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三皇,曆五帝。

    人族勵精圖治謀發展,誌在長遠。

    一條黃河水,翻滾澎湃,直入東海。

    水不爭而利萬物,是故上善之道。

    利有水源,生命延續,急速成長。

    便是不依托背景,如今之人族,也非等閑之輩,輕易能動。

    天地主角,依舊存在差距。

    穩健發展,已然是大勢。

    終究有一日,必有所成。

    不過在此之前,人族還需經曆兇險,磨難。

    這一日,被人族依賴的生命之源,突然翻滾攪動,無數人族受害。

    五帝在位時刻,見此情況,當即下令,居於黃河兩岸的人族,盡數遷移。

    精銳之臣匯聚,治理黃河水患。

    總管此事者,乃是有崇部落之首領,名諱曰鯀。

    鯀見水勢浩蕩,行封堵之舉,雖有一時之功,卻難得長久。

    兩次封堵皆被翻騰攪動之威,無情破碎。

    以黃河兩岸起始,千裏之地,僅是澤國,無數人族受難。

    人皇縱是仁厚,於此也是不能忍。

    斬鯀於水澤之畔,屍身亦入澤國。

    鯀有子名諱為禹,秉承父誌,繼續行治水之則。

    既不能堵,那便隻能疏導。

    一條條溝渠蜿蜒,以常理而論,水自是依溝渠,地勢分散。

    然水之澤國,依舊肆虐橫行。

    “人皇,此事恐有非人之力作祟!”

    有知曉人族曆代過往的大臣,當即言道。

    人皇下令,人族修士赴澤國,探明緣由。

    一隻漆黑爪子,自黃河水深處探出。

    諸人族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無情滅殺。

    “難怪此事有異,原來是這隻水猴子作祟!”

    三皇安坐火雲洞,對人族之事,亦是關心。

    瞧得此變化,當即內心明了。

    軒轅眸中閃過一抹銳利,聲聲劍鳴起。

    “此物非尋常水猴子,其跟腳亦是深厚。”

    伏羲眸中閃過八卦影像,探究天機。

    “管他什麽跟腳來曆,膽敢動亂人族,便是必死之罪。”

    動念間,軒轅劍已是出鞘。

    “皇弟且慢!”

    “此妖固然罪大惡極,然此事幹係吾人族下一代人皇,輕易幹涉不得。”

    “此劫過後,吾人族將迎來發展的無限前景。”

    軒轅眸中精光閃爍,為萬古長久慮,必忍耐一時。

    “伏羲皇兄,如此下去,恐有不妥。”

    “卻是不知轉機何在?”

    神農嚐百草而證道,最是慈心,不忍人族受難。

    “此劫之玄機,恐怕還在······”

    伏羲無言,悠悠目光落在驪山。

    “自可安心,此事吾也好,本尊也好,都有計較在心。”

    感受來自伏羲的目光,於驪山修行的黎山老母言道。

    一柄斧頭,自八景宮破空而至。

    斧名開山,出自老君之手不假。

    其材質本身卻是不俗,乃是當初盤古斧破碎後的一點殘留。

    禹因治水事,懷憂愁入夢。

    夢中受指點,醒來見開山斧果真在懷,不由大喜。

    提著開山斧,入水狠擊水妖。

    此水妖自是軒轅口中的水猴子。

    亦如伏羲所言,來曆的確不凡。

    混沌魔神有三千數,掌戰之大道,戰力無雙者,自是混沌魔猿。

    開天劫中,與盤古一戰,終究不敵。

    真靈殘存,被壓於不周山下。

    借助巫妖之戰所生煞氣,脫困而出,終究還是未能得以逃脫。

    殘存真靈一分為四,遇水化作巫支祁,發動神威,以致此劫形成。

    禹本修武道,氣血澎湃,力大非凡。

    開山斧在手,更是如虎添翼。

    然在水中想要戰勝巫支祁,著實不易。

    “小崽子,你便走一趟,相助人族,鎮壓這隻水猴子。”

    有言語自北方起,更像是洪荒之外。

    一隻龍首龜身的存在奉命出北方。

    三族大戰刻,有巨龍真身隕落北方。

    全身龍血凝聚,化作一滴真血,與北方天存水氣結合,演化生命,龍首龜身。

    玄武憐愛其身,收養教導於門下。

    如今機緣合適,自當曆練一番。

    禹持開山斧水中大戰。

    縱然氣血澎湃,筋骨壯實,也難抵擋四周圍水之不絕。

    難不成,當真功喪於此?

