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在講完自己的開掛人生後,成功收獲了在場眾人的一波羨慕嫉妒恨。


    為了轉移自己拉的那一手好仇恨,彪哥咳嗽一聲,話鋒一轉,看著殷夏問道:


    “三兒,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埋在心裏都整整十年了,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詢問你,今天正好合適,不知道你能給我解答一下嗎?”


    殷夏有些意外,饒有興趣地問道:“彪哥,我身上有什麽問題讓你想不明白的,你直接說出來,讓我聽聽。”


    “三兒,我想不明白的是當年你憑什麽這麽勇猛啊?”彪哥雙眼瞪著殷夏,“三兒,當年你出來混的時候,年紀可是比我都還要小。你又正好趕上了俠義幫成立和擴張的時候,大戰小戰經曆有上百場了吧。”


    說到這裏,彪哥停下來,看著殷夏,見殷夏點頭認可,接著又說道:“那麽問題來了,你一個半大小子,憑什麽這麽勇猛,不但赤手空拳一個人對戰一個成年大漢完全不虛。


    甚至更扯淡的是,但凡你手裏拿著把刀,你能像趕豬仔一樣攆著十幾個成年壯漢跑,而且還是那種十幾個壯漢在前麵狼狽逃竄,你一個半大小子在後麵追趕。


    這畫麵,三兒,你不覺得很詭異嗎?那時我和四眼他們以及兄弟們都在背後偷偷喊你小子為小怪物,嘿嘿嘿~”


    彪哥嘴似乎是說開了瓢,啥有的沒的都往外說。


    殷夏嘴角一抽,正準備要解釋一番。


    彪哥伸手示意,止住了殷夏即將開口的話,繼續有自顧自地說道:“更離譜的還是後麵,在你小子加入俠義幫一年之後,也就是過完2003年的新年,跨入2004年。


    這一年,你小子愈發變態,在非人的路上是越走越遠。你知道為什麽我們俠義幫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幫派成立後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掃平厘清了整個洪州市地下勢力嗎?”


    殷夏抬頭看著彪哥,如同在看智障一般。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全靠兄弟們的義氣相投和敢打敢拚,不怕死,所以才這麽順利。”


    殷夏點頭,這不是明擺的嗎,繼續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彪哥。殷夏總感覺今天晚上的彪哥,有點不對勁。


    嗯,怎麽說呢,感覺出門忘了帶腦子。


    “哈哈哈~”這個兒彪哥已經說嗨了,懶得再理會殷夏那嘲諷的神情,繼續說道。


    “年初,你小子變化還不是那麽大,最多也就是從十幾人變成了幾十人;到了夏季,你小子就開始逐漸變態了,手裏握著的不但僅僅局限於刀了。


    但凡是像刀狀的東西在手,你小子就敢衝鋒陷陣,根本不看對麵到底有多少人。


    你攻擊別人,那是擦著就傷,挨到就倒,完全沒有一合之敵;別人攻擊你,你這家夥跟個沒事人一樣,反手就把人家送走。


    難道你沒有發現,之前我們俠義幫打架那是板磚、木棍、鐵棍、七字棍、棒球棍、狼牙棒、片刀、菜刀、砍刀等等,拿什麽武器的都有,但之後我們基本上就隻剩下刀或鐵棍兩種武器了嗎?


    那都是為你準備的,防止你殺紅眼之後,將手上的刀砍鈍了,能夠第一時間有合適的武器可以更換。


    也正是你這種不要命的瘋狂打法,並且每次衝在最前麵,導致兄弟們打起架來心裏有底,才敢不要命的跟著你衝。


    畢竟對方最毒的打擊和最要命的攻擊全被你擋下來了,最精銳的人員和最高昂的士氣也被你一人幹碎了。


    這個時候衝上去,可以說有手有腳就行,你說兄弟們能不舍生忘死,呈現出一副不要命的姿態嗎?


    可以說,每次戰鬥來臨,兄弟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自己幹翻了多少人,而是有多少人能夠跟上你的步伐。


    要不能你一個人把對麵鑿穿了,那兄弟們以後怎麽出去吹牛皮?最重要的是,沒有功勞怎麽上進?


    就像最後一場戰鬥一樣,兄弟們被對方的人員牽製住了,導致沒人能跟上你,你小子不一樣手拿一把大片刀,硬生生鑿穿了對方用三百人精心準備的防線,將對方老大送進醫院。


    所以說,俠義幫不要命的名氣完全是靠你帶著烘托出來的。


    三兒你的名氣,才真真正正完全是靠自己一刀一拳打出來的。


    屬於真正的一個人壓服了整個洪州市地下勢力。洪州市地下勢力尊稱你為“三哥”,除了說你打架兇悍、不畏死,猶如拚命三郎,更多的是指你猶如馬王爺長了三隻眼,敢橫刀立馬,百無禁忌。


    那時候我們都懷疑你是不是像武俠小說裏麵說的那樣懷有武功,能金剛不壞?”彪哥說完,雙眼冒精光地盯著殷夏。


    其他人亦是猶如好奇寶寶一樣盯著殷夏。


    殷夏聽完彪哥說的這一大串廢話,嘴角抽動,神情扭曲,手上青筋爆起。


    合著那時候開始,你們的目標就這麽粗淺?合著打主力的就隻有我一個人。


    深吸一口氣,殷夏臉上露出迴憶的表情,隨即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將自己的來曆緩緩道來。


    藍星華國曆1989年9月7日,殷夏出生在藍星華國洪州市旁邊的農村。雖然說殷夏出生的村子也屬於洪州市治下,離洪州市區也不算太遠。


    但兩者生活方式完全是天差地別,農村還是屬於傳統的華國式男耕女織、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的生活。


    村民也都是世代生活在這農村中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因此在這村子裏,感情遠比金錢更重要,村子裏哪家有事,街坊鄰居都會過來搭把手。


    殷夏家並不富裕,殷夏母親在殷夏出生時難產去世了,留下殷夏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


    殷夏的父親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農村漢子,自殷夏記事以來,就沒有見自己父親笑過。


    看得最多的就是父親獨自拿著母親的照片坐在門口發呆,有時一發呆就是一整天。


    要麽就是在自家院子站樁、打拳,練習刀法,然後酗酒、歎氣。


    平常人家父母對自家孩子的學習成績十分關注,考得好的會表揚,考得差的有時甚至會收到懲罰。


    然而殷夏的父親對此卻從不關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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