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散了,隊伍也就不好帶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營區投降,侯君集已經失去了幾乎所有的新羅底盤,僅僅隻剩下一個金城。

    可就算是在金城,現在的侯君集也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望著麵前稍顯破敗的金城,侯君集第一次落下了眼淚。

    後悔……

    濃濃的悔恨啊……

    當初如果自己不那麽貪,該有多好啊?

    當初若是自己不去嫉妒李元景手中的那三座礦,該有多好啊?

    明明自己是可以光明正大被封王的,這一點侯君集很肯定,作為李世民身邊的心腹重臣,以自己的功勞是絕對可以被封王的,就算自己無法離開大唐,也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封地當王。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可為什麽自己偏偏選了這條死路呢?

    ……

    “哎,現在真希望當初你沒有替他做那場手術!”站在高大的船隻上,海風拂過,房玄齡的臉上盡是失望的表情。

    “房兄,這事隻能怪他自己意誌不堅定啊,處在同樣的環境下,為何長孫渙和程處亮兩個人加起來隻有十三個?而他一個人就有三十多個呢?”李元景尷尬的拋出一個敏銳的問題。

    他哪知道房二這個貨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少兒不宜的想法?坦白的說,對於房二的戰鬥力,李元景是真的表示震驚。

    而根據現在的情況顯示,房二的生活能力顯然是沒什麽問題的,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保持三十多個後宮佳麗,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但有些東西是有數量的,掏出來一點就少一點,之前李元景在這方麵就很克製,他知道自己的未來還有很大的天地要去探索,而現在身體發育的也不是特別成熟,凡事過之而不及。

    所以之前就算在長安待了幾個月,他跟王小意同房的次數也不多,基本上保持每月一次。

    李元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貨後來被高陽戴帽子的原因可能真的是因為不行,並不是說他本身就不行,而是少年不知那啥貴,還沒老呢就特麽望什麽什麽空流淚,這叫未老先衰。

    而大唐公主的性格還用多說嗎?一個個的全特娘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既然你之前快活的不考慮老娘的感受,那現在老娘考慮你個球啊?反正你又不行,日子總不能不過吧?所以說,綠了……

    房遺愛並不是大唐唯一一個被綠的駙馬,但他卻成了這些綠駙馬的代表,綠中之王。

    原因自然是別人被綠都是後來才知道的,而這個貨在高陽綠他的時候,竟然是負責看門的那個,高陽就算再怎麽驕橫,也不敢幹這事的時候讓自己丈夫去望風吧?

    而且一高陽的性格,十有八九是掌握了房二的命根子,讓他不得不聽從,而且還不敢反抗。

    想到這裏,李元景不由的歎了口氣道:“房兄啊,把房二的婚事推了吧……”

    “為什麽?”房玄齡愣了下,婚事雖然還沒定下,但陛下已經私下裏表態了,這次若是能順利解決新羅的事情,迴去就給房二他們訂婚的。

    “高陽的性子本王知道,以房二現在的作風,一旦將來被高陽得知了,留給房二的隻有死路一條了,陛下再怎麽寵幸,也得有命去享受再說!”李元景毫不避諱的說道,同時也給了房玄齡一個建議:“本王覺得房二的夫人適合那種普通人家出身的姑娘,不是本王看不起人,門當戶對對他來說不適合。”

    “……”房玄齡滿頭的皺紋。

    古往今來,門當戶對也是有科學根據的,是經曆無數先輩通過自身總結出來的經驗。

    門當戶對意味著雙方在婚後從利益方麵來講是可以相互幫助的,而從生活方麵來講,夫妻二人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而一旦門當戶對不存在了,那麽就會是另外一種形式,比如說大唐的駙馬們。

    不管你是出身新貴還是新銳世家,在皇族麵前,始終是要低了一等的,傑出代表就是沒有被綠的裴律師,雖然沒有被綠,但裴律師在家中的日子可是相當的不好過,跟個受氣包似的。

    而另一類傑出的代表就是房遺愛這種能被封為綠王的男人。

    所以說,根據房遺愛這個貨的黑曆史來看,最適合他的就是那種出身比他低了幾個等級的姑娘,這樣人家在他家的時候就抬不起頭,沒有足夠的底氣去說話,而麵對丈夫做出的一係列出格事情,她也不敢隨意的去報複,因為後果她承擔不起。

    對於這一類人,隻要丈夫還記得自己,很多事情她們都是可以忍的。

    被李元景這麽一提醒,房玄齡心中也開始打起了鼓,畢竟誰還想讓自家出點新聞不成?

    但另一邊可是皇帝陛下欽點的婚事啊,該怎麽拒絕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在房玄齡的心中,直到他們在新羅登陸的時候,他才漸漸的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

    至於房遺愛,上次是在新羅躺了幾個月,這次估計要在耽羅躺幾個月了,房玄齡似乎隱隱之間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地方,他老房家是不是跟帶羅的地方相克啊?

    “大唐想繼續在新羅駐軍的難度是越來越大了,接下來你有什麽看法?”房玄齡將那些問題拋到一邊,直接問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大唐駐軍新羅這本對朝廷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不僅得到了足夠的利益,而且還直接控製了新羅,並且在半島安插了自己的力量,一旦半島有什麽風吹草動,朝廷可以直接出手幹預。

    泛海登陸作戰,不是人人都能玩的轉的,特別是房玄齡在看了海州軍的訓練之後,這股感觸就越來越深了。

    但是現在問題也顯現了出來,那就是一旦駐軍出了問題,新羅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不說他們那紙糊一樣的軍隊,大唐駐軍新羅以後,新羅的軍隊基本上也解散了。

    而且這一次侯君集對手下叛軍的縱容,幾乎讓這兩萬人將整個新羅給禍害了一遍,如果說先前隻是新羅高層對唐軍有所不滿的話,那麽現在的唐軍,在新羅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什麽天朝上國?什麽狗屁狗屁的,讓一個對你不相幹的人把你家女人禍害一遍你試試?

    所以說,侯君集這一次的叛亂,已經徹底的打亂了大唐這幾年來的規劃部署,而且還將大唐的名聲徹底的搞臭了,本來是想在這裏深耕幾年,然後順便推廣到高句麗和百濟的,現在好了,能不能保住新羅都是個問題。

    李元景看著曾經熟悉的碼頭,有些陌生,規模已經擴大了不少,但卻顯的很是荒涼。

    “這世上沒有什麽是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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