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割走死人的器官有什麽用?”


    做警察那麽多年,活體摘器官沒辦過,內部網裏隔幾天就分享一件。


    摘死人器官還真沒聽過。


    “警官。”徐濟南兩個手指相交,相互摩挲,“隻要有錢,什麽東西搞不到?”


    徐明明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激的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桌上,大吼,“好好說話,你的態度決定你們判幾年。”


    徐濟南立馬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買家是誰,我們不知道。”


    “我們最多算是執行人,所有的相關信息都是通過中間人傳給我們。”


    “我們覺得價格合適,就迴複,動手取器官。”


    “把器官放到指定位置,錢就到賬了。”


    “警官。”徐濟南抬眼看徐明明臉色,“今天是我們金盆洗手的一單。”


    “聯係方式。”徐明明推給他一張紙,“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列在上麵。”


    徐濟南麵有難色,攤攤手,“警官,不是我不想給你們。”


    “真沒有,一直都是單線聯係,上麵需要,會給我們留暗號。”


    徐明明被氣笑了,取死人的器官比活人器官,還要嚴謹,逗傻子玩呢?


    他憤憤一拍桌子,桌上的筆錄本跟著跳兩跳,“徐濟南,就算你們不老實交代,單憑多條侮辱屍體罪,就夠你們進去幾年。”


    徐濟南欲哭無淚,早料到遲早會被抓,晚上這單就不應該接。


    現在好了,說實話,沒人信。


    “警官,真是冤枉啊!”


    與此同時,另一個審訊室裏的徐梅,也對上家一問三不知。


    眼看功勞已經進兜裏,沒想到,跳進去飛了。


    徐明明看範世諳,臉色沉的能滴出墨。


    這是白白又為二隊做一次工。


    “徐隊。”範世諳攬住拉著一張晚娘臉的徐明明,“我們換個角度,找不到上家,還找不到同行嗎?”


    同行是冤家。


    殯葬行業賺錢,但也是個冷門行業。


    從事這一行的入殮師有幾個,他們心裏門清。


    都說同行是冤家,簡簡單單從死人身上取個器官,稍還原,推進焚化爐,燒的幹幹淨淨,什麽證據都沒有,還能得一筆價值不菲的錢。


    但凡有點膽子的,誰不幹?


    範世諳分析其中的彎彎繞繞,對徐明明眨眨眼,“徐隊,懂了吧?”


    好一招釜底抽薪,這是逼著上線現身。


    徐明明快速將他的用意在腦中過一遍後,忍不住鼓起掌,“範隊這一招狠,又有效果。”


    他掰開範世諳的手臂,往審訊室趕。


    走一半,又折迴來,反手環住他的脖子,“範隊,你這招不會用在兄弟身上吧?”


    “怎麽會呢?”範世諳一抻一拉,推開他的手,“我們可是同一個警局的同僚,我怎麽會這麽無恥呢。”


    “那我就信你一迴。”徐明明重新哼起小曲,朝審訊室走。


    一直站在一旁的汪淼開口,“世諳,等徐隊反應過來,你不怕他翻臉?”


    “翻唄。”範世諳笑,“死道友不死貧道。”


    “總不能隻有我們二隊讓嚴局頭痛,其它隊就是好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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