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得繼續，而且匆匆忙忙。
唐瀾瀾想著，忙完這幾天就可以多休息兩天，還可以考慮一下，要不然就跟江照出去耍兩天。
放鬆一下，舒緩一下心情也好。
給周承合送文件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當時那個眉眼喲，溫柔的跟水一樣。
唐瀾瀾難以相信，這是自家老板？
看到她來，周承合對招了招手，然後電話裏說了句，“好啦，那就這樣，我們晚上見咯。”
他一起膩，唐瀾瀾感覺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實在是跟他平常殺伐果決的樣子相去甚遠啊甚遠。
他掛了電話，見唐瀾瀾的神色異樣，“怎麽了？”
“周總，您跟綿綿打電話呢？”
“不是。”周承合說，壓低聲音道，“阿音。”
唐瀾瀾心頭一驚，阿，阿音？
“不是，周總，您嬌羞個啥？”
“有嗎？”周承合笑著反問。
“沒有。”小唐迴的毫不走心。
周承合噝了一聲，沒再搭理她，注意力都在文件上麵。
唐瀾瀾倒好奇起來，“周總，你倆是在談戀愛嗎？”
周承合的筆尖兒一頓，老臉紅的一逼。
“咳，你嚴肅點兒。”他板著臉，但是抑製不住心底雀躍，片刻後又抬頭，“小唐，你也覺得阿音不錯是不？”
唐瀾瀾點頭如搗蒜，“那是當然啊，就說長相吧，放眼整個海市我覺得沒幾個能跟她相比，再說這個氣質可甜可鹽，氣場五米八和小鳥依人的完美結合！”
“……”周承合愣了半天才說，“顏狗。”
簽字完了以後，唐瀾瀾拿著文件，在他的辦公桌前停了停。
多嘴了一句，“周總。”
“還有事？”
“要是您能跟阿音在一起，一定好好疼她愛她，拿她當個女兒一樣寵，捧在手心兒裏那種，行不？”
“我說小唐。”周承合往椅子裏靠了靠打量著她，“你這麽希望我倆成？”
“特別希望。”唐瀾瀾語氣堅定。
“為什麽？”
“這樣我就不用在給您在相親網續會費了。”
“……”
—
兩天以後，唐瀾瀾收到了李漁那邊的消息，生了。
女孩，六斤六兩。
唐瀾瀾激動的不行，當天就收拾行李就飛了一趟b市。
這大概是這一整年裏，最最值得開心的事了。
想來時間是真快，當初跟李漁倆還是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子，一眨眼，她居然已經當媽了。
不得不感慨，時光如水，歲月如梭啊。
李漁被顧一航照顧的很好，除了吃奶的時候抱過去，其餘都是他在親自負責。
孕期她胖了不少，整個人都有點圓圓的，看著還挺可愛。
剛生完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她脾氣有點不太好，不過顧一航很能遷就，不管她說什麽他都好好好，你別氣。
然後又好哄一陣子。
李漁又是眉開眼笑。
唐瀾瀾覺得倆人真是超級般配了。
月子裏的小寶寶吃吃睡睡，又乖又萌，把唐瀾瀾喜歡的不行，抱了一下嚇壞了，太軟了，太小了……
她在李漁家呆了兩天，就得趕迴去了，跟李漁有點抱歉，“本來想多陪你幾天，結果……”
李漁大手一揮：“你在這兒呆的我都不好意思發脾氣了，走走走，趕緊走。”
唐瀾瀾撲哧一樂，她知道她是安慰她，拉了拉她的手，又摸了摸臉頰，“老漁，你現在賊幸福。”
李漁聞言下意識掃了旁邊的顧一航一眼，衝他瞪了個眼，隨即滿麵春風。
唐瀾瀾感覺，莫名其妙，又吃了一口狗糧。
臨出門的時候，李漁對她說，“唐瀾瀾同學，我跟你幹女兒永遠是你的後盾，你要是累了，就來跟我倆一起過。”
顧一航：……
“老婆那我呢？”
“你賺錢養我們仨！”
唐瀾瀾笑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李漁從頭到尾也沒有問過她現在跟江知行如何，感情狀況又如何，她不是不在意，是怕問了她沒有準備好如何作答。
她想，時間就算過的再快，但始終還有一個人在後麵陪著著她，那麽前路總也不會太可怕。
—
迴到海市，江照也已經從外地趕了迴來。
唐瀾瀾今年沒有提前放假，而是一直到了除夕那天才休息。
