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喬看著陳浩急道:“他剛才趁你不注意,偷偷從你肩膀上拿走了一根頭發。然後念咒施展草人控魂術,通過燃燒你的頭發將你的陰魂和他手中的草人連在一起。”

    “這麽說我現在隻能任他擺布了!”陳浩的語氣有些疲憊,被任德山操控得轉來轉去的他,整個人看上去暈乎乎的。喘了喘,他接著問道:“那我什麽時候才能擺脫?”

    “等落在草人上的頭發灰燼被風吹走了就不受控了;或者是我殺了他!”葉雨喬說完,眼中隨之射出一道寒光。

    “小姑娘,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說起殺人來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看來我有些小看你了!”任德山看著葉雨喬驚唿。

    陳浩看著葉雨喬急搖頭,說道:“葉雨喬,你快帶著大姐走,別擔心我!保護好大姐,千萬別讓她落入到他們手中!”

    “哼,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擔心別人!”任德山怒道。說完,他右手狠狠地擰了一下草人的左臂,陳浩的左手隨即發出“哢嚓”骨折的聲音,接著是陳浩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可即便是痛不欲生,陳浩還是咬著牙嘶道:“葉雨喬,快走呀!”

    陳浩剛說完,任德山又折了一下草人的右腿,陳浩便突然跪倒在地上,右膝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啊!”陳浩仰天發出一聲沙啞的吼叫。

    這時候,一道紫色的光芒在陳浩左眼閃爍,他可以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洶湧的力量在翻滾著。由於身體不受控,他無法將這股力量通過拳腳轉移到任德山臉上。

    “任德山!”陳浩嘶吼,他此時說話的聲音像是嗓子被煙熏了一般。“待會等我擺脫控製了,我非宰了你不可!”

    說著,陳浩的左眼閃爍出更耀眼的紫色光芒。

    任德山打開陰陽眼,他再次看到了陳浩左眼上那道符咒封印。隻不過比起上一次他看到時,這一次符咒封印的紫色變得有些暗了,然而光芒卻更加耀眼,仿佛靈力增強了。頓了頓,他冷冷道:“陳浩,還敢嘴硬!”

    眼見任德山又要在草人身上動手,葉雨喬立馬衝到陳浩麵前,雙手緊緊抱著陳浩的腦袋,然後彎著腰吻向陳浩。

    原本準備折草人腰的任德山見此情形愣住了,心中忍不住猜想葉雨喬此舉是為了何目的,難道是隻是想吻著陳浩,天真地以為用女人的溫柔能減輕陳浩身上的疼痛?

    沒多時,葉雨喬抬起頭,與陳浩對視而笑。她摸著陳浩的臉蛋,臉色微微泛紅,注視著陳浩的眼睛輕聲道:“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啦!”

    “嗯!你記得小心點!”陳浩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此時的他看上去滿臉輕鬆,讓人很難想象半分鍾前他的麵目是多麽痛苦、多麽猙獰!

    見葉雨喬帶著女鬼離去,任德山急了。他原想跟過去用勾魂索留下女鬼,陳浩卻突然跳到他麵前阻攔。他瞪了一眼陳浩,接著又折了一下陳浩的左腿。這一次,陳浩雖然又跪到了地上,但是卻沒有發出絲毫的叫聲。

    “哈哈!”跪在地上陳浩大笑,“你接著折呀,讓我做出各種高難度的瑜珈動作,剛好能練練我身體的柔軟度!”

    任德山疑惑,然後通過控製草人將陳浩兩條腿往上抬,掛到脖子上。

    陳浩雙眉深鎖,抿著嘴作出一副痛苦憋著的表情。幾秒之後,陳浩終於憋不住泄了氣,滿臉堆歡哈哈大笑。

    “難道你一點都不感覺到痛嗎?”任德山疑惑問道。葉雨喬剛才明明隻是吻了陳浩一下,怎麽像是給陳浩喂了麻醉劑似的。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吻就是最好的止痛藥嗎?”陳浩笑著反問。

    此時的陳浩之所以感覺不到痛,是因為跟昨天和兄弟幫的人打架時一樣,他體內的陽氣都被葉雨喬吸走了,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這時候,任德山旁後的草叢發出稍稍聲響。他迴頭,隻見謝曉巒的頭從草叢中冒出來。於是,他急唿:“謝曉巒,你躲在草叢裏做什麽?”

    “組長!”謝曉巒神情迷惘地看著任德山。呆滯了兩秒後他眼中閃爍出光芒、赫然清醒。他起身,踉踉蹌蹌地跨過草叢來到任德山身旁,眯眼怒瞪著陳浩解釋:“是他把我打暈扔到草叢內。”

    任德山眼中冒出寒光,怒沉著臉,心想著陳浩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隨後,他將手中的草人交到謝曉巒手中,急道:“你拿著這草人,可以通過他操控陳浩。你現在馬上把他帶到協會,我先去追陳浩身邊的那小姑娘和女鬼!”

    說完,任德山大跨步離去。

    陳浩原想阻攔,可是他剛動身,謝曉巒立馬將折了草人的右腿,讓他跌倒在地。想到謝曉巒還不知道他沒有知覺,陳浩便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哎喲,哎喲!”

    “哈哈!”謝曉巒爽朗大笑。接著,他一邊玩弄著手中的草人一邊得意道:“陳浩,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落入我手中了!”

