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
談什麽？
唐瀾瀾心裏沒數。
看向江知行，他就那麽端坐在沙發的一段，也在看她，一副好整以暇。
目光柔和，微微凝眉。
“最近怎麽了？躲躲閃閃的。”江知行問了那麽一句。
他其實還算敏感，即便唐瀾瀾沒表現出什麽過多的情緒，但還是察覺到了她不太對勁，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小姑娘的心思多又細膩，他一個糙老爺們兒也沒處猜。
唐瀾瀾窩在沙發裏，雙腿蜷縮在胸前，下巴擱在膝蓋上麵，小心的觀察了一下江知行的表情，他神色坦然，在等她開口。
她手指垂在一側，拇指一下下的摳著食指，半天方才緩緩開口。
“我……見到你跟蘇盼了。”
不開誠布公，這樣下去，對兩人沒有半點兒好處。
江知行顯然有點意外，倒也沒覺得如何，隨口問道，“嗯，哪裏？”
“學校門口。”
唐瀾瀾這麽一說，他頓了頓，略一迴想，沒成想她是在那裏看到的。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就有點怪怪的，“蘇盼現在在那所小學任教，我那天去找她有點急事。”
他這麽說，還是挺籠統的，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平鋪直敘。
小姑娘靠在沙發上，嘴唇都沒有什麽血色，就那麽眼也不眨的看著他，透露著一股子可憐勁兒。
跟受了他多大欺負似的。
“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
“我不是那種小氣的女朋友啊，不允許你有異性往來什麽的。”唐瀾瀾咬著下唇，先做了點鋪墊，“但，但畢竟你跟以前是男女朋友嘛，蘇老師她還那麽優秀……”
優秀的都讓人自卑了。
其實她也在努力變優秀啊，能配上江知行的那種優秀，但總要慢慢來不是嘛。
給她個成長過程對吧？
“什麽？”江知行皺眉俯身過來，似乎要聽的仔細一點。
“我怕我比不過她。”唐瀾瀾垂首，聲音更小了。
江知行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突然哈哈大笑。
眉眼舒展。
唐瀾瀾呆在一邊兒，都讓他給笑毛了，不是談嘛？
“你笑個屁啊……”
江知行：“我笑你。”
“……”唐瀾瀾這個胃，難受的更厲害了。
江知行見小姑娘一臉忿忿然，強忍住笑意，眉眼間掩飾不住的蕩漾，“不是，你從哪兒聽說我跟蘇盼是男女朋友？”
“不是嘛？”唐瀾瀾反問。
江知行含著笑，搖了搖頭，“不是。”
唐瀾瀾一聽，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可，可你們以前不是……”她琢磨了半天，找個還算恰當的詞語，“經常一起玩兒嘛？”
“比較誌趣相投吧。”
這點倒是事實，倆人都很優秀，隻不過蘇盼這人比較沒什麽野心，性格恬淡，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去做了老師。
另外一點是，他倆還帶著一點其他關係，但這關係，目前並不太好跟唐瀾瀾解釋。
唐瀾瀾嘴角都要揚上天了，壓製著內心狂放的雀躍，試探性問道，“你不喜歡她？”
江知行搖頭，“我喜歡你。”
“……”
我擦。
一言不合，又來了致命一擊。
這事兒沒再說什麽，唐瀾瀾自然知道見好就收，依他的個性，能跟她這樣解釋明白，她已經挺知足了。
而且足夠解開她的疑惑。
她的竊喜，被江知行看在眼裏，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
唐瀾瀾直接仰身躺在他的腿上，江知行俯身觀察他數秒，“還有什麽事，今天一並解決。”
她趕忙搖頭擺手。
江知行被她這樣子弄得無奈，想說什麽，又覺得不落忍，最後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發絲，“你啊，不必跟任何人比。”
“當然要比，我怕你覺得自己吃虧了，會後悔。”唐瀾瀾還一副想當然的模樣。
