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洋身體緩緩落地背部平躺在地麵,他直視兩位站著熟悉臉孔。一位是黃教授的兒子黃忠,他一身飛機師的製服身邊還立著一台黑色行李箱帥氣無比。


    另一位是香兒,不,應該是紀小姐,一身便服手裏還領著一袋食物,應該是從外頭帶外賣迴來。


    她聽忠哥說逸洋失戀,好奇問道:“你什麽時候失戀?怎麽這幾天沒聽你說過?”


    這一切簡直太突然。


    “等下!忠哥!你....你也會魔法?”逸洋立刻站起身,他以為是忠哥救了他。


    此時,秀秀跑到公寓入口處著急檢查逸洋是否受傷。


    “你沒事吧?有弄傷哪裏?”秀秀將逸洋扶著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好幾圈,搞得逸洋頓時昏眩站不穩。


    等他迴過神甩開秀秀的手著急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忠哥啊。黃教授的兒子。你忘了?我們是發小。”忠哥拍拍他身上的塵埃。


    “你不是忘了我吧?下午我們還去書局看書然後我請你喝咖啡和吃蛋糕。”紀小姐哭笑不得地說。


    “不是!我明明就從頂樓墜下必死無疑!你們也見到我緩緩地降落,怎麽就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掛在臉上?啊!我快瘋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不是你救了我?是不是你施展和秀秀一樣的魔法?說啊!我認識的忠哥他到底去了哪?”逸洋快崩潰,雙手抓頭苦苦質問。


    他不停後退卻仿佛看見三人走向他試圖圍堵他。


    “是不是該將事情告訴他喚醒他沉睡記憶?”忠哥問。


    “目前他身份不明我不建議這做法,萬一他真實身份對我們有威脅。”紀小姐擔心逸洋真正身份不簡單,可能危害平台利益。


    “夠了,再這樣下去他快瘋掉。”秀秀擋在兩人麵前阻止他們前進。


    在瀕臨破潰邊緣,眼前景象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他一概不理。


    在三人還在商討之際他轉身就逃走,騎上電車立刻逃離公寓,不理會三人在後唿叫,他隻想離開這裏讓思緒找到冷靜的空間。


    三人互望著,紀小姐責怪秀秀:“都是你,看!他溜走了。要不是你,他不會苦苦尋找自己的身份。”


    “你這是怪我嗎?別忘了你是平台的觀察員,你若沒本事將遊戲關掉就別裝神秘進來這裏勾引阿洋!”


    “我勾引他?你是不是喜歡逸洋?我警告你,他的特殊身份不是你想象中那麽簡單!”


    “是,我就是喜歡上他!我不想見到他痛苦!他不屬於玩家也不屬於原居民!我就是喜歡他!”秀秀十分激動。


    “夠了,拜托你們別吵了。”忠哥想製止。


    “讓我告訴你,其實他是屬於平台!”被激怒的紀小姐終於說出逸洋的身份。


    忠哥好奇追問:“不可能,他若是平台的人,那為何沒有平台標記?”


    在所有玩家見到遊戲裏的人物都能歸類於死大類,一是顯示賬號的玩家,二是顯示劇本鍵的原居民,三是顯示劇本鍵但已破解的反道者,而紀小姐這類是顯示平台貓頭鷹徽章的平台觀察員之一。


    然而在這裏的玩家或是紀小姐都沒人能看見逸洋顯示的真實身份。


    “有,他隨身帶著我們平台的貓頭鷹徽章。”紀小姐記得逸洋曾給她看過那貓頭鷹徽章。


    “說啥話?那貓頭鷹徽章是五人組給他,這也無法證明他就是平台的人。你別自以為是,還有,阿洋一直發循環的噩夢,一定是你置入他意識中!是你想硬性將他歸類成平台的人!紀小姐,我想知道你到底居心何在?”秀秀打破紀小姐背後的陰謀。


    “秀秀說得沒錯,擁有貓頭鷹徽章不一定是平台的人。紀小姐,我看你還是給我個合理解釋。”忠哥也對紀小姐產生質疑。


    麵對倆人的質問,紀小姐沒能招架但為了獲得困在遊戲裏的玩家信任,她無奈地說出自己進入遊戲的目的。


    “逸洋他...確實是平台的人。”她倒抽口氣迴憶起往事。


    “當年他是平台新人之一,我被安排成為他的拍檔一起進入遊戲。我們的任務是清理結束遊戲的玩家意識,將他們帶迴到現實世界。”


    “那為何現在你無法將我們帶迴去現實世界?”秀秀立馬質問。


    “秀秀,讓她說完,你別在這時候問這無聊的問題。我們都知道玩家在遊戲覺醒後都曉得這遊戲隻能進入無法退出。”忠哥瞪了秀秀一眼。


    這無法離開遊戲的設定對他們這群覺醒的玩家是一道必須理解的常識。


    “除此之外,我們平台也和你們一樣,一旦進入遊戲就再也無法迴去。”紀小姐悲傷語調頓時讓空氣凝集一團哀傷,她繼續說:“我被平台委派來也因之前和逸洋是夥伴。”