    倒地的陳浩被謝曉巒操控得翻來轉去,擺出各種怪異的姿勢,而且還得配合地發出很痛苦的叫聲。

    幾分鍾後,聽到陳浩的叫聲變得沙啞絕望,謝曉巒停止折騰草人。走到陳浩身旁,腳踩著陳浩的身上問道:“陳浩,想不想我饒了你?”

    “想!”

    謝曉巒狠狠地踹了一下腹部一腳,接著說:“那你跪下來,舔我的腳趾頭!”

    “哎呀!”陳浩裝作慘叫,“我的膝蓋都快裂了,你還要跪呀?”

    謝曉巒語氣驟然發冷:“跪還是不跪?”

    “跪,我跪!”陳浩哀聲答應。說完,他緩緩從地上坐起身。就在這個時候,他將早已在體內積蓄到快要爆裂的冥眼之力轉移到左拳頭上。大喝一聲後,陳浩左拳出擊,砸到了謝曉巒的左膝蓋上。

    隻聽見“咯吱”一聲,謝曉巒轟然單膝跪在地上,隨之在陳浩耳邊響起了的是謝曉巒那幾乎震破耳膜的慘叫聲。

    聽著謝曉巒的慘叫聲,陳浩心中寒栗,感到有些懊悔,心想著要是把謝曉巒弄成左腿終身殘廢怎麽辦?

    “陳。。浩!”謝曉巒嘶吼著陳浩的名字。此刻的他麵部扭曲,臉色紅到有些發青,脖子上青筋爆現,渾身痙攣,極其痛苦。他緊閉著雙眼,咧嘴緊咬著牙齒,接著嘶道:“我。。弄死你!”

    說完,他心裏一狠,兩手握著草人分別往反向一拉,將草人掰成兩段!

    陳浩怵目,隨即以肚臍眼的位置為分割線,他的身子也想那草人一樣分裂成兩段。霎時,地上血流成河,染成一片。在明亮輝煌的路燈下,那道鮮紅的血泊閃爍著光芒。

    見陳浩就這麽死不瞑目地倒在眼前,謝曉巒怔住了。直到一股撲鼻的血腥味飄入他鼻中,他才迴過神來,並連連作嘔。看著從血泊的支流快要蔓延至腳下,他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將手中的草人丟棄到身後,雙手搔頭,崩潰道:“我把他殺了!不,我把他殺了!”

    他微微搖頭,通紅的眼裏盡是惶恐之色。頓了頓,他張望了一下四周,隨後瘸著腿倉皇逃走。

    謝曉巒逃走沒多久後,陳浩的左眼閃爍出紫色的光芒。接著,地上的血迴流入他體內,被分成兩段的肉身開始融合。。

    過了一刻鍾。

    葉雨喬帶著那光頭女鬼返迴到家中,此時任德山也已經追到了樓下。

    一進門,葉雨喬便從一個木箱裏找出一個收魂瓶和三枚釘子。這時候,聽到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葉雨喬對女鬼急道:“我先把你放到收魂瓶裏,待會解決那陰陽師再將你放出來!”

    “哦!”女鬼眼神呆滯地點點頭。

    葉雨喬揭開瓶蓋,對著那女鬼,旋即那女鬼就被吸進了收魂瓶內。這時候,“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了。

    葉雨喬小心翼翼地將收魂瓶藏到客廳牆角的花盆背後,然後緩緩走到門口。

    調整了一下後,她打開門,隻見骨瘦嶙峋的任德山堵在門口。

    任德山衝著葉雨喬冷笑了笑,問道:“這位小姑娘,討教一下你剛才是給陳浩施展了什麽法術?竟然可以讓他暫時沒了知覺。”

    “進來說吧,別打擾到了隔壁鄰居。”葉雨喬麵無表情道。

    任德山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屋子。

    葉雨喬剛把門關上,立即對著眼前任德山的背影拋出那三枚釘子。

    這三枚釘子為陰魂釘,隻能釘住陰魂。飛快地,那飛出的三枚釘子分別穿過任德山的腦袋和雙臂手腕,將任德山的陰魂從他體內逼了出來。最終,三枚釘子帶著任德山的陰魂紮進了門內對麵的牆壁上,且將任德山的陰魂緊緊地釘在了牆壁上。

    隨即,任德山的肉身倒在了地上。

    “放了我!”任德山被釘在牆上的陰魂衝著葉雨喬喝道。

    葉雨喬根本沒有他,而是走到牆角,從花瓶後取走收魂瓶,揭開瓶蓋,把那女鬼釋放出來。

    “大姐,我們快走吧,現在就帶你去見你的丈夫!”葉雨喬說道。

    女鬼連連點頭,頗為茫然地看著牆上任德山的陰魂。

    離開前,葉雨喬瞪著任德山的陰魂說:“待會處理完大姐的事再迴來找你!”

    葉雨喬剛帶著女鬼下了樓,一輛出租車這時候正好停到路邊,陳浩這時候從出租車上下來。

    “陳浩!”葉雨喬有些驚訝。

    陳浩走到葉雨喬麵前,二話不說將她擁入懷中,殷切問道:“葉雨喬你沒事吧?”

    葉雨喬眉頭一蹙,愣了一秒後才有些慌張說道:“我沒事!那陰陽師已經被我控製住了,我們快去大姐家吧。”

    “嗯!”陳浩鬆開懷裏的葉雨喬,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留了一個吻。然後牽著葉雨喬的手,急忙坐上出租車。而那個女鬼,則很自覺地飄到了副駕駛座上。

    出租車緩緩離去,葉雨喬看向身旁和她十指緊握的陳浩,眼角漸漸落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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