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哪都不去,”賈寶玉趕緊出聲道。


    他自小就在榮國府長大,偶爾會在京城裏逛逛,最多就是陪著王夫人去玄墓山蟠香寺上香,哪裏下過江南?


    再說了,下江南不僅路途艱苦,而且,還要遠離漂亮的姐姐跟妹妹,一些丫鬟的胭脂也吃不著,這讓他如何舍的?


    “好,好,哪都不去,”賈母將賈寶玉抱在懷裏,笑著安慰道,好一副含飴弄孫圖。


    見賈母無事後,賈政便迴到自己的書房房間。


    此時,尤二姐,秦可卿,嬌杏等人,皆在房間等待。


    “爺,”尤三姐一見賈政,就撲進了賈政的懷裏,隨後,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


    賈政抱著尤三姐坐在凳子上,秦可卿也坐了過來,問道:“爺,休息一晚不行嗎?”


    秦可卿的休息一晚,可不是簡單的睡覺。


    賈政也懂秦可卿,都說男人本色,可秦可卿在這一點上,比男人還男人。


    賈政輕輕的握著秦可卿的手,說:“我今晚還是要去的,不過,我明天會迴來,時間是下午。”


    “哦,”秦可卿應道,雖然有點失落,但得到賈政的迴複後,還是很驚喜的。


    賈政出征扶桑,身邊還有晴雯跟尤三姐,而尤三姐已經委身於他,自然不會對男女之事太過渴望。


    可秦可卿不一樣,賈政可以有無數的女人,而她,卻隻有賈政一人,賈政沒有想到她,除了獨自一人,還能如何?


    “爺,我給你織了一件衣服,看看合身不,”尤三姐笑著說道,隨後,就從賈政懷裏起身,朝臥室走去。


    秦可卿每日處理政務,沒有時間做女紅,嬌杏的心思全在香菱身上,而王夫人,趙姨娘,呸,不值一提。


    所以,尤三姐覺得自己在眾人中還是挺突出的,隻要哄的賈政開心,再將王夫人廢掉,那麽,自己不就可以上位了!


    年輕美貌就是資本,這點尤三姐從來都不曾懷疑過,君不見,她母親尤老娘年輕的時候,不知有多少男人追去,也不知哄的多少男人團團轉,即使老了,也依然有不少人對她念念不忘,以至於還可以做花船生意。


    “嗯,”賈政拍了拍尤三姐的豐腴處,隨後,將秦可卿拉起,朝一旁的臥室走去。


    寶珠瑞珠想要跟上,結果,卻被賈政攔住,說道:“你倆帶著襲人幫我提桶熱水來吧。”


    “諾,”倆女應道,就拉著一旁瞪大眼睛的襲人朝廚房走去。


    嬌杏見狀,也拉著香菱迴自己的臥室,以至於尤三姐出來的時候,房間裏竟一個人都沒有。


    “哼,”尤三姐生氣的跺了一下腳,尤其是旁邊臥室傳來聲音後,更是一臉焦急,隻見她推開門,也走了進去。


    賈政一臉無語的看著尤三姐,明眼人都知道此時是賈政與秦可卿倆人的時間,結果她倒好,直接闖了進來。


    “哈哈,”尤三姐故意笑著,拿著一件衣服,遞給賈政,說:“爺,這是我給你織的衣服,你看怎麽樣?”


    賈政沒有理。


    寶珠瑞珠襲人三個人,輪流提著一桶水,在屋外等著,等感覺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走進房間。


    一進房間,寶珠見賈政的臥室門打開,而賈政與秦可卿倆人粘在一起,旁邊坐著臉色難看的尤二姐,頓時走了過來,將尤二姐拉了出來。


    三個丫鬟都沒有安慰她,畢竟,人是真的蠢,這有什麽好安慰的。


    “爺,”秦可卿指著尤二姐,再推了推賈政,說道:“去吧。”


    “好,”賈政摸了摸秦可卿的頭,幫她將濕漉漉的頭發理到一邊,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下午再迴來。”


    “嗯,”秦可卿疲憊的躺下。


    她並不介意賈政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什麽權勢,隻要心裏有她就行。


    賈政來到臥室外,見尤二姐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滯,仿佛地麵上有什麽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般。


    “想什麽呢?”賈政問道,隨後,將尤二姐抱在懷裏。


    “爺,我···”


    尤二姐想開口說話,結果,被賈政堵住了。


    寶珠瑞珠見狀,就拉著襲人在外麵等著,半響,寶珠又走迴房間,將那桶半溫不涼的水提了出來。


    “我們要提過一桶嗎?”襲人眨著眼睛問道。


    她是提的動水的,隻是從廚房到這,有十分鍾的路程,雖然榮國府會點蠟燭,但有一些地方,還是暗暗的,所以,她有點不想去。


    寶珠透過門縫,看了一下,說道:“等一等吧,萬一還有人呢?”


