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裏戈站到凡妮莎身前,將她護住。


    要不是看著阿諾德是凡妮莎父親的份上,他早就以媽為主,以爸為輔,以親戚為半徑,在圍繞祖宗十八代轉一圈,姥姥姥爺來助興,寵物一旁來助陣。


    保管讓這老家夥懷疑人生。


    羅德裏戈還是很克製的,不過他的話還是引得整個宴會廳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賓客們震驚地望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一個年輕人竟敢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對一位長輩說出如此不敬的話。


    羅德裏戈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縮。


    阿諾德爵士的臉色鐵青,他顫抖著手指向羅德裏戈:“你……你竟敢如此無禮!”


    羅德裏戈微微欠身,以一種既不失禮貌又充滿力量的語氣說道:


    “阿諾德爵士,我尊重您是凡妮莎的父親,但我也必須保護她免受任何形式的傷害。將婚姻作為決鬥的獎賞,是對凡妮莎人格的侮辱,也是對我感情的踐踏。我希望您能理解並尊重我們的選擇。”


    魔杖出現在手裏。


    “不過,如果有人願意搶走這朵我最愛的玫瑰,我不介意展示一下我在魔法上的造詣。”


    阿諾德爵士見狀,臉色更加難看,他顯然沒有料到羅德裏戈會如此直接地威脅到他的權威。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他是卡羅家族的族長卡洛斯。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要以為哄騙了沙菲克小姐的芳心,就能在我們這些純血家族麵前耀武揚威。”


    卡洛斯族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屑,他的眼神在羅德裏戈身上掃視,要將他從頭到腳都評判一番。


    “你這身值一個加隆嗎?這些錢拿著,去置辦身像樣的行頭再來參加我們的宴會吧。”


    卡洛斯族長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金加隆,輕蔑地扔向羅德裏戈,金幣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然後叮當作響地散落一地。


    “哼,一個出身卑微,沒有顯赫家世背景的巫師,也敢在我們這些曆史悠久的純血家族麵前大放厥詞?”


    一個身著華麗長袍,麵容高傲的婦人開口了,她是來自萊斯特蘭奇家族的艾林森夫人,言語間充滿了對羅德裏戈的輕蔑。


    “是啊,一個連自己家族曆史都無法追溯的人,如何能夠配得上沙菲克小姐這樣高貴血統的佳人?”另一個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滿是戲謔與嘲諷。


    “總有些野雞以為攀上了高枝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可笑!”


    麵對這些來自純血家族的嘲笑與侮辱,羅德裏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咻!”


    原本散落在地上的金加隆突然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它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色的軌跡,如同金絲般疾速飛向那些嘲笑與侮辱他的純血家族成員。


    這些金加隆在空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它們劃過空氣,發出輕微的唿嘯聲。


    當它們接近那些純血家族成員時,速度更是猛然加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劃破了他們的臉頰。


    金加隆的銳利邊緣在他們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細長的紅痕,雖然並不深,但卻足以讓他們感到疼痛和震驚。


    他們紛紛伸手捂住被劃破的臉頰,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和憤怒的表情。


    “你怎麽敢!”


    阿諾德爵士看向羅德裏戈——身後的凡妮莎,她舉著魔杖,一臉清冷。


    “我怎麽敢?”


    凡妮莎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逐一掃過那些震驚與憤怒的純血家族成員,“我有權利保護我所愛的人,有權利維護我自己的尊嚴。”


    羅德裏戈低頭湊近凡妮莎輕聲道:


    “這種有逼格的話不應該是我來講嗎?”


    凡妮莎揪住他的耳朵。


    “磨磨唧唧的,和這群家夥有什麽好講的。”


    羅德裏戈吃痛地揉了揉耳朵,卻忍不住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


    “凡妮莎,你的教養呢?才出去沒幾年,你的禮儀就全都被狗吃了嗎?”阿諾德爵士氣得渾身發抖,她怎麽也沒想到,凡妮莎竟然會當眾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


    凡妮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我的教養告訴我,麵對侮辱和挑釁,我必須站出來扞衛自己的尊嚴和所愛之人的權益。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隻會躲在家族的光環下,用虛偽的禮貌和傲慢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亞曆克斯望著妹妹,眼神羨慕。


    她可真勇敢。


    羅德裏戈輕輕拍了拍凡妮莎的肩膀,以示安慰和支持。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純血家族成員,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看來,有些人還需要再好好學學怎麽尊重別人。不過,我想他們可能永遠也學不會了。”


    賓客們再次被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阿諾德爵士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無比。


    “氣死我了!誰把這個小鬼抓住,凡妮莎就是誰的了!”


