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開口說話之人,正是此刻正行色匆匆,一路風塵仆仆地趕著路的陳小軍。


    隻見他身形矯健,步伐輕盈,宛如一陣疾風般穿梭於山林之間。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陳小軍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夥兇神惡煞的強盜,竟然膽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強搶民女!


    那女子哭得梨花帶雨,而地上那員外正苦苦哀求著強盜們放過他女兒,但那些強盜卻是無動於衷,反而越發囂張跋扈起來。


    見此情景,陳小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激憤之情。


    他身為堂堂的武當弟子,自然要以俠義為先,扶危濟困。


    如今遇到這種事情,如果袖手旁觀,置之不理,那豈不是愧對自己的良心,有辱自己作為武林正道人士的名聲?


    想到此處,陳小軍毫不猶豫地落在了那些強盜麵前,不屑的開口道:“嗬,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強搶女子上山,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


    張阿大一眾馬匪,聞言頓時一愣。怎麽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人來?他是怎麽出現的?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隻見張阿大把大刀往身前一橫,對著陳小軍高聲喝道:


    “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竟敢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奉勸你識相點趕緊滾開,別在這裏礙手礙腳,要不然可別怪老子我的大刀不認人!這大刀飲過無數人的鮮血,可不是吃素的玩意兒!”


    然而,麵對這番威脅恐嚇之辭,陳小軍卻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著:不過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小毛賊罷了,居然也敢如此囂張跋扈,還恬不知恥地以“老子”自居。想到這裏,陳小軍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欺身而上。


    那張阿大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兇狠淩厲了,哪曾料到陳小軍的動作竟然快若閃電。就在他尚未迴過神來之際,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便發現自己手中緊握的大刀的刀刃竟已被陳小軍用兩根纖細修長的手指牢牢夾住。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張阿大驚得瞠目結舌,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此刻,他終於意識到麵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絕非等閑之輩。


    陳小軍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迴應道:“沒什麽特別的,隻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折斷你這把破銅爛鐵罷了。”話音未落,他猛然運起體內那股洶湧澎湃,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雄渾內力,並源源不斷地朝著夾住刀刃的雙指灌注而去。


    “斷!”隨著陳小軍口中發出一聲低沉而又冰冷的斷喝,眾人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傳來。


    定睛一看,隻見那原本堅硬無比,由精鐵精心打製而成的大刀刀刃,竟然如同脆弱的樹枝一般,被陳小軍僅僅憑借兩根手指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就給夾斷成兩截!


    真的斷了!那可是自己視若珍寶、無堅不摧的大刀啊,此刻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陳小軍用兩根手指給夾斷了!看著手中半截殘刀,張阿大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後,張阿大的目光緩緩移到了陳小軍的手上,尤其是那兩根看似普普通通卻蘊含著驚人力量的手指。他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如果這兩根手指不是用來夾斷大刀而是夾住自己的脖子……恐怕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折斷吧?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場景,張阿大頓時覺得後背發涼,心中懊悔不已。哎呀呀,都怪自己剛才太衝動了,怎麽就腦子一熱和陳小軍耍起橫來了呢?真是自討苦吃啊!


    於是乎,張阿大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對陳小軍說道:“這位大俠,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瞧我這張臭嘴,剛才說的那些全都是胡言亂語,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邊說著,張阿大連忙抬起手來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那聲音迴蕩在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為了能夠保住這條小命,張阿大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隻能想盡辦法討好眼前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


    “哼!現在才知道錯了?那還要警察……衙門幹什麽?趕緊老實地把你們搶來的財物和馬匹統統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用我的兩根手指頭將你們的腦袋像捏核桃一樣輕易地夾斷!”


    陳小軍聞聽此言,不禁冷哼一聲,他麵對張阿大這群窮兇極惡的馬匪時可是半點兒都不會客氣的。對待這種惡人,就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行。


    “這……這位大俠,財物交出來自然是沒問題的,但這馬匹能不能就不要上交了啊?我們還得靠著它們才能迴到家鄉去呢。”張阿大一瞧陳小軍似乎並沒有要取他們性命或是將其移送至衙門處置的意思,心中便估摸出眼前這人應當是某個名門正派裏出來曆練江湖的弟子。


    既然如此,他眼珠子一轉,得寸進尺地討價還價起來。


    “迴家?你們難道沒長著腿麽?若是連腿都不想要了,那我倒是可以發發慈悲,把馬匹留給你們。”


    陳小軍雖然確實未曾想過要將這幫馬匪趕盡殺絕,但懲戒一番卻還是必不可少的。畢竟若不加以懲處,任由他們繼續逍遙法外,日後不知又會有多少無辜百姓遭殃。


    張阿大等人聞言,瞬間被陳小軍嚇得麵如土色,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語半句。


    他們心裏清楚,此刻人為刀俎,己為魚肉,如果再敢忤逆眼前這位大俠的意思,恐怕真就得落個屍首異處的下場了。


    而失去了手中的武器以及賴以代步的馬匹,甚至連幹糧都所剩無幾的他們,接下來能否順利存活下去都成了一個未知數。


    待張阿大將他們把手中的武器,胯下的馬匹,以及那滿滿當當搶來的各類財物都逐一上交之後,陳小軍沒有打算強留他們。


    他雙手抱胸,語氣嚴肅地說道:“今日暫且饒過爾等一迴,但倘若日後再讓我撞見你們膽敢行此惡事,定將你們的雙腿齊齊打斷!”這番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張阿大等人耳邊炸響。


    聞聽此言,張阿大與其餘四人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止,忙不迭地拚命搖頭,口中連唿再也不敢了。


    話音未落,隻見他們如驚弓之鳥一般,轉身撒開腳丫子狂奔而去,那速度快得驚人,隻消短短幾個唿吸之間,便消失在了茫茫荒野之中,連個人影都瞧不見了。


    陳小軍目送著這群馬匪狼狽逃竄,直至完全不見蹤跡,這才緩緩轉過頭來。


    此時,剛剛經曆一場驚魂未定的劉員外正顫巍巍地從滿是塵土的地麵上艱難爬起身來。


    陳小軍見狀邁步上前,對著滿身狼狽的劉員外說道:“這位老伯,馬匪已經被我趕走了,這裏哪些是你被被劫走的財物,你先自己挑挑吧?”