江照也忙完了最後一個實驗，拖著亂八七糟的土特產，瓜果蔬菜的就幹到了她家，東西往哪兒一堆，跟座小山似的。
唐瀾瀾瞠目結舌：“你這是……搶劫去了？”
不是，他怎麽拿上來的啊？
江照喝了口水，緩了緩：“過年嘛，熱鬧熱鬧！”
“就你跟我倆人，能熱鬧成個啥樣啊？”
“儀式，儀式感你懂個卵。”
“……”
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畢竟過年了，總得置辦點兒什麽東西。
江照一年到頭也沒什麽機會買衣服，上課做課題，實驗室裏更忙的厲害，所以一般是隨便穿一穿也就算了。
所以過年出來，基本上他也就是為了買兩件衣服，穿來年一整年。
唐瀾瀾拿了不少獎金，大手一揮，帶著江照去了個挺貴的男裝專櫃。
買了兩套衣服，刷卡的時候，眼都沒眨一下。
江照在一邊兒舔狗：“感恩爸爸！”
唐瀾瀾還真一副金主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小意思小意思。”
畢竟，江照之前那張卡裏，錢給的也不少……
雖然最終也沒有花到。
她後來有幾次還給他，他都沒要，說本來就是給她的，最後還是偷偷塞到了他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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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從小養尊處優的，但其實過得一點都不浪費，做的項目獎學金什麽的多年攢了那些錢，就算他打著給她攢的名義，但總還是不好收的。
倆人買完衣服，出了專櫃，唐瀾瀾想起來李漁生了娃的事兒，順嘴就提了一句。
江照聽了，倒也沒什麽特別反應，事情過去的久了，想必也是看開了。
“挺好的。”他說完笑了笑，“沒成想咋咋唬唬的她倒成了先結婚生孩子的那個。”
唐瀾瀾：“這話說的，咋咋唬唬就不行先結婚生孩啊？”
江照撓了撓頭，“那倒不是，就是感覺……感覺……怎麽說呢。”
“不可思議對吧？明明都還一起到處狼竄著出去嗨的小夥伴兒，一轉眼居然都當媽了。”
“對對。”江照點頭如搗蒜，“誒，李漁那毛裏毛躁的個性，能照顧孩子？”
“你別小看人啊，不過……多數孩子爹照顧。”
“幸好。”
“啥？”
“要是我倆成了，那就得我照顧了，我跟你說，我賊討厭小孩，不是哭就是鬧。”
“……你吃不著葡萄說葡酸吧。”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直到有人在前麵喊了一聲，“小唐！”
唐瀾瀾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離他倆不過數米遠的人，江知音……
以及旁邊的江知行。
—
碰都碰到了，又是大過年的，沒道理就那麽打個招唿就走。
何況還有個江照。
何況還有個江知音。
過年到處人都多，所以他們隨便在商場裏找了家餐廳就坐下了。
江知音嘰嘰喳喳，雀躍的不行。
江照就在一邊兒逗她，氣氛說不上有多高漲，但也是很和諧了。
唯一讓唐瀾瀾感覺到別扭的，是江知行。
這是上次他去過她家，碰到周耀之後，倆人第一次見麵。
他看上去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也好像……更沉默寡言了。
除了剛見麵的時候，簡單打的那聲招唿之外，一頓飯上幾乎再沒有說過話，偶爾江照跟他說什麽也隻是淡淡的附和一兩個字。
因為是除夕，所以餐廳了搞了個抽獎活動，江知音首當其衝的要去玩一玩。
唐瀾瀾自然也樂得陪同。
倆人剛走，江照便跟江知行開了口。
“老哥，你跟唐瀾瀾現在什麽個情況？”
江知行淺啜了口茶，“就這樣。”
江照：……
問了白問。
長眼就能看出來，唐瀾瀾並沒有理會他哥的意思，之前他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一兩次，她對這事兒也閉口不談。
這會兒再看江知行，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說，你不是打算放棄了吧？”
