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


    雖然太陽落了下去,可是,空氣依舊十分燥熱,插在花瓶裏的夾竹桃像吃了敗仗的將軍,崔頭喪氣的拉聳著腦袋。


    林黛玉打了一個哈欠,離開了賈政的懷裏,她得迴房睡休息一會,晚點還得去大廳吃飯,所以,得補一下狀態。


    賈政也打了一個哈欠,精神也有點萎靡,畢竟,他本身就是一個學渣,又陪林黛玉看了一個下午的書,太消耗精力了。


    賈探春見狀,就要拉著賈迎春告退。


    結果,被賈政拉住了小手。


    “你的心思我明白,確實是我忽視你了,”賈政摸了摸賈探春的腦袋,說道:“不如,我們打個排球?”


    排球很好做,隻需用幾根竹子就能做出來。


    古代有蹴鞠,馬球,捶丸三大運動,但是,並沒有排球,排球是1895年,由國外發明出來的。


    “爺,什麽是排球啊,”賈探春好奇的問道。


    “我做了你就知道,”賈政笑著說道,隨後,牽著賈探春的手,離開了書室。


    賈政的書房處有一空地,不是很大,大概有一個教室那麽大。


    賈政在中間插了兩根木棍,隨後,綁上繩子跟漁網,最後,用一根嫩竹做了一個簡易的空心竹球。


    賈政拋了拋球,對襲人說道:“問問她們,還有沒有人要玩的。”


    “是,”襲人應道。


    秦可卿等人皆是端莊優雅的女子,如何會過來打排球?


    即使是修士,體力很好,不會輕易出汗,但打球的場地,卻是草地與泥地,若是平常走一走,那自是無礙,但如果在上麵蹦蹦跳跳的話,卻是很容易激起灰塵,而晚點就要吃飯了,總不能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去吃飯吧?


    所以,襲人迴來的時候,是獨自一人。


    這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不如就咱們幾個人玩吧,”賈探春說道。


    賈探春其實也有點不想打排球,她也是淑女一個,如何會像丫鬟一樣,又蹦又跳的?隻是怕賈政掉麵子,便陪賈政打排球。


    “也行,”賈政迴道。


    人多人少沒有關係,又不是參加比賽,何必要那麽認真。


    人數很快就確認下來,賈政這邊三個人,他加上賈探春的兩個丫鬟,而賈探春那邊四個人,賈探春加上賈迎春主仆三人,於是,遊戲就開始了。


    賈探春等人放不開,唯有賈迎春的丫鬟司棋,上蹦下跳,左右接球。


    一開始還很正常,直到賈政的竹球擊中了司棋的腦袋,隻聽司棋叫了一聲,遊戲便停止了。


    司棋長的又高又大,身高將近一米八,是賈探春陣營的主力,她一出事,遊戲就沒得玩了。


    賈迎春的另一個丫鬟繡橘扶不住司棋,便讓她坐在地上,這讓司棋狠狠的瞪了繡橘一眼,隻是賈政在場,不好破口大罵。


    賈政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


    “老爺,無事,”司棋說著,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


    “你這是崴腳了,”賈政說道。


    賈政脫下外套,鋪在地上,讓司棋坐在外套上,他給她揉揉腳。


    “老爺,不用,”司棋連忙拒絕道。


    她隻是一介丫鬟,怎麽敢坐賈政的衣服,又怎麽敢讓賈政幫自己揉腳?


    賈政用手拍了一下司棋的肩膀,說道:“聽話。”


    於是,司棋就坐在外套上。


    賈政將司棋的腳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隨後,脫掉司棋的鞋子,查看其傷勢。


    腳潔白如玉,隻是有點紅腫。


    司棋見玉足被握住,下意識的縮了迴去。


    她小時候,曾跟姑舅表弟潘又安戲言:不娶不嫁。此後,就視潘又安與別人不同,雖未明言,卻也曾眉目傳情。


    此時,被賈政看了玉足,竟生起對不起潘又安之感。


    賈政倒也沒有多想,用法力治好司棋的崴腳後,就宣布球局結束。


    他也看出賈探春與賈迎春等人對竹球不太感冒,這個球局基本上是司棋陪他打,而其他人,隻是在原地蹦噠幾下而已。


    “怎麽樣,站起來看看,”賈政將司棋扶起。


    司棋的體格雖然高大,但模樣卻也十分漂亮,


    “老爺,無事,”司棋羞紅了臉。


    司棋是家生子,從小不離賈府,接觸的人少,除了偶爾迴家見一下潘又安外,根本沒接觸過外人,即使賈府的小斯也不許,所以,她才會對潘又安那麽在意,畢竟,她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現在,賈政,一家之主,身份尊貴,模樣又帥氣,為自己著想,讓她很是心動。


