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昨天一臉篤定的說我沒做過的事肯定是做過的。


    今早醒來,天道好輪迴,又轉迴來了。


    早上起來發現羽絨服褲子,原本放在床邊,結果不見了。


    於是我第一時間,想的便是。


    ——可能是他認為那件事是我做的,隨後報複我,給我整的。


    但隨後下去掏了一下桌底,嗯,桌底到他那個下鋪床中間的一小層縫隙。


    用手拽出來了自己掉下去的滿是灰塵的褲子。


    這就是猜忌鏈的產生了。


    因為我做了?實際我沒做。


    我覺得你做的,實際你也沒做。


    ——


    他的寢室床鋪上掛著簾。


    那層簾兒遮蓋了燈光。


    所以我才會往裏探頭倒熱水。


    或許他是不想讓其他人隨便看到裏麵的場景。


    但就是這個行為,才導致我會接近床鋪,而不是借著餘光倒水不靠近啊。


    ○


    還有就是插排的事。


    當時換床位的時候,他把那個我插上去就隻能插一個充電器的插排給我。


    然後因為是上鋪,所以這個插排得插在下鋪這個插排上。


    前幾周相安無事。


    結果這周前兩天,那天我發現我怎麽按開關都充不上電。


    所以就探頭看下麵兒。怎麽迴事?


    然後他問幹啥?我說這個插電的事兒。


    他一聲不吭迅速給我插上,動作太突然且迅速,而不是不慌不忙正常做。


    所以在我的視角,就因為這事兒他應該都有點兒怨言。


    隨後應該是昨天的事兒,我發現我又沒插電,告訴他的時候,


    他問我,你現在要用幹嘛嗎?


    我不由得感覺有點兒無語。


    要是不用的話,我會找他來問嗎?


    所以我感覺就連插排這件小事,他可能都對我有所不滿。


    ○


    所以這件事,我將我所有憋著的委屈和不滿都爆發出來了。


    寫了大概四五張紙巴掌張大的紙,跟換到上鋪的他說清楚要換迴來。


    今晚照常十點鍾迴去,就看他換不換迴來吧。


    插排也還給他了,給他放床上了。


    (關於這事兒容我吐槽一下。)


    之前他說要換下鋪的原因是,沒事兒打唿嚕,然後底下的人對他有意見。


    其他幾個人東西都在那兒,不方便換了,就問我了。


    然後我想著忍讓一下啊,象征性的石頭,剪子,布,他出石頭贏了,就讓他換了。


    結果那會兒他說要給我買個新的插排,我說就用你原來的就行。


    尋思給他留個新的唄。


    結果他說原來的有感情了,所以給我買個新的。


    但他給我的是那個賊小的插排,他原來那個目測估計至少能插上2~3個充電器。


    給我那個就兩個插孔,插一個充電器就沒地兒了。


    不由得讓人想吐槽。


    畢竟我用拍照識圖發現這麽大的撐死也就10塊錢以內,便宜的六,8塊都能買到一個。


    至於摳成這樣嗎?還是說是我誤解了,有什麽其他的理由?


    ……


    說一下自從跟他換完了之後,這幾周我的經曆吧。


    他之前換的時候說讓我把桌子和椅子直接搬到成片空的上鋪上。


    說我可以這樣繼續練電鋼琴。


    結果上去之後地方有限,都有點兒搖晃,不怕從上麵栽歪下來?


