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祭司大人死了,死在議事大廳內。”一個低沉的男聲從一處有些昏暗的帳篷中傳了出來。


    “聽說了,是阿明幹的,他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這是找迴來了一個什麽人啊?”


    “那小子真不是東西,想當年要不是上一任祭司求情,他早就死了,現在卻恩將仇報,我早說不要找他迴來。”


    一個虛弱的男聲傳來,卻帶著不可思議的威儀暫停了除他以外的所有聲音,“夠了,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我們應該想一想怎麽辦了,而不是在這裏推諉。”


    “走吧,咱們去大公子那邊,乘著夜色走,沒有人會在意的。”


    “放屁,走,去那巴掌大的地方,我們還有什麽?要不是為了手中的東西我們會找迴阿明嗎?都到現在了再說走,你要走你走我不走。”


    “那怎麽辦?”四五個男聲再一次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沒有人在意營帳外的動靜。


    12月12日夜,柯布亞克議事大廳內,等候輝煌,歌舞升平。阿明好像毫不在意傍晚的失敗一樣,再次在大廳內開始盛大的筵席。


    一個麵色白淨的男人彎著腰走進大廳,快步走到阿明的身旁跪拜等候著,好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阿明這次與眾人圍坐著,一頭上好的牛早已被人精心處理過,熱烈的火焰烤著充滿油脂的身體,混合著調料的香氣,散發著誘人的食物香味。阿明坐在主位用刀分割著牛肉,每割下一塊就放進嘴裏,絲毫不管其他人那期盼的眼神,已經滿大廳口水下咽的聲音,直到過去了很久阿明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刀對著前麵輕聲說著,“你們來吧。你也來。”


    此時的眾人才舉刀分割著牛身上每一個部位,歡聲笑語再一次籠罩在大廳中每一個角落。


    在眾人不注意的角落裏,像石雕的男人在那聲輕語後才動了起來,徑直走到阿明的近前才停下腳步小聲匯報著。


    “主人,柯布亞克的頭人正在聚集,討論著您殺死祭司的事情,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麵監聽了,要不要我帶人去做了他們。”


    阿明看著歌舞喝著美酒好像根本沒有在意男人的話,半晌之後卻傳來一些聲音,“不用,看著他們就好,隻是說說我就動手那我也太殘暴了吧。再說他們這些人還是讓我能迴來的恩人,不能太苛責了,讓你的人把一切記錄下來就好了。查清楚今天的失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主人關於今日的失敗,我的人已經有些發現了,可能...”“不要隱瞞,有什麽就說什麽,什麽時候你也學會藏著了?”


    男人聽著阿明的話頓時有些慌了,揮手就打在自己的臉上,“啪”好像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聲音。


    “奴婢有罪,奴婢不該隱瞞...”“夠了繼續說吧。”


    “薇婭應該有外援,逃迴來的人說的情況,應該是格魯吉亞的軍隊也參與了戰鬥。”


    “大概有多少人?領頭的是誰?為什麽格魯吉亞的軍隊會參與?”


    “抱歉主人,奴婢底下的人並沒有人能深入格魯吉亞的境內,所以沒有辦法調查清楚。”


    “哼!廢物,算了也不怪你,我需要你調查到底有多少人,我不喜歡有人影響我的計劃,你明白嗎?”“奴婢明白。”


    ...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人?我覺得還是逃吧,阿明的士卒還是很強的,沒必要為了這些丟了性命。”


    “就那些人你就害怕了!格魯吉亞的懦夫都能幹掉的垃圾,你也害怕你還配是庫曼勇士嗎?”


    “你瘋了,你忘記老酋長是怎麽死的嗎?那些人不是你所謂的懦夫,你那無用的狂妄會害死大家的。”


    “夠了,你們已經吵了一晚上了,在我這個老頭子這裏吵了一晚上了,如果一直說的都是廢話,就離開。”


    “不行幹掉他,我記得柯布亞克應該沒有幾個孩子,比如在亞速王庭擔任侍衛的那個也許啊,不一定是阿明,我們還有800人,全是以前烏爾大人的精銳士卒,除了400人才迴來外其他都是一等一的勇士。”


    “可是阿明的士兵有2000人呢,我們這些太少了。”


    “少怎麽了,我們這是推翻不是暴力,隻要能搞掉阿明,柯布亞克會再一次迴到我們的手中的。誰幹?”


    隨著眾人的討論,在場的眾人一個算一個,紛紛同意了這個想法,各自散去的頭人們去召集自己的部下的同時誰也沒有發現有人悄悄的溜向阿明的地方。


    “推翻我?你確定那些拍死的東西敢嗎?不會是你為了幹掉他們編出來的吧?”阿明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情報總管,有些疑惑的說著他帶來的情報。


    情報總管還沒有解釋,那白淨的臉龐早已汗珠密布了,一個頭人卻被放了進來,“主人這個人說有急事跟您說,請您示下。”


    阿明揮手讓侍衛離開,看著這個在名單上的頭人,好奇的打量,“想說些什麽?現在可以說了,總不會是你們打算推翻我吧?”


    頭人聽著阿明的話臉色一驚,隨機慌亂的說,“是他們不是我,他們想要推翻您,不是我,我是來向您告發他們的。”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那些人跟你都是關係非同一般的人,你為什麽要告發他們?”


    “尊貴的阿明大人,我早已被您...您的偉大所征服,所以願意侍奉您,當然不可能被那些人...那些叛徒所蠱惑,自然...自然要告發他們。”


    “哦?是嗎?不應該是你想走他們想推翻我,你不同意所以才來告發的嗎?”


    頭人聽著阿明的疑問早就嚇得麵色發白,身體癱軟,恐懼充斥著他的心頭,慌不擇言的表達忠心,“額...不...不是的...我真的是被大人的魅力所征服的。”


    “真是一個有趣的家夥,行吧既然你選擇告發他們,那就應該得到獎賞,免除的死罪了。”“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阿明打斷了頭人的感謝,再次開口說,“可是你選擇逃亡,這也是重罪不能不罰啊?你說應該怎麽罰你呢?”“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早說了不會殺了你,自然不會殺你,可是你的罪怎麽罰呢?對了你說你要侍奉我,那好吧滿足你,他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他能成為一個好仆人,你懂嗎?”


    “不,大人,大人求放過啊!”“奴婢遵命,一定把這人調教成一個好仆人。”


    “走吧,去看看我那麽好族人究竟給我帶來多少驚喜。”說完的阿明不再看那個求饒的頭人帶著自己的情報總管向著營帳外走去。


    而那個求饒的頭人隨著侍衛的進入後,在一聲慘叫後早已沒有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


    剩餘的頭人們早已在集合了,數百人的武裝已經準備待命,可是隨著無數的火把的出現,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計劃被發現了。


    阿明站在軍隊中冷漠著看著他們,沒有言語沒有勸降,揮手示意,殺一個不留。


    一個年級有些大的頭人看著準備離開的阿明大聲問,“為什麽阿明?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們,非要取消我們的一切,逼我們造反。為什麽?”


    阿明沒有迴答,隻是在殺戮聲中輕聲低語著,“大草原上唯一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這都不記得了,怎麽還配活著,你們當年就這麽跟我說的,難道才二十年就忘了,我可是一輩子不敢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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