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究竟再做什麽?”看著卡上金額顯示的那一雙數字,震撼之中又顯幾分迷茫。徐穎低聲自語,至於這些錢的來路,她並不懷疑。

    雖然相對來說,有些抵觸父親將自己和衛無忌拉扯到一起,但多年的相處,她還是很相信衛無忌的人品。

    隻不過,這些遠超想象,堪比手中價值數十億資產,大型商業集團,幾個月營業額的金額出現,讓她不由得,對衛無忌這幾年的經曆,更為好奇了。

    “你說什麽?她哪兒來這麽多資金?”一間充滿了浪漫氣氛的咖啡廳裏,一個滿身富貴氣息,不知道能夠吸引多少少女芳心的青年貴公子,隨著一個電話之後,眸色中的溫情,期待,甚至還沒有那麽一絲隱晦的邪意,盡皆被怒色,還有疑惑所代替。

    別看現在的旭東集團,這個由徐天川那麽一個看似滿身儒雅之氣的商人,一手創建的集團,曆經兩代人,十幾年的苦心經營,再加上某些獨到的眼光,以及天賜良機。

    極短的時間裏,總資產已經超過數十億,即將跨入百億行列。真就如這個集團的名字那般,對於整個商業圈而言,這個集團的崛起,真就似是一輪驕陽,散發著無限耀眼光芒,緩緩升起。

    不過現在的旭東集團,卻也如它的名字那般,還在緩緩升起的過程中,還遠達不到如日中天的程度。總資產超越百億,並不代表著,能夠隨時動用的資金,也有這麽多。

    也真是看準了這一點,故而他才不惜冒著多年努力白費的風險,讓人暗箱操作,阻斷了徐東集團的資金流。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要有足夠的機會,跟那個已經追求了五年的女人,得以更進一步的發展。

    可是現在隨著這個交易的完成,他期盼了多年的事情,終究成了一堆泡沫。雖夢幻美麗,卻經不起任何的風雨,一觸即破。

    “我讓你辦的事兒,辦好了嗎?”一個人握著手機,呆呆的在那兒坐了很久。終究在神情不定的目光中,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對於這個事兒,雖然有著無限的期望,得不到實現的時候,卻也沒有必要氣急敗壞。

    因為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就如當年一般,隻是一點點小小手段,連麵都沒有露,就解決了那一個妄圖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安排的事情,出了漏子,卻也終究需要有人承擔才是。

    “您交代的事情,哪裏敢怠慢呢。”電話之中,一個似是中年的聲音,卻極盡諂媚的說道。

    “可是我怎麽聽說,徐穎已經和合作方,完成了一切的程序!”多時的謀劃失敗,其實倒也算不得什麽。但現在應該搞明白的,就是這一次失敗,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這也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和意識,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十分如意的人生。故而一次的失敗,算不得什麽。隻要資本沒有徹底損失,總結經驗,下一次再來也就是了。

    “什麽?您從哪兒聽到消息,這事兒是我親自交代下去的,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才是。”聽著這個貴公子的話,電話那頭的人,極其的不淡定。

    “你隻是交代下去罷了,又是你親自操作的。”還是那句話,這個世上沒有百分百的事情。不管多麽詳盡的計劃,一旦付出行動,難免會走樣子。

    “您放心,我現在就去查,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這個聲音,說到最後,都有幾分咬牙切齒了。給這位爺做了這麽多年的事兒,又豈能不了解他的行事風格,做事兒出了岔子不可怕。可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交代,那就用自己交代吧。

    “混賬!你究竟做了什麽?你吃了豹膽,吞了熊心嗎?敢在我背後,玩兒花樣,搞手段!”麵對貴公子之時,毫無尊嚴底線的諂媚,在對待這個小小的客戶經理的時候,則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變化。也真是應了那麽一句話——在主子麵前是奴才,在奴才麵前是主子。到底是吃虧還是賺了,這就是仁者見仁的事情了。

    “您這說的是什麽啊?我怎麽有點兒聽不太明白呢?”違背了職業道德,良心似是有那麽一丟丟的愧意的客戶經理,麵對著般沒有任何征兆的怒火,真的一頭霧水。

    同時心中也不禁有點兒怒火湧動,顯然他也是有一番自己的想法——才把事情辦妥,這就要過河拆橋了是吧?就算是被攥在手裏的螞蚱,一捏就碎,可這長著這張還算鋒利的嘴巴不是。

    “你還跟我裝糊塗是吧?不是你跟我說的,這事兒辦的萬無一失,她絕不可能拿到一分錢嗎?”他奶奶的,也是信了鬼的邪,怎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呢。事後也沒有仔細認真的檢查了一下,,說起來,這也確實工作的失誤。

    “可我為什麽得到消息,說她已經和對方,完成了資金鏈的對接。”這番怒火自然是有十足的道理,自己確實存在工作上的失誤,這一點不假,但是這家夥居然有膽量,玩兒這種暗度陳倉的把戲,這就純屬於膽大包天。

    “什麽?不可能,這事兒絕對不可能。”客戶經理聽聞之下,也是驚得差點兒站了起來,隨即語氣非常肯定的搖頭。雖然迫於無奈做了這種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可他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傻子。說起來,這一次不僅是上了賊船,搞不好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給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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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用這種威脅的手段,逼迫自己做下這種事情的,又怎麽可能是個善茬兒。萬一出了什麽漏子,而且還是出在自己這裏,那後果,幾乎可以想見了。

    所以雖然徐穎走了,可他卻一直都在監控著徐穎,以及整個旭東集團賬戶變化,確實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讓我查出,這個漏子出在你那裏······”有些話,實在沒必要說出來,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便足以了。