    劉員外站在原地,並未挪動腳步去挑選屬於自己家的那些財物。他神色莊重地朝著陳小軍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躬行得極為標準且鄭重其事。


    “恩公在上,請受劉長林一拜!”劉員外的聲音飽含著感激與敬意,在空氣中迴蕩開來。


    陳小軍見此情形,急忙跨步向前,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劉員外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並將其緩緩扶起。他臉上露出謙遜之色,連連擺手說道:“使不得呀,老伯!您年長於我許多歲,這般大禮,我實在是承受不起。”


    劉員外站直身子後,緊緊握住陳小軍的手,眼中滿是真誠地道謝:“若非恩公今日出手相助,老夫女兒恐怕清白難保,家中財物也必然會被洗劫一空。這份恩情,劉某沒齒難忘!”


    陳小軍微微一笑,寬慰道:“老伯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應盡之責。隻是此次雖僥幸化險為夷,但日後還需多加小心才是。”


    接著,他若有所思地提議道:“依在下愚見,老伯今後出門在外時,不妨多雇傭幾位身手矯健、武藝高強的保鏢隨行護衛。如此一來,便能更好地保障自身安全,避免類似危險再次發生。”


    劉長林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出發前,我一好友也跟我提過一嘴,可被我拒絕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他的,不應該為了些許財物,而差點害了全家。”


    說完,劉長林唏噓不已,要不是陳小軍神兵天降,後果真不敢多想。


    想到此處,劉長林朝著站在馬車邊上,正被自己妻子安撫的女兒招了招手道:“雪兒,快過來見過恩公,今天要不是恩公,咱們一家算是完了。”


    劉雪兒見自家父親招唿自己,從母親的懷裏出來,一步一聘的來到陳小軍麵前,微微欠了欠身道:“劉雪兒見過恩公。”


    陳小軍伸手虛托了一下,算是接受了劉雪兒的感謝,同時下意識的開始打量起劉雪兒。


    劉雪兒此時依舊戴著麵紗,手指纖細白皙,身影也確實不錯,前凸後翹的,怪不得那些馬匪能看上她了,就是不知道麵容長得怎麽樣。


    不過看劉長林和他夫人都是中上之姿,生的女兒估計也不會太差。


    “雪兒,你先迴馬車上休息去吧。”就在陳小軍胡思亂想的時候,劉長林朝著劉雪兒說了一句。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在外麵多待不好,即使陳小軍是救命恩人也不行。


    劉雪兒微微頷首,朝著陳小軍看了一眼,隨後在母親的攙扶下,迴到了馬車裏麵。


    陳小軍禮貌地沒有一直盯著人家看。當看到她輕盈地上了馬車之後,陳小軍便自覺地收迴了目光。


    隨後,劉長林取迴了屬於自己的那份財物。


    然而,令人頭疼的是,現場還剩下大量的物品,特別是一些鋒利的武器以及數匹雄壯的馬匹。望著眼前這一堆東西,陳小軍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見店,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暫時寄存這些物品的合適地方。


    而陳小軍獨自一人,又怎麽可能帶著如此眾多且沉重的東西繼續趕路呢?若是真這樣做的話,不知道得走到猴年馬月才能抵達太湖啊!


    敏銳地察覺到了陳小軍此時內心的為難之處,劉長林主動開口詢問道:“恩公可是正在為這些剩餘的財物和馬匹而感到煩惱憂愁嗎?”


    聽到這話,陳小軍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攤開雙手,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可不是嘛!這些東西要是就這樣丟棄在這裏,實在是太可惜了,但如果想要全部帶走,你看看我就孤身一人,著實不太方便攜帶呀。”


    劉長林聞聽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安慰道:“恩公莫要如此著急上火。倘若恩公信得過在下,不妨將這些物資以及馬匹都轉售於老夫。實不相瞞,老夫本就是個生意人,這做買賣之事乃是老夫的看家本領。”說罷,他那雙精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陳小軍,等待著對方的迴應。


    陳小軍一聽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心中不禁一喜,想也不想便立刻滿口應承了下來:“行啊!沒問題!那就給我留下一匹馬來,其餘的就全部賣給您啦!”他的聲音中難掩興奮之情。


    “好嘞!多謝恩公成全,請稍等片刻,容我好好計算一番。”


    劉長林眼見陳小軍如此爽快地答應了交易,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隻見他動作麻利地伸手從自己的脖頸處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小巧玲瓏,金光閃閃的金算盤。


    這個算盤製作得極為精致,每一顆算珠都圓潤光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劉長林手持金算盤,步履輕快地走到那堆積如小山的貨物旁邊。


    他先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堆琳琅滿目的物品,然後才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指輕輕撥動著算珠,口中念念有詞,開始認真細致地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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