“我吃虧？”他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我撿了多大便宜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那麽厲害，我卻什麽都不是。”
唐瀾瀾的自卑心理，是長大以後逐漸有的。
江知行他從來都是站在塔尖兒的人，閃閃發光，哪裏都優秀，處處都讓人望塵莫及。
她呢？在他眼裏就是個小屁孩子。
學習不行，功課不好，上進心缺乏，種種種種。
除了自卑，還能怎麽樣？
還敢怎麽樣？
她過去幾年裏，之所以不敢聯係江知行，一方麵懼於他臨走時的威脅，另一方麵就是打心底裏的自卑感作祟。
他們差距似乎隨著時間的流動，越來越大。
江知行被小姑娘擾的哭笑不得，“唐瀾瀾同學，你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吸引人？”
她怎麽會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
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偷偷幻想了她有十幾年那麽久？
“我？算了吧。”她苦笑，歎息道，“我吸引人的話，那天你都沒動我。”
她說的是，送李漁迴去的那天。
這話的語氣帶著一點哀怨，即便很淡，也不難被人察覺。
於是，江大佬稍一聯想，頓時有種開了竅的覺悟。
“你不會是，從那時候介意到現在吧？”
唐瀾瀾：“……”
我沒有。
我不是。
你亂講。
“哈～哈～哈哈哈。”唐瀾瀾幹笑著，大腦飛速運轉，“胡說八道，我就隨口一說。”
江知行盯著她，“你一說謊就摸鼻子，是怕變成匹諾曹嗎？”
“……”唐瀾瀾臉紅的像個小柿子，剛要掙紮起身，被人一把又按了迴去。
“跑什麽？”江知行組織著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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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瀾瀾於他來說是什麽？十幾年不敢逾越的雷池啊。
他小心翼翼的嗬護，處處謹慎，又怎麽肯讓自己的一時衝動，去傷害她？
但沒想到這種謹慎，會讓小姑娘胡思亂想。
甚至覺得他並不想要她？
這真有點失敗。
江知行沉吟了片刻，手指在她臉頰上刮過，“唐瀾瀾，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有多重要呢？
唐瀾瀾沒問。
江知行垂眸看她，眸子裏的柔情濃鬱，卻又堅定不移。
“最重要。”
—
自從那天，江知行很嚴重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確實很不會談戀愛。
這是門兒學問。
而他的朋友當中，最有談戀愛經驗的，非邵堂莫屬，這麽一來，又得不恥下問一頓。
邵堂一聽他要打聽這個，嘚瑟的不行，一杯酒推到他麵前，耀武揚威的，“喝了。”
江知行：“……”
這是要報複他？
不過此刻有求於人，他淡淡掃了一眼那滿滿一杯赤紅的液體，端過來，一飲而盡，“說吧。”
邵堂見狀，樂不可支，麻溜的又倒上了，“一杯哪夠，來來來好事成雙。”
未等江知行反應，旁邊的薛逍淡淡提醒了一句，“你是在作死嗎？”
邵堂多難得逮著這種機會，作死也認了，從來不受擺布的江老大，現在對他‘惟命是從’，想想就爽。
江知行抬眸看他，話倒是也沒多說，拿起來，又幹了。
杯子扔迴到桌上，轉了兩圈才立住。
邵堂不安分的手剛再次伸出去，他默默開口，“薛逍，從二樓把人扔下去，死不死？”
薛逍：“那肯定死不了，頂多躺個十天半拉月。”
“……”邵堂嘴角抖了抖，“開個玩笑，至於嘛！”
“說。”江知行從口袋裏摸了根煙，叼在嘴上，歪頭點著，不疾不徐的吞吐。
邵堂噝了一聲，“我這經驗太多了，你容我想幾個最適合你的。”
薛逍一臉不屑，“屁事兒還不少。”
“你懂個屁。”邵堂一打火機扔到了他懷裏，力氣不小。琢磨了半天，方才緩緩開口，“女人吧，口是心非，說沒事就是有事，說不要就是要，說要你走，就是要你留，這種最基本的，你一定懂吧？”
江知行吐了兩個煙圈，“不懂。”
不是，頭三十年，他也沒有這方麵的需求啊……
