榜上的內容後,不由得長歎了口氣,幽幽歎道:

    “自叛軍開始作亂,這已經是第三波了商戶交糧納稅通知了吧,唉,這麽重的稅,叛軍還未到來,我等這些平民小百姓確是先遭殃了呀。”

    “老哥慎言哪。”

    旁邊一身著家仆裝的中年男子急忙勸道:“前些日子便有妄言者,便被捉去充軍去了前線。如此亂世,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才是要緊的事呀。”

    “唉,我等本就是小本生意,做點麵食之類的小吃養家糊口罷了,此番再次征稅,這日子可就是過不下了去了呀。”小販滿臉戚戚之色。

    “嗨,要我說,就怪你那小攤子不是他蕭家親屬的產業吧。我可是聽說,那些有門路的大商人,早就將自己旗下的所有行業轉到了一些落魄蕭家族人的名下,借此躲過了稅務。”

    “明明是有人侵奪他蕭家底盤,他們不出力,反倒是要將這錢打仗用的錢糧平攤在咱們手上,這新皇帝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又一路過的市民恨恨地說道。

    ......

    皇宮之中,待得下朝之後,新任宰相秦鬆尾隨著皇帝蕭雲嵐來到了上書房中,待得皇帝斥退眾隨從,僅留一位貼身的太監總管後,秦鬆這才匯報道:

    “啟稟皇上,這第三道繳稅令,已是在城內引起了不小的民怨,如此下去怕是民心不穩呀。不如,就讓那些皇臣貴族出麵繳納一些銀兩,也好堵住這些悠悠之口。”

    “愛卿多慮了,一群碌碌小民而已,隻要穩住了城中的權貴之人,這王城,出不了多大亂子的。”

    皇帝隨口迴道。

    “再說了,他們往年幫朕奪得皇位有功,朕豈能冷了這幫有功之臣,這事就這樣吧,勿要再提。”

    望著下麵欲言又止的秦鬆,蕭雲嵐把玩著一柄鑲滿了寶石珍鑽的小刀,幽幽道:

    “秦愛卿,我聽說,最近有人到你府上去獻寶了?”

    秦鬆聞言,背上登時冒出一身冷汗,急忙拜服在地,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以及一幅書畫,一臉惶恐地說道:

    “啟稟皇上,老臣正要稟明此事,昨日有一陌生人帶著此幅《藍亭集序》並一封書信交於門子,言明是敬仰老臣的學識,特意貢獻此寶。”

    “臣攤開信封後,發現卻是逆賊羅君佑托人送來的,這必定是他的離間之計,想要挑撥皇上與老臣之間的關係,還望皇上明察!”

    “愛卿多慮了,你可是從小陪在朕的身邊,為朕籌劃多年,朕怎麽會著了那些小人的算計,令你我暗生間隙。將書信呈上來即可,那不知真假的《藍亭集序》,愛卿自是留著好好觀摩吧。”蕭雲嵐麵無表情地說道。

    “老臣謝過皇恩。”

    秦鬆急忙站了起來,將書信交於蕭雲嵐後,道了聲告退後匆匆離開了尚書房,竟是不顧丟棄於地上無數人垂涎仰慕的書畫。

    及至秦鬆走遠,蕭雲嵐這才麵色陰沉地打開了書信,望著書信中羅君佑向著秦鬆除了問好外別無他意,沉默良久,突然命人取過之前秦鬆呈上的奏章相比較了一番。

    “這兩封信的紙質、字跡...怎麽會如此相像呢...”

    蕭雲嵐不禁皺起了眉頭,一雙眼睛下陰霾之色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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