江知行的手指在杯沿兒上慢慢摩挲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倒說句話啊。”江照急了。
江知行：“沒什麽可說的。”
他說完，從兜裏拿出手機來，操作兩下，江照那邊手機震了震，他下意識就拿出來看了一眼，收到了一筆轉賬。
“你這幹嗎？”
“好好陪她過年，她想吃什麽，想玩什麽做什麽就陪著她去，別讓她覺得孤單。”
“……”江照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也許她更希望你陪著。”
江知行扯了扯唇角，“她不會。”
兩人的話到此為止，兩個女人轉轉盤抽獎迴來，意興闌珊，尤其是江知音，拿了兩張代金券，樂的夠嗆。
“哥你看我厲不厲害？”
江知行點頭嗯了一聲。
“老板說因為小唐跟我長得好看，所以可以再贈送我一次。”她說著轉眼看向江照，使了個眼色，“阿照陪我去，走走走。”
江照乍開始沒理解大小姐幹啥拉他湊這個熱鬧，但看到那個眼色，還是就跟了上去，“好好好。”
說著江知音就給他拉走了。
走沒兩步，江照還納悶兒呢：“幹嘛拉我走啊？”
江知音沒好氣道：“你杵那兒跟個大電燈泡似的，好看啊還是好用啊？”
江照聞言愣了愣，隨即一陣了然，她這是給那倆人製造獨處的機會呢。
“我去，你腦子挺好使啊。”
“那是，我又不像你是個缺心眼兒。”
江照：……
—
他倆一走，桌上又剩下了唐瀾瀾和江知行。
江知行坐在那兒，小口小口的吃飯，喝湯，沒有抬頭也沒有搭話，就像是對麵沒人一樣。
唐瀾瀾也沒有開口。
餐廳裏熱鬧非凡，有抽獎的喝彩的聲音，有大聲高談闊論的聲音，也有服務員來來迴迴上菜報菜的聲音。
唯有他們這一桌安安靜靜。
有那麽一瞬間，唐瀾瀾甚至覺得，倆人好像真成了陌生人一樣。
幾分鍾後，江知行結束了兩人的靜默。
他放下碗筷，起身係好西裝扣子，沉聲說了句，“賬我已經結過了，你慢慢吃。”
他說完抬腳離去。
既然不願意看到他，那就不讓她看到。
唐瀾瀾想著，忙完這幾天就可以多休息兩天，還可以考慮一下，要不然就跟江照出去耍兩天。
放鬆一下，舒緩一下心情也好。
給周承合送文件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當時那個眉眼喲，溫柔的跟水一樣。
唐瀾瀾難以相信，這是自家老板？
看到她來，周承合對招了招手，然後電話裏說了句，“好啦，那就這樣，我們晚上見咯。”
他一起膩，唐瀾瀾感覺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實在是跟他平常殺伐果決的樣子相去甚遠啊甚遠。
他掛了電話，見唐瀾瀾的神色異樣，“怎麽了？”
“周總，您跟綿綿打電話呢？”
“不是。”周承合說，壓低聲音道，“阿音。”
唐瀾瀾心頭一驚，阿，阿音？
“不是，周總，您嬌羞個啥？”
“有嗎？”周承合笑著反問。
“沒有。”小唐迴的毫不走心。
周承合噝了一聲，沒再搭理她，注意力都在文件上麵。
唐瀾瀾倒好奇起來，“周總，你倆是在談戀愛嗎？”
周承合的筆尖兒一頓，老臉紅的一逼。
“咳，你嚴肅點兒。”他板著臉，但是抑製不住心底雀躍，片刻後又抬頭，“小唐，你也覺得阿音不錯是不？”
唐瀾瀾點頭如搗蒜，“那是當然啊，就說長相吧，放眼整個海市我覺得沒幾個能跟她相比，再說這個氣質可甜可鹽，氣場五米八和小鳥依人的完美結合！”
“……”周承合愣了半天才說，“顏狗。”
簽字完了以後，唐瀾瀾拿著文件，在他的辦公桌前停了停。
多嘴了一句，“周總。”
“還有事？”
“要是您能跟阿音在一起，一定好好疼她愛她，拿她當個女兒一樣寵，捧在手心兒裏那種，行不？”
“我說小唐。”周承合往椅子裏靠了靠打量著她，“你這麽希望我倆成？”
“特別希望。”唐瀾瀾語氣堅定。
“為什麽？”
“這樣我就不用在給您在相親網續會費了。”
“……”
—
兩天以後，唐瀾瀾收到了李漁那邊的消息，生了。
女孩，六斤六兩。
唐瀾瀾激動的不行，當天就收拾行李就飛了一趟b市。
這大概是這一整年裏，最最值得開心的事了。