“……”邵堂沒好氣的瞅他，“你這還是入門級學生。”
活該這麽大年紀了才有戀愛可談！
江知行：“為什麽要說反話？”
有什麽說什麽，減少無用的溝通不好嘛？
邵堂撲哧樂了，“女人這種生物，沒有為什麽這種解釋，全憑心情。”
“……”
邵大師巧舌如簧，劈裏啪啦的說了有足足兩個多小時，說得大多是他的把妹經驗，各個年齡段。
薛逍最後都躺那兒睡著了。
江知行強忍著困意，從兩個小時裏麵抽出了那麽一兩分鍾的話，大概是他覺得還算實用的。
其餘的，跟放屁差不多。
邵堂最後總結一句，“總之，女人最好哄，禮物挑貴的買，沒有砸不下來的！花，鑽石，首飾輪番上陣，我保證小唐妹妹分分鍾淪陷在你的溫柔陷阱裏，從此對你死心塌地！”
“……”江知行有點矛盾，一方麵覺得邵堂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有那麽點道理。
另一方麵，又覺得，他這種把妹泡妞的伎倆，怎麽看怎麽矯情。
他都三十歲的人了，玩兒這種小把戲，會不會有點……
瘮人？
“來吧。”邵堂從卡包裏拿出來一碟各種深色係卡片，遞到了江知行的麵前，“挑一個。”
江知行凝眉看他，“什麽東西？”
“海市各個奢侈品店的vvvip，能買到各種限量版。”
“……”江知行掃了一眼，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用不著。”
他說完，伸手拿過桌上的鑰匙和手機，然後起身走人。
邵堂還在後麵喊，“你試試啊，包爽的親。”
……
江知行迴家的路上，經過了一條商業街，晚上九點多鍾，正熱鬧的時候。
他等紅燈的功夫兒，側麵往外看了看，有不少小情侶，或一起散步，或說說笑笑，還有等到男朋友的女生，收到一束花時的小驚喜。
處處都是戀愛的酸臭味兒。
江知行搖了搖頭，幼稚。
接著，邵堂的話忽然跟彈幕一樣彈了出來。
或許……
他放的屁有那麽點兒道理？
邵堂在霓虹閃爍的舞池裏麵，跳的頭都要掉了，手機在兜裏震了兩次，他才察覺，腳底動作都沒停，掏出手機來，按亮了屏幕。
【hy珠寶的東西，隻有vip能買？】
【你是嗎？】
【快迴】
邵堂：【……】
談什麽？
唐瀾瀾心裏沒數。
看向江知行，他就那麽端坐在沙發的一段，也在看她，一副好整以暇。
目光柔和，微微凝眉。
“最近怎麽了？躲躲閃閃的。”江知行問了那麽一句。
他其實還算敏感，即便唐瀾瀾沒表現出什麽過多的情緒，但還是察覺到了她不太對勁，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小姑娘的心思多又細膩，他一個糙老爺們兒也沒處猜。
唐瀾瀾窩在沙發裏，雙腿蜷縮在胸前，下巴擱在膝蓋上麵，小心的觀察了一下江知行的表情，他神色坦然，在等她開口。
她手指垂在一側，拇指一下下的摳著食指，半天方才緩緩開口。
“我……見到你跟蘇盼了。”
不開誠布公，這樣下去，對兩人沒有半點兒好處。
江知行顯然有點意外，倒也沒覺得如何，隨口問道，“嗯，哪裏？”
“學校門口。”
唐瀾瀾這麽一說，他頓了頓，略一迴想，沒成想她是在那裏看到的。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就有點怪怪的，“蘇盼現在在那所小學任教，我那天去找她有點急事。”
他這麽說，還是挺籠統的，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平鋪直敘。
小姑娘靠在沙發上，嘴唇都沒有什麽血色，就那麽眼也不眨的看著他，透露著一股子可憐勁兒。
跟受了他多大欺負似的。
“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
“我不是那種小氣的女朋友啊，不允許你有異性往來什麽的。”唐瀾瀾咬著下唇，先做了點鋪墊，“但，但畢竟你跟以前是男女朋友嘛，蘇老師她還那麽優秀……”
優秀的都讓人自卑了。
其實她也在努力變優秀啊，能配上江知行的那種優秀，但總要慢慢來不是嘛。
給她個成長過程對吧？
“什麽？”江知行皺眉俯身過來，似乎要聽的仔細一點。
“我怕我比不過她。”唐瀾瀾垂首，聲音更小了。
江知行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突然哈哈大笑。
