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馬春梅已經猜到我們的目的,為了保住靈牌,繼續控製小勇,她絕不可能主動把門打開。


    這防盜門太厚了,我和李剛也沒辦法把門拆開。


    唯一的辦法就是編個謊話,騙取馬春梅信任了。


    我先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馬春梅的號碼,不出意外,這女人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隻好又借來李剛的手機,繼續撥打。


    李剛的號碼倒是沒有被拉黑,隻是馬春梅很抗拒,一直不肯接電話。


    我不肯放棄,繼續撥打,終於在打了第五個電話的時候,那邊不耐煩的接聽了。


    手機剛接通,我就聽到馬春梅兇巴巴的咆哮聲,


    “你們有病啊,為什麽要打擾我和兒子的生活,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家庭和睦,非要搞破壞。”


    我心說有病的人明明是你,就你家現在這情況,也算得上家庭和睦?


    可為了避免刺激到她,我還是好聲好氣地陪笑道,“大姐,你誤會了,我這次找你,不是為了破壞你的家庭平靜。”


    馬春梅氣衝衝說,“別騙人了,我知道你們就站在門口,隻要我開了門,你們一定會衝進來搶走我的牌子,我要小勇聽話,離不開這塊牌子,說什麽我也不能把它交給你!”


    我說,“你消消氣,其實你本意是好的,請靈牌不就是為了提升小勇的學習成績,讓他考上市一中嗎,可你想想看,如果隻顧著做題,忽略了身體健康,就算考上了市一中又有什麽用?”


    馬春梅已經被陰靈蒙蔽了心智,我說什麽她都不聽,在電話那頭冷笑,說關你屁事,考上了再說。


    我說道,“可那塊靈牌隻能讓你兒子聽話,並不能確保小勇一定能上市一中。”


    果然,她愣了一下,反問我什麽意思?


    我見她上套,趕緊說,“是這樣的,我替你想過了,還有另一種靈牌,比現在這個更合適小勇,你馬上開門,我把第二塊靈牌給你,這樣一來,不僅能保證你兒子聽話,還能確保他百分之一百考上市一中。”


    我隨口編的瞎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漏洞百出,可馬春梅已經被蒙蔽了心智,失去了是非判斷能力,立刻感興趣道,


    “真的?”


    我說大姐,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還能騙你不成,再說你不是知道我的店鋪在哪兒嗎?騙了你我也沒好處啊,到時候靈牌沒效果,你肯定來找我算賬不是?


    馬春梅嗬嗬笑道,“說的也是,那你這次要多少錢?”


    我眼珠一轉,如果說免費的話,沒準馬春梅又要起疑心,趕緊道,“這次的靈牌效果更霸道,收費也貴一點,三萬五吧。”


    果然馬春梅立刻跟我講價,說什麽三萬五,太貴了,便宜點!


    我故意說,“得,你要嫌貴我就不賣了,幹脆把它賣給小勇班上的其他父母。”


    馬春梅瞬間就慌了,大聲喊著不行,“你把牌子賣給其他小孩,他們成績進步了,不就把我兒子擠下去了嗎,三萬五就三萬五吧,我寧可不用,也不能讓它落到其他小孩手上。”


    我無語死了,心說這人還真自私。


    跟一個鑽牛角尖的女人沒什麽道理可講,我說那你趕緊把門打開吧,你兒子升學的機會就在眼前,再不開門下次就沒機會了。


    “你等等,我馬上來開門。”


    馬春梅趕緊叫住我,匆匆掛斷電話,沒一會兒就聽見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


    大門剛被推開一道縫,我就立馬擠進去,馬春梅迫不及待,問我第二塊靈牌在哪兒?


    我似笑非笑,說不急,你先把上一塊靈牌給我,咱們再交換吧。


    “麻煩死了!”


    她嘟囔了一嘴,背過身,把手伸進自己胸口的內衣,原來這女人為了防止靈牌被人搶走,居然直接把它塞進了自己內衣裏。


    怪不得李剛找不到。


    我嘴巴一抽,“你怎麽把靈牌放那兒啊,這也太不講究了,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提醒過你的話?”


    馬春梅撇嘴說,“有什麽不對嗎?”


    “當然不對!”


    我黑著臉,說女人內衣是不潔之物,你把靈牌擱在自己內衣裏麵,那不是存心惹怒陰靈嗎?


    難怪小勇現在變得這麽偏執,感情馬春梅從頭到尾就沒有按照我說的辦法去供奉陰牌!


    “我怎麽知道會有這麽多破事?”


    她反倒振振有詞,遲疑著把靈牌遞過來,“另一塊牌子呢,在哪兒?”


    我二話不說,直接把靈牌搶過來拿到手上,低頭一看,腦瓜子卻“嗡”了一下。


    靈牌背麵出現了一道裂痕,之前用來封存陰料的蜜蠟已經破了,裏麵的死人骨灰早就灑落得一幹二淨。


    跑靈了!


    我眼皮一跳,趕緊問馬春梅,這東西是什麽時候裂開的?


    馬春梅根本不迴答我的問題,反倒一個勁追問我另一塊靈牌在哪兒。


    見我叫不出來,這女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頓時兩眼變得惡狠狠地,使勁撲上來,用力搶奪靈牌,


    “原來你騙我,滾,快滾出我家!”


    李剛急忙勸解道,“表姨,你冷靜點,我們是來幫你的……”


    我攔下李剛,說靈牌已經破損了,陰靈已經擺脫了法咒束縛,搶迴去也沒用,隨她去吧。


    李剛好奇道,“那它不在牌子裏麵,又在哪兒?”


    我沒有說話冷著臉看向小勇的房間。


    外麵這麽吵,小勇還留在自己房間裏,關上門繼續刷題,對我們的到來不聞不問。


    陰靈在哪,已經不需要猜了。


    我一把推開正在罵罵咧咧的馬春梅,大步走向小勇房間。


    這屋子裏溫度低得很,門縫中飄來一股冷氣,貼著地板蔓延出來,凍得我小腿發涼。


    不等我徹底靠近房間,房間大門竟吱呀一聲,自動敞開了。


    小勇房間沒有開燈,屋子裏一片漆黑,窗戶也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幾乎不透一絲光線。


    他直勾勾地坐在椅子上,臉頰呆滯,手上還捧著一本複習冊,睜著一雙空洞的白眼仁,冷幽幽地看著我,嘴裏還在很小聲地讀著複習冊上的作文題目。


    這畫麵別提多詭異。


    漆黑的房間裏,一個半大小子坐在椅子上,一邊讀著課文,一邊用冷漠到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看著我,嘴巴麻木地開合,吐出冷冰冰的文字,把氣氛渲染得格外詭異。


    我走到哪兒,小勇就轉動著白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跟隨我到哪兒,滿臉陰森,形容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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