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杜靑兒看起來很激動,但手中的劍始終沒有刺出去。


    冷靜了一下之後,她冷冷說道:“如果你再煩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完之後,身體一掠,已掠出亭子。


    看著她的背影,路小凡猶豫了下,並沒有追過去。


    接下來,路小凡一個人在花園轉了一圈之後,覺得甚是無聊,便又迴了宴席現場。


    宴席還在繼續,不知何時,城主已叫了四個舞姬出來助興。那四個舞姬身段柔軟,舞姿優美,引得在場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也不知道是為她們的舞姿吸引了,還是為她們時隱時現的雪白肌膚所吸引。


    看有美女跳舞,路小凡來勁了,坐了下來,喜滋滋地看著她們,看到精彩處,還拍手叫好。


    一旁的朱子賢看路小凡的舉止很是輕佻,心裏想道:這路小凡一點都不像修道之人,倒奇怪得很。


    這段時間,對於怎麽對付路小凡,她一直舉棋不定。她本來想借杜靑兒的手殺了路小凡。在她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杜靑兒不聽她的指揮,讓她的計劃落空,而她又不想親自動手,所以事情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其實,她遲遲不動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看路小凡是不是誠心投靠靖南王。如果路小凡是真心投靠靖南王,那他們就是一條道上的,倒也不一定非殺路小凡不可。


    在朱子賢沉思間,場上已起了大變化,那四個舞姬舞著舞著,突然同時對靖南王發起了攻擊。


    原來,在她們揮袖間,她們的長袖裏麵突然都射出幾點寒星,以迅雷之速向靖南王射去,分取靖南王的心口以及雙眼。


    事出突然,靖南王完全沒有防備,隻有眼睜睜地看著暗器飛射過來,竟忘了躲避。


    眼看靖南王就要傷在暗器之下,突然,一道身影象閃電般,已經躍到靖南王的麵前,然後揮舞著手中的物體,於是,那些暗器紛紛射進他的手中之物上。


    大家一看,原來是路小凡,而他拿來抵擋暗器的,竟是一隻已經啃了快一半的羊腿。


    原來,剛才路小凡正啃著羊腿,見形勢危急,來不及出劍,隻好拿羊腿當兵器。


    那些舞姬本以為這一擊就能取靖南王的性命,沒想到靖南王的身邊竟埋有高手,一擊不中,心有默契,幾乎同時往門口飛退而去,轉眼間,便已退出大廳,速度非常快。


    見她們要走,路小凡把手中的羊腿一丟,然後身體一掠,已追了上去。


    那四個舞姬顯然不是凡人,一出大廳,便已飛縱上空,禦風而逃。


    看她們竟然會飛,路小凡來勁了,身體一躍,向她們飛撲過去,同時手一抖,銀劍已在手。


    雖然她們的身法很快,但路小凡的法力明顯比她們高不少,幾個翻騰之後,便已經落在她們的麵前,攔住了她們。但他們這一飛馳,已經出了永安城。


    那四個舞姬見路小凡追了過來,很有默契,迅速站成一排,凝視著路小凡,準備迎戰。


    路小凡看了看她們,說道:“你們不是普通的舞女,為什麽要殺靖南王?”


    那四個女子異口同聲地說道:“少廢話!”然後,同時向路小凡發起進攻。


    她們的武器就是她們的長袖,但這些原本柔軟的長袖經她們使出來,卻無異於利劍,而且剛柔並濟,變幻莫測,一時間,路小凡竟給她們逼得連連後退。


    看她們的配合很默契,路小凡便知她們久經訓練,不敢大意,便使出誅妖劍法,與她們纏鬥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由於路小凡不太適應她們的打法,給她們站了上風,但時間一長,開始慢慢摸到了她們的變化,知道她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她們訓練有素,利用聯合的力量彌補了她們的不足,知道隻要破了她們的聯合,就可一舉擊敗她們。


    看到這點之後,路小凡佯裝不敵,身體向後疾退。看路小凡退走,那四個女子果然上當,以為路小凡要逃,紛紛飛撲過來,準備趁機殺了路小凡。


    她們的功力有高有低,參差不齊,這一飛殺,速度自然有差異。有差異,她們的聯合自然而然不戰而破。


    看她們上當,路小凡大喝一聲,快速使出一招破式,閃電般向飛在最前麵的那個女子猛然一劈。那女子沒想到路小凡會突然出手,躲閃不及,隻聽見一聲慘叫,身體已經被路小凡的銀劍劈成兩半。


    另外那三個見狀,大吃一驚,不敢再追,又列成一排,驚恐地看著路小凡。


    看到路小凡剛才那雷霆一擊,她們便知道路小凡剛才沒有敗,那隻是誘敵之計。


    看她們臉上已有恐懼之色,路小凡說道:“你們為什麽要殺靖南王?說出指使之人,饒你們不死。”


    那三個女子對視了下,也不搭話,又同時向路小凡發起進攻,手中的長袖,猶如六把利劍,分取路小凡的上中下三路。


    她們少了一個,威力明顯弱了不少,路小凡手中的銀劍一截,已經使出截式擋住她們的攻擊,然後身體一掀,向上一翻,已經閃電般抓住一條長袖。


    一抓住那條袖子,路小凡用力一扯,一個女子已身不由己地給他扯了過來。不等那女子靠近,他手中的劍一刺,已刺在她的心口。隻聽見一聲慘叫,那女子已變迴她的原形,掉落在地。原來是一隻狐妖。