眉眼舒展。
唐瀾瀾呆在一邊兒，都讓他給笑毛了，不是談嘛？
“你笑個屁啊……”
江知行：“我笑你。”
“……”唐瀾瀾這個胃，難受的更厲害了。
江知行見小姑娘一臉忿忿然，強忍住笑意，眉眼間掩飾不住的蕩漾，“不是，你從哪兒聽說我跟蘇盼是男女朋友？”
“不是嘛？”唐瀾瀾反問。
江知行含著笑，搖了搖頭，“不是。”
唐瀾瀾一聽，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可，可你們以前不是……”她琢磨了半天，找個還算恰當的詞語，“經常一起玩兒嘛？”
“比較誌趣相投吧。”
這點倒是事實，倆人都很優秀，隻不過蘇盼這人比較沒什麽野心，性格恬淡，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去做了老師。
另外一點是，他倆還帶著一點其他關係，但這關係，目前並不太好跟唐瀾瀾解釋。
唐瀾瀾嘴角都要揚上天了，壓製著內心狂放的雀躍，試探性問道，“你不喜歡她？”
江知行搖頭，“我喜歡你。”
“……”
我擦。
一言不合，又來了致命一擊。
這事兒沒再說什麽，唐瀾瀾自然知道見好就收，依他的個性，能跟她這樣解釋明白，她已經挺知足了。
而且足夠解開她的疑惑。
她的竊喜，被江知行看在眼裏，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
唐瀾瀾直接仰身躺在他的腿上，江知行俯身觀察他數秒，“還有什麽事，今天一並解決。”
她趕忙搖頭擺手。
江知行被她這樣子弄得無奈，想說什麽，又覺得不落忍，最後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發絲，“你啊，不必跟任何人比。”
“當然要比，我怕你覺得自己吃虧了，會後悔。”唐瀾瀾還一副想當然的模樣。
“我吃虧？”他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我撿了多大便宜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那麽厲害，我卻什麽都不是。”
唐瀾瀾的自卑心理，是長大以後逐漸有的。
江知行他從來都是站在塔尖兒的人，閃閃發光，哪裏都優秀，處處都讓人望塵莫及。
她呢？在他眼裏就是個小屁孩子。
學習不行，功課不好，上進心缺乏，種種種種。
除了自卑，還能怎麽樣？
還敢怎麽樣？
她過去幾年裏，之所以不敢聯係江知行，一方麵懼於他臨走時的威脅，另一方麵就是打心底裏的自卑感作祟。
他們差距似乎隨著時間的流動，越來越大。
江知行被小姑娘擾的哭笑不得，“唐瀾瀾同學，你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吸引人？”
她怎麽會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
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偷偷幻想了她有十幾年那麽久？
“我？算了吧。”她苦笑，歎息道，“我吸引人的話，那天你都沒動我。”
她說的是，送李漁迴去的那天。
這話的語氣帶著一點哀怨，即便很淡，也不難被人察覺。
於是，江大佬稍一聯想，頓時有種開了竅的覺悟。
“你不會是，從那時候介意到現在吧？”
唐瀾瀾：“……”
我沒有。
我不是。
你亂講。
“哈～哈～哈哈哈。”唐瀾瀾幹笑著，大腦飛速運轉，“胡說八道，我就隨口一說。”
江知行盯著她，“你一說謊就摸鼻子，是怕變成匹諾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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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行沉吟了片刻，手指在她臉頰上刮過，“唐瀾瀾，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有多重要呢？
唐瀾瀾沒問。
江知行垂眸看她，眸子裏的柔情濃鬱，卻又堅定不移。