    賈探春悄悄的走到司棋身後,撞了她一下,於是,司棋就跌進了賈政懷裏。


    賈政下意識的抱住,隨即,兩人都愣住了。


    “嚶,”司棋紅著臉,輕嚶一聲,將頭埋在賈政懷裏。


    “爺,司棋崴了腳,不如你送她迴房吧,”賈探春笑著說道。


    司棋的腳經過賈政的治療,已經完全好了,而賈探春這麽說,隻是希望賈政與司棋的關係更近一步罷了。


    “也好,”賈政說道。


    賈政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司棋抱在懷裏,朝賈迎春的碧紗幮走去。


    而賈迎春幾人,都留在原地。


    “你的床在哪?”賈政朝懷裏的司棋問道。


    司棋滿臉通紅,隻是將頭緊緊的埋在賈政懷裏,根本不敢出聲。


    賈迎春的碧紗幮有三張床,兩張大的,一張小的。


    不過,正處中央的床明顯是賈迎春的,那麽,另一張大床就是司棋的了。


    於是,賈政抱著司棋朝她的床上走去。


    賈政將司棋放在床上後,又湊了上去,仔細看著司棋的臉。


    司棋的臉雖然白皙,雖不如賈迎春那般白嫩,若你仔細看的話,還能見她的嘴唇上,有細細的絨毛,當賈政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她才伸手擋住,問道:“爺以後如何待我?”


    這話問的很冒險,她一個家生子,可以說是賈政的私有財物,生殺大權皆在賈政手中。你看隔壁的寧國府,賈珍玩起丫鬟來,都是隨時隨地的,根本不注重場合,也不看丫鬟是誰。


    “我給你一個名分,如何?”賈政一陣心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聽見賈政給個名分,司棋也就放開了手。


    “叮,你獲得一個福袋,”


    “叮,你獲得一個福袋,”


    “叮,你獲得一個福袋,”


    司棋,金陵十二釵又副冊之一。


    判詞:無


    好感度:30%(福袋一個),60%(福袋一個),100%(福袋一個)。


    太陽落下後,天色很快就黑了。


    恍惚中,賈政聽見襲人喊他吃飯,他沒有理,直到月亮升到半空,才停了下來。


    “你餓了沒有?”賈政問道。


    “餓了,”司棋甜蜜的迴道。


    這個時候,她心裏已經沒有潘又安了。


    以前,她身為賈府的家生奴身邊沒有別的男人,即使是大院的小斯,也見不了幾麵,所以,她才會視姑舅表弟與別個不同。


    現在,她已經與賈政委身於賈政,心裏眼裏,就全是他了。


    “我去給你端點吃的,”賈政說道,就起身穿好衣服,朝外麵走去。


    剛出門,就看見賈探春,賈迎春與三個丫鬟在賈探春的碧紗櫥內坐著。由於賈迎春的碧紗櫥就在隔壁,因此,她們就在此處聽了許久。


    賈政看見眾女,心中一驚,理智迴歸,原本他被司棋迷住了心智,現在一想,就知道違了規矩。


    “爺,”賈探春笑著走上前來,幫賈政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就叫丫鬟侍書去拿些吃食。


    今天的情況,甚合她意,隻是不知道司棋能迷住賈政多久。


    賈政敲了敲賈探春的腦袋,笑罵道:“人小鬼大。”


    “嘻嘻,”賈探春輕輕一笑,沒有接話。


    很快,侍書就端來吃食,賈政讓其送些給司棋,她消耗巨大,估計起不來。


    “明天讓司棋去我屋裏睡,如何?”賈政問道。


    賈迎春沒有出聲,司棋愛去哪去哪,與她何幹,隻要不像今晚一樣,打擾她讀書便行。


    “爺,司棋已經伺候慣了姐姐,不如就留在姐姐身邊,你若需要,隻需前來便是,”賈探春笑著說道。


    此話可謂是殺人誅心,她清楚賈政與司棋在賈迎春房中歡愛,會對賈迎春的聲譽造成巨大傷害,可是,她還是說出了口,可見,在賈探春心裏,賈迎春一文不值。


    賈迎春臉色煞白,卻依舊低著頭,不出聲。


    賈政揮退了三個丫鬟,一把將賈探春抱住,然後,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麽?”


    賈政今日能得到司棋,可以說是賈探春撮合的,不是司棋撲進懷裏,


    賈探春將頭埋在賈政懷裏,說:“我沒有想什麽,隻是想讓爺多關懷我一點。”


    人是會爭寵的,對於重要的人對自己感情的變化,往往能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


    “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賈政摸摸賈探春的頭,輕聲說道。


    他上午要坐鎮扶桑,下午跟秦可卿等人,晚上還要伺候好尤三姐,中間休息的時間,才會好好陪一下林黛玉,哪裏會想到,賈探春居然會吃醋。


    賈探春一下就冷了臉,隻是她低著頭,賈政沒有看見。


    “爺今晚在姐姐房間休息,明天就將司棋接近自己房間,那外人將會怎麽看?”賈探春笑著說道,仿佛剛剛冷臉的不是她一般。


    賈政一愣,說道:“這倒也是。”


    既然如此,司棋隻能留下來照顧賈迎春了。


    “倒是委屈你了,”賈政握住賈迎春的手,輕聲說道。


    今晚的事透露了出去,那麽,賈迎春的聲譽就毀了,將來也不好嫁人。


    “爺,不礙事,”賈迎春迴道。


    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麽可說的,隻能當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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