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忌現身,頗為埋怨看了鴻鈞一眼。

    “當初天道選擇合作者,引發你與羅睺大戰。”

    “在一定程度上,還幫了你一把。”

    “為了什麽?”

    “不就是為了安然修行的清淨嘛。”

    “到頭來,還得拽上我。”

    埋怨的看了鴻鈞一眼,盡是吐槽。

    “您要說這個,那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當初與羅睺大戰,乃是因為羅睺欲以殺證道,屠戮蒼生。”

    “為蒼生,為洪荒,此戰是必然。”

    “雖說功德,以及修為提升,乃是鴻鈞私心所想。”

    “可鴻鈞也沒想到,要承擔如此重責啊!”

    聽著這般對話,別說黃龍,鎮元子,就連女媧都傻眼了。

    鴻鈞為道祖,衛無忌為道尊。

    在洪荒眾生看來,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至高無上。

    此洪荒眾生,自然也是將女媧,鎮元子,黃龍包含在內的。

    卻是從來沒想過,也根本不敢想,此二位真叫一個吐槽滿滿,盡是嫌棄。

    您二位真要是滿心嫌疑,別的不用多做,就一句話,整個洪荒必然是打的血流成河。

    別個不提,女媧都有刹那心動。

    說是刹那心動,那就真是刹那心動。

    刹那之後,也就清醒了。

    這話二位可以說,真要當真,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這二位不僅是實力還是威望,都是洪荒至高的存在。

    這二位要是真的退了,對於洪荒而言,將是顛覆性的影響。

    不知有多少生靈,將陷入災劫當中。

    那時候的洪荒,恐怕真就是一片汪洋血海。

    再一個來說就是德不配位的問題。

    此二位能有如此地位,如此威望,都是靠自己實力拚來的。

    沒那個實力,下場必然比東王公還要慘。

    真要具備了那樣的實力,沒準兒也就跟這二位看法一般了。

    “所以你就想到了三講封聖位。”

    “待眾聖歸位,自可代天行事,管理洪荒。”

    “別說什麽緣分,那成聖的機緣,盡在你手。”

    “你要是真不樂意,誰也拿你沒招兒不是。”

    女媧,鎮元子,黃龍皆愕然。

    合著當初紫霄宮內,打破腦袋爭搶的座位。

    除了成聖之外,還有這樣的內幕。

    “對了,有個事兒本來想跟你說的。”

    “既然現在遇到了,也就不必走一趟了。”

    衛無忌似是想到了什麽,言道。

    “請前輩賜教!”

    女媧,鎮元子,黃龍低頭默然。

    偌大洪荒,能讓鴻鈞如此,也就這一位了。

    “這話也算是說給你們聽的。”

    “隻不過相較於鴻鈞,你們終究差了點兒緣分。”

    “估計也就是個聽而已。”

    女媧,鎮元子,黃龍還有些飄散的精神,瞬時凝聚到了一點。

    先前的言論,於二位來說,不過是閑談罷了。

    於他們來說,可就是莫大隱秘了。

    真為自己著想,真就恨不得五感關閉,六識禁絕。

    現如今既然幹係自己,又怎能不注意。

    “道有三數,修行自有三境。”

    “身在道外,身在道中,脫身道外。”

    “太上無情固然不錯,可那是針對天道來說。”

    “於道而言,自身再大,也無非海洋中的一滴水。”

    “哪怕最後真就殊途同歸,水流大海,也可真把自己給丟了。”

    “曆經劫數,又遭磨難,到頭來,結果把自己給丟了。”

    “那可就真是虧大了。”

    此一番言語直白,自是沒什麽生澀難懂之處。

    於女媧,鎮元子,黃龍而言,這話還真就沒什麽實際作用。

    以那道之三境來說,便是聖人女媧,也不過剛入門罷了。

    其實鎮元子,也算是入了門。

    畢竟準聖修為,也是僅次於聖人之下。

    真要以此來論的話,女媧算是雙腳入了門,鎮元子還有一隻腳,尚在門外。

    按理說,大羅數修行,已然是超脫命運之外,不在生死之間,算是入了道境。

    可那緊緊算是,與切實還是有差別的。

    何況此地乃是洪荒。

    於洪荒而言,便是超脫命運之外的大羅,也算不得什麽。

    尚在初始階段,又何談超脫道之外。

    實在是太高,太遠了一些。

    “前輩之言,鴻鈞銘記在心。”

