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時,需布。布匹,需織。


    織布,需機。操機,需人。


    織者,難離畫。畫者,難離生。


    織,為何而織?


    為生,為家,為孩,為了能好好的活著。


    思之若易,實之皆難。


    何事不憂,何事不愁?


    憂與愁,事與休。


    布,可為衣,驅寒保暖,遮風擋雨,為生之庇護,為活之驅愁。


    布,可成被,蓋之入夢,遮風保暖,為眠之庇護,為夢之無憂。


    布,可為枕,墊頭入眠,安神休心,為夢之庇護,為生之繼續。


    布,可為囊,置香儲錢,為身為生,為身之無奈,為生之少愁。


    布,可為裹,置物儲食,為之遠行,為生的難言,為行的無奈。


    布,可為帶,裹劍綁發,為行之便,為劍的攜背,為發的不散。


    布,可為帕,清汙去水,為生便捷,為身的無濁,為生的無濕。


    布,可為巾,遮麵擋疫,為醫輔塵,為容的遮羞,為疫的擋毒。


    布,料之不同,布亦不同,觸之不同,感亦不同。


    塵之平平凡凡事,疫之普普通通生。


    一絲,兩絲,三絲,聚而成線。


    一根,兩根,三根,織而成布。


    一匹,兩匹,三匹,換之於錢。


    一錢,兩錢,三錢,又換成絲。


    如此往複,如此往複,一直循環。


    錢是多了,可人累了啊!


    人是累了,可錢還是就那麽點。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為了生活,為了家,為了能更好的活著,我們別無選擇。


    因為早已有了定局,因為早已不再天真。


    天真無邪夢中存,三千煩惱思中生。


    莫問世間情何許,隻是一個凡塵人。


    一坐便是半日,一織便是餘生。


    一家為之一生,一情為之一世。


    莫問凡塵中人,情是何?錢是何?


    莫問凡塵中事,為何生?為何存?


    有道是,隻可意會,難以語表。


    生,還是那個生。


    世,還是那個世。


    可是早已塵揚,已難看清。


    為求那一平淡,為過那一凡生。


    迷迷的世間,真的已經濁了嗎?


    墜墜的塵世,真的已經傾了嗎?


    碎碎的凡心,已經難補,難縫。


    汙汙的凡塵,已經難清,難淨。


    天,還是那個藍藍的天。


    地,還是那個軟軟的地。


    可是人已經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心難知,意難明,語難懂。


    如果說,清塵是對的,那要離多少人?


    如果說,濁世是對的,那要汙多少心?


    如果世上沒有如果,那麽世事如常。


    都是為了活著,好好的活著。


    可是上天,會如我們所願嗎?


    戰,苦之民,逃之生,為之一存,為之一生。難言,難語,皆是淚。


    平,苦之民,為之生,為之一家,為之一情。難言,難語,皆是累。


    疫,苦之民,為之存,為之一生,為之一存。難言,難語,皆不易。


    生的平凡,平凡的生。


    存的平淡,平淡的存。


    一家,一伊,幾孩,一凡生。


    一情,一心,幾語,一事塵。


    一花,一葉,幾耳,一心存。


    一是,一非,幾迷,一疫生。


    一個小家,一個大家,如何選擇呢?


    是舍小家,為大家?


    還是為大家,舍小家呢?


    平凡的世,為何要染疫之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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