    相較整個人族,己身不足惜。

    若是鎮不住此水妖,便是再多手段聰慧,也是無用。

    “切莫驚慌,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禹心生絕望時,一聲言語,由遠而近。

    “哪個不知死的,插手此間事。”

    一聲大吼,起自水澤深處。

    無數源自無盡之水的根本力量,凝聚出一尊猴子身形,眸中盡是暴虐。

    “吾應天數而來,還是莫要掙紮了。”

    龍龜張嘴吐出一口氣,無盡澤國,霎時被冰凍大半兒。

    “原是來自北方,難怪有如此膽量。”

    “天地間,玩兒水的有龍族,有巫族之共工,還有北方一脈。”

    “以往無緣較量,如今倒要看看,可否能分出個一二三。”

    力從澤國起,水起而風生。

    一番威勢,在無修為護體的情況下,當真如同末日一般。

    “水猴子,敢出此言,可有膽量與應龍較量一番。”

    應龍長嘯,身形凝聚顯澤國。

    應龍?

    是那位相助黃帝,大破蚩尤的應龍嗎?

    正在大禹心生此念時刻,眼前景象重重變幻。

    “雖說水土相克,乃是道理。”

    “開山斧,卻非用在此刻。”

    “在此安然觀瞧,有力自有使的時候。”

    應龍出手,將禹自水中帶了出來。

    “哈哈,豈有懼怕你應龍的道理。”

    “若是想,你們不妨一起上。”

    狂傲發起挑戰,龍龜與應龍互相對視,並不理會。

    為此狂傲之輩,毀壞自家名聲,著實不值得。

    龍龜自有龍血在身,算是後輩,豈有跟後輩爭奪的道理。

    龍龜入水,一場大戰,最終以真身,鎮壓了作亂之水妖。

    無水妖作亂,接下來的事兒,既是簡單,也不容易完成。

    於澤國中開辟渠道,引導水勢。

    為避免心性動搖,功敗垂成,縱是三過家門,亦是不入,留存千古美談。

    完成水流引導,天下之勢,更為明顯。

    以水為界,九州區分。

    禹有此功,聚斂威望,自成人皇。

    禹在位,成賢德之名,功成之後,入先輩一般,入火雲洞享自在。

    禹效法先輩,尋大德之輩,使得人皇之位,得以傳承。

    然禹傳益,益受其恩,再傳禹之子嗣後裔。

    自此,開啟了家天下之格局。

    人族傳承有序,少有動亂,減少了不知多少血色。

    地府亦得暢通運轉,整體自是康泰祥和。

    不過修行界的康泰祥和,縱有一時,也難持久。

    有亂起自北方,源於當初被軒轅與蚩尤聯手,驅趕入北方的諸多種族。

    不見動刀兵,卻是以邪神作祟。

    一時間,引得人族內部,各種烏煙瘴氣。

    “道兄,此等邪祟動亂之輩,也該清理一番了。”

    有心念至八景宮,引得太清點頭。

    下一秒,清亮言語響徹洪荒。

    “吾觀天地,而見其道。”

    “因諸多亂象,特意立教曰道。”

    清亮之言響徹洪荒,無數目光霎時被吸引到了那一尊安坐於鯤鵬背上的身影。

    “原來是這一位。”

    “論輩分,甚至該在諸聖人之上。”

    “如今行立教之事,莫非也要成聖不成?”

    知曉根底的言論,立刻傳揚洪荒。

    已然成就聖人之位的存在,更是將所有的關注力聚集。

    紫霄宮內曾有言,聖位有數。

    除了他們六位外,還應該有一位。

    莫非今日這一位,便要歸位。

    可是不太對啊!

    記得當初那一道與聖人之位一般作用的洪荒玄光,歸了紅雲。

    洪荒有名的老好人紅雲,亦是因此而喪命。

    紅雲喪命之後,那道與鴻蒙紫氣一般效用的洪荒玄光,便不見了蹤跡。

    難不成,是被這一位得到了。

    火雲洞內,伏羲與軒轅之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神農身上。

    有些事兒,心裏明白即可,沒說出來的必要。

    哪怕過往如同煙雲一般。

    事實,終究是事實。

    如今之神農,便是昔日之紅雲。

    “二位不必如此看著我。”

    “那道玄機,早已不存,亦或者永存。”

    “二位說來,也受了益處。”