    鴻鈞深然行了一禮,繼而轉身看向女媧。

    “徒兒,話方才已然聽得分明。”

    “聖人出世,本就是協助天道,管理洪荒。”

    “如今你已然是聖人,事自可自己做決斷。”

    “前輩,鴻鈞尚在要緊時刻,還勞煩前輩多照應了。”

    說完這話,鴻鈞身形不見了蹤影。

    鴻鈞這話表達的意思,無論直白不直白,都極好理解。

    沒事兒,別找我。

    有事兒,更別找我。

    你們自己商量著解決。

    隻要不將洪荒折騰的支離破碎,任由你們折騰。

    還真不是鴻鈞瞧不起誰。

    隻要衛無忌不出手,以如今的洪荒堅固浩大來說。

    別說一群大羅與準聖,就是三五聖人出手,也未必能撼動洪荒。

    當然,以聖人的修行來說,一旦出手,動靜兒實在是太大。

    洪荒本身無所謂,於洪荒眾生來說,卻是莫大的災難。

    一旦真的造就了毀滅性的災難,其中的因果與業力,便是聖人,也不能承受。

    “要說事兒,也不必急於在此。”

    “還是找個地方吧。”

    衛無忌一言落,女媧立即有了應對。

    “前輩若是不嫌棄那媧皇天簡陋,還請您至寒舍敘談一二。”

    鎮元子與黃龍,師徒倆默然看了女媧一眼。

    謙虛是個好品質,自然不至於反對。

    可您這樣,是不是有點兒謙虛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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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您以聖人實力,於混沌虛無開辟的媧皇天,還是寒舍的話。

    俺們住的是什麽地方?

    簡陋不堪的茅草屋?

    也就起了個遮風避雨的作用?

    媧皇宮也好,媧皇天也好,其實都是一個地方。

    你要樂意稱唿媧皇宮,自無錯。

    樂意稱唿媧皇天,也沒什麽不可以。

    那本就是自混沌虛無開辟的一片天地。

    衛無忌袍袖一掃,連同女媧在內,都感覺到了清晰的時空錯位。

    您二位商量就商量唄。

    把我們師徒拉上做什麽?

    雖不明白,卻也不敢問。

    至於反抗,更加不可能。

    什麽叫做反其道而行,衛無忌的行為,就是切實的反其道而行。

    就在出了媧皇宮的眾修士,滿心猜測,滿洪荒尋找衛無忌的時刻。

    誰能想到,其真身就在媧皇宮。

    別說旁的修士想不到,就是身為弟子的太浩,也想不到。

    不過相對於那些滿心亂找的修士來說,三清無疑是聰慧的。

    什麽也不做,就是跟在太浩身後。

    “我說三位,能不能不跟著了?”

    “師尊行蹤向來莫測,你們要是找不到,我也找不到啊!”

    太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跟三清言明道。

    不論走到哪兒,後邊都跟著。

    旁人看來是威風,太浩感受到的,隻有心煩。

    要不是與三清關係一向還算不錯,也知曉不存在什麽惡意。

    就這樣的行為,妥帖的能打一架。

    “吾三清自不是糾纏的無賴之輩。”

    “跟著前輩,不過是偶有所悟,請前輩教導一番而已。”

    什麽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太清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其實也不能算是瞎話,跟著太浩,目的肯定是因為衛無忌。

    因為太浩的話,說的很是明白有理。

    衛無忌行蹤向來莫測,便是真有能耐,將洪荒翻過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何況現實還不具備那個將洪荒翻過來的能耐。

    漫無目的尋找,與以凡俗獨身之能,在大海裏撈針,沒什麽區別。

    跟著太浩,固然不是十分的把握,至少也比大海撈針有希望的多。

    而除了衛無忌之外,太浩本身也是個極強的存在。

    被鴻鈞稱唿為道友,可不僅是因為身份,因為背景。

    更切實的因素還在於太浩自身修為。

    是否堪比聖人,不得而知,至少比現在的三清要強得多。

    與這般存在論道,或者說蒙賜教,自然是極有好處之事。

    “若言論道,吾與太清倒是有貼合之處。”

    “同玉清,上清,僅能談論一些淺顯罷了。”

    “說得多了,隻怕影響他們自身。”

    “再說現在也沒那個心思論道。”

    “小孔雀的事兒要是不解決,迴家哭一鼻子,麒麟叔叔還不得提著棍子來揍我。”

    三清還沒來得及反應,太清身旁光芒閃動,四不像現身,緊盯著孔宣。

    “這孔雀,入了吾家老祖門下?”

