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瓦倫太過精於算計,一般人分清楚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慶流年可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太多的感情。


    說到底,他們身在不同的國家,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平時慶流年負責的事也很少有和格瓦倫有交集的,浪費太多感情總讓人覺得吃力不討好,最後甚至可能白忙活一場。


    好在格瓦倫沒有繼續這尷尬的話題,他鬆開了慶流年的手,衝著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天黑之後天氣會越來越涼,幾位還是跟著我一起進屋內,熱咖啡和熱茶我已經準備好了,還請隨我迴去邊暖暖身子邊聊。”


    有格瓦倫帶路,營地裏的人很快就猜到了慶流年幾人的身份,目光莫名變得有些火熱,與身邊的人交頭接耳了起來:


    “他們就是華夏那邊來援的人?不是說他們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到嗎?”


    “我也是這麽聽說的,我還聽說他們特別不好相處,可我看他們和格瓦倫交情很不錯,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人。”


    “如果他們真的是來幫忙的,怎麽才來了這麽幾個人。”


    “你傻不傻啊,肯定是他們實力不俗,而且事情發生得這麽突然,我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他們那裏有那麽多準備的時間。”


    “就是,你還閑人少,難道你還想讓大軍壓境不成?說話前多動點腦子,要不是了解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沒腦子。”


    ……


    眾目睽睽之下,一行人尾隨著格瓦倫進入了一個搭得比較大的帳篷。


    離開了其他人的視野,格瓦倫才略帶歉意道:“抱歉,剛剛讓你們看笑話。”


    慶流年不溫不火地迴了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國家也不例外,我隻希望他們不要幹出什麽出格的事。”


    格瓦倫低哼一聲:“要是沒有他們的‘盡心盡力’,部隊哪裏會有那麽多風言風語。”


    慶流年皺了皺眉,看到格瓦倫的反應,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感覺那些人不隻是做出這種幼稚無聊的事。


    稍一遲疑,慶流年還是打探道:“除了這些,他們還趕了其他嗎?”


    格瓦倫取出了一根雪茄,點燃之後抽了一口,吐出一團白煙後滿臉愁容道:“西伯利高原那邊發生了什麽,你們應該在直升機上看到了吧?”


    慶流年眉頭緊鎖:“那裏的事和他們有關嗎?”


    格瓦倫又抽了一口雪茄:“直到中午的時候,那邊的情況並沒有現在這麽嚴重,但那些玩意兒不知道抽的什麽風,在沒有經過我和其他人的同意,擅自派了一夥人去探索。


    我也是到了天快黑時,聽到我派出去的人說起見到他們部隊的人,才知道那些混蛋擅作主張。”


    慶流年詢問道:“他們是幹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


    格瓦倫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就連我和上麵精挑細選的人,十幾個人也隻有一個人僥幸迴來,那些人挑的歪瓜裂棗,應該都死在了異變裏。”


    慶流年啞口無言。


    也難怪格瓦倫剛剛會那麽陰陽怪氣了,原來都是他們自己做的。


    迴想起在飛機上看到的奇景,那幅景象他也是生平僅見,和那一比,淵下第六層的環境都變得跟兒戲似的。


    格瓦倫實在是氣不過,一手隻見將手指上夾著的雪茄給捏爆:“一群沒用的東西,哪怕隻有一個迴來也好,至少我們還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麽,能事先做好準備。”


    慶流年長舒一口氣:“你們準備怎麽辦?”


    格瓦倫重新取出一根香煙,點燃後抽了一口,邊吐煙邊說道:“不安的因素增加了很多,無疑是會給我們之後的行動增加難度,僅僅是外圍的詭物就已經達到了淵下四層,好在它們沒有輕易離開高原。”


    “……”


    慶流年沉默了,聽格瓦倫說這種話,他大概已經猜到結果,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格瓦倫接著說:“現在這件事已經超過了我們的能力範圍,內部的意見再次產生了分歧,就連我也是拿不定主意。”


    果不其然。


    慶流年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風險性太高了,現在往裏邊送人,無疑是讓手底下的人去送死。


    若是他們下定決心,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沒得選,可他們哪裏舍得啊。


    為了手底下這些人,他們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人財兩空是一迴事,問題是手底下的人少了,勢力想必也會被削弱。


    格瓦倫小心翼翼道:“關於那位大仙……可不可以借那位之手解決這種局麵?”


    慶流年正襟危坐道:“最好不要。”


    格瓦倫追問:“為什麽不可以?據我所知,你們說的那位大仙,不是很看重使徒詭物一事嗎?”


    慶流年解釋道:“格瓦倫,聽我一句,不要用你的常識來揣測大仙的心思,世界協會那邊發生的事,我想你也從你們那邊的眼線聽說了。


    在幾天前我也有幸見過一麵,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若你們執意妄為,你們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的,格瓦倫可沒辦法當作沒聽到。


    猶豫再三,格瓦倫又征求意見道:“那你覺得我們要什麽時候找那位大仙幫忙?”


    “這個嘛……”


    慶流年也不知道如何迴答。


    要知道上次完全是運氣好,因為那個叫幽羅的少女胡作非為,和某個未知的存在發生衝突,才把那位大仙給引來的。


    期間他沒有用過用來聯係的透明珠子,因此他同樣是沒什麽經驗。


    不過格瓦倫並不知道這些。


    他觀察著慶流年的身邊變化,察覺異樣時他謹慎地追問:“是有什麽不能說的嗎?還是那位大仙不讓你說?”


    確實是有很多不方便提到的。


    慶流年思忖了一下,有關於己方法寶的數量,還有法寶的持有人,這些目前都是協會的最高機密。


    既是為了殺手鐧,也是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一旦暴露,誰也不清楚那些躲在暗處裏的人,會對他們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否則慶流年絕不可能暴露他們的。


    慶流年點了下頭:“有些事確實不太方便說,至於你想知道的……抱歉,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上次算是運氣比較好吧。


    嚴格來說上次不是我們找的那位大仙,而是那位大仙主動找了過來。”


    格瓦倫很驚訝:“他……那位大仙為什麽又找上了你們?難道說又發生了什麽事……”


    話說到一半,格瓦倫瞪大了雙眼,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會是克蘇魯那些外神降臨的時間提前了吧?”


    額……


    話題跟腦筋急轉彎似的,轉得實在是太快了,聽得慶流年有點兒蒙。


    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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