    所以我隻能把桌椅折疊收起來,放在旁邊。


    平常拎著那麽沉的電鋼琴,上完課找空教室練習。


    結果要麽第一節課。有時候上午不上早八,去了那理所當然,大家都在上課。


    要麽我進去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彈一會兒,結果人家表示要班會晚自習。


    有人建議說三四樓沒人,結果我上去發現都有人。


    中午的時候剛下課練習。


    那也得賭,有的班級裏麵有人在自習,或者幹脆睡一覺眯一會兒,懶得迴去再過來上下午的課了。


    就算找到一個房間安全,加上耳機和節拍器。


    ——但問題是中午沒有休息時間,我自己也累的容易下午課沒法專心聽課,打瞌睡。


    我這麽爭分奪秒,還嚐試過中午偷偷跑去音樂與舞蹈學院。


    那裏1樓全是琴房,一堆鋼琴。


    結果我第一次去就被人家老師勒令不允許本院之外的學生進入,


    也不允許花錢租個一兩個小時房卡。


    人家學院的學生倒是挺大方的,表示你要想練習的話隨時可以來,並不介意。


    隻要是開著門的琴房就可以。


    然後為了每天隻是練半小時磨練基礎。


    正好真鋼琴比電鋼琴手感要舒服的多,也更有效率。


    我也是被逼無奈,於是就連著好幾個中午間斷的嚐試過來看看。


    畢竟自己家也有鋼琴,當然知道,鋼琴這東西你隻是正常彈,是彈不壞的。


    結果前幾次是人都滿了,沒有空著的琴房,沒有人的。


    後麵一次來了之後發現那個琴沒調音,有幾個鍵都不動了。


    再一次是難得發現一個沒人的琴房,但是發現琴上麵有像是女生的包。


    應該是有人占了,剛好有人路過,透過小窗口往裏瞅了我一眼。


    然後我就走了,在圖書館練能正常練習,但問題是不加節拍器,效率低到堪稱沒練,還不如不練。


    偏偏還不能開會,影響其他學習的人,這就是我的感受。


    有時還得考慮背後還背著小提琴的琴包,另一邊兒還得背著那麽大個大書包子上課。


    等著下午或者中午強行擠壓自己的休息時間,跑去近千米外的琴房練琴。


    本來人家都說了8點之前練完,我就可以在寢室練,也允許使用節拍器,這些都是說好的。


    但無奈不是有其他室友不滿意嗎?所以我都這麽退讓了,在那邊兒一天練1小時,10塊錢呢。


    每天2小時,4周就是400左右。


    我個人感覺我可是已經退讓了不少了。


    ——


    之前我就一直避免被人懷疑,已經想到可能會發生這一點而防患於未然。


    畢竟我知道,自己在那個寢室當時的地位是最低。


    最低也就代表最容易出事兒,比如要是誰東西丟了,出了什麽事,第一時間應該就會認為是我幹的。


    所以我基本每天都是10點多迴去,晚上通向圖書館關門的時候。


    但是10:30封寢,周日我得9點多迴來坐火車迴來呀。


    因此那會兒他們都不在。


    一個在,和我關係好的也擱外麵洗腳呢,沒法做證明。


    所以越躲反而越躲不開。


    終究還是被懷疑上了,甚至是堅信。


    ——


    要是明天迴去,他還不願意換迴來,那我就跟導員申請能否換寢。


    感覺就算我換寢,人家住了好幾年突然插入我一個人,他們會感到有些不滿。


    但估計那結果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了,應該多少能好那麽一點兒吧?


    畢竟牙缸的事,我能被懷疑也是因為這原因。


    我要是還住在下鋪,就根本不會往他那兒趕。


    上鋪太高了,每次拿水杯太麻煩。


    所以我才會放在桌子上才會被懷疑。


    我在下鋪的時候,他這個床位都是有固定的書架的,可以放在那兒上。


    就比如說剛換過來沒多久的時候,


    我心情不好,書包拿下來的時候,放人鞋上了,從上往下看,我沒注意。


    他說了這點之後我挪開了,但我一言不發,無話可說。


    估計這也是換了上鋪之後,這位下鋪兄弟,他跟我的矛盾之一。


    像是這樣的誤會一開始就不會發生,都可以避免。


    這波啊,是把矛盾從他們兩個人身上轉移到我身上了。


    其實我記得當時我表示要換迴來的時候,這位原來在他下鋪的兄弟還說什麽來著,反正就是說沒有影響,


    但如果他在下麵打唿嚕那就有影響,有帷幕擋著他打唿嚕不影響他。


    ご自分のことばかり考えているんですね。


    但結果是去了上鋪之後,很多次我都睡不著。


    有時候甚至想著聽小說就睡著了,4點多才睡著。


    他並不是天天有唿嚕聲,但有唿嚕聲的時候,底下那位沒有怨言了。


    我這邊就被吵到了,吵到後來已經習慣了,為啥下麵那位就沒法習慣呢?


    估計我要是走了,全寢都得在那之後一起慶祝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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