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對於這些情況的確還不算太熟悉,時間久一些的資料他可以在長安就了解一下,來時的途中也在不斷的了解。

    但是近些年的情況他卻沒地方去了解,而且房玄齡所了解到的,也隻是一些官方的記載,是否屬於真實,還有待考證。

    “對方用了草木皆兵!”李元景笑眯眯的說出了整件事情的隱情。

    派姚兵出去,可不僅僅隻是救人這麽簡單的,他還需要拿到一些必要的信息。

    而這一次姚兵帶兵到了地方發現新羅王的防守陣型並沒有被破壞,之後便很幹脆的選擇了繞後,打算直接去突襲包圍的‘百濟軍’,姚兵在帶著人往上摸的途中就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

    然而等他們摸上去以後才發現,這裏原來是個空城計,隨意砍伐的木杆上掛著一麵麵百濟戰旗,地麵上除了留下少量的腳印以外,此處再無任何一個活物。

    謹慎的姚兵還是派人又去其他地方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每一個出現百濟戰旗的地方都是一樣的情況。

    雖然事實已經證明金白淨是被並不存在的敵人給嚇破了膽子,但姚兵還是不敢大意,將手下一營人馬兵分兩路,分別在前後領路和壓陣,一路謹慎的帶著金白淨的隊伍往迴走。

    這些情況姚兵隻是匆匆的跟自己說了一下,所以目前為止,除了派去執行任務的士兵以及李元景自己以外,其他人並不知情。

    “越來越亂了!”房玄齡歎了口氣。

    空城計加草木皆兵,那麽之前自己判定是百濟人幹的這個想法可能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還好吧!新羅王被刺殺的事情打的是大唐的臉,若是大唐連新羅王都保護不好,那以後還談什麽共同富裕?”李元景有一句每一句的刺激著房玄齡。

    房玄齡此時的感覺與李元景差不太多,這邊剛剛跟新羅王談好駐軍的事情,結果新羅王在迴程的途中就遭遇了刺殺,而且還是他身邊最信任的親衛。

    這不是再打大唐的臉又是在幹什麽?這次大唐若是不能拿出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表現,以後在這片土地上不說寸步難行,但問題肯定會一個接著一個找上門來。

    “這事還真不太好處理,新羅王的身邊可能出現了問題,但我們也不太合適去調查他們……”房玄齡滿臉苦澀的說著,但又覺得自己的話好像有一些問題。

    猛的皺起眉頭,認真的迴憶著自己剛才的話,新羅王的身邊出現了問題?

    等等……

    房玄齡突然間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看向了李元景,連聲警告道:“你差不多得了啊,有些事情千萬不能做,哪怕是調查也要在暗中,最終的處理一定要交給新羅王,大唐雖然是上國,也有了駐軍,但新羅畢竟是新羅人的新羅,大唐想要徹底將其吞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甚至不是你我之輩能完成的事情!”

    “本王隻是來賣東西的,這些事情跟本王有什麽關係?難不成房兄不希望本王在這裏做生意?”李元景對著房玄齡裝起了糊塗。

    “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大唐乃禮儀之邦,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禮儀二字豈不成了笑話?文明之所以是文明,那是因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決定,而每一件事情,都能讓大多數人滿意,讓大多數人挑不出毛病,讓大多數人信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與那些蠻荒部落有何區別?”房玄齡厲聲警告道。

    現在他是越來越後悔之前的決定,自己怎麽就糊裏糊塗的把這件事情推給趙王了呢?

    硬氣不是這麽硬的,李元景的想法完全就是個二百五想法,隻管自己爽而不顧後人的感受。

    李元景無語的努了努嘴,現在房玄齡的模樣,真特麽有種某個時代小屁民看天花板的感覺。

    不對,是天花板是跟著房玄齡學的,畢竟先來後到嘛,連套路都特麽一樣。

    你打我罵我一句,我跟你講道理,你要給我道歉才行,你打我一拳,我還是跟你講道理,你依舊需要向我道歉,你對我拳打腳踢,我繼續跟你講道理,當你不要命的把我往死裏打的時候,就是我該出手的時候了。

    現在房玄齡的思想大概就是這麽一種情況,兩邊真的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反正給李元景的感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當然,這是因為目前的局麵沒有觸碰到大唐的核心利益,如果金白淨突然反悔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另外一副局麵了,反正這個時候大唐是需要注意一下國際上的形象。

    但現在國際上才幾個國家啊?能打的更是一個都沒有,唯一一個突厥還被幹跑了。

    所以,道理要講,但是講不通道理的時候,就是老子揍你的時候了。

    這種所謂的理念,李元景是不大認可的,當然,不同時代有不同時代的環境因素,各有各的選擇,但對現在的大唐而言,完全就是脫了褲子放屁一樣。

    都特麽脫了褲子了,誰還不知道你褲襠下那玩意兒是幹啥用的?用得著捂著自己的眼睛告訴大家,我是來旅遊的嗎?

    “那是房兄你的問題,跟本王無關!”李元景嗬嗬一笑,接著隨意問道:“本王打算這幾天去看一下幾座礦,把這裏簡單的安頓一下就迴去了,你要不要跟著一起走?”

    “那些礦現在還不是你的呢!”房玄齡沒好氣的白了眼李元景,不過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可千萬不敢胡來啊。

    萬事開頭難,這話是有道理的,唐軍剛一來就樹立起不斷殺戮的形象,對於後期是很不利的,現在房玄齡就怕李元景胡來。

    “早晚都是本王的,你若是敢反悔,本王就敢讓人把船全部鑿沉!”李元景露出一副賤賤的笑容說道。

    “你早晚會害死你自己的!”房玄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李元景怒罵道。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反正早晚都是個死,無所謂啊,問你話呢,迴不迴去?”李元景南轅北轍的迴答著。

    “迴,當然要迴去,老夫朝中的事情多著呢,這次就是來跟新羅王簽署協議的。”房玄齡氣唿唿的說道:“不過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這邊都還沒跟人家說呢,你就告訴朝廷什麽都談好了,你就不怕陛下治你欺君之罪?”

    李元景聳了聳肩:“難道事情沒辦好嗎?剛下船本王就把新羅王提溜了過來,半天功夫不到就談好了所有的事情,這個效率難道朝廷還不滿意嗎?比起那些空口白話的,本王至少還是能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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