想來時間是真快，當初跟李漁倆還是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子，一眨眼，她居然已經當媽了。
不得不感慨，時光如水，歲月如梭啊。
李漁被顧一航照顧的很好，除了吃奶的時候抱過去，其餘都是他在親自負責。
孕期她胖了不少，整個人都有點圓圓的，看著還挺可愛。
剛生完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她脾氣有點不太好，不過顧一航很能遷就，不管她說什麽他都好好好，你別氣。
然後又好哄一陣子。
李漁又是眉開眼笑。
唐瀾瀾覺得倆人真是超級般配了。
月子裏的小寶寶吃吃睡睡，又乖又萌，把唐瀾瀾喜歡的不行，抱了一下嚇壞了，太軟了，太小了……
她在李漁家呆了兩天，就得趕迴去了，跟李漁有點抱歉，“本來想多陪你幾天，結果……”
李漁大手一揮：“你在這兒呆的我都不好意思發脾氣了，走走走，趕緊走。”
唐瀾瀾撲哧一樂，她知道她是安慰她，拉了拉她的手，又摸了摸臉頰，“老漁，你現在賊幸福。”
李漁聞言下意識掃了旁邊的顧一航一眼，衝他瞪了個眼，隨即滿麵春風。
唐瀾瀾感覺，莫名其妙，又吃了一口狗糧。
臨出門的時候，李漁對她說，“唐瀾瀾同學，我跟你幹女兒永遠是你的後盾，你要是累了，就來跟我倆一起過。”
顧一航：……
“老婆那我呢？”
“你賺錢養我們仨！”
唐瀾瀾笑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李漁從頭到尾也沒有問過她現在跟江知行如何，感情狀況又如何，她不是不在意，是怕問了她沒有準備好如何作答。
她想，時間就算過的再快，但始終還有一個人在後麵陪著著她，那麽前路總也不會太可怕。
—
迴到海市，江照也已經從外地趕了迴來。
唐瀾瀾今年沒有提前放假，而是一直到了除夕那天才休息。
江照也忙完了最後一個實驗，拖著亂八七糟的土特產，瓜果蔬菜的就幹到了她家，東西往哪兒一堆，跟座小山似的。
唐瀾瀾瞠目結舌：“你這是……搶劫去了？”
不是，他怎麽拿上來的啊？
江照喝了口水，緩了緩：“過年嘛，熱鬧熱鬧！”
“就你跟我倆人，能熱鬧成個啥樣啊？”
“儀式，儀式感你懂個卵。”
“……”
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畢竟過年了，總得置辦點兒什麽東西。
江照一年到頭也沒什麽機會買衣服，上課做課題，實驗室裏更忙的厲害，所以一般是隨便穿一穿也就算了。
所以過年出來，基本上他也就是為了買兩件衣服，穿來年一整年。
唐瀾瀾拿了不少獎金，大手一揮，帶著江照去了個挺貴的男裝專櫃。
買了兩套衣服，刷卡的時候，眼都沒眨一下。
江照在一邊兒舔狗：“感恩爸爸！”
唐瀾瀾還真一副金主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小意思小意思。”
畢竟，江照之前那張卡裏，錢給的也不少……
雖然最終也沒有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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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買完衣服，出了專櫃，唐瀾瀾想起來李漁生了娃的事兒，順嘴就提了一句。
江照聽了，倒也沒什麽特別反應，事情過去的久了，想必也是看開了。
“挺好的。”他說完笑了笑，“沒成想咋咋唬唬的她倒成了先結婚生孩子的那個。”
唐瀾瀾：“這話說的，咋咋唬唬就不行先結婚生孩啊？”
江照撓了撓頭，“那倒不是，就是感覺……感覺……怎麽說呢。”
“不可思議對吧？明明都還一起到處狼竄著出去嗨的小夥伴兒，一轉眼居然都當媽了。”
“對對。”江照點頭如搗蒜，“誒，李漁那毛裏毛躁的個性，能照顧孩子？”
“你別小看人啊，不過……多數孩子爹照顧。”
“幸好。”
“啥？”
“要是我倆成了，那就得我照顧了，我跟你說，我賊討厭小孩，不是哭就是鬧。”