    “哦,”三人坐在石階上,數著天上的星星。


    “倆位姐姐,你們幾歲了?”襲人問道。


    “十六,”寶珠瑞珠迴道。


    她們倆十四歲的時候,被秦業從農莊裏買了進秦家,為秦可卿的貼身丫鬟,然後沒過多久,就跟著秦可卿一起進了賈府。


    “那你倆中秋迴不迴家呢?”襲人繼續問道。


    “這···”寶珠瑞珠對視一眼,具皆無聲,她倆從來到榮國府後,就一直待在秦可卿身邊,根本沒有迴去過。


    “不知妹妹有什麽辦法?”瑞珠朝襲人問道。


    “直接問郎君便是,”襲人笑著說道:“郎君雖然沒有給你們名分,但已經給了姨娘的待遇,若是中秋探親,郎君肯定是會同意的。”


    襲人的待遇已經在中午確定了,所以,她想在中秋的時候,迴家看一眼,但又不好自己一個人說,便拉上寶珠瑞珠,這樣,她也就不顯得突兀。


    寶珠瑞珠雖然不知道襲人的心思,但農莊出身的她們,根本不敢去問賈政,隻能一臉糾結的看著襲人,問道:“妹妹,你代我們問,好不好?”


    “好,”襲人直接答應了下來,她也是有意經營關係,畢竟,賈政身邊的女人會越來越多,若提前打理好關係,以後也不會獨木難支。


    聽見襲人一口答應,寶珠瑞珠倆人皆欣喜的看著襲人,一口一個妹妹叫個不停,仿佛是親妹妹一般。


    寶珠聽見尤二姐的尖叫聲後,才從門縫裏看了一眼,然後,朝倆人說道:“咱們去提水吧。”


    “嗯,”倆人點頭應道,將水桶裏的涼水直接倒在屋簷下的水槽裏,隨後,提著空桶朝廚房走去。


    ···


    賈政看著尤二姐姣好的臉蛋,輕輕的捏了一把,說道:“以後,可不準這樣了!”


    尤二姐無力的推了賈政一下,說道:“你就關心秦可卿,而不關心我嗎?”


    “關心你?”賈政笑著迴道:“你生活過的這麽滋潤,無憂無慮的,我還擔心什麽?擔心你今天下午沒吃飽,還是晚上沒睡好?”


    尤二姐聽的臉紅了,她來到榮國府後,頓頓不缺,晚上也是一覺睡到天亮,簡直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爺,”尤二姐推著賈政的手臂,嬌嗔一聲。


    “嗬嗬,”賈政笑著將其摟在懷裏,不再多說。


    尤二姐是很蠢的,這點賈政在讀紅樓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比如說,她貪慕賈珍的富貴,從而失身於賈珍,第二個,她嫁給賈璉後,為了進榮國府,將賈璉的全部家當,都交給了王熙鳳,可哪裏知道,王熙鳳心狠手辣,直接將她的孩子給打掉了,最後,落得個吞金而死。


    可以說,尤二姐完全是自己作死,大家對此沒有一點意外,唯有對尤三姐的死感到可惜而已。


    寶珠瑞珠提了水進來,隨後,襲人從賈政的臥室裏挑了一套衣服,再走了出來。


    賈政衝了個澡,再穿起襲人給的衣服,才朝邢岫煙的臥室走去。


    邢岫煙的臥室在嬌杏隔壁,但由於隻隔著一個碧紗幮,倒也能看見香菱與嬌杏倆人。


    “爺,”邢岫煙看見賈政走來,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賈政走到邢岫煙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坐下,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邢岫煙的眼睛。


    邢岫煙被看的不知所措,下意識的低眉,結果,被賈政輕輕的抬起了下巴。


    “你這眼睛,空靈,清澈,仿佛像漩渦一般,深深的吸引了我的心,”賈政笑著說道。


    邢岫煙被賈政說的滿臉通紅,她哪裏聽過這種情話,即使是花樓才子,也隻是說的很隱晦,比如:“十年一覺揚州夢,卷盡珠簾總不如。”


    “你這繡的什麽呢?”賈政看著桌子上紅色的衣服,就忍不住問道。


    邢岫煙低下頭,沒有迴答。


    於是,賈政就拿起來看,正是女子出嫁的鳳冠霞帔。


    鳳冠霞帔是古代貴婦的官服,是需要有誥命等級的,不過,古人認為,結婚那天,新人最大,可以超越禮製,所以,富貴人家出嫁的時候,基本上都會穿鳳冠霞帔。


    賈政摸了摸布,隻感覺很是粗糙,仔細一看,正是由麻布織成,又拿起鳳冠,看了一眼,說道:“這鳳冠有點單調,我金庫還有一些寶石,不如點綴在上麵,如何?”


    鳳冠是飾件以龍鳳為主,龍用金絲鏤成,鳳用翠鳥毛粘成。


    隻是,邢岫煙深處內院,根本出不去,也就買不到翠鳥毛。而邢夫人跟她的父母,除了每月找她要銀子,根本沒有理過她,這些麻布還是托李紈買的。


    邢岫煙拉著賈政的手,說道:“爺,不必這麽麻煩。”


    邢岫煙的性格就像空穀的幽蘭,默默的綻放,她不會像秦可卿一樣,貪戀雲雨,也不會像尤二姐一樣爭寵。


    你若注意到她,自然會聞到那一縷幽香,你若沒注意到,她則如路邊雜草一般,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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