    疑問間,眸色直勾勾盯著孔雀,似是探究孔雀根底。

    “原來是這般出身,難怪吾家老祖,會將你收入門下。”

    “四不像,見過小老爺。”

    現如今的四不像,是太清的坐騎。

    言說小老爺,自是太清門下。

    然稱唿太浩的這聲小老爺,卻是自麒麟這邊論起。

    “看來在太清身邊,你倒是活得逍遙自在。”

    “有你在,倒也是好事兒。”

    “麒麟叔叔要是真的找來,你就跟他比,誰更會哭。”

    太浩指了指孔宣道。

    四不像頗為無語,翻動眼眸。

    孔宣也是發出了微微動靜兒,要不是尚在本源融合關鍵階段。

    再怎麽著,都得砸他一翅膀。

    “要論煉器,練陣,吾兄弟倒是也有一二心得。”

    “若不嫌棄,願助前輩一臂之力。”

    太清發言,自是代表了玉清原始,上清通天的意見。

    “那行,咱就盡快歸途,將事情辦妥當了。”

    不必鯤鵬展翅,單純施展速度,卻也不見得就有多慢。

    “一些瓜果,還是以往的珍藏,前輩莫要嫌棄。”

    入了蝸皇宮,女媧拿出了最高規格的接待禮儀。

    黃龍眼角抽動,很不爭氣的想要流口水。

    很多靈果,便是以他來說,也是僅聽聞,沒見過,更別說吃過。

    鎮元子心性涵養皆有,見徒弟模樣,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瞧這點兒出息,就好像短缺他吃喝了一般。

    那人參果樹的果子,你小子吃的比誰都多。

    也就那老友,能相提並論。

    想起老友紅雲,鎮元子心頭不由默默歎息。

    現在也不是想此事的時刻,心念如劍,隨即將此念頭斬去。

    雖說批判徒弟沒出息,看著那諸多靈果,鎮元子也有些饞意湧動。

    有些靈果,便是鎮元子也僅是聽過,沒吃過。

    可見為了招待衛無忌,女媧真的算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了。

    感受女媧熱情,倒也不好推辭。

    品嚐一二後,隨即入了主題。

    “以前輩所觀,洪荒大勢如何?”

    瞧了鎮元子師徒一眼,女媧發問。

    而聽此發問,鎮元子師徒刹那便感覺嘴裏還未曾散去的味道,徹底沒了滋味兒。

    洪荒大勢,這可是除了修為之外,最應該關心的事兒。

    甚至某些時候,修為都比不上大勢。

    修為縱有護身之能,然身在大勢中,修為又算得了什麽。

    現如今的洪荒,有實力左右大勢者,依舊是唯有二位。

    沒那個實力左右大勢,想要活著,唯有隨大勢而為。

    這是切切實實幹係到身家性命的事兒,別說區區靈果,就是聽講大道,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自盤古開辟洪荒以來,便一直難言有安寧。”

    “哪怕天道出世,也無法做到給予洪荒真正的安寧。”

    “故而天道選擇與真心守護洪荒,守護眾生之輩合作。”

    “聖人之位,本意便在此。”

    “然以洪荒現實來說,各族紛雜,生靈跟腳不俗,矛盾與爭端是不可避免的。”

    “故此唯有一統,真正區分出一個勝負輸贏,洪荒方才能有安寧可言。”

    “兇獸大劫也好,三族爭霸也罷,雖說是劫數,劫數過後,卻是安寧。”

    “於他們自身來說,求的是無上的境界與實力。”

    “於洪荒而言,求的一統,求的是安寧。”

    “然無論兇獸大劫,還是三族爭霸,結局你們都已然知曉。”

    女媧,鎮元子,黃龍皆默然無語,默默的消化。

    這樣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到。

    然迴想過往,還真就是這麽迴事兒。

    “若如此說來,以法推動劫數,倒是可言好事兒。”

    女媧目光閃爍,想到了什麽,言道。

    鎮元子與黃龍更加震撼莫名。

    如此想法,以往從未有過。

    “如此想法,倒也貼合實際。”

    “然實際操作,卻非那般簡單。”

    “劫數莫測,且在因果之上。”

    “刹那變化,所承受的後果,很可能遠超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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