“……你吃不著葡萄說葡酸吧。”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直到有人在前麵喊了一聲，“小唐！”
唐瀾瀾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離他倆不過數米遠的人，江知音……
以及旁邊的江知行。
—
碰都碰到了，又是大過年的，沒道理就那麽打個招唿就走。
何況還有個江照。
何況還有個江知音。
過年到處人都多，所以他們隨便在商場裏找了家餐廳就坐下了。
江知音嘰嘰喳喳，雀躍的不行。
江照就在一邊兒逗她，氣氛說不上有多高漲，但也是很和諧了。
唯一讓唐瀾瀾感覺到別扭的，是江知行。
這是上次他去過她家，碰到周耀之後，倆人第一次見麵。
他看上去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也好像……更沉默寡言了。
除了剛見麵的時候，簡單打的那聲招唿之外，一頓飯上幾乎再沒有說過話，偶爾江照跟他說什麽也隻是淡淡的附和一兩個字。
因為是除夕，所以餐廳了搞了個抽獎活動，江知音首當其衝的要去玩一玩。
唐瀾瀾自然也樂得陪同。
倆人剛走，江照便跟江知行開了口。
“老哥，你跟唐瀾瀾現在什麽個情況？”
江知行淺啜了口茶，“就這樣。”
江照：……
問了白問。
長眼就能看出來，唐瀾瀾並沒有理會他哥的意思，之前他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一兩次，她對這事兒也閉口不談。
這會兒再看江知行，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說，你不是打算放棄了吧？”
江知行的手指在杯沿兒上慢慢摩挲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倒說句話啊。”江照急了。
江知行：“沒什麽可說的。”
他說完，從兜裏拿出手機來，操作兩下，江照那邊手機震了震，他下意識就拿出來看了一眼，收到了一筆轉賬。
“你這幹嗎？”
“好好陪她過年，她想吃什麽，想玩什麽做什麽就陪著她去，別讓她覺得孤單。”
“……”江照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也許她更希望你陪著。”
江知行扯了扯唇角，“她不會。”
兩人的話到此為止，兩個女人轉轉盤抽獎迴來，意興闌珊，尤其是江知音，拿了兩張代金券，樂的夠嗆。
“哥你看我厲不厲害？”
江知行點頭嗯了一聲。
“老板說因為小唐跟我長得好看，所以可以再贈送我一次。”她說著轉眼看向江照，使了個眼色，“阿照陪我去，走走走。”
江照乍開始沒理解大小姐幹啥拉他湊這個熱鬧，但看到那個眼色，還是就跟了上去，“好好好。”
說著江知音就給他拉走了。
走沒兩步，江照還納悶兒呢：“幹嘛拉我走啊？”
江知音沒好氣道：“你杵那兒跟個大電燈泡似的，好看啊還是好用啊？”
江照聞言愣了愣，隨即一陣了然，她這是給那倆人製造獨處的機會呢。
“我去，你腦子挺好使啊。”
“那是，我又不像你是個缺心眼兒。”
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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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一走，桌上又剩下了唐瀾瀾和江知行。
江知行坐在那兒，小口小口的吃飯，喝湯，沒有抬頭也沒有搭話，就像是對麵沒人一樣。
唐瀾瀾也沒有開口。
餐廳裏熱鬧非凡，有抽獎的喝彩的聲音，有大聲高談闊論的聲音，也有服務員來來迴迴上菜報菜的聲音。
唯有他們這一桌安安靜靜。
有那麽一瞬間，唐瀾瀾甚至覺得，倆人好像真成了陌生人一樣。
幾分鍾後，江知行結束了兩人的靜默。
他放下碗筷，起身係好西裝扣子，沉聲說了句，“賬我已經結過了，你慢慢吃。”
他說完抬腳離去。
既然不願意看到他，那就不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