    “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忠哥問。


    “當年平台已發現反道者蹤跡,所以加派人手進入遊戲。一方麵為了穩固遊戲法則,另一方麵就是想打壓反道者。在一次與反道者戰鬥中兩敗俱傷,而我被殺了。足足花了一年時間才在現實世界蘇醒。我是幸運的,當時其他同伴有些變成植物人,有些失去生命跡象。”


    “阿洋他現實世界的人呢?”秀秀特別關心這事。


    “平台沒逸洋的資料,他並不是現實世界的人。”紀小姐繼續說:“其實一切取決於創始者編寫遊戲代碼,平台多次聯絡創始者但都失聯,這也導致先前他所編寫的代碼產生智能覺醒關閉遊戲出口。”


    秀秀冷淡地說:“貓頭鷹平台擁有最高權力,怎麽不將遊戲移除或關閉?”


    “平台有利益考量,一旦私自關閉其他遊戲將撤離貓頭鷹平台。”紀小姐還是堅決替平台說話。


    “但是這是特殊情況!這裏已經開始失控!”秀秀十分激動。


    “我無能為力,我和你同樣出不去!一旦平台決定關閉,我們的意識將死在這裏,現實世界的我們將變成植物人或是失去生命跡象。”


    忠哥歎口氣說出重點:“隻要找到代碼,找到創始者的後台,我們就能離開這裏。”


    “阿洋到底是不是現實裏平台的人?你認真確認過嗎?”秀秀繼續追問。


    紀小姐沒迴答,她也不知道是否逸洋是存在現實世界。


    “我們連代碼都不曉得,創始者的後台在哪裏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紀小姐說。


    “跟我來吧。”忠哥帶她們倆到逸洋所住的地下室。


    那太陽能發出哢哢聲,真是令人感到不安。


    忠哥從口袋裏掏出鑰匙,終於打開了這電房,裏頭的光芒刺眼得讓三人都無法睜開眼睛。


    “這是什麽地方?”秀秀細小的手掌擋住刺眼的光線問道。


    “這,就是創始者的後台。”忠哥此話震驚了在場的秀秀和紀小姐。


    這太陽能電房內的空間與隔壁逸洋的房間是對稱隔開,一比一的大小空間,但這裏的設計獨特。從地板到牆壁都裝滿白色燈管,隻要房門一打開就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一張鐵製的辦工作和電玩椅子,桌上擺著三台電腦鏈接一台儲備電箱。


    然而時常發出哢哢的聲響是來自其中一台電腦,熒幕啟動後出現密密麻麻的代碼,一部綠色代碼,一部藍色代碼,另一部是紅色代碼。


    “你是怎麽知道這裏就是後台?”紀小姐好奇問道。


    “我爸剛來到這裏的那年是平台與反道者大戰後的三個月,他遇見一位覺醒玩家被委派堅守這裏。但為了不讓還存活的反道者發現,他把這裏蓋成一棟公寓,也申請太陽能設備。其實是為了與平台有更直接的聯係,但很快反道者就發現他,他偽裝到別的城市當研究所教授。”


    “你是比教授更早進來遊戲?”秀秀問。


    “是的。其實不瞞你說我爸是為了救我才進來遊戲。如今我們倆父子都被困在遊戲裏無法出去。”一臉內疚的忠哥細說著他與爸爸的過往:“如果我不沉迷遊戲,好好聽他的話把書念好上大學,他就不會因救我而卷入這遊戲裏。”


    經過一輪分析,紀小姐初步判斷:“藍色代碼是原居民,但目前觀察能發現代碼的某些設定將傳送到紅色代碼的電腦上。我估計,這是反道者。”


    “綠色是玩家的代碼,至於我們覺醒玩家在係統內是不複存在。”忠哥聽爸爸說過。


    “不複存在?那我們將永遠困在這裏?”秀秀意識到不妙。


    “目前找到遺失代碼就有機會迴到現實世界。”忠哥說。


    紀小姐觀察四周好奇問道:“這裏沒留下任何創始者的蛛絲馬跡?”


    “沒,根據我爸說當年覺醒的領袖發現這裏時創始者早就不在遊戲裏。”


    “那位領袖人呢?”秀秀問。


    “目前在世界各地推動玩家覺醒運動。”


    “x先生?”秀秀想起曾收過一條短訊是有關玩家覺醒運動。


    “沒錯。我上星期出差在國外遇見他,目前情況受控反道者人數呆滯沒多大成長,這或許是加入遊戲的玩家變少。不過我覺得並非如此,反道者或許在密謀突破遊戲進入我們的現實世界俘虜我們人類。”忠哥說著與三角公司同樣的目標。


    “要是打開遊戲出口,除了玩家能迴到真實世界以外,原居民與反道者也將一同來到我們的世界。到時候將天下大亂,我們人類將會被他們給取代。”紀小姐說。


    “且慢,我們迴到真實世界我們依然擁有肉身,他們是遊戲裏的虛擬人物,哪來實體控製我們?”秀秀並不認同。


    忠哥淡淡地說:“我們的現實世界有人工智能,他們將侵入人工智能控製我們。這不能怪他們,隻能怪我們人類太依賴人工智能,也導致他們反道者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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