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沒開口迴答,林逃逃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裏那點細微的變化……


    合目內視,她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


    裂縫!


    好大一條裂縫!


    磅礴的法力奔湧而出,附著在她的經脈之上,然後浸入、消失。


    感受著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她努力控製著身體,慢慢去適應。


    好半晌,她才滿頭大汗的睜開眼。


    差點、差點就喜事變喪事了。


    隻因她這具不足一歲的凡人軀體,根本就沒辦法適應傾泄而來的磅礴法力。


    好在她反應快,用咒法護住內髒和經脈後,把大部分法力凝在了胸口的長命鎖上。


    多虧了舅舅們送的這把長命鎖啊!


    不然她就享年十一個月二十三天了。


    就在這時,阿公一大聲驚唿,嚇了她一跳。


    她看過去時,阿公就跟個小娃似的,高興得手舞足蹈連蹦帶跳。


    由於方才無暇顧及,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還是後來細聽才知道,原來是陳小六的任令下來了。


    陳小六頂了孫胖子的職務,以後井市這裏,陳小六就是最大的小吏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沒了孫胖子那樣的人,井市裏像咱這樣的,日子就好過嘍!”


    聽著自家阿公高興的話語,林逃逃卻高興不起來了。


    所以呢?


    所以方才那道裂痕,是因為陳小六?


    思來想去,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明明是救下不該死的,或是為冤死的報了仇,禁錮才會有那麽一點點縫隙。


    不過是個書中連名字都沒有配角,為何改變了他的天命,會有如此效果呢?


    疑惑間,林逃逃就聽那老者道:“可不是嘛!今天我才知道,井市的市籍原來隻要兩個錢!以前孫胖子在的時候,都是多收了我們一個錢的!”


    “是嗎?”王江河驚唿。


    那老者繼續道:“我給你說,之前跟孫胖子一起為虎作倀的那兩個渾蛋,今兒都被抓了!連帶著還有他們上頭的一個小吏,今兒也被下了獄。


    聽說,孫胖子多收的那一個錢,就是用來孝敬他的。還有傳言,這市監管事就是孫胖子花錢從那人手上買來的。


    孫胖子為了討好他,便多收了一個錢拿來孝敬他。要不是陳市監揭發了這個事,咱們生活在底層的窮苦人,哪裏會得這種實惠喔!


    一天少收咱一個錢,一月就是三十個錢,一年下來好幾百錢呢!”


    老者說到這裏,扯著袖子抹起淚來。


    “當初別說拿出幾百錢了,要是我能拿出幾十個錢來,我家那婆子也不至於就沒錢看病,活活痛死在家裏頭。”


    有過同樣經曆的王江河,很是同情的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樣的人,生不起,病不起,活不起,也就隻剩下死得起了。可生活不就是生下來就得好好活著嘛。往前看,都會好的。”


    哭紅了眼的老者,這才艱難的笑笑點頭離開。


    林逃逃也在這一刻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難道說,陳小六的命數的改變,又影響了陳小六周圍的人,比如那個老者和那個被陳小六揭發而入獄的貪官酷吏。


    所以……她身體裏的禁錮才會那樣?


    等等!


    她又發現一個問題!自己不都還沒有機會出手呀!陳小六的命數怎麽就會變了呢?這筆賬怎麽就算到自己頭上了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們已經到了鐵匠鋪門口。


    阿公在門前叫人,好半晌,裏麵才走出來個年輕人。


    阿公忙問:“小哥,請問你家薑掌櫃在嗎?”


    年輕人搖頭,隻說掌櫃的出去了。


    阿公又問:“小哥可知道薑掌櫃去了哪?啥時候能迴來?”


    年輕人依舊搖頭:“這個我們哪裏知道。大叔若是有生意上的事,也不必掌櫃的在,交給我們就行。”


    “那倒不是。”阿公連忙搖頭退了迴來。


    “來得不巧,隻好改日了。”


    阿婆卻道:“來都來了,不如見見大虎。我想,這事不好瞞著他。”


    結果一問,依舊不巧,連大舅舅都出門送貨去了。


    這不,阿公阿婆也隻好怎麽去的,便怎麽迴了。


    前腳剛到家,後腳就有秦宅的小廝來送請帖。


    王家二老不識字,還是林初一給讀的。


    合著,竟是素雍齋明兒要重新開張了。


    貼子是秦謂寫的,請的是他們一家。


    於是,去鐵匠鋪說親這事,隻能再往後放一天了。


    第二天。


    老王家人就按著貼子上的時辰去了素雍齋。


    一大早的,素雍齋門口就熱鬧非凡。


    一會兒掌聲,一會兒叫好聲的。


    待到擠上前去,林逃逃都有些無語了。


    要不怎麽說秦謂行事不著調呢?你想,哪個正常人會在開張這天,擱自家門前搞雜耍班子啊?


    一段胸口睡大石下來掌聲雷動。


    素雍齋裏,竟又響起了唱戲聲。


    好好好,好好一個素雍齋,意被秦謂改成了戲班子。


    王江河把貼子遞上去,夥計接過去,隻看了一眼落款的地方,立馬就把他們迎進門去了。


    一進門,還真有個不小的戲台子,上麵還唱著戲呢!


    底下放了好些桌椅,坐得滿滿當當的。


    各桌上,都擺了素雍齋的小點和茶水。


    不得不說,她都不相信,這裏會是以前那個異常安靜的素雍齋。


    她抬頭往上看,竟連二樓都改動了。


    不再是以前那一整層的廂房,而成了也能看到下麵戲台子的天井。


    光聽上麵的掌櫃和叫好聲,好像人還不少。


    這時,有人攔住為他們領路的夥計,說要添這添那的。


    王江河忙道:“小哥,你告訴我們怎麽去,我們自己去就行。你趕緊忙去。”


    那夥計感激道:“謝謝叔,您啊,上二樓,東二間就是為您留的。”


    王江河點頭向樓梯口走去,一家人都跟在後頭。


    這剛到樓梯口,就被人擋了去了。


    “喲!誰啊這是?這不是王家窪的泥腿子嗎?這素雍齋,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原本趴在肩上的林逃逃尋聲轉頭,眉頭不自覺的挑起。


    這……不是王三寶嗎?


    就是那個原書裏,把四舅舅害慘了的罪魁禍首!


    上迴他害四舅舅不成,怎麽又遇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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