    伏羲與軒轅,盡都是聰慧之輩,一下子便想到了關鍵。

    “洪荒演化,曆經無計量歲月,生靈,種族,亦是無數,盡都消散。”

    “何以人族成此番景象,原來還有這般緣由。”

    軒轅低聲言道。

    心中更是大安。

    人族本就是人道借女媧之手演化,如今再多如此牽扯,其跟腳深厚,可言無敵了。

    若不出差錯,當是洪荒存,人族亦存。

    諸多言論與猜測,皆打擾不到被功德籠罩的太浩。

    一來功德籠罩,本就有護體之效。

    二來不僅修為,背景亦是深厚。

    出手,不僅是自討苦吃,更是給自己招惹災禍。

    待到將功德收攏完畢,一絲精光顯露,令無數大能心神震蕩。

    此等修為,便是不為明確聖人,也差不了多少。

    這位當真如他那位縹緲無蹤的師父一般。

    不存在什麽明確的修行界限,強大,卻是毋庸置疑。

    “勞煩道友走一趟,真是內心難安。”

    洪荒一處曠野,太浩與安坐於青牛之上的太清相見。

    “你我同道,又何須說這些。”

    “亦是吾所求。”

    自曠野起始,邊論道,邊前行。

    遇搗亂之邪祟鎮壓,遇誠心求問者,耐心教導。

    大德之名,傳播於洪荒。

    “怎麽辦?”

    “那二位獨身已然是招惹不得的至強存在,如今聯合,更是無力可擋。”

    絕對壓製下,自不必再存鬼祟。

    對於發起這場邪神動亂的諸多族群而言,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天道至高,聖人至強。

    此是再切實不過的現實。

    服也好,不服也好,終究是無能改變什麽。

    “這偌大洪荒,本就是吾等生存所在。”

    “是那人族無恥竊取。”

    “如今所為,不過是拿迴屬於我們自己的。”

    “最是理所應當。”

    “就算是聖人,也不能不講理吧。”

    就算是立場相同,聞聽此言,內心不由一陣兒發笑。

    聖人的確講理。

    可問題是你又哪來的資格,與聖人講理。

    “已至人族,道兄可有安排妥當?”

    太清問道。

    “本也無需什麽安排妥當,你門下弟子有八,我門下弟子有四。”

    “一一上門挑戰,也就是了。”

    “贏了,滾迴北地。”

    “輸了,自是什麽都不必說。”

    淡然所言,實在是威武霸氣的很。

    太清點頭。

    如此處置,自是妥當。

    若不念人族本身,此事著實算不得什麽。

    “話,你們都聽到了。”

    “便去做吧。”

    “經曆一番,倒也能切實入人教門牆。”

    太清看著八位新收的徒弟道。

    說是徒弟,其實就是那麽順嘴一說。

    連個記名弟子都算不上,何況是人教門牆。

    不過太清終究是太清,無為之道,意在緣分。

    雖說不存什麽名分,卻也終究存了一番緣分。

    磨煉一二,緣分依存的話,入人教門牆,自是理所應當。

    “吾等拜謝老師!”

    跟隨諸多時日,自不至於連眼前二位的底細都不清楚。

    本就不存隱瞞之心,能留這麽長時間,除了他們自身的緣法與耐心外,自有入了眼緣的緣故。

    “吾倒是沒那麽多說法。”

    “此事過後,若是樂意跟隨修行自好。”

    “若是不樂意,各有各的緣分,不存強求。”

    太清一旁暗暗點頭,難怪能合得來。

    對於一些事兒的態度與認知,實在是太切合不過。

    好在同樣是求道,求的卻是不同。

    要不然,非得見生死不可。

    “吾等尊師命,必然不負期望!”

    臨時拜入太浩門下的四位,亦是表明態度。

    四添八數,自是十二。

    或是單打獨挑,或是聯手出擊。

    磨煉自身的同時,亦是成就一番威名。

    “人族發展,必然經曆磨難。”

    “磨難之後,自是苦盡甘來。”

    “於一些存在而言,恐怕比肥肉更為饞人。”

    太清神色如初,眸中一抹深邃閃爍。

    恐怕就是聖人之尊,也難以避免。

    “道兄意在何為?”

    肯定有什麽想法,要不然好端端,怎有如此說法。

    “你我門下,暫有弟子十二鎮壓妖邪。”

    “可詔令洪荒,尋十二數對人族心存善意的生靈,以做守護。”

    太清默然運轉元神,溝通天道。

    心內已是了然。

    該是那十二元辰,歸位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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