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摔落聲也讓藍家寨眾人的心掉進了冰窖。


    輸了!


    他們三階的藍海如同被殺雞一樣被割脖子宰了,腦袋都掉了。


    林琅陰森的寒芒注視到藍家寨剩餘的三人身上,他們頓時被嚇得心神麻木心驚膽戰,腦子一片空白。


    “求諸位大發慈悲饒我們一條命!”


    隨著一聲膝蓋跪地的噗通聲。


    藍家寨眾人已經齊齊跪在地上,痛哭求饒。


    不管是四長老大小變化的蠱技,還是藍海的靈力外放,亦或是林琅摧枯拉朽的血劍,都將他們深深震撼,隻能仰望,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力量


    “告訴我,誰讓你們來向我們索取東西的?”


    林琅收迴血劍,轉身問道。


    從祖山趕來的林琅來得晚,隻知道四長老被虐的讓人拍手稱快,但不知道是輕。


    藍家寨驚愕,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但人在屋簷下,隨後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地把四長老引發的事跡說了一遍,從族人失蹤到蜘蛛傷人,最後他們來索要醫療費用。


    林琅怪異的看了人群中的四長老一眼,讓他有點無地自容。


    這人的這智商會活到現在,是林家寨保護的太好了,罪過。


    “我說的不是這個。”


    “是誰讓你們打我們的蠱蟲聖院入院令的主意?”


    林琅這一聲厲喝用了靈力震懾他們的神魂,讓他們無法偽裝說謊。


    出乎林琅意料,三人一哆嗦,畏懼後隻有迷茫。


    蠱蟲聖院入院令?


    那是什麽玩意?


    見林琅的殺意越來越重,壯漢一邊跪地磕頭說。


    “沒有人命令我們啊,我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玩意!”


    “是啊是啊!藍海在我們寨子裏地位堪比族長,全權負責賠償之事,誰也命令不了他啊!”


    “對啊對啊!他要是做了冒犯的事,這都是藍海的一己之私人所為,我們族老告訴我們要和和氣氣跟你們商討的。”


    三人連忙磕頭求饒。


    不知道?


    林琅捋著胡子、眯著眼,精神和靈力威壓下,看著他們快要嚇尿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他隨即問道。


    “你們跟我說說這個藍海事跡,他有什麽特別的事,跟什麽人走的比較近,哪些行為比較奇怪。”


    在聽了藍家寨喋喋不休的對藍海的天資吹捧後,林琅不耐煩地問:


    “他很強,他是怎麽變強的,又是怎麽個強法?”


    一通廢話後,一個人說道。


    “他還參加蠱蟲聖院的選拔,雖然敗了,但認識了很多朋友,平安歸來,修為跟進一步,連族長都打不過他。”


    蠱蟲聖院?


    林琅一愣。


    參加這玩意的選拔還能活著迴來?


    你家有蠱帝老祖啊?


    “迴來的人有問題!”


    林琅瞥一眼殘屍,瞬間想到了什麽,他伸手一抓,想要將藍海的頭顱隔空抓來。


    轟!


    出乎林琅意料,死掉的藍海陡然睜開血眼。


    一股兇殘黑暗血腥的靈力波動爆發,與林琅攝出的靈力碰撞到一起去,掀起一股能夠飛沙走石的靈力波浪。


    “桀桀桀!”


    頭顱隨著衝擊懸飛空中,它嘴角裂開,露出猙獰笑容,滿含深意地盯著林琅。


    “你們在這兒呢,你們在這呢!桀桀桀!”


    眾人驚駭,瞪大了眼睛。


    這麽陰森恐怖邪性,這是什麽鬼?


    蠱術?


    但哪有頭掉了還能再生的蠱術?


    “哼!裝神弄鬼!”


    林琅冷哼一聲再次凝血成長劍,一劍揮出。


    血光閃過,一道血線出現在藍海的腦袋上,從額頭眉心到嘴唇下巴,整個腦袋皮肉分裂。


    一個血紅色,帶著詭異花紋的骷髏飛出,陰森尖叫著。


    啪嗒!


    分裂後的皮肉與藍海如同凍豆腐般滿布氣孔的腦子從天上掉落,爛攤攤地摔在地上。


    “頭顱蠱!”


    林琅瞳孔一縮,瞬間認出了這個蠱物。


    頭顱骨是頭顱果進階培養而進化的四階蠱物,它能在不破壞宿主外表和大腦的情況下,替換一個人的顱骨。


    被它寄生的人既能維持原來的樣貌,保持記憶不損,又可以伸出觸手插進腦子裏,控製宿主的思維。


    林琅麵色陰冷。


    這麽說來,早在藍海參加選拔時,就有人通過蛛絲馬跡,重新將目光伸到了他們這裏。


    “桀桀桀!可惜,你們再也藏不了了!”


    頭顱骨眼眶中跳動著血色的火焰,說出一道沒頭沒尾話後,身上燃起靈光,向遠處激射而去。


    想逃?


    林琅一挑眉毛,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


    唰!


    林琅長劍一揮,一道血色痕跡由劍尖的軌跡延伸到百米外的頭顱蠱上。


    一道裂紋出現在百米外的顱骨上,它身上的靈光隨即暗淡下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還這麽強?”


    它眼眶中的火焰明滅不定,沒想到一招之下它就受傷了。


    頭顱蠱隻想逃迴去,到時候自會有人處理這些人。


    所以它張開口,尖嘯如同浪濤般從口中爆發,如同海嘯般衝來,大地震顫,山林蕭蕭。


    實力低微的人瞬間暈死,其它有實力的蠱師口鼻耳流血,痛苦的如同用刀攪拌他們的腦漿。


    “嗬!”


    林琅攜帶靈力的怒喝像九天的神雷,將波浪衝散,眾人隨即驚醒。


    “這是精神震懾!”


    有蠱師認出了這一招,心悸不已。


    同樣的一招,當初的林凡使用時,就像一顆石子濺起的波瀾,而四階的頭顱蠱使用就如濤天巨浪,隨便一朵浪花就能將旁觀路人摧垮。


    林琅化身一道血光,眨眼間跨越千米,一掌拍在了頭顱蠱的頭頂。


    “啊啊啊!是血遁和血焰!”


    “血尊者林琅,你沒有自廢蠱蟲修為,你欺騙了諸聖!”


    在頭顱蠱不可置信的驚恐尖嘯中,它顱骨上碎裂蛛網般的裂痕,每一個裂縫都燃燒著紅色的熊熊烈焰。


    它的軀體逐漸崩解,將死之際,頭顱蠱再次發出破釜沉舟的陰笑。


    “桀桀桀,我死了也能證明猜想的成立,你等著,諸聖的怒火會徹底將你們焚盡!”


    “屍骨無存!”


    隨後,頭顱蠱再也扛不住灼燒,砰然爆炸,如同煙花般散開。


    林琅收迴手掌,不屑地說。


    “還桀桀桀,桀你娘b,你以為你多叼?”


    “狗仗狗勢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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