    阿諾德爵士的話音剛落,幾個身穿華麗長袍的純血家族成員便蠢蠢欲動,似乎打算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速速擊退!”


    羅德裏戈魔杖甩動,那幾個家夥瞬間便被擊飛。


    “阿諾德爵士,看來你從未把凡妮莎當過女兒,更沒把她當作一個擁有獨立意誌的人。”羅德裏戈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他擋在凡妮莎麵前,目光如炬。


    “今天,我就要帶她走,我看誰敢攔我!”


    羅德裏戈的話語如同擲地有聲的誓言,迴蕩在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阿諾德爵士氣得臉色由青轉紅,幾乎要窒息過去。


    他顫抖著手指向羅德裏戈:“你……你這個卑賤的家夥,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你是在跟誰作對嗎?”


    羅德裏戈不屑地笑了:“我當然知道,我是在跟一個自私、虛偽、隻懂得用權勢壓迫別人的老家夥作對。阿諾德爵士,你留不下凡妮莎。”


    “凡妮莎是我的女兒,她哪裏也去不了!”


    阿諾德爵士舉起魔杖。


    “四分五裂!”


    “障礙重重!”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羅德裏戈的魔杖尖端射出,擋下了阿諾德爵士的攻擊。


    魔咒轉彎,擊中了阿諾德爵士身旁的一張華麗長桌。


    長桌在咒語的力量下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四散飛濺,發出巨大的聲響,讓整個宴會廳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賓客們紛紛驚唿躲避,場麵一片混亂。


    阿諾德爵士則因為震驚和憤怒,臉色變得更加扭曲。


    “凡妮莎,現在迴頭還來及,不然我要把你驅逐出家族!”


    凡妮莎冷笑一聲:“逐出家族?我早就不是沙菲克家族的人了。一個隻知道用權力和血統衡量價值的家族,不值得我留戀。”


    她看向羅德裏戈。


    “羅德裏戈,跪下!”


    羅德裏戈愣神,但還是熟練地雙腿下跪。


    凡妮莎扶額歎息,用魔杖敲了敲他的腦袋。


    “半跪!”


    “哦哦哦~早說啊。”


    羅德裏戈撓頭,半跪在凡妮莎麵前。


    “向我求婚!”


    “什麽?”


    羅德裏戈瞪大了眼睛,顯然被凡妮莎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有些手足無措。


    賓客們的驚唿聲還未完全平息,此刻又添上了幾分詫異與好奇,整個場麵變得更加混亂而微妙。


    凡妮莎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害羞的笑意,她輕輕踮起腳尖,湊近羅德裏戈的耳邊,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


    “快點,羅德裏戈,求婚!別讓我再說一遍!”


    羅德裏戈的心髒猛地一跳,喜悅漫上心間。


    這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他喜歡這個計劃。


    盡管周圍的環境依舊混亂,賓客們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片,但他的眼中隻有凡妮莎一人。


    “凡妮莎,我最愛的人!你願意和我共度此生,成為我的伴侶,與我攜手麵對未來嗎?”