“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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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江知行很嚴重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確實很不會談戀愛。
這是門兒學問。
而他的朋友當中，最有談戀愛經驗的，非邵堂莫屬，這麽一來，又得不恥下問一頓。
邵堂一聽他要打聽這個，嘚瑟的不行，一杯酒推到他麵前，耀武揚威的，“喝了。”
江知行：“……”
這是要報複他？
不過此刻有求於人，他淡淡掃了一眼那滿滿一杯赤紅的液體，端過來，一飲而盡，“說吧。”
邵堂見狀，樂不可支，麻溜的又倒上了，“一杯哪夠，來來來好事成雙。”
未等江知行反應，旁邊的薛逍淡淡提醒了一句，“你是在作死嗎？”
邵堂多難得逮著這種機會，作死也認了，從來不受擺布的江老大，現在對他‘惟命是從’，想想就爽。
江知行抬眸看他，話倒是也沒多說，拿起來，又幹了。
杯子扔迴到桌上，轉了兩圈才立住。
邵堂不安分的手剛再次伸出去，他默默開口，“薛逍，從二樓把人扔下去，死不死？”
薛逍：“那肯定死不了，頂多躺個十天半拉月。”
“……”邵堂嘴角抖了抖，“開個玩笑，至於嘛！”
“說。”江知行從口袋裏摸了根煙，叼在嘴上，歪頭點著，不疾不徐的吞吐。
邵堂噝了一聲，“我這經驗太多了，你容我想幾個最適合你的。”
薛逍一臉不屑，“屁事兒還不少。”
“你懂個屁。”邵堂一打火機扔到了他懷裏，力氣不小。琢磨了半天，方才緩緩開口，“女人吧，口是心非，說沒事就是有事，說不要就是要，說要你走，就是要你留，這種最基本的，你一定懂吧？”
江知行吐了兩個煙圈，“不懂。”
不是，頭三十年，他也沒有這方麵的需求啊……
“……”邵堂沒好氣的瞅他，“你這還是入門級學生。”
活該這麽大年紀了才有戀愛可談！
江知行：“為什麽要說反話？”
有什麽說什麽，減少無用的溝通不好嘛？
邵堂撲哧樂了，“女人這種生物，沒有為什麽這種解釋，全憑心情。”
“……”
邵大師巧舌如簧，劈裏啪啦的說了有足足兩個多小時，說得大多是他的把妹經驗，各個年齡段。
薛逍最後都躺那兒睡著了。
江知行強忍著困意，從兩個小時裏麵抽出了那麽一兩分鍾的話，大概是他覺得還算實用的。
其餘的，跟放屁差不多。
邵堂最後總結一句，“總之，女人最好哄，禮物挑貴的買，沒有砸不下來的！花，鑽石，首飾輪番上陣，我保證小唐妹妹分分鍾淪陷在你的溫柔陷阱裏，從此對你死心塌地！”
“……”江知行有點矛盾，一方麵覺得邵堂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有那麽點道理。
另一方麵，又覺得，他這種把妹泡妞的伎倆，怎麽看怎麽矯情。
他都三十歲的人了，玩兒這種小把戲，會不會有點……
瘮人？
“來吧。”邵堂從卡包裏拿出來一碟各種深色係卡片，遞到了江知行的麵前，“挑一個。”
江知行凝眉看他，“什麽東西？”
“海市各個奢侈品店的vvvip，能買到各種限量版。”
“……”江知行掃了一眼，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用不著。”
他說完，伸手拿過桌上的鑰匙和手機，然後起身走人。
邵堂還在後麵喊，“你試試啊，包爽的親。”
……
江知行迴家的路上，經過了一條商業街，晚上九點多鍾，正熱鬧的時候。
他等紅燈的功夫兒，側麵往外看了看，有不少小情侶，或一起散步，或說說笑笑，還有等到男朋友的女生，收到一束花時的小驚喜。
處處都是戀愛的酸臭味兒。
江知行搖了搖頭，幼稚。
接著，邵堂的話忽然跟彈幕一樣彈了出來。
或許……
他放的屁有那麽點兒道理？
邵堂在霓虹閃爍的舞池裏麵，跳的頭都要掉了，手機在兜裏震了兩次，他才察覺，腳底動作都沒停，掏出手機來，按亮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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