    見路小凡連傷自己兩個同伴,剩下的那兩個女子知道不敵,不敢再戰,對視了下,突然分成兩個方向逃走。


    看她們分開走,路小凡手中的銀劍一脫手,已經射向左邊的那個,接著,他幾個翻滾,已攔住從右邊逃走的那個。


    他一攔下那女子,就聽見一聲慘叫,另外那個逃走的女子已被他的飛劍穿心而過,向地麵墜落。


    他手一吸,飛旋的銀劍又迴到他的手中。


    那女子知道逃生無望,麵無血色地看著路小凡,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如果再不迴答我的問題,就沒有機會了。”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會放我走?”


    “不錯。”


    “你可要遵守承諾。”


    “少廢話,本少爺說不殺你就不殺你!”


    那女子猶豫了下,終於說道:“想殺靖南王的是皇叔。”


    路小凡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走了。”


    那女子聞言,身體一飄,已倉惶而逃。


    那女子走了之後,路小凡落下地麵,便見地上有三隻白色的狐狸在痛苦地翻滾著,顯然受傷不輕。


    原來,她們被路小凡的法力所傷,雖然元神還沒有破,但受損嚴重,無法再化成人形。


    看她們果然是妖怪,路小凡自然不會跟她們客氣,一劍一個,破了她們的元神。


    殺了她們之後,路小凡拿出丹藥,吃了三顆。


    吃了丹藥之後,路小凡點了點手指,至今為止,他已年輕了24歲,再吃36顆,他就可以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高興之餘,路小凡突然覺得體內有異常,一股氣突然到處亂竄,並帶動體內的血液逆流。一發現不對,路小凡忙坐下來,用元氣把那股氣慢慢壓在了丹田。


    調息了一會之後,路小凡覺得沒事了,這才起身。雖然身體已沒事,但他的心裏卻充滿了疑惑:


    奇怪了,自從上次他一次性吃了十幾顆丹藥發生不舒之後,這幾次他每次服完丹藥之後,都覺得體內的血氣有逆流的現象,這是怎麽迴事呢?


    想了一下,路小凡始終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糾結了。


    迴到府衙,宴席還沒有撤,但場麵已經不一樣了,永安城府衙的那些官員,包括城主在內,都跪在靖南王的麵前,個個麵無血色,渾身發抖,而靖南王則是滿臉殺氣地看著他們。


    看路小凡迴來,靖南王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問道:“兄弟,情況怎麽樣?那幾個惡婦呢?”


    路小凡心念轉了轉,然後想道:如果把幕後指使人告訴他,估計雙方會有一場血拚,到時自己也會給卷進去,那就沒什麽意思了,他們的恩怨跟自己有什麽關係?何況這個靖南王這麽囂張,讓那個皇叔教訓教訓他,有何不可?


    想到這裏,路小凡說道:“她們都給我殺死了。”


    “都死了?”


    “嗯。”


    “有沒有逼問她們是誰指使的?”


    “哎呀,我怎麽忘了這個!”然後對靖南王說道:“王爺,剛才我殺得興起,下手重了,忘了留活口。”


    靖南王有點失望,卻也沒有怪路小凡,說道:“那幾個惡婦兇悍,的確是不下重手不行,這不怪你。”


    “謝王爺理解。”


    一旁的朱子賢突然問道:“真的是忘了?”


    “真的是忘了,那幾個妖孽本領不低,稍手下留情,她們就會逃走。”


    靖南王一驚:“什麽!她們都是妖怪?!”


    “不錯,她們都是狐妖。王爺,你什麽時候得罪了妖怪?”


    “沒有啊,本王從未見過什麽妖怪,怎麽會與她們結怨?”


    “那就奇怪了。”


    一聽對方是妖怪,靖南王可就不那麽鎮定了,搓著手轉了幾下,然後對著城主喝道:“說!這幾個惡婦究竟是從哪裏找迴來的?”


    城主顫聲說道:“迴,迴王爺,她們是,是小官從歌坊買,買迴來的。”


    原來,前段時間他去歌坊喝酒,見這幾個歌女不但長得好,還跳得好,便把她們買迴來,今天招待靖南王,覺得單有好酒好菜還不夠,便叫上她們,希望她們那美妙的舞姿能博得靖南王的歡心,誰想到,竟捅了個大蜂窩,真是倒黴透頂!


    靖南王沉著臉,沒有迴應,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一旁的朱子賢說道:“王爺,我相信城主是無心的,想必他也不知道那幾個舞女會是殺手。”


    靖南王看了看朱子賢,心裏想道:這永安城城主平時膽小怕事,隻會拍馬屁,不是個做大事的人,自己也一向看不起他,才一直沒有招攬他,憑他的為人,就算給他十個膽,都不敢起這歹心。


    想到這裏,靖南王點了點頭,說道:“王妃說的有理,既是無心之過,那就算了。”


    城主一聽,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磕頭謝道:“謝王爺不殺之恩!謝王爺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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