    羅德裏戈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凡妮莎的手,一枚戒指出現在手心。


    這是他很早之前就準備的,原本打算在一個浪漫而寧靜的夜晚,向凡妮莎表達他深藏已久的愛意。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凡妮莎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眼眶不禁濕潤了。這枚戒指簡單而優雅,玫瑰戒環上麵鑲嵌著一顆璀璨的紅寶石,閃爍著與她眼中淚光相唿應的光芒。


    她感受到了羅德裏戈的用心和深情。


    雙向奔赴的愛情在這一刻得到了最美好的見證。凡妮莎微微點頭,淚水滑過臉頰,卻帶著幸福的笑容。


    “我願意,羅德裏戈。”


    戒指緩緩套入。


    賓客們的驚唿和議論聲逐漸遠去,隻剩下凡妮莎和羅德裏戈兩人的心跳聲和唿吸聲。


    他們緊緊相擁,彼此的眼中都是彼此。


    賓客們也沒想到好好的宴會最後變成了一場求婚儀式,有些人祝福,有些人喜悅,有些人不滿,有些人氣惱……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場令人難忘的宴會。


    就在凡妮莎和羅德裏戈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時候。


    “速速禁錮!”


    “鎖鏈纏繞!”


    “緊緊束縛!”


    幾個純血家族的人眼神示意,同時舉起魔杖。


    “盔甲護身!”


    羅德裏戈抱著凡妮莎一個轉身。


    金色屏障擋下射來的攻擊。


    “寒冰淩冽!”


    凡妮莎一隻手摟住羅德裏戈,一隻手舉起魔杖。


    瞬間那幾個家夥變成了冰雕。


    戰鬥還在繼續。


    純血家族的人覺得凡妮莎和羅德裏戈的行為是對他們權威和傳統的極大挑釁,憤怒和恥辱在他們的臉上交織。


    “火焰熊熊!”


    “颶風狂舞!”


    狂風席卷著火焰射向凡妮莎和羅德裏戈。


    “霹靂爆炸!”


    一道紅光落下,瞬間將火焰旋風擊散,化作點點火星消散在空中。


    “剛才我拍照了哦!真甜蜜啊,不過估計有人要哭了。”


    一道清聲響起。


    雷古勒斯晃了晃手裏的相機。


    剛才的爆炸咒就是他施的。


    畢竟他也是純血家族的一員,剛好代表布萊克家族參加這個宴會。


    “你們還要抱多久?”


    雷古勒斯調笑道。


    指尖揮動。


    “要喝咖啡嗎?”


    羅德裏戈和凡妮莎接過雷古勒斯憑空變出的咖啡,兩人相視一笑。


    三人並肩而立。


    對麵是純血家族的一群人。


    其它賓客已經離開。


    亞曆克斯站在阿諾德爵士身邊,捏緊魔杖,心中五味雜陳。


    “現在,我不是沙菲克家族的人了,我姓布倫維爾!”


    凡妮莎大聲宣布,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阿諾德爵士氣得渾身發抖,他怒視著凡妮莎,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你這個叛徒!你竟敢背叛家族!”


    凡妮莎冷笑一聲,目光如刀,直視阿諾德爵士。


    “背叛?不,我隻是選擇了我真正想要的生活。與那些隻看重血統和權力的家族相比,我更願意與羅德裏戈共度此生。”


    羅德裏戈緊緊握住凡妮莎的手,目光堅定。


    雷古勒斯在一旁鼓掌,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


    純血家族的人見狀,紛紛怒目而視。


    “雷古勒斯,你也要選擇背叛純血的榮耀嗎?”


    雷古勒斯輕輕晃動手中的相機,笑容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哦,背叛?這個詞可真重啊,當然,我的選擇……”


    “這件事和雷古勒斯可沒關係。”


    羅德裏戈拉住了雷古勒斯,朝他搖搖頭。


    他不想這位朋友摻和到這件麻煩事中。


    “看樣子,你們並不太歡迎我和凡妮莎,那我們就先走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真當這裏是法國公廁了!”


    卡洛斯喊道。


    下一秒他就飛了出去。


    “想攔我們,也要有這個能耐才行。”


    羅德裏戈道。


    “下一次,可能就不是擊退咒了,沒準是阿瓦達索命!”


    羅德裏戈的話語中帶著威脅,讓周圍的純血家族成員不禁後退了一步。


    羅德裏戈不屑的笑了笑,握住凡妮莎的手。


    “幻影移形!”


    在這群人不甘和憤怒的眼神中,羅德裏戈和凡妮莎的身影瞬間消失,隻留下空氣中微微波動的魔法痕跡。


    這場鬧劇結束了。


    其實並未完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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