    “咦?家中似乎一個人都沒有?燈都沒有開?就算那丫頭沒有迴家,那個家夥和老爺子呢?”按耐著心性,聽了一整天的電話,也算是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迴到家中的袁冰,看著一片墨色的房間,有些嘀咕著說道。

    方圓那個小丫頭,已經打過電話了,今天不會迴來睡覺了,或許以後也會有一定的時間,沒有時間迴這兒來睡覺了。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的事兒,人活著,總不可能隨心所欲般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尤其是做為一個重點班的學生。

    “誒呀!你真是嚇死我了!在家怎麽不開燈呢?”帶著幾絲嘀咕,袁冰推開了門,隨手打開了大廳的燈,那麽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就這麽直接映入了袁冰的眼簾之中,即便是警察,膽色過人,也在刹那間,不由得嚇了一個大跳。這顆小心髒,咚咚直跳。

    “你不會這麽一整天就這麽坐在這兒吧?”袁冰一邊恢複著,一邊換著鞋,同時沒好氣的跟衛無忌說道。

    “你沒什麽事兒吧?”看到坐在沙發上,沉默無語的衛無忌。出於女人的直接,以及警察的職業敏感,告訴袁冰,這個家夥可能遇到了什麽問題。

    “我能有什麽事兒,能吃能喝,又能睡的。”衛無忌臉皮抖了抖,似是袁斌的聲音,讓他從無限僵直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那一件本來快要遺忘的事情,隨著今日的再次相遇,而湧上心頭,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記憶翻滾。多年前,親眼目睹的那一段畫麵,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你這個狀態,可不像是什麽事兒都沒有。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絮叨絮叨。”袁冰掃了一眼衛無忌,有些翻白眼兒。這樣的狀態,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來,他這兒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嗎?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隻不過有些事兒,是我自己看不開吧。”沉默,無盡的沉默,就在袁冰有些受不了的時候,衛無忌終於開口了。毫無表情的麵容,沒有任何波動的聲音,似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這種事情,恐怕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操刀子殺人的心都有,何況向外說呢。可是話又說迴來,有些事情積壓在心中太久,終究不是一個太好的事情。

    “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兒傻?”將隱藏在心中,這麽多年不曾跟任何人說過的話,毫不保留的告訴了袁冰,衛無忌有些自嘲的說道。

    “不僅是有點兒傻,我看就是腦子讓驢給踢了。”聽著這番毫不客氣的話,衛無忌當即瞪起了眼睛,如同一隻受了傷的老虎,被觸碰了傷口,除了疼痛之外,唯有暴怒。

    “你瞪眼幾個意思,是你讓我說實話的。”在衛無忌瞪眼的一瞬間,袁冰就感覺陣陣的壓力,這樣的實力,出現在這樣一個人身上,老天爺是不是有些不開眼了。

    “其實在我看來,這件事兒很好解決,你要是對她還有割舍不掉的感情,那你就拋開一切,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將那個女人追迴來。至於那種事情,你敢說自己絕對的忠貞嗎?”袁冰用一種探究中帶著鄙視的神情,看著衛無忌。

    “你敢說自己沒有跟其他的女人,做過一些超越友誼的事情?”且不說她自己的經曆,就說這些年辦的案子,因為這種事兒,出現人命的也不在少數兒。即便沒有真正的實際體驗,理論上,她也屬於精英行業級別的。

    “別的我或許不能保證,但是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聽著袁冰的話,衛無忌當即,很是堅定的豎起了手指頭。這種事兒,他真的可以用良心來說話,幾年的軍營生活,盡皆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兒。說句實話,真的是看著老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了。後來隨著工作的調動,極強的保密性質,更是斷絕了一切胡來的可能。

    “呦嗬!看不出來啊!現在這年頭,還真有這麽純情的男人。”袁冰有些詫異的看著衛無忌。心頭琢磨——是那樣的年紀,遭遇了那樣的事情,給了他心理上的創傷呢?還是說······

    “要是對她沒有感情了,那你就徹底幹淨的了斷。也不必擔憂,被人說你是忘恩負義,這個世上報恩的辦法多得很,為什麽非得一定要用這種侮辱人的方式。”

    “還有一點就是你能夠百分百的確定,她別人發生了那種關係嗎?你當年看到的隻是,她和別人進入酒店的背影,剩下的不過是你自己的自行腦補,你並沒有親眼看到,他們躺在了一張床上,甚至有關於這方麵的一些確實證據。”

    “你這話······”衛無忌挑了挑眉頭,這話無疑是有些觸及他的底線了。

    “再其次而言,就是那條短信,你不覺得有點兒過分的巧合了嗎?”沒有理會衛無忌的反應,以及態度,袁冰以一個專業的角度說道。

    “你是說當年有人借用了一些手段,給我下了套?”兩道眉毛向上挑了挑,他本不是一個笨人,隻是有些事兒,真的是當局者迷。

    “這隻是做一個旁觀者,以及一個警察的職業,做出的諸多可能性之一。”

    “其實,我覺得你最應該想清楚,積壓在心中這麽多年的痛苦,是因為愛她,還是因為少年人的不服輸。”一句話說得衛無忌,更顯迷茫。若論感情而言,隻怕十幾歲,剛上初中的小毛孩子,都比衛無忌懂得多。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你那位養父的話,隻是把她單純的看做,一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兒,朋友,甚至於姐姐,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進出酒店,你還會有類似於現在的感覺嗎?”本以為流露出的那一絲,似是深入骨髓的痛楚。還以為是個什麽了不起的事兒,原